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甲道:“我们干脆到公主的房里再说吧。”
安乐公主的卧房好美好大,芳香四溢,金碧辉煌,一张雕花牙床就放在卧室的正中央。
段菲菲就躺在雪白的床罩上,覆以大红绵被。
脸容红似朝阳,双目紧闭,牙关紧咬,似是已陷入昏迷状态,又似是在强忍着莫大的痛苦,故而不言不动。
双手双脚之上赫然还绑着绳索。
绑痕处隐然有血丝出现,无疑安乐公生曾经过一番激烈的挣扎。
小鱼儿不明究里,急声追问道:“是谁把公主绑绑起来的,
可是你们宫廷内部发生了叛乱?”
宫女甲声急语快地道:“公子想到哪里去了,是公主自己叫我们把她绑起来的。”
小鱼儿如坠五里雾中,道:“奇怪,她为什么要叫你们将她绑起来?”
宫女甲道:“都是酒惹的祸。”
宫女乙道:“也是你惹的祸。”
小鱼儿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本座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宫女甲道:“公主是不是放了一只蛊虫元神在公子体内?”
小鱼儿道:“是听菲菲这样说过。”
宫女己道:“公子可知这一只蛊虫是公的?还是母的?”
小鱼儿道:“安乐公主没有说,我怎么知道。”
宫女甲道:“奴婢可以告诉公子,是一只公的。”
宫女乙道:“留在公主体内的是一只母的。”
宫女甲道;“坏就坏在这里,公主无意中多喝了一点酒,尤其对公子一见钟情,早已芳心默许,而蛊虫又已达到通灵的境界,在这种酒、情夹攻的情形下,母蛊虫便开始作怪。”
小鱼儿道:“作怪又怎样?”
宫女乙道:“室女思春,欲火中烧。”
小鱼儿道:“那怎么办?”
宫女甲道:“除非及时阴阳交泰,男女交合,不然很可能会欲火焚身而亡。”
小鱼儿道:“那就赶快嫁出去好啦。”
宫妇乙道:“我家公主尚待家闺中,哪来的婆家。”
小鱼儿道:“总该有个知心的男友吧?”
宫女甲道;“除公子之外,再无他人。”
“这——”小鱼儿仅仅说了一个“这”字,以下的话便不知该如何启齿。
宫女乙道;“我们公主最是洁身自爱,生怕自己一时把持不住,闯进公子的房里去,被你看轻,甚至鄙视,所以才叫奴婢将她绑在床上。”
宫女甲道:“你是男人,不知道我们女人的苦处,公子瞧瞧,我家公主的手脚都流血啦,就知道曾经过多少挣扎。”
小鱼儿道:“她现在的情况如何?”
宫女乙道:“已经昏迷不省人事。”
小鱼儿道:“是否已渡过难关?”
宫女甲道:“正当生死交关的时刻,若不及时解救,将会欲火焚身而死。”
小鱼儿道:“要怎样解救?”
宫女乙道:“请公子帮帮忙,跟我家公主行夫妻之实。”
小鱼儿脸色大变道:“你是说干男女之间的那档子事?”
宫女甲道:“是啊,是啊,这对你们男人来说,等于是捡了一个大便宜。”
小鱼儿正经八百地道:“话不是这样说,男人也有男人的尊严,更何况这样会损及公主的名节。”
宫女乙迫不及待道:“小鱼儿公子,事急从权,你就别再酸啦,行行好,赶快办事吧。”
小鱼儿道:“你们不会怪我轻薄?”
宫女甲道:“怎么会,我们感激不尽。”
小鱼儿道:“公主也不会怪我孟浪?”
宫女乙道:“从今以后,你就是公主的救命大恩人。”
小鱼儿心儿打鼓,心念三转而决,朗声道:
“奶奶的,好啦,好啦,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小鱼儿姑且牺牲童男之身,开一次‘杀’戒,劳两位的架,请将公主的绑松开。”
宫女喜不自胜,以最快的速度将安乐公主的手脚松开。
小鱼儿道:“请将被子也掀开吧?”
