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玉狸长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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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玉狸长虹- 第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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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反身入洞时,始发现两位老人已不知于何时离去?仅在石壁上,以大力金刚指,写下了这样的一句话:“腊月十五日赶到嵩山去。”

  他数指一算,距离十五还有数日,随连忙收拾妥当,向两个老人盘坐之处,拜了三拜,神情黯然,带著狒狒,向洞外走去。

  忽的脚下一伴,低头看时,原来黑髯老人所指的那只红葫芦,几乎把它忘了。

  检起来摇了摇,尚有多半葫芦灵芝液,心中大喜,携在身边,复向岩洞投下留恋的一瞥,便长崛一声,迳朝洞外纵去。

  他泻落深壑,也不辨南北东西的竟放步狂奔起来。

  此际,他觉得直如御风飞行,轻功又超出了旬日前好多,心知必是饮下千年灵芝液之故。

  心中一喜,两位老人的面容,又浮现脑际………

  他本是个恩怨分明之人,深觉两位老人,平白相遇,非但救他出了“七星剑阵”之险,复传以武功,又赠千年灵芝液,真可谓恩重如山,但自己却连两位老人的姓名都不知道!

  想到千年灵芝液,不由又将那红色小葫芦随手取出,把玩之下,发现葫芦上刻著「玉华洞”

  三个蝇头小字,小由心中一震,暗道:难道是他们两位老人家?……

  必定是的,否则,当世武林中那有这等高人。

  “腊月十五日赶到嵩山去。”这又是为了什么?

  嵩山自是必去之地,但要在十五日赶到,可就猜想不到是何原因了?

  不管如何,徐玉麟深信两位老人所示,必是重大玄机。

  于是,脚步又加快了一倍。

  深山,白雪,月夜,寒风中。

  突地,两个彩衣飘飘,犹如嫦娥奔月般的丽人,在幽谷雪地上出现,是恁般的飘忽,轻巧,纤俏!

  似是有意,或许无意,两个彩衣丽人,竟然与一条疾纵而驰的白影,撞了个“满怀堂”!

  “哎哟!你这人怎的走路不长眼,可把姑娘撞坏啦!”

  一个彩衣丽人,由雪地上爬起。

  另一个彩衣丽人,眉目含俏,两只秋瞳,一瞬不瞬的盯著向前倏停的白衣人。

  这白衣人正是徐玉麟,他因心中有事,低头奔驰,由于身法奇决,一不留神,竟然撞上了这两个娇媚的女子。

  徐玉麟满面羞惭,张口结舌的嚅嚅说道:“在下实因赶路太急,万请两位姑娘恕罪,这………这实在走出于无心的错误。”说罢,深深一揖。

  那个从雪地上爬起的彩衣丽人,故作娇嗔的道:“哟!幸亏还是无心,要是有心的话,恐怕要把姑娘的肚皮撞破,钻进来啦!”

  这彩衣女子,言语间,神情冶荡,满脸媚态,毫无约束。

  另一个直盯著徐玉麟的形衣女子,忽的吃吃笑道:“鸾姐姐,他撞破你的肚皮,不是更好吗?”言下亦是妖媚至极!

  那被呼做鸾姐姐的女子,啐道:“呸!凤丫头,你想把我骂死,独享块肉,看你能不能有这口福?”

  她嗔罢,竟向徐玉麟问道:“小弟弟,年纪这么轻,黑夜深山里乱跑,不害怕吗?要是害怕,我姊妹两个可以陪你一起走。”

  徐玉麟见这两个彩衣女子,妖冶媚荡,越说越不像话,已自有些恶心!

  “黑夜深山………”彩衣女一言提醒了梦中人!

  徐玉麟机伶伶打了寒噤,身不由主的往后倒退了一步,暗自警惕道:是呀!黑夜深山,两个年轻轻的女子………哼!一定不是好人!

  他这思绪,一闪而过,连忙抱拳一礼,道:“两位姑娘请便,在下要走啦!”

