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斯理142死去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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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斯理142死去活来-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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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第二天就又开始出现,第二天来的是朱槿一人,驾了一辆开篷车,停在我家门口,她也不下车,只是在车里坐着,看来是在等白素出现了。 
我没有加以理会,第二天换了水荭来。 
水荭就没有朱槿那样好相与了,她的车上有强劲正常的音像设备,车就停在门口,音像所播出的音乐,由于分贝过高,已经无法分别是什么种类的音乐了! 
而更糟糕的是,这种在我听来可怕之极的音乐,连耳聋程度相当深的老蔡都惊惶失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附近的青年人却对之非常欢迎,不到一小时,我家门口就聚集了至少三十多人,唱歌跳舞,大声喧哗,使噪音造成的恐怖,增加了十倍。 
本来我可以离开,也可以并在书房,极好的隔音设备,避开噪音。 
可是这样岂不是等于向水荭这个小妖投降? 
我也曾恶向胆边生,想拉一条水管出去用强力的水柱对付那些噪音制造者,可是想了想,这样一来,更会显得我没有办法,而且对付了水荭,陶启泉那里也不好交代! 
想来想去,我觉得还是打电话给陶启泉,让陶启泉将水荭领回去的好。 
找到了陶启泉,我还没有开口将水荭胡闹的情形说出来,陶启泉已经大声道:“我不知道你和水荭之间发生了什么冲突,不过我可以肯定告诉你,我必然重色轻友,不会站在你这一边!” 
我怒道:“你是人不是?” 
陶启泉非常之理直气壮:“当然是人,而且是很正常的正常人!” 
我不怒反笑:“既然这样,好极,我也不必顾忌什么了!” 
陶启泉叹了一口气,道:“小水荭容易对付,对付了她,还有朱槿,大亨也没有我那样好说话。而且还有一位,据水荭说,比她厉害不知道多少!” 
我冷笑:“这算是在吓我?我好害怕啊!” 
陶启泉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不会害怕,可是好男不与女斗,她们要求的事情,我看也不会很困难,你就答应了她们,不就大家欢喜了吗?” 
我厉声道:“你是混蛋再加三级,她们软言相求,我还可能答应,现在在我门前耍无赖,形同威齐,哼哼,连门都没有了。” 
我不理会陶启泉又说了些什么,就摔下了电话。 
不多久,门口忽然安静下来。 
又不多久,门铃响起,老蔡开门之后,来到书房门口,神情如同才被吊死鬼掐了脖子,连话都说不上来,伸手指下面,又伸出了三双手指。 
我出了书房,向下看去,看到朱槿水荭王莲三人,并排站着,我走下楼,她们三人一起向我鞠躬行礼都满脸笑容。水荭先开口,道:“我们接到情报,说是如果我们软言相求,事情有商量。卫先生,我们求你啦!” 
最后一句话,是她们三人一起说的。 
我怔了一怔,才想起是陶启泉将我随口一句话,告诉水荭了。 
虽然当时我只是随口这样说,可是既然说了,现在也就不便不认账。而且她们三人都已经这样来求我了,我也不能太给她们下不了台。 
然而我厌恶极权统治者的心情却也不会减弱,我想了一想,有了两全其美的方法。我道:“这样子吧,白素一回来,我就告诉她有这样一回事,要她立刻和你们联络,我保证绝对不对白素的决定作任何干扰!” 
对我来说,这已经是大大地让步了。 
她们三人互望了一眼,朱槿问:“白姐什么时候回来:” 
我摇头:“我真的不知道,她离开的时候说短期不会回来,我估计事情和非人协会有关。” 
三人听了,神情显得十分焦急,水荭立刻道:“那不行啊,人已经到了生死关头了……只怕等不及啊!” 
我并不怀疑水荭是真正的焦急,我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水荭提到了“生死关头”,却立刻使我想起了光辉的电邮。光辉也提到了“生死关头”。可是他的说法却和水荭有些不同,光辉说他面临的是“生死抉择的关头”。 
两者大不相同。 
“生死关头”,是面临死亡,无可避免的一种极度危险状况。 
而加上“抉择”两字,状况就是当事人可以选择生、可以选择死,生或死由当事人自己决定,并不存在什么危险。 
她们三人为光辉的事情来找我,当然应该非常清楚光辉的状况。水荭不提“抉择”,目的当然是想将事情危急化,她却不知道我在偶然的情况下,收到了光辉的电邮,所以知道光辉目前的状况。 当下我冷笑一声,道:“是‘生死抉择的关头’吧!” 
这句话一出口,她们三人的反应不同,朱槿是有相当程度的惊讶神色;水荭张大了口,一时之间出不了声,惊讶程度还在朱槿之上;而王莲却若无其事,甚至于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由此可知三人之中,最深沉的还是王莲! 
当然三人之中,最难对付的也是王莲。 
王莲先开口:“卫先生知道了多少?” 
我摊了摊手:“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这位当事人,可以有对生或死的抉择,所以事情并不危急,可以请他将选择押后,等白素回来再说。” 
这时候,一方面和她们对话,一方面在迅速转念。我在想:一个具有这样非凡身份的青年,为什么会面临生死抉择的关头?一个人要面临生或死的抉择,一定要有非常重大的原因,这原因可以是自愿的,也可以是被迫的。 
我立刻排除了被迫的原因——当事人非凡的身份,不应该有任何力量可以强迫他去死。 
那么剩下的当然是自愿的了。 
青年人要选择死亡,可以有很多原因,譬如说,单是为了失恋,对某些人来说,已经是充分的自杀理由了。 
我在想着,王莲叹了一口气,道:“最后决定的时刻,很快就要到来,实在不能等了!” 
