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老人令他三气合运。
一股奇巨大力量,自武凯掌心呼洪冲出,抵在老人身前三尺处……
良久——武凯汗如雨下,气喘如牛,真力渐告不继。
老人忙喝道:“好了”!
武凯收掌睁眼,只见老人那青乌色的脸上显出一片惨白,亦是汗如雨下,喘道:“凯儿,好自为之,汝之真力现在几乎与我相等了!好自为之,若是他日真能觅到‘柔经’,共练之下,不难成为天下第一人。”
言毕。闭目休息。
武凯此时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插翅飞回席玲身边,但是他不敢惊扰师叔。于是也盘膝运气,恢复疲劳。
这一运气,立即使他大吃一惊。
原来,他此时体内之真气,充沛跳脱,雄厚无比,意之所至。
气随意指,除了“生死玄关”未通,真气不能会合于“于十二重楼”
外,其他各穴几乎皆能通行无阻。
不久,老人眼道:“凯儿,将‘玉寒箫’给我!”
武凯连双手将‘玉寒萧’奉上道:“此既是师叔之物,理应壁还……”
老人笑道:“凯儿,既然这样,那师叔就收下了!”
武凯大喜:“凯儿谢师叔恩赐……”
老人又道:“凯儿,师汉没有什么见面礼,这‘玉寒萧’就给了你吧!”
武凯忙道。“这……这…”
老人已经笑道:“别推辞啦!好,你看——”
右手将萧高擎,“柔冰神功”运起,直送萧顶……
刹那间——萧身射出阵阵奇光,奇光中,显出了一幅山水图。
武凯不禁目定口呆!
原来,这就是萧中之秘……
凝神望去,只见萧上显出五座并排而立的插天的绝峰,峰上云雾翁然,不见顶。
而这五座奇峰,峰身奇狭,画上所见的,竟都是削平如镜的绝壁。
最外面的两座峰腰上,各显出两个洞口,中间三座奇峰腰上亦各有一个洞口。
洞口黑黝黝的不见任何景象。
待他看清后,萧上之景象渐渐消去,五座削峰上洞口,竟是萧上的七个洞孔。
老人将萧递给他、笑道:“此萧必须有两甲以上的‘柔冰神功’者,运功催入萧中,当可见此图,凯儿你不妨试试看!”
武凯依言将神功发动,催入萧中,果然那图画又告出现,但是没有在老人手中那么清晰罢了。
这时,老人肃容道:“凯儿,老夫见归心似萧,你去吧!”
说着,拿出另一株“万年寒冰草”交给他,继道:“但是,切记,行道江湖,莫忘‘临机应变’四个字,且千万莫陷身情孽之中,你此去,只需运起来柔冰神功,援壁而上,当没有什么问题。”
武凯伸手接过寒冰草,置于囊中,心头不禁浮起一股依依惜别之感。
奇怪,没走时,心急如焚,临走时,却又不舍离开了。
他,无限依恋地问道:“师叔,您人家呢?”
“冰魂洞人”慈爱地笑道:“傻孩子,放心的去吧!江湖上已没有几个人是你的敌手了,至于我,还要再过两个多月,待我身上的伤长好了,神功练成后,再出去还不迟,哈哈,去吧!”
武凯眼中一红,两颗晶莹的眼泪沿腮而下,低声道:“师叔,以后……”
老人道:“以后师叔自会来找你,快去,要不然你那女友恐怕危险!”
武凯含泪道:“师叔,凯儿告辞了!”
