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凉-小鱼吃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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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凉-小鱼吃大鱼- 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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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鱼儿心忖:“明明是强奸了人家林清风的老婆,却说成是凌波仙子投怀送抱,真是无耻。” 
  阿呆的想法最富创意:“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妈的,这年头骗子最吃香,好在我阿呆先生亦精于此道,不会被淘汰出局。” 
  黑凤凰冷寒燕继续说道:“天豹,这些事你为何一直密而不宣,瞒着我们?” 
  “不是有意隐瞒,而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 
  “你可是怕那黄山姥姥,联合武林四庄的人,大兴师问罪?” 
  “这只是原因之一,主要是老夫当时初掌绿林大权,刚刚才坐上总瓢把子的宝座,旧摊子全被砸烂,新摊子尚未建立,可谓万绪千头,百废待举,实在无暇及此,待到后来,虽有心一语道破,却已经没有机会,野人山上浪费了老夫十几年的宝贵生命。” 
  俏罗刹雷玉娇道:“爹,一切俱已成为过去,且不必再去提它,从今以后,我们一家四口,永不分离!” 
  余音未落,突闻凤儿大叫一声:“哎哦,我的肚子——” 
  “好痛”二字来不及出口,便从椅子上滑落,栽在地上。 
  阿呆睹状大急,嗔声道:“惨啦,惨啦,凤儿又毒发啦,赶快给她送一粒解药过去。” 
  小鱼儿咬着他的耳朵骂:“呆啊,笨啊!傻瓜!白痴!二百五!小凤毒发才好,不然如何能骗得到糟老头的解毒药,甚至解毒方子,倒是你自己服药没有?若在猛虎寨内毒发,就会露出狐狸尾巴来。” 
  阿呆点点头,表示药已服下,没再开口。 
  凤儿已经昏过去,冷寒燕、雷玉娇等人乱作一团,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雷玉娇将她抱进花厅一侧的一个房间去。 
  凤儿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 
  千面人魔、冷寒燕、雷玉娇就守在她的旁边,表面上看起来还真有点“一家人”的味道。 
  凤儿明知故问:“我刚才是怎么啦?” 
  千面人魔道:“是毒发,解药已服下,没事啦。” 
  冷寒燕一怔,道:“天豹,凤儿怎么会中毒?” 
  千面人魔迟疑一下,道:“毒是老夫下的。” 
  雷玉娇大吃一惊,道:“爹为什么给妹妹下毒?” 
  千面人魔道:“主要是为了控制那两个臭小子。” 
  俏罗刹困惑不解地道:“为了掌握阿呆跟小鱼儿,给他们两个下毒就好啦,为何连妹妹也一齐拖进去?” 
  千面人魔道:“阿呆、小鱼儿是个鬼精灵,为防他们起疑心,只好一视同仁。” 
  凤儿乘机帮腔道:“是嘛,阿呆和小鱼儿精得很,一旦发现爹有偏心,可能老早就叛变啦。” 
  话毕,人已走下床来,拉着雷玉娇的手作亲密状。 
  黑凤凰冷寒燕另有所思,道:“天豹,乌剑、玉镯、太极棍真的已经被他俩盗去了。” 
  人很奇怪,差不多都喜欢眷恋熟悉的事物,包括人名在内,冷寒燕一直视千面人魔为雷天豹,而不愿称他为贺天雄。 
  千面人魔闻言恨声道:“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老夫本已制作了一套膺品将真品换下,结果又被那两个臭小子给掉了包,可恼复可恨。” 
  “听你说,已派人去夺取?” 
  “不错,近日之内应该会有消息。” 
  “是派谁去的?” 
  “丁宁和赛珍珠。” 
  “靠得住吗?” 
  “相信不会有问题。” 
  “办得到吗?” 
  “老夫也正在耽心,珍珠和丁宁能否斗得过那两只小狐狸。” 
  “那就当速补救。” 
  “我正想要再派凤儿去助阵。” 
  凤儿立道:“爹,我看有问题,他们可能再也不会理我啦。” 
  千面人魔信心十足地道:“不会的,为父的对你有绝对的信心,可以诱之以利,动之以情,必要的时候还可以拿他们的生命作要胁。” 
  “如何诱之以利?” 
