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内心一震,沉声道:“有诈,出家人应该心平气和,少疑神疑鬼的,莫非你以为是我先好后杀,又毁去这些人的?”
赵说越气!声音也越来越高昂!
那女尼却不慌不忙的道:“也有这种可能?”
阿星气得厉啸一声,道:“好!你检查看看!”
说完,作势欲褪裤子。
三位女尼尖叫一声,立即转过身子。
阿星内心暗暗冷笑:“一群自以为是的迷糊蛋,少爷行得正,坐得稳,何必陪你们在此耗下去!”
说完,展开身法,迅即离去!
三位女尼发现受骗,恨声叱骂不已!
那位女尼先检视罔市母女的下身之后,又逐一检查那七个男人的下身,恨恨的道:“师姐,咱们受骗啦!”
年长女尼问道:“师妹,你所指何意?”
“师姐,这两个女人皆有被奸淫过之遗物,这七个男人下身却好端端的,凶手不是他,又会是谁呢?”
“瞧他忠厚执着模样,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
“师姐,人不可貌相!”
“师妹!师父一向最器重你,你的判断一定错不了的,咱们把这些尸体予以入土为安吧!”
“师姐,屋内屋外这四人呢?”
“唉!各塞给他们一粒保命丹,看他们的造化了!”
“师姐,屋外这二人的穴道……”
“唉!我来解解看吧!”
说完,出掌似电,在刀疤王及刘大的背后一拍!
倏听:“啊!”的二声修叫,二人鲜血狂喷,双足一蹬,迅即气绝,三位女尼大惊失色,相视无言!
“好诡异的手法,把他们埋了吧!”三位女尼埋妥尸体之后,黯然的离去!
陡见一道灰影自暗处闪出,只见他站在田基与程熊的身旁,喃喃道:“小强也太大意了,怎么留下这两个活口呢?”
说完,出指似电,点了二人的死穴,并倒出“化骨粉”毁去尸体!
忽明忽暗的灯光下,只见他正是包正英,敢情他已经来此甚久,只听他喃喃道:“小强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不知有何感受?”
一见那两具尸体也化为黄水,身子一闪,飘然离去!
离开那三位女尼之后,立即驰至郊外林中,匆匆脱去沾有血迹的衣衫,另外换上了一套布衣。
取出易容膏,就着黎前前的黑暗中,仔细的将自己易容成一位满面病容的少年,暗忖:“乱涂乱画一通,不知是何模样?”
藏妥易容膏及血衫之后,跃到另外一处的一株大树上,面对曙色徽吐的朝阳,就欲调息。
哪知,由于思潮迭起,竟无法入定,干脆靠在树干上沉恩!
昨夜之事一一又重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正想得悲恸万分之际,突听远处传业一声喝叱:“淫徒,还不站住!”
阿星一好奇,偷偷朝远处一瞧!
虽因枝叶阻住视线,阿星仍由听觉中研判出有一人正被三人追赶,而且方才那声喝叱挺耳熟的!
飒然声响中,陡见一名青衫少年自远处驰来!
陡听一声:“看打!”
青衫少年身子朝左侧一闪,折身面对那迫来之人。
“唰……”声响中,那三位女尼已并排站在青衫少年人的身前。
只听那神色冷峻的少女叱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淫徒,昨夜让你骗过,今日休想逃掉!
青衫少年叱道:“咱们素未谋面,你们不但苦苦迫我,却又胡言乱语,本少爷虽是一向尊敬出家人,若把我迟火了,休怪我翻脸!”
“大胆淫徒,既有胆子犯下滔天大案,为何不敢承认!”“你们在说什么呀?真把我搞迷糊了!”
“哼!装得还挺逼真的哩!所幸贫尼三人皆已了解你的为人了,否则,非被你骗过不可!”
“师妹,别白费力气了,先拿下这淫徒再说!”
这位青衫少年正是布筱兰所乔扮的阿星,他为了寻找小健(即阿星),夹发奇想扮成了小健的模样!
哪知却替阿星背了黑锅。
三位素不相识的女尼一再骂她淫贼,气得她暗忖:“哼!老虎不发成,居然给她们瞧成病猫了!”
于是,随手折下了一根树枝。
他的树枝刚拿到手,年纪最小的女尼叫道:“好呀!他准备动手了,哼!区区一根树枝,神气什么?”长剑一划,一缕银光,直向她当头劈到!
好快的剑法!
布筱兰不屑的道:“这么破的剑法,也敢拿出来丢人现限!”
材枝一颤,一下便把她的剑尖粘个正着。
那女尼只觉手腕一晨,长剑险些握不住,另外二尼一见,一东一西,分从两个不同的方位,向后夹击。
布筱兰心中冷笑,瞧也不瞧的身子一转,手腕猛一用力,立即变换方向,和他过手的女尼正好做了挡箭牌。
另外的两尼也不是弱者,只听她们冷哼一声,手腕倏地一振,剑锋过处,却又向对方左右“肩井穴”刺到。
布筱兰喝声:“好剑法!”
五指一松,把那女尼震到一边。
骤听年长的女尼喝道:“静妹,走人位!”
敢情这三女尼已经看出对方的身手要比他们高出甚多,刚才那一声喝叫,正是准备要使用什么阵势把对方因住。
布筱兰不在意的笑道:“动手吧!”三个女尼清啸一声,刹那之后,各自方位,三人三剑,有如三条绞龙,盘旋飞舞着向对方攻到。
布筱兰只见面前三个女尼已化成了三十个,甚至超过三百个三千个,剑光练绕之间,四面八方毕是三个女尼的剑光人诊。
布筱兰大吃一惊,不知道是什么阵势,竟然如此利害,急忙收慑心神,树枝一扬,向近身女尼刺去。
哪知他那一招甫出,面前的女尼突然失去踪影,就在她一征之间,背后两股冷风又掩袭而至。
她临危不乱,背后两股劲凤培堪袭到,身于一转,一招“万紫千红”树尖生出点点剑影直向身后两人的剑身捡去。
她自信这一招已是绝妙佳着,身后的而人,只要有一人的剑身被他卷着,便非当场撒剑不可!”