身形一动,疾穿出洞,运起“柔冰神功”,贴壁而上,瞬眼消失在暗影之中。
老人身形倏移,坐至洞口,眼望着武凯缘壁而去,不禁老泪满眶,叹道:“此子秀外慧中,心诚术正,实是人间龙凤,希望江湖上的那些自命正派之士不要将他错杀了才好。”
继之,又付道:“他心以为那株他带去的寒冰草本来是要让他服下的,殊不知若他不服株寒冰草,恐怕明天此刻还无法完成呢!但是,老夫也因他这一去,损失了近半甲子的功力,神功大约要延后一月,唉!这一个月多长啊!……”
贪头方转及此,陡然自责道:“你怎么搞的?若非凯儿替你截断铁链,你一辈子也出不去,更不要说练成神功了……”
他黯然长叹一声,转回身洞里去了。
再说,武凯神功发动,身形疾晃,冲出洞去,眼中早已含了两泡热泪,在这种奇寒之地,若是常人的眼泪,会立即冻成冰粒,但言武凯及老人因习有“柔冰神功”,体蕴奇寒之气,不惧寒冷,而其泪水亦因其质而不冻,即如潭中之水一般。
他掠于冰壁之下,略一犹豫,真气暴提,直窜而上十七、八丈要知道,他现在体内药力已经全部发描了出来,本身功力已这两甲子以上,这一拨又尽了全力,岂能不达十七、八丈?
但是,他自己反而吓了一跳,想不到一日之间,自己功力进步几达一倍……
他晃身,贴在冰壁上,向洞口游去,竟极为容易。
眼中,又现出了“冰魂洞人”那枯瘦而乌青的脸庞,此刻不再狰狞而是可亲了。
他心中差可安慰的是,自己受苦,替席玲留下了这株“万年冰草”。
其实他不知道,受苦的不是他,而是那可怜的老人。
突然——武凯想到了在自己囊中,尚有从地心世界带出来的灵药。
那金色巨猿,每次皮开肉绽,不是就以此药疗治的吗?
心念及此,立即疾降而下,落地后叫道:“师叔……”
“冰魂洞人”闻言,然然射出洞外,道:“什么事?”
武凯呐呐道:“普通的药,还没有师叔自己疗治来的好!师叔以前,因为手脚全部被困住了不能动,所以没有疗伤。而身上的伤口。也因为天气奇寒,所以没有渍烂。”
武凯道:“师叔,凯儿这药也不知叫什么名字,只是对外伤有特别的功效。”
接着就将金猿的事情详细告知。
老人听完后笑道:“好吧!凯儿,谢谢你了!”
武凯伸手自囊中将药掏出下部分,又拿出一些从“黑暗洞”
中带出的仙丹炒药给“冰魂洞人”道:“师叔珍重,凯儿去了!”
身形一晃,疾似脱弦之矢,暴射而去。
他觉得有点奇怪,为什么当他运起“柔冰神功”时,游行于冰壁之旧,不但丝毫不感寒冷,而且还有一种吸力将他吸于冰壁之上,不致落下。
其实这道理并不难懂,因为他运起“柔冰神功”时。全身溢满奇寒之气,较之冰壁,更为寒冷。他又怎能感到寒冷呢?
至于冰上有吸力,这则属于自然现象,就像平日拿两块冰,紧贴在一起时,就会紧紧粘住的现象是同一道理的。
武凯滑冰壁而上时,他发现那条绳子竟没有收上去。
难道说“冰山阴怪”猜到自己没有死吗?
这简直太不可能。
“冰山阴怪”照着师叔所说,功力亦当有三甲子以上、比起“一魔”、“三瘟”等人来,相信还要高出一筹,至少亦在伯仲之间,自己这一上去,还得小心才是。
他目前有一个假设。
假如“冰山阴怪”在洞口等他上去而施于暗算,那他将不好应付。
这假设不是没有根据的。
首先,“冰山阴怪”予他毒药服下,这是为什么?
其次,绳子不收上去,又是为什么?
无疑的,给人毒药,是希望能将他控制在自己的掌握中,绳子不收上去。则是希望下去的人会再上来。
所以,武凯并没有用绳了,他怕那会惊动“冰山阴怪”而有所预防。
百丈距离,转眼即到。
洞口隐隐传来人声,武凯疾忙上升,至距洞口十大时,停住身子,贴于壁上,倾耳静听。
“冰山阴鬼”的声音道:“哥哥,最近山下常有武林人物出现,据小弟看,快些把他们发走了算了,免得看来碍眼。”
“冰山阴怪”道:“咱们犯不着多跟人家结怨,而且,留他们在山上对我们有利。”
“这话怎讲?”