王莲的话,实在是不通至于极点,虽然她说的时候神态非常凝重,可是我还是完全无法接受。我冷冷地道:“有谁,或是有什么力量要逼这身份特殊的青年做生或死的抉择的决定?” 
我特别强调“身份特殊”,正因为身份特殊,所以不可能有人逼他去死! 
在我这样问了之后,眼前出现了非常奇特的景象——我发明是她们两人也不知道究竟光辉为什么要面临生或死的抉择,而且还如此紧迫。 
而接下来王莲的回答,更是古怪之极,她神情苦涩,道:“不知道,他没有告诉——” 
不等她说完,我已经叫起来:“这象话吗?” 
王莲吸了一口气:“如果阁下肯听我细说从头,就会知道我说的话绝对象话!” 
我不禁苦笑,也想无论怎样小心提防,结果还是不免要听她们究竟为什么事情来找我。不过这时候我已经非听不可了,因为事情简直不合情理至于极点,引起了我极大的好奇心,倒要听听王莲究竟怎么说! 
我说了简单的四个字:“请坐,请说。” 
王莲虽然深沉,可是一听之下,也不由自主松了一口气。这使我感到,事情,至少对她来说,非常严重,而且是真正的需要我的帮助。 
水荭发出了一下欢呼声,像在她自己家里一样,走过去取酒,王莲已经迫不及待开始叙述。 
王莲一开始就说:“光辉是一个非常正直、热情、可爱的青年,他的正直,和他祖父一样,他——” 
我陡然一挥手,大声道:“请别提他的上代——那会起反效果,我就看不出来极权头子和正直之间会有什么关系!” 
王莲不动声色,道:“我必须略说一说关于光辉的父母。他们都是地质学家,长期从事地质勘探工作,他们曾经有多次可以担任有色金属集团的领导职位,也有成为部长级官员的机会,可是他们都拒绝了。” 
她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望着我。我哼了一声,光辉的父母曾经有这样的行动,在那个环境之中,科如同神话,我并不是很相信,因为在那里,权力和金钱已经结合得如鱼得水——大权力独得大金钱,小权力独得小金钱,普天之下,莫非滥权独利,全世界都知道,怎么会有例外? 
王莲像是看穿了我在想什么,她叹了一口气:“还是有例外的,这也是我们不愿意看到光辉出事的原因。” 
我点了点头,表示接受了“有例外”这种说法——其实我很知道这样有些自己骗自己,相信了光辉的上代是“好人”,心理上容易向自己有个交代,使自己相信并不是在帮助一个不值得帮助的人。 
王莲继续道:“还有一重原因,光辉的父母一直在工作上忙碌,根本没有机会照顾孩子,孩子的祖父更忙,所以光辉由小到大,都是由组织照顾。” 
我又忍不住哼了一声——这种大人物的孩子由组织照顾的方式,是一种传统,受照顾的孩子所享有的生活,当然是特权生活! 
王莲吸了一口气,道:“而我,被委派为他的主要照顾人,所以我和他之间的关系,非常密切,他叫我阿姨,我却是将他当成我自己儿子一样……” 
就算她有八成是在做戏,也总有两成真情,这番话听来相当感性,也很清楚地说明了她为什么明知道求我很难,却还是来试一试的原因。明白了有这个原因我感到自己不断地给王莲难堪。未免太小气了。 

我拿起酒杯,示意王莲喝酒,当然也顺便表示一些歉意。王莲一口气干杯,我问道:“光辉究竟遭遇到了什么困难?” 
王莲苦笑:“不知道。” 
我瞪着她,等她作进一步解释。王莲叹了一口气,向水荭示意还要酒,她看来酒量非常好,我心想红绫若在,这时候一定已经将她引为知已——当年丐帮帮主乔峰说:“喜欢喝酒的总不会是坏人”真是流毒不浅! 
在喝了三杯酒之后,王莲才道:“现在在光辉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除了他自己之外,没有人知道,我用了可以用的方式,想问出究竟来,都没有成功。他只是摇头,我可以说是他最亲密的人,他都不肯说。” 
我道:“多少总有一点透露吧?” 
我在这样说的时候,心中自然而想到的是:王莲的手段何等高强,她要是问不出究竟来,那就表示光辉决心不将事情告诉任何人! 
王莲道:“他在进行一件事情?这件事情一定十分重要,应该可以在他日常生活中找出蛛丝马迹来的。” 
王莲皱了皱眉:“我非常留意他的生活,只发现事情可能和计算机有关,可是有关到什么程度,和有关的是哪一方面,却无法知道。卫先生,其实我们不必在这里揣测,光辉说了,他不会对我说,只会将事情对两个人说——” 
听到这里,我陡然起立,大声道:“这两个人,是我和白素?” 
王莲立刻点点头。 
一时之间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好。我一生之中遇到过许多莫名其妙的事情,可是再没有比现在这件事更没有来由的了。 
光辉除非精神状态不正常,不然实在没有理由有事情不和亲密的人商量,却要找我和白素这种陌生人! 
那太不合常理了! 
我自然而摇了摇头,王莲道:“他坚持这样,非常不合理,我们研究的结果,只找出了一个原因,那就是: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极端怪异,他认为这种怪异的事情,没有人可能接受,只有卫斯理和白素才能接受,所以他才坚持只肯告诉你们!” 
虽然接受这样的说法,颇有“老鼠掉在天平上”的嫌疑,可是我想了一想,也想不出别的理由来。 
我哼了一声,道:“他是怎么知道我和白素可以接受一切怪异的事情?” 
水荭大声道:“阁下的叙述,广为流行,计算机上至少有十个以上的网络,有阁下的经历,随时可供查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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