宫女甲迟疑道:“奴婢不敢!”
小鱼儿戏谑道:“两位是在一旁观‘战’,还是一起参‘战’?”
两名宫女互换一眼,脸红脖子粗的齐声道:“奴婢等告退!”
双双退出房外,顺手带上了门。
刷!的一声,小鱼儿掀开了大红棉被。
我的天哪,呈现在雪白床罩上的段菲菲,居然一丝不挂是一个十足的裸女。
春雪似的肌肤,圆而挺的双乳,腰细臀肥,两条腿修长。面匀称。
柳腰一扭,双腿一分,隐私毕现。
天色业已大亮,旭日东升。
安乐公主和小鱼儿刚刚沐浴完毕,用过早餐,双双衣冠楚楚的同坐在小鱼儿初来时的客厅里。
“谢谢你,小鱼儿,真的,你救了我的命,却也保住了本宫的清白。”
“哪里,有机会一亲公主的芳泽,是我的荣幸。”
“小鱼儿,你我既已肌肤相接,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人啦。”
“事急从权,公主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将来若遇上门当户对的王孙公子,你仍有绝对的选择自由,倒是在下体内的蛊虫元神,可否请公主及时收回?”
“请原谅我,毒誓已发。不见‘天王之星’,歉难收回,不过,事成之后大理国一定会加倍补偿你。”
“其实,雄蛊虫在本座体内,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我是怕你体内的那只雌蛊虫再度兴风作浪,毁了公主的清白。”
安乐公主幽幽一叹,深情地瞥了小鱼儿一眼,道:“果真如此,那也是命,本官无话可说。”
若在此刻,行宫的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喝叱打闹之声。
不久,便见护国大将军宗何急匆匆地闯进来禀道:“启禀公主,外面有两个小流氓欲强行闯宫。”
安乐公主一怔,温文尔雅地道:“他们意欲何为?”
宗将军躬身答道:“说是要找人。”
“找谁?”
“他们没有说。”
“你为什么不问?”
“这些小混混末将见多了,十有八九是来惹是生非的,给他们点教训赶走就可以了,特来请公主示下。”
“就照着你的意思去办好啦,便切勿伤人。”
“遵命!”
宗轲躬身为礼,转身退走。
小鱼儿忽然说道:“宗大将军,可知这两个小流氓叫什么?”
宗轲止步转身道:“人不上路,名字也土得很,一个叫阿呆,一个叫凤儿。”
小鱼儿“哦”了一声,没有开腔。
宗将军心里犯嘴咕,道:“小鱼帮主认识他们?”
小鱼儿黠笑道:“没有,祝你好运!””,
遇上了凤儿和阿呆,宗轲哪里会有好运道,去没多久狼狈而返,额头上多了一张牌九“大天”的印痕,十二个红点井然有序,双肩之上还巅巍的插着两支凤尾刺。
众兵勇早已篑散,凤儿和阿呆咬着尾巴已追至大殿外,骂的声音如雷贯耳。
“妈的,什么狗头将军,居然胆敢招惹我河呆先生,惹恼了我,就将你的狗头摘下来当夜壶。”
“哼,草包一个,也敢耀武扬威,有胆就出来见个真章别作缩头乌龟。”
安乐公主听到这里,不禁花容大变,一杨柳眉儿,纵身而出,接连三个起落,冲出殿门,立在石阶上。娇冷的声音道:“何方鼠辈,竟敢在本公主的行宫滋生事端,可是认为我大理段家后继无人?”