  此言甫出,那个叫做恋姐姐的彩衣女,竟然闪身凑近,伸出一只玉腕,就向他肩头搭来,并且娇笑道:“喟!你这人好大的架子,人家好意的想陪陪你………”

  “站住!”徐玉麟开声后退,道:“请姑娘放尊重些!”

  说时,正欲举步走开,但见身旁彩影一闪,那个被叫凤妹妹的彩衣女,又已来到身后。

  两个彩衣女一前一后,竟将徐玉麟夹在当中,前进不能,后退不得,不由著恼道:“两位姑娘拦住在下,意欲何为?”

  站在他面前的彩衣女,忽的面色一整,媚态尽敛,肃容道:“看你这样子就像要吃人是的,好凶!哼!告诉你吧,这里是伏牛山‘饿狠谷’,你往前走的方向,正是狼群聚居的绝地,我姊妹两个看你外来的人,好心好意想不叫你走去喂狼,你却反而误会起来,把我们当做不正经的女子,唉!真是好人难做!”言下竟自流露著无陷幽怨。


  “鸾姐,何必多管这些闲事,让他去喂狼算啦!”

  这是身后的彩衣女子话音。

  徐玉麟暗自一凛,咕啜道:伏牛山“饿狼谷”,这地方倒是听说过,但不知到嵩山去要朝那个方向走?如此乱闯,不分南北东西,岂不要耽误了行程!

  猛可中,几声隐约的狼嗥,更使他对面前彩衣女的话,增加了可信性。

  其实,他倒并非是畏狼惧虎,只是怕迷失方向,延误了行程而已。

  面前彩衣女,见徐玉麟沉思不语,心中窃喜,倘脸上抹过一阵神秘的微笑讪讪说道:“小弟弟,你这般慌张赶路,可是到那里去呀?”

  徐玉麟答道:“在下要去嵩山,但不知方向对不对?姑娘如果此间路经熟悉,能否指引一下?”

  彩衣女道:“啊呀!这你可就大错而特错啦!往嵩山是要朝东方走,而你却是背道而行,岂不愈走愈远吗?”

  “多谢姑娘指点,在下就此别过。”

  徐玉麟深施一礼,掉头就要往回走去。

  彩衣女急忙说道:“看你这人,怎么如此慌急?要走也不那样快呀!”

  徐玉麟复将举起的脚步停住,惑然不解的问道:“不知姑娘尚有何指教?”

  彩衣女“噗嗤”一笑,道:“你可知道这‘饿狼谷’中,错纵复杂,岔径甚多,一走错了,便休想出得伏牛山去,唉!常言说得好,做人做到底。反正我和凤妹妹,也要到那边去,就带你一同走吧,看你小小年纪,一个人行路,寂寂寞寞的,万一走错了路,遇上那凶狠群,岂不要由送小命一条!”


  他这番话说得既带有几分玩笑意味,便又含含糊糊,徐玉麟一时也弄不清楚。

  不过,他想:和你们两个女儿家一道走,还怕你们能吃了我不成。

  想到这里,于是答道:“既是如此,那就快走吧,在下还有要紧的事情哩!”言毕,竟自往前走去。

  两个彩衣女子,也没再说什么,便也故步跟来。

  徐玉麟轻功已臻大乘化境,行动起来,自是轻灵快捷至极。

  走不多远,只听身后娇滴滴的喊道:“小弟,你放慢些,这样走法,我姊妹两个,怎能跟上呢?”

  徐玉麟似是忽然想起这两位夜行女子,似是不会武功之人,既然答应与她们同行,总不好意思半途把人家丢下,何况人家还是一番好意。

  随停下脚步,回头一望,但见两个彩衣女,鸠鸠娜娜,姗姗而行,已拉下了两三丈远,看样子确是不懂武功。

  他既然确定了这两个女子,不懂武功,戒慎之心,便也随之消失。

  待到她们姗姗行近,乃歉然问道:“两位姑娘高姓芳名,怎么称呼?可是不会武功吗?”

  当先一名彩衣女笑道:“小姓金,金银的金,我叫金鸾,我妹妹叫金凤,就住在这‘饿狼谷’的出口上,我家快要到啦!你想山野民女,那里还会什么武功呢!”