“咱们虽能一天到晚在这儿,但难免总有疏忽的时候,要是一那姓欧的小子不活着,而且还溜出了咱们的洞府,那么八成儿是会被那些武林人物发现,若真如此,难道不会有争斗发生?”
“嗯?那一定会有的!”
“既是如此,在咱们山上有争斗发生,咱们会不知道?”
“不可能!”
“好了,如果咱们的适时到场,那些兄弟难道还敢跟咱们兄弟为难?”
“他们当然不敢惹咱们‘雪山二奇’了。”
“那,姓欧的小子不是又落回咱们手中了吗?所以说,让他们在山上闲游,这异是咱们的第二道防线呢!”
“可是,山外来了不少的人,你要不要出去看看?”
“好吧!但是那姓欧的小子会不会现在出来?”
“不会,他不去已有四天夜了,恐怕早就不知道死到那里去了!”
“好了,那我就出去看看到底来了些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敢至我大雪山撒野。”
言毕寂然,大约是已经离去了。
武凯闻言大惊,想不到自己已经入洞四天四夜了,要救席玲,还有一天夜,这怎么来得及?
自康至甘,路隔千里,自己来时全力奔驰,也要两天两夜,现在……
念动身起,“血”运至极至,暴射而,浑身血红……
“冰山阴鬼”正星监视着洞口,陡见一道红影,洞口挟着呼啸破空之声,暴射而出,不禁大吃一惊,双掌一圈,猛推而出,同时大声喝道:“站住!”
武凯一言不发,“血”拥处,单掌暴发,一招“血流漂杵”,应手而出。
只闻风雷隐隐,杀伐之声大起,红光迷离中,一道奇热气焰,如天神倒挂般,向“冰山阴鬼”当胸撞到。
“冰山阴鬼”大吃一惊,双掌猛推中,全身功力猝然发出,同时和身形一晃,向后暴退……
“轰隆”
一声暴震,武凯身在空中,顿了一顿飘然落地。
“冰山阴鬼”却惨了,他的武功,乃授自其兄,虽然他常在江湖上走动,名声较其兄为大,但功力却远不及其兄来的深厚。
两掌一接实,他虽然身形暴退,也得一股刚猛无涛的奇热劲力,当胸挤到,心头一势,气血狂翻,喉头一甜,张口喷出一口血箭,脚步踉啮中,一连退的一五、六大步才拿椿立稳。
武凯更不怠慢,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腾身再起,挟着一股奇劲掌风,兜头猛劈而下。
“冰山阴鬼”见状大惊,强提一口真气,横移一丈后,腰身一扭,直向洞外窜去……
武凯那容他脱出掌下,半空中拳足叠腰,原式不变,当头劈下。
倏然—一一声冷哼!
一股奇寒蔽空劲气,陡地,向武凯产知掠而来的身子迎去,同时“冰山阴怪”的声音响起:“弟弟,回室休息去,外面已有强敌临门,要小心了。”
话声市华—一“轰!”
一声惊天巨震,山摇地动,武凯身在空中,只觉全身一出巨地震,眼前金星乱飘,整个身子反震起五尺多高……
他心中大吃一惊,疾飘身惊退三丈以外。
“冰山阴怪”冷笑连连道:“小子,你竟活着出来了,这倒是大大的好消息。”
武凯冷冷一哼,道:“冰山阴怪”冷笑连连道:“小子,你竟活着出来了,这倒是大大的好消息。”
武凯冷冷一哼,道:“冰山阴怪,你意欲何为?”
“冰山阴怪”又是一阵冷笑道:“若留下‘剑’与‘萧’,还是汝身上这件天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