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枯骨,殷红的鲜血,在此荒山冰洞之中……“武凯心中又是一阵冷战!
但是,看着地上的淋漓鲜血,他知道系此人内惫已尽,内伤暴发,鲜血狂涌所致!
方才那痛苦的呻吟声就是明证!
想到洞底尚有身受重伤的人等他去救治,不禁勇气大增,血剑一举,疾向洞底掠去……突然,一声呻吟声起自三丈以外……
武凯疾掠身,欺近一看。
一个全身浴血,骨瘦如柴的黄发老人,正奄奄一息仰卧在地上,胸口一滩鲜血,口角还潺潺不断在溢着鲜血。
他一见武凯那黯然无光的双晴中立即泛出了一丝喜意,身子挣了挣,口角牵动着,似乎想说什么……武凯忙道“老前辈请不要乱动。”
那黄发老人已颤声说:“快……快……前……前……面……
去……去。
方说到“去”字喉中一咯咯作响,双目一阖,死在一滩血泊之中。
武凯心中黯然,疾展脚步,朝洞中疾射而去……
一路上,血迹殷然,触目惊心。
武凯暗暗骇道:“什么人手段如此毒辣……”
又暗忖道:“那黄发老人必定是个武林奇人,落得如此下场,实在也太悲惨,唉!”
突然,远处地上,一物蠕蠕而动……
武凯右手血剑微扬,疾掠面上………
鲜血淋漓中,赫然另一黄发老人,衣着装束与前一老人完全相同,面貌亦极为相似,只是脸色更黄,身材更瘦而已。
武凯忙俯身道:“老前辈,你……”
黄发老人张口咯出一股鲜血,双目微张即阖,模模糊糊道:“老……夫……黄发二……二君……前……前面………”
脑袋一侧,口鼻喷血而亡!
武凯见此惨状,不禁辣然胆寒!
但是,他一咬牙,狠声道:“倒要看看前面有什么怪物?”
仗剑疾行,飞射而去……
冰洞一直下行,但甚干燥!
剑影珠光,映在冰壁之上,只见鲜血点点,好不怕人!
他功行双臂“血气”运行,护住全身,暗忖道:“难道前面还有遇难的人?要不然这壁上鲜血由何而来?”
这时,洞中已经颇为宽大,但寒风呼啸,迎面扑来,景象好不凄凉!
驰行不久,果然,前途一人卧血泊之中。
武凯一咬牙,驰近那人……
又是一个身着黄麻布衣的黄发老人,仆卧血泊之中,全身轻劝地抽动着。
武凯走近那人面前,那人微微将头挪动了一下,低声道“请……请快……快……追……老夫……黄发一君……快……快……迟来不及………”
武凯见他能言动,本欲替他疗伤,问问前面究竟有什么?
但是,给他一边叠声的“快”,不禁真力猛运,暴射而去。
当他方起步,身形疾掠中,展目一望,不禁吓得亡魂皆冒,猛然一顿,脚下一个踉跄,停住脚步。
前面,就是其深无底的深壑,寒风呼啸着由此灌入洞中。
武凯堪堪收住脚步,停在洞口绝崖的边缘上。
他本是一个聪慧异常的人,脑中电旋一转,暗道不好,方待转身。
一声其冷如冰的冷笑,倏告传来。
三缕冷风,分袭武凯右臂“曲池”及背后“背梁”“命门”三大重穴。
武凯身形未稳,百忙中,一声长啸,“血气”陡然发,身子往后斜拔,一股红雾席地后卷,右手一抖,“夺命血剑”第四招“血雨四射”猝然发出。
“蓬!”
一声狂震,红光暴涨,龙吟阵阵,“夺命血剑”血光惊人,武凯身形疾转,脚尖略一着地,剑影漫天卷到。
三条淡黄人影暴退八丈,顿住身形,竟是洞中伤重毕命的那三个黄发老人。
武凯剑势一收,仗剑而立,冷冷道:“三位为何将在下诱来此地?”
