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真比她死了娘亲还令她伤心,因为她与徐奇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
小玉儿心中冷笑,养子不教怨得谁?
突然,白青青狠声道;“汪道长,你师徒三人我感谢,我以为还是我快马去南阳,把我丈夫也找来。”
汪兰真道:“怕是徐大侠已与官兵去了陕西。”
白青青道:“我一路想过了,南阳邀的人并未立刻赶到,如今儿子都被人杀了,还为别人去出刀,那点赏银不要也算了。”
她这话听得小玉儿心一紧,原来这些自称侠义之人,竟是为了银子。
小玉儿立刻想到她的师父脱凡师太。
脱凡师太还不也是为了白花花的银子吗?可是银子才是主宰人物的东西,也难怪大伙为银子而拼命。
再看这白青青,她合恨又退出大殿外:“汪道长,两日后我夫妻必会到这里来。”
汪兰真道:“必杀那丫头为令邮报仇。”
重重的一跺脚,白青青道:“到时候那丫头的项上人实,是我们的了。”
汪兰真道:“徐夫人,你若想那丫头的项上人头,你快马加鞭,咱们过时不候。”
果然,玉青观外又传来马蹄奔驰声,想是白青青已拍马奔南阳。
汪兰真冲着观外冷冷笑,道:“若非我加以利害分析,她单骑找上百宝庄,必自讨无趣。”
二门的和凤玉过来了。
她伸头看看观外,立刻把门掩起来:“师父,她也是看到玉青观这地方了,希望她能把徐大侠一齐找来,咱们人多,只一旦出出手,必能杀了那丫头。”
汪兰真冷冷道:“徐奇的武功不知能不能够与那丫头一搏,希望他不是虚有其名。”
三个师徒往道观后走,小玉儿在神像之中听得清,她也冷笑了。
小玉儿也渐渐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对敌不能手软,你无伤虎心,虎有伤人意,对敌人仁慈便对自己残忍了。
小玉儿渐渐体会出江湖的险恶了。_
小玉儿刚刚闭目在运功,突然传来一声哈哈笑,远处便有个人飞一般的落在玉青观内了。
只听得一声大笑,道:“兰真在哪里?”
这声音甫落,突见那汪兰真一跃而出,真大胆,她竟然贴上去了。
这二人,好像夫妻失散多年似的,忽的一下子便抱在一起了。
这二人抱得真热烈,那个瘦瘦的道长,还把右边面颊压在汪兰真的灰发之上蹭着。
“你终于来了。”
“我能不来吗?”
“我们有几年未曾见面了?’
“五年还差三个半月。”。
“你……记得真清楚。”
“正想西去终南会一会你的,接到你徒儿的过函,我还在大出意外呐!”
就在这时候,一边转出和凤玉与李丹青二人。
那李丹青笑着,道:“是玉道长来了,欢迎呀!”
这王道人乃是洛阳白马寺主持。
他人已快六旬,但看上去五十不到,他瘦瘦的大骨架,看上去却有着威武的样子,双目上吊,是个厉害面相。
他见李丹青过来,毫不顾忌的便也把李丹青搂在怀中哈哈笑了。
李丹青巧笑道:“我为玉道长收拾床铺去。”
她挣扎着往客房中奔去,那和凤玉道:“我为道长准备了红米黄酒数坛,这就去搬出来。”
玉道人哈哈大笑,道:“兰真,你瞧,徒儿们多孝顺,你教道有方呀,哈……”
汪兰真道:“唉!你依然风流……”
玉道人道:“你不就是为了我的风流一去几年不见面吗?何苦呐!”
汪兰真说着,她的手已在王道人身上担了一下。
玉道人哈哈笑,汪兰真沉声道:“你真风流,我敢说你必趁着丹青送信的机会,对她下手了。”
玉道人呵呵一笑,道:“妙也!哈……”
他搂着江兰真往客房中走,还抬头看这玉青观的后院,又道:“这几处在半山岗上,也是清修好地方,哈……”
汪兰真道:“你来了,还清静得了?”
玉道人大笑,这二人并肩人了客房中。
小玉儿盘膝坐在神像中,她可也听得清楚。
小玉儿几乎把他们每一句话全都听入耳中。
她在奇怪,为什么出家之人也搞男女关系?
小玉儿想不通,男女关系真的那么吸引人?真的叫人
乐不思蜀吗?
她就有时候把想这种事改成运功行气。
她把这种运功行气当成一种家常便饭似的。只要她闭上双目,气便行出玄关而游走百骇。
每一次,她都会觉得如脱一次胎,如换一次骨般畅快。
对于外面传来的声音,小玉儿全听进耳朵里,她知道这里不是修道处,藏污纳垢差不多。
..红米黄酒用景德镇细瓷大壶盛装着,菜肴不多,四样精致大菜外加一大碗香菇鸡汤。
只不过两个徒儿不时对两个老的侍候着斟酒送菜外带把山果剥皮送过去。
这时候,玉道人开口谈人正题了。
“兰真呀!你说说,那个什么样的丫头,她竟然修习了武林人人想学却又无法练成的隔山打牛功夫?”