岂知二尼玉腕一缩,倏忽双双隐去。
布筱兰一见自己这一招迅即如石沉大海,不由又惊又骇!
此时,忽觉微风飒然,左侧间一股冷冷的剑气,又如电光石火般攻到,她不敢托大,立即使出了“烂醉身法”迎敌。
场面立即僵持着!
三个女尼的剑阵固然奇异无比,烂醉身法更是奇幻无比!场中之打斗虽然激烈无比,一时却难以分出胜负。
布筱兰此时真是后悔极了!
她如果听爷爷的话,稍稍研究阵势,怎会有今日之因境呢?阿星靠在树干上看得津律有味!
三位女尼那三才阵虽然厉害无比,但在阿星的心目中却是举手可破,因此,他并没有太注意她们!
他全神贯注的瞧着小南的那套身法,同时暗暗的和自己的身法对照着!
上回在神医处,阿星就曾经比划过,此时居高临下一瞧,更有心得,他立即陷入了沉思之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阿星正想得有点头绪之时,陡听远方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朗喝声:“住手!”
阿星暗骂一声:“妈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打断我的思绪,非给你一点颜色看不可!”
当下取出身上的铜板打量着地形。
三位女尼欢呼一声:“大师姐!”
立即跃退开去。
布筱兰凝立瞧着来人!
阿星自树上往下一瞧,只见场中多了一位三十余岁的美貌女尼,他的内心没来由的一阵颤抖!
布筱兰一向对自己的花容月貌十分的有信心,此时一见来人那高贵的气质以及绝世姿色,她不由低下了头!
美貌女尼肠了布筱兰一限,身子陡然一震,不过,她旋即问三位女尼道:“师妹,这是怎么回事?”
年长的女尼立即将昨夜之事说了一遍!
布筱兰内心突然一阵黯然:“小健真的是这种人吗?”
美貌女尼柔声道:“小施主,贫厄上悟下明,敢问小施主尊姓大名?”
布筱兰吱吱咯哈的道:“我姓布,名叫小健!”
悟明女尼喃喃吟念一遍:“布小健”之后,柔声问道:“小施主,敝师妹方才所言是否属实?”
“我……”
“大师姐!你看:这不是最佳的证明吗?”
布筱兰急道:“你胡说!你有证据吗?”
“出家人不打诳言,何况贫尼已经查过每人的身子了,绝对不会冤枉你的,你再狡辩吧!”
布筱兰不由为之语塞!
此时,她的内心实在痛心极了!
她自出现江湖以来,芳心深处只有两个年青男人的影子:一个是楚兹可怜的阿星,另一个就是小键。
她在酒醉醒来之后,不但知道金芬已经发现自己是女儿身,而且知道小健居然拥有一身不俗的内功。
那坛被小健逼出体外的毒酒就是有力的证明!
布筱兰告别神医义女之后,欣喜万分的沿途查访着小健的行踪,她的内心深处已深深的烙上小健的影子。
哪知,此时竟获悉了小健的淫行,她心碎了!
不过,她仍抱着一丝的希望,她相信自己的直觉,小健绝对不会是这种人,她必须当面问他才甘心!
因此,她打算先为小健开脱污名,只听她朗声道:“师父,可否借一步说话?”
“大师姐,小心他要趁机逃脱!”
悟明女尼笑道:“师妹,你放心!师狙误不了事的!”
说完,身子闪电般一闪,右掌疾翻,一阵急骤的“啪啪……”
轻响这中,十二株大树的树皮各印了一个清晰的掌印。
布筱兰脱口呼道:“飘幻掌!”
悟明美目倏亮,惊异的道:“小施主,你怎么认识此掌的?说话之间,充满了希望的神情!”
布筱兰正色道:“家祖父曾向我提及此掌的来历及主人……”
悟明神色略现失望,立即岔开话题道:“小施主,你不是有话要和贫尼说吗?咱们走吧!”
两人飘出十余丈外,只听布筱兰正色道:“师太,请瞧!”
说着,掀开右袖,立见她那雪白的手臂上出现一粒殷红的“守宫砂!”
悟明轻“啊!”了一声,立即说道:“姑娘,请原谅敝师妹之冒犯!”
“没关系!这是误会!何况她们也是善意的,师太,晚辈尚有事在身,恕晚辈先行告退!”
“姑娘,请慢走!他日路过鲁北白云庵,别忘了入内奉茶!”
“晚辈有赐一定会专程拜访的!”
阿星方才回赌悟明那招玄炒的“飘幻掌”,他一向嗜武,哪肯漏掉这种精招妙着,立即开始回忙揣摩着:当他略有心得,目光落到现场,却已不见人影,不由暗暗自责:“阿星啊!阿星!你未免太粗心了,竟然不知人家在什么时候走的!”
当下轻跃到现场,施出了“双幻掌”!
“啪……”
轻响之后,每个掌印下方又出现一个深这一分的掌印,阿星瞧了一眼之后,满意的飘然离去。
半晌之后,包正英也出现在现场,当他逐一比较过每对掌印之后,不由为阿星的功夫以及天纵奇才欣慰不已!
不过,他却喃喃的道:“想不到昔年武林第一美人白如冰居然会看破红尘剃度为尼,怪不得会失踪了十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