“黄发一君”冷笑一声,道:“老夫兄弟‘黄发三丧门’,奉命将你拘往‘地狱王府’受审。!”
“在下与三位何仇何恨,竟欲将在下置于死地?”
“黄发一君”又是一声冷笑,道:“老夫兄弟与你无仇无恨,只是奉‘地狼阎王’之令,将你拘往‘地狱王府’受审!”
武凯闻言大怒,喝道:“地狱阎王是谁?”
“黄发三丧门”肃然而立,恭声道:“地狱阎王,人耳属新,不出三日,武林称王。”
武凯冷冷笑道:“好狂妄的鬼物!”
“内发三丧门”一齐左手一翻,立即掣出一黄澄澄的丧门牌,高举过头,齐声喝道:“拘欧武凯一名,立至地狱王府受审!”
武凯心中暗忖道:“我倒要看看这‘地狱阎王’是个什么东西,竟想称霸武林!”
继之一想,自己有急事在身,怎能随他们去,多耽搁时日?
遂冷冷道:“在下有急事待办,等事情办完了,再去找你们的‘地狱阎王’算帐如何?”
“黄发三丧门”,冷冷齐声念着:“地狱王府,令出拘捕,鬼神人物,听令伏俯!”
武凯不禁大怒,喝道:“我欧武凯今天就不去,你们又待如何?”
“黄发三丧门”厉啸声起,黄光闪眼,三面黄澄澄的“丧牌”带起阵阵阴风,自不同的方向袭到……
武凯方才已经试过他们的功力,自己虽然没有把握可以制胜,但是落败却不至于,见他们三人发,不禁一声长笑,“血气”陡运中,夺命剑起,红影摇光,剑花四现。
突然——“黄发三丧门”掠身暴退,厉喝道:“住手”!
武凯一愕!
“黄发一君”冷冷开口道:“三月后,中无节,月上中夭,侯驾于邓都城外三阳台!”
武凯朗笑一声,道:“好,就此一言为定!”
一声厉啸起处,三条黄影若电光一闪,飘向洞外而去。
武凯叹道:“轻功确有独到之处,唉!中元,月上中天,邓都,三阳台!”
身形起处,激射出洞,循原路归出洞外,回到方才那地方,已是艳阳高悬,午时已过了。
当下立即展开身形,朝东方疾驰,身影渐渐消失在一片雪地之中。
三天后,武凯穿过“遥税山口”,进入甘肃境内。
当进入甘肃时,已是黄昏时分,三天来无休止的赶路,武凯急欲找家客栈休息及梳洗一番。
在这偏僻之地,想要找个休息的地方还真是不容易,这个村落只散居着几户人家,根本没有客栈之类的房舍,眼看暮色已近,前面沙土大道尽头又是一大片丛林,他正想找户人家借住休息之时,却听黄沙大道的阵条弯路上传来女子的叫喊声,及阵阵打斗声,弯路因隔着箍比人高的杂草,而看不清是怎么回事。
武凯闻声觉得事有问题欲前往看个究竟,不料,忽有两个人影,自转角出现,随好打得难分难舍,竟敢不听我的话,想必你们是不要命了。“
另一人道:“哼!你们光天化日之下做这伤天害理之事,就算会死,我也要跟你们拼一拼!”
“事到如今,你还逞强,看剑!”
只见一黑衣人,头缠一条黑巾,生得獐头鼠目,身材矮胖短小,一付人见人厌的模样,此刻正剑式凌厉的攻向一着白衣衫,一脸正直的年青人,年青人此时已负伤多处,落于下风眼看生命垂危。
武凯见状身形一飘,掌风即出,只见掌风幻成一无形之力,震得黑衣人往后退了几步,停身望向武凯,不禁楞了一下,想想他随寨主在这山头拦路打劫,几年来也未曾遇到过这样的贵公子,只见他两眼贪婪的望着武凯一身的打扮及那三颗耀眼的珠子,看得眼珠子都要突出来了,内心正窃喜的想:“这下可发了!”