汪兰真重重的放下酒杯,狠声道:“这丫头太可恶了,我先告诉你,她还把中原镖客独子打死,她用的正是隔山打牛神功。”
她顿了一下,又道:“我看这丫头,她是诚心取徐公子的命,她全力一拳打出。’”
当然,王道人也信以为真。
王道人冷冷一笑,道:“隔山打牛神功,用的人甚耗元气,每出几拳,必跌坐地上大喘气。”
汪兰真摇手,道:“怪就怪在这丫头好像一些也不见累,仍然那么气定神闲。”
玉道人道:“不可能,我也曾听说过,这种功夫全恁一口真气自丹田以下逼出,然后随拳出击,高手练成而至最高境界,五文之内可取人性命,一般只一旦练成,三五尺内也足以令人吐血而亡。”
汪兰真道:“‘那丫头已至随心所欲了。”
玉道人道:“别担心,咱们自有手段。”
汪兰真道:“五兄,你快快说出来。”
玉道人道:“只要看出拳指过来,立刻往一边疾闪,侧身疾进,出剑要捷,迫使她无法接连出拳。”
汪兰真道;“五兄,我还可以再告诉你,那丫头似乎已尽得脱凡师太的武功绝学,她的那手剑法正是脱凡师大的屠龙剑法。”
玉道人哈哈一笑,道:“若论剑法,仍是咱们道家为最,兰真呐!体得被一个丫头片子把你吓倒了。”
汪兰真道:“玉兄,是我亲眼所见,那丫头手中的宝剑乃我祖师爷之物呀!”
“七星宝剑?”
“不错,七星宝剑。”
王道人双眉一挑,道:“这是真的?”
“绝对真实,我听得多了,那剑鞘上的七颗蓝宝石耀眼生辉,一看就是天上北斗七星!”
玉道人嘿嘿一笑,道:“我没有白来呀!哈……太好了,白马寺正缺少镇寺之宝,如能夺得祖师爷的宝物,白马寺便名震当今了,哈……”
汪兰真道:“那丫头的武功令我生疑。”
玉道人道:“休再提那丫头,来,咱们还有一天吧!来,干!”
几个人又大吃大喝起来。
夜已深,山岗上微风吹来是那么的柔顺拂人欲醉。
其实人早已醉了。
玉青观的客房中,那盏灯火已捻熄了,玉道人与汪兰真二人各自盘膝坐在床沿上调运功力。
武功到了一定境界,总是在睡前有一番行动,这就是每天必修的功课。
只不过半个时辰不到,这两人已动了。
玉道人双臂旁伸,重重的打了个哈欠,便也引得江兰真吃吃笑了。
只这么一次行动,汪兰真的精神来了。
“玉哥"
“兰真,咱们几年未曾一起快活了。”
“是的,有几年了。”
“实在说,这几年遇上不少女子,但若与兰真你做一比较,我仍然怀念你”-
“你不是讨好我吧!玉哥。”
“多年了,你应该明白我的话是实在的。”
汪兰真道:“我相信你就是了。”
灰暗中一双手伸过来。
灰暗中一双送了过去,汪兰真还撒娇的“嘤咛”一声斜肩倒过来了。
没有灯光,为什么不要灯?
原来有许多夫妻们也是暗中在摸索,也许那已是成了习惯吧!
但汪兰真过去并非是习惯熄灯的,只不过如今她熄灯。汪兰真最明白的一件事便是她在生理方面的变化,尤其是她近六十,胸膛的两个奶子变成两片一下子垂贴在肚皮上的厚皮了。
一个女人变成这样,当然还是关了门熄了灯,才不至于倒了男人的胃口。
室中虽然无灯,但却并未把窗子全合上,也因此,攀在大殿后面的廊柱横梁上的小玉儿,正可以居高临下的看到客室中的大床上。
小玉儿吃惊了。
小玉儿为什么会吃惊?
她几乎以为自己看不清楚床上的那两个男女,其实她看得十分清楚。
别人看不清楚,尤其在黑暗的屋子里,但小玉儿看得很清楚。
“他们怎么不一样?”
小玉儿说的什么不一样?不知道,大概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因为她未再说什么。。
她带着迷惘沉思着,她实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可怜的小玉儿哟!
也不知又过了多久,客房中传来几声大喘息,不旋踵间,汪兰真有话传来:“去吧卜我只能给你这些了。”
_这是老女人的无奈。也是年纪大的人悲哀。
汪兰真拉过一床被子便睡了。
玉道人披起道袍,他拍拍床上的汪兰真:“睡吧!养足精神对付敌人”
汪兰真慵懒的道:“你也别太耗精力,且等咱们杀了那丫头之后,我叫她二人好生侍候你。”
“哈……”
玉道人裹着身子走出门,他转而到了对面的一间禅房中,果然,和凤玉与李丹青二人正在房中未睡呐!
王道人刚坐下来,两个姑娘轻悄悄的先把房门掩起来,这才又取过热乎乎的酒菜搁在桌面上。
两个道姑左右坐,侍候着玉道人也坐过来。
三个人一边吃酒一边调情,只要男的有管用,七八十岁也是英雄。
玉道人今年还未满六十整,他当然雄风依旧令人大表满意的。
这三人就在一阵吃喝之后,便也开始风流了。
小玉儿再一次迷惘了。
小玉儿换了一个廊柱横梁,她再一次的看过去,太可惜了,她什么也看不见,因为那禅房的门窗关得严。
小玉儿只能听,她听得还是一样清楚。
这禅房中的声音与刚才客房中的人不相同。
客房中静得可以听到细针落地声,而此刻……
此刻这禅房中为什么全发出叮咯声,而且也有欢笑呼叫传来。
小玉儿很想过去看个仔细,但她只不过想了一下,叹口气:“算了,我总是与她们不同的。”
她缓缓地落在地面上,带着几分的忧伤。
突然,禅房中传来一声大叫:“哎唷!”
是女子声音,随之听得玉道人哈哈笑了。
小玉儿几乎想过去看个明白,但她还未动,只听得客房中的汪兰真大吼:“你们别再对玉道长胡闹了,需知明天就有一场恶战,想玩呐!等事情完了再说。”
两个道姑齐答应。
李丹青大声,道:“是了,师父,就送王道人过去了。”
那和凤玉喘息地道:“好了,好了。”
果然,不多久,那玉道人便披着外罩光着身子,大摇大摆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