  “唔——原来是金姑娘。”徐玉麟又问道:“这座‘饿狼谷’里,据说有成千上万的饿狼,两位姑娘黑夜到谷里来,不怕被狼群所伤吗?”

  金鸾“格格”笑道:“‘饿狼谷’里的人,怎的会怕饿狼呢?”

  那个名叫金凤的彩衣女,忽然搭腔道:“我鸾姊姊不但不怕饿狼,还特别的喜欢它们哪!”

  金鸾揪了金凤一眼,不依道:“凤丫头,你多嘴饶舌,看我不拧你才怪!哼!姐姐喜欢饿狼,难道说你不喜欢吗?”

  “喜欢饿狼?”徐玉麟惊疑的道:“两位姑娘之言,在下实在不懂?”

  金鸾笑道:“你不要听那儿丫头胡扯,谁喜欢什么饿狼,我们只是不怕它们就是的。”

  徐玉麟更加不解的道:“不怕狼,难道说狼不敢咬你们吗?”

  “是的,我们不怕狼。”金鸾说著,从身边掏出了一块药饼,递给徐玉麟道:“因为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这个。”

  徐玉麟接过一看,见是块圆形的药饼,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金鸾道:“这就叫做‘狼饼’,饿狼闻到这饼的香味,就乖乖的俯首听命于我们。”

  “啊!这药饼竟有这等效用,我倒不太相信?”

  徐玉麟说著,竟将药饵凑近鼻端,嗅了几嗅。

  但觉一股芬芳香味,钻进鼻孔,直达丹田之中。

  金凤忽的一把夺过药饵,“格格”笑道:“你也不是狼,怎么可以嗅呢?万一这药发生了效力,你能俯首听命姐姐使唤吗?”

  徐玉麟爽朗一笑,答道:“这药饵倘如果在你说的那般效力,我………”

  金凤忽的凑近徐玉麟的身边,玉腕搭上他的脖子,忖耳亲匿的笑道:“你就听姐姐的,是吗?”

  徐玉麟在这刹那间,顿觉丹田之内,升起一股熟流,冲激著浑身血脉,急剧循环,心脏跳动得几乎清晰可闻,口发干,脸发燥………

  一种强烈的冲动的欲火,几将他仅有的一线灵明淹没,蓦然一惊,正待推开金凤偎依的一条软绵绵,香馥馥的娇躯,金凤的一只玉腕,又搀上了他的腰际。

  他想抗拒,但也不想抗拒。

  他想挣脱,但又无力,甚至不忍,或者说是不舍更好!

  总之,倘脑海中的一线灵明,正和著某种企求,作著强烈的斗争……

  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倘被两个妖冶的彩衣女子,搀撬扶扶,不知走到了一个什么处所?

  真的,这时徐玉麟已成了只“饿狼”;而此“饿狼”却正落于两个妖冶而“慈悲”的女猎人手里,其命运自不难以想像!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他只觉得一条身子不由自主的,如驾云行舟,飘飘荡荡,悠悠忽忽,像是脚不著地的跑了好远。

  忽的,眼前一亮,他凭著那若断若续的一丝理智,观察到已进入一座幽长的山洞。

  洞内火烛辉煌,照耀得他的两只模糊的眼睛几于难睁!

  不久,他仿佛像是被架进一所绿光黯淡,兰麝扑鼻,软玉温香的石室,一条身子被抬上了软绵舒适的绣榻!

  猛的,胸前似是触著了两个软软的圆物,而在同一时间,胸口上被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那么最好还是不喘也罢,因为接著就有一只吐气若兰的樱唇,壁上了他的嘴巴……

  突的,一阵冶荡的笑声响起,徐玉麟如释重负,耳际仿佛听到:“鬼丫头,怎么这般心急,姊姊还没有尝鲜,你倒先下手为强啦,看我不打你才怪!”

  紧接著就是两个女子“吃吃”“格格”的浪笑,盈于满室。

  “凤丫头,来,快帮我的忙,把他………”话音戛然而上。

  但是徐玉麟的衣服,却在一阵悉索声音之下,被剥得精光!

  他,已是由“饿狼”而变成了条“死狼”,任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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