徐元玉冷笑,道;“女人不就是供男人玩的吗?”
小玉儿并不气恼,她淡淡的道。“所以你到处找人家姑娘,你害了不少姑娘。”
“包括你在内。”
“你却并未达到目的,是吧!你连站也站不起来。”
“你可恶,我要杀了你!”
小玉儿道:“你休忘了,你娘也是女人呐!”
徐元玉一听火大了,厉吼一声:“杀!”
他挥刀而上,一副不要命的杀法。
这就是恶人形象,恶人只能骂别的女人,如果骂到他的亲人那是会拼命的。
徐元玉的娘护短,而且徐元玉是不许别人骂到他娘的,因为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采花贼。
采花贼比真正山贼还可恶,这种人不能有姑娘被看上,否则准被盯上。
此刻,小玉儿真的火大了。
小玉儿见徐元玉腾身直扑过来,心中一股子无名火高三丈,她才不管你是“中原镖客”的儿子,右拳遥住空中
打过去。
“轰!’,
“哎唷!”
“咚!”
这声音几乎是连贯的,两人相差一丈外,徐元至已被小玉儿以“混元一气通天功”打得翻滚在地,好一股热血自徐元玉的口中喷出来。
霎时间徐元玉已气若游丝,面如白纸。
李丹青与凤玉双双奔过去,这二人扶住徐元玉:“徐公子,徐公子!”
小玉儿叹口气,道:“他会死的,他的心脉已断,他活不成了。”
李丹青吼叱:“是你打死徐公子的,你是个凶手!”
淡淡一笑,小玉儿道:“去告诉他爹,就说我把他的独生子打死了。”
汪兰真吃吃怪笑,道:“听听,果然目中无人,出口老大,江湖就要血腥了。”
小玉儿道:“江湖血腥是有原因的,老道婆,你可要此刻出手?”
汪兰真大怒道:“就快到期了,你嚣张吧!你自大吧!
但你得意不了几时。”
小玉儿道:“我没有忘了玉青观之斗,我是为决斗才来的。”
这时候徐元玉徐徐的睁开眼来了。
徐元玉已目难视物,口齿不清的道:“快……送我回南召……家中……我不要……死在……外面……”
李丹青面有难色,但小玉儿开口了。“他还能支撑一天吧!但死是必然会死的,这一回他逃不掉了。”
徐元玉道;“送……我……回……”
他又昏迷了。
惊怒交加的汪兰真瞠目直视小玉儿,道:“丫头,你好毒的心肠,你竟然一拳打死徐奇的独子,你断了徐家的后,
绝了徐家的烟火,你等着遭围杀吧!
这话听得小玉儿愤怒了。
小玉儿如是在过去,她是不会力争什么的,她甚至也不会取徐元玉的命。
小玉儿不是个嗜杀的人,她把自己国在地室中平静的尽量把思想压制,因为她每次出门总会遇上令她十分困惑的事情。
只不过事情多了,时间久了,小玉儿便也明白一件事情,那便是善恶难并存,忠好不两立的道理。
她对付徐元玉当然也就不会去想后果。
此刻,小玉儿听了汪兰真的话,不由冷冷一晒,道:
“他不该死吗?”
!她此言一出,四周响起一阵咒骂与吼声:“该死,该死一千次,他妈的……”
汪兰真三角眼猛一扫,还真吓人一大跳。
那吼声立刻减去一大半,她重重的对小玉儿道:“你是什么东西,徐公子的生死由得你来操生杀大权?你算他娘的老几!只不过一个十几岁的臭丫头。”
小玉儿被她骂得一怔,一时间有些张口结舌。
小玉几年纪小,当然骂不过老道婆,是的,她有什么资格操别人的生杀大权?