武凯见他这付贼样,不禁怒从心中起,冷冷的道:“看你这德行,就知道不是什么东西!
随即转身向白衣人微一颔首道:“这位兄台请退边稍作休息,这人就交给在下了!
那白衣人总算松了口气,点了点头退立一旁,道:“就有劳这位小兄弟多多留神了!”
武凯微笑以答,但耳边却又传来呼叫声及兵剑交接之声。
白衣人闻声,向武凯道:“小兄弟这里留给你了,我过去看看。那边情形!”
说完,不等武凯的回答即飞掠而去。
黑衣人此刻却得意洋洋的自称道:“小兄弟告诉你,我是那山头‘天峰寨’的二寨主黄凉,此地方圆十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天峰寨’,过路客多多少少都要留下买路钱,你也不能例外,只要你交出这身黑衣服及那三颗珠子,保证你平安的渡过这里,不然的话……”
“少爷我是不交出这两样东西,会怎样?”
“简单,人头落地。”
武凯闻言,大笑了起来,笑声震得黄土尺扬,直到笑兔了才道:“江湖上有多少武功高深的大魔头,想要我的命,都没来我何,你这无名小卒也想要我的头,也不先秤秤你有几两重!”
黄凉一听,气得酒槽鼻更红,五官都扭成一堆,可笑至极,而后露出那排大黄牙道:“你竟敢如此瞧不起我,不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你当我是瘪三。”
武凯道:“是你说自己是瘪三的,可不是我说的,不说是瘪三还是便宜你了!”
黄凉气得大叫道:“看招!”
手上的一柄大刀已砍向武凯而来,武凯不慌不忙的轻轻闪过,又有意戏弄他,所以只躲而不攻,存心气坏黄凉。
五十招过后,武凯耳际传来一声惨叫,他心一惊也不再有心情陪黄凉玩了,一个转身,左手一扬右手一出,黄凉的大刀已被武凯拿在手上,又见他身形一掠,又是一声惨叫。
黄凉的右臂已断,跪在地上哀哀痛哭。
武凯不再理会他,纵身飞向弯路那边,刚一落地,见白衣年青人扶着一老人,老年人的大腿一条极深的伤痕,旧泊地流着血。
武凯关切的问道:“老伯你的伤不要紧吧!来!我这有创伤药,你赶快涂上。”
年青人充满感激的接过药,替老人敷上药,然后对着武凯道:“小兄弟,那个山贼呢?”
“被我砍断手臂,我看此刻也成不了大事。”
老人及白衣青年闻言,知道只有这小兄弟能救出他女儿了,老人遂老泪纵横的道:“小兄弟,求求你救小女吧!”
说着,双腿又将跪下,武凯忙着扶了起来,安慰的道:“老伯,有什么事您尽管说,何必行此大礼呢?令媛是怎么了?”
年青人与老伯对望之后,老伯点了点头,年青人寸道:“我们是住在离些十里边缘的大明村,本来我们这里是个纯朴的地方,守各村均互有来往,但是好景不常,二年前来了一批土匪,建立一个叫‘天峰寨’的地方,专门做着烧杀掳掠之事,附近人家能走的就走,不能走的每天都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每年还要供奉他们粮食、钱财,虽然大家都很气恼,但是因打不过他们,只有敢怒而不敢言了。平常没事时,大家很少在外面走动,尤其是妇女,更是躲在家里不敢出来,因为只要被那些山贼看到,都被抓到‘天峰寨’去,贿下场都极惨。”
年轻人讲到这里叹了口气才又道:“前几天邻村有户人家,与我们是世交,自从母亲过逝后,我妹妹几乎是邻村王妈妈一手带大的,如今她病重,我妹妹想见她最后一面,才不顾危险的去看她,我们很小心的行事,但是很不幸的还是被土匪给发现了,我妹妹长得颇具姿色,那大寨主一见,即要掳我妹妹去当压寨夫人,我们哪肯,他们就抢,我跟我父亲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