阿呆抬头一看,渍渍有声的道:“赫!跑了一个公的,来了一个母的,卡水的妞儿,可惜是个恰查某,来、先吃一张麻将牌再说。”
咻!的一声,一张“东风”应声而出,快如闪电挥奔马,
凤儿不落人后,也打出两支“凤尾刺”。
却丝毫也未能奈何得了安乐公主,纤手扬处,轻巧无比地将麻将牌、凤尾刺夹在指缝之中。
“公主果然身手不凡,好功夫,好功夫。”
话是出自小鱼儿之口,余音未落,人已到了大伙儿的面前。
阿呆性急口快,破口就骂:“死小鱼儿,臭小鱼儿,我们找你一夜好辛苦,,你他妈的却在这里享福,这像话吗?”
小鱼儿单对阿呆挤一下眉眼,诡笑道:“其实我也很累,一夜未眠。”
阿呆会意,瞄了安乐公立一眼,道:“可是发生激战,大肆‘屠杀’?”
小鱼儿神秘兮兮地笑道:“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啦。”
凤儿虽然听不懂他们的意思,但见小鱼儿的身边有美女相伴,心里却觉得酸酸的,冷哼一声,始终不曾闻言。
毕竟安乐公主是见过世面的人,笑盈盈地道:“小鱼帮主,这两位是谁,可否替本宫引见一下?”
小鱼儿闻言,立替双方引介一番,段菲菲的眸光在凤儿的脸上扫了一下,堆下一脸的笑容道:“啊,原来是小鱼帮的二帮主与三帮主,失敬,失敬,快请里面坐,也好让菲菲略尽地主之谊。”
凤儿打从心眼里冷哼一声,小嘴一翘,道:“谢了,本姑娘尚有急事待办,不便久留,再见!”
娇躯刻意重重的扭了一下,掉头就走。
却令阿呆、小鱼儿、安乐公主颇为尴尬窘迫。
阿呆嘟嘟啼啼地自语道:“男人嘛,偶而花一花是常事,何必大惊小怪,真是的。”
小鱼儿自我解嘲地笑笑,道:“女人嘛,心胸狭窄,一看见比她漂亮的妞儿就浑身不自在。”
还是安乐公主出身高贵,修养有素,仅微微苦笑一下,没有异样的表示。
倒是跟在后面的两名宫女颇为不悦,一齐嘀咕道:“年纪不大,醋劲倒不小,将来可不得了。”
凤儿已去,阿呆和小鱼儿自亦不便久留,当即告别段菲菲,接踵离开。
淮阳近郊,有一座庄院名闻天下。
庄名“千杯不醉庄。”
系武林大侠醉鬼白云的居处。
也是江湖上的一大武学重镇。
不过,真正使“千杯不醉庄”天下闻名的并非武功,是诗、酒、与入庄的繁琐规矩。
凤儿、阿呆、小鱼儿一踏进“千杯不醉庄”的大门,果然,马上便在一道粉红色的照壁上,发现题着一首诗,
白酒一大缸
花生两三颗
饮罢把门进
不饮滚你娘
照壁下面,置一大缸,装满白酒。
一旁有一矮凳,上面放着一只碗,~盘花生。
凳子上另外还贴着一张红纸,上画“且饮三碗”四字,有一名小厮守在附近。
小鱼儿的眼珠子溜了一转,对那小厮道:“真的要喝三碗酒才能入庄吗?”
小厮手指题诗,默然无语。
阿呆道:“每一个人都要喝?”
小厮依旧闭口不言,仅点了一下头。
阿呆怒道:“妈的,大概是个哑巴,喝就喝,不喝白不喝。”
小厮服务周到,倒一碗,阿呆喝一碗,连干三碗。
三碗水酒,在小鱼儿是小事情,一转眼便灌下去。
倒是凤儿的酒量较浅,喝得很辛苦,已烧红了脸。
总算通过了第一关,在小厮的揖让下,绕过照壁,正式进入“千杯不醉庄”。
好大的一片庄院,高楼林比,房舍绵延不绝,共是三排三进.少说也有百十来间,与“懒人庄”的穷酸相比较,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眼见正中的一座高大拱门前,俏生生地立着~位红衣少女,三小不用多想,便放步走过去。
阿呆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