只不过小玉儿的身后面,“河间渔隐”齐进开口了:
“老道婆,你又是什么东西,你是个方外之人呐!你为什么六根不净来此动刀?姓徐的坑死人家姑娘又怎么说?你这可恶的老道婆,怎不问你的两个徒儿在玉青观为何养汉子,厚着面皮到咱们这儿讨公道,娘的!你们的公道标准是什么?人家史姑娘才叫公道,人家这是行快仗义呀!你这老道婆黑白讲乱一通!”
汪兰真抖着手中剑,叱道:“我杀了你这打鱼郎!”
齐进抖着铁杆,道:“来吧!谁怕谁!”
一边的李丹青与和凤玉,二道姑已架起快死掉的徐元五,那李丹青道:“师父,报仇不晚,先送徐公子回南召去吧!”
汪兰真恨声连连,道:“打渔的,先把你的狗命记在帐上,便让你多活几天了。”
齐进嘿嘿连声,道:“恁你……”
汪兰真不予理会,跟在两个徒儿身后匆匆地离去了。
小玉儿仍然任在那里,当百宝庄庄主欧阳伯仁向她抱拳施礼的时候,她才会过意来。
欧阳伯仁的身边,紧紧的跟着欧阳涌与欧阳浪二人,这兄弟二人的心中太高兴了,因为小玉儿又来了。
他兄弟二人都争着追求小玉儿,如果以武功而论,这兄弟二人正是自不量力。
欧阳伯仁明白,小玉儿不是池中物。
“姑娘,老夫对你的到来,表示十二万分的欢迎。”
小玉儿道:“谢谢。”
“姑娘千万别这么说,该谢的是我欧阳伯仁。”
柴千田过来了:“史小姐,你真是神龙一现群魔四散,
太好了。
笑笑,小玉儿道:“我是来巧了。”
便在这时候,欧阳大山与“西山豹人”江洪二人也过来了,两个人的伤已由庄丁们加以包扎。
江洪冲着小玉儿,道:“刚才若非姑娘出手,我二人必重伤在那老道婆之手。”
小玉儿道:“我不是有心出手拦杀,我是要教训老道婆,也是告诉她,叫她保留实力,因为我来赴约了。”
江洪一笑,道:“你是个诚实的姑娘,但我们还是很感激。”
欧阳伯仁道:“各位都是我百宝庄的恩人,大家快请进厅里,容我略尽地主之谊。”
小玉儿并不推辞,她大方的走进百宝庄。
.那欧阳伯仁的两个未婚儿子可就忙乎了,二人尽在小玉儿身边打转,争献殷勤。
小玉儿十分平静,她心中当然明白,只不过她怕了。
小玉儿怕再伤害到人家,因为她已经害了两个人,她在心理上正处于焦急与无奈。
酒筵是丰盛的,欧阳伯仁果然在酒筵中途命大管事端出一只红漆木盘,盘中放着一千两银子。
大管事柴千田笑嘻嘻的走到小玉儿面前,道:“史姑娘,这是一千两银子,你收下。”
小玉儿愣了一下,道:“送我一千两银子?”
柴千四道:“咱们庄主说过,谁杀了姓徐的那个畜生,赠送银子一千两,史姑娘,咱们相信徐小子这一回大限难逃了。”
小玉儿道:“他已心脉断裂,活不久了。”
柴大管事,道:“所以,这一千两银子是史姑娘的了,你请收下”
小玉儿摇头,道:“我不能把人杀了换银子的。”
柴大管事一笑,道:“史姑娘,你与那江湖杀手是不同的,江湖杀手认钱不认人,花了钱,他们自然会去杀人,不论那个人是否该杀,而你……”
他看看在座,又道:“你是行侠丈义之举呀!挥仁爱之剑,银子赚得心安理得呀!”
小玉几道:“如果真要送我,我就不再拒收了,欧阳庄主,我暂把银子放在你这里。”
欧阳伯仁立刻点头,道:“可以,可以。”
他手一挥,柴千田又端着银子退下了。
这一夜,小玉儿平静中有着不安的心情,因为她发觉欧阳兄弟不时的对她嘘寒问暖之余,还要求她传授他们几手武功。
小玉儿有了去意,但又不便力求离开。
小玉儿想着如今最安静的地方,应该是自己家里,外面再美好,如求安静,只有她住的地室了。
由于思维到此,小玉儿忽然想到一个地方。
那是个更加清静的所在,而且敌人就在她眼皮下,真是一举两得。
小玉儿想到什么地方了?这,只怕天下再也没有人想得到了。
小玉儿看窗外,窗外月朦朦,她仔细聆听四周,四周传来打鼾声。
如是一般人,这鼾声甚微,但小玉儿不一样……
小玉儿的听觉异与常人,她可以夜听十里远,目视八里外。
小玉儿起身整装,她带上她的七星宝剑穿窗而去,她的小川马便暂寄在百宝庄中了。
小玉儿一路奔行如飞。她已经很久未再施展轻功了,如今跑起路来另是一番新鲜。
小玉儿不是奔向什么城镇,而是奔向玉青观,因为她想着玉青观中的那尊大神像了。
原来当初徐元玉曾躲在大神像的肚子里面,如果不是她听力绝高,柴千田一伙永远也找不到他。
小玉儿想着大神像,便立刻奔向王奇观,她要在神像之中打坐,那才是最妙的地方。
小玉儿的行动是出人意料之外的。
百宝山庄五更天便发现小玉儿不在庄里了,发现的人乃是欧阳浪。
欧阳浪一大早天刚亮便奔到小玉儿的房门外,当他发觉大窗已开,便伸头看进去,这才发现小玉儿不见了。
当然,百宝庄上免不了有人叹气。
而玉青观中,此刻观门上了锁,那表示道站出外化缘说经去了。
小玉儿不需进大门,她跃高墙奔到观内,先在灶房找吃的,又把喝的装满袋,茅屋中清除掉五脏中废物之后,她便进人前面大殿上。
很快的,小玉儿找到那座神像后方暗门,她轻快的走进神像肚子里面了。
真不错,也很舒服,神像肚皮里还有设备,一张毛毯,一个垫子,最妙的还是正前方的彩绘处有一个小如黄豆那么大小的洞眼,人们只一眼瞧出去,正殿前面的情形便可以瞧个大概。
小玉儿就微微笑了。
她也跌坐在里面,宛如她在家中地室一样调运那混元一气通天神功。
她每调理这种神功,无形之中便增加不少功力,只不过她并不知道这些,反而为自己的异样生理而产生着忧戚的心事。
小玉儿的运功已达随心所欲境界。
一般高手运功未达周天,最怕有人干扰,那将导人走火人魔。
小玉儿不是,小玉儿不但不受这种限制,她还能在运行功力之时耳听八方。
她此刻便听封马声之传来。
小玉儿知道,这声音还很远,至少三五里之外。
小玉儿更知道,声音是往玉青观这面来的,于是,小
玉儿在神像之中换个位置,把眼睛移向神像前面的那一只小小的洞缝。
她渐渐的听出来了,这些人都骑马。
小玉儿冷笑了。
果然没多久,玉青观外雷声似的轰来,四匹快马霎时停下来了。
玉青观门外开锁声,“哗”的大门推开了。
只听得汪兰真沉声道:“马匹拉进观后马棚,咱们进去再细商量。”
有个女人声音传来,骂道:“姓史的丫头可恶了,她用拳打死我儿,这是一笔还不清的帐啊!”
“徐施主,你宽心,再过一二天,我所邀的人就会到了,到时咱们联手对付她。”
一阵叮咚声传来,一行四人进了大殿,小玉儿洞中仔细看,她心中真叫苦,徐奇的老婆“一枝梅”白青青来了。
白青青当然是为了替她儿子报仇来的,只见她的双目已红肿,头发半披散,一副如丧考批的样子。
其实那真比她死了娘亲还令她伤心,因为她与徐奇只有这么一个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