  “为父的有金山银山,有数不尽的珠宝财物,只要那两个臭小子肯幡然悔悟,重回到我们身边来,一切愿与他们共享。” 
  “阿呆是个财迷,这一点对他或许有效,但小鱼儿又臭又硬,可能发生不了作用。” 
  “小鱼儿是个多情的种子,可以动之以情。” 
  “又如何动之以情?” 
  “为父的想先问你,你爱不爱小鱼儿?” 
  “此事已成过去,请爹不必再旧话重提。” 
  “我是说,假如小鱼儿迷途知返,你可愿意嫁他为妻?” 
  “这——我不知道。” 
  凤儿故意装作出一副娇羞不胜的样子来。 
  千面人魔笑呵呵地道:“不知道就是不反对,不反对就是愿意嫁给他,你可以坦白地告诉小鱼儿,只要他回心转意,不但既往不究,还可以马上娶你为妻。” 
  凤儿把握住机会,探隐索秘道:“小鱼儿这个人,马马虎虎还不错啦,只是——只是——” 
  她故意住目不言,静观千面人魔的反应。 
  千面人魔愕然道:“只是什么?” 
  凤儿很技巧地问:“他是个孤儿,恐怕门不当,户不对,辱没了你老人家的名声。” 
  千面人魔犹豫了一下,道:“提起小鱼儿的身世来,可是系出名门,绝对配得上我儿。” 
  冷寒燕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个鬼灵精到底是谁家的孩子?” 
  小鱼儿和阿呆就守在门外,不禁大为紧张起来,皆拉长耳朵,凝神以待。 
  千面人魔想了想,道:“他的父亲是穿云堡兰镇八方罗四维,母亲是歹命夫人纪香云。” 
  此话一出,震惊了小鱼儿,震惊了阿呆,也震惊了屋内的每一个人,不待冷寒燕等人开口,千面人魔接着又道:“小鱼儿这小子,天赋异禀,根骨奇佳,聪明、机警、胆识过人,头脑好,点子多,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老夫的确很喜欢他,如能诚心归顺,应可助我们父女完成一统江湖,君临武林的雄国大略。” 
  小鱼儿在心里臭骂道:“妈的,你放屁,你作梦,你异想天开,我们罗家三百余口,被你赶尽杀绝,鸡犬不留,我要抽你的筋,剥你的皮,千刀万剐,把你的骨头剁成粉末,把你的皮肉烧成飞灰。” 
  凤儿灵机一动,计上心来,小鱼儿的身世已明,她现在想为阿呆做点事,道: 
  “爹,凭女儿和小鱼儿的感情,假以时日,成功的希望一定很大,但是阿呆怎么办?” 
  千面人魔道:“一样可以诱之以利,动之以情。” 
  凤儿道:“可是,女儿总不能一分为二,嫁给两个男人呀。” 
  千面人魔望着雷玉娇道:“让玉娇嫁给他好啦。” 
  雷玉娇大摇其头道:“那个傻小子杀头呆脑的,我不干。” 
  冷寒燕亦不表赞同,道:“我不能将女儿嫁给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千面人魔朗声道:“提起阿呆的身份来,可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凤儿追问一句:“他是谁的儿子?” 
  “是老猴子生的小猴子。” 
  “老猴子?哪个老猴子?” 
  “就是阿弥陀佛庄庄主疯人侯志。” 
  “哦,原来是他。” 
  “是为父的亲手抱走的,绝对错不了。” 
  阿呆既喜且怒,喜的是自己的出身终于尘垢落定,怒的是千面人魔害人不浅,心道: 
  “妈的,我爹好端端的一个人被你通成疯子,这笔帐,我阿呆先生非要连本带利加十倍讨回来不可!” 
  凤儿道:“这可好,玉娇姐姐和阿呆本来就有婚约在先。成功的机会一定很高,凤儿会设法在中间穿针引线的。” 
  黑凤凰冷寒燕道:“不必凤儿穿针引线,干脆让两个丫头结伴同行,岂不更好。” 
  这话的背后,冷寒燕另有精打细算,控制住了阿呆,就等于控制住了太极棍,这对她们母女可是大大有利的事。 
  千面人魔老谋深算,当然明白她的用意所在,道:“此计固然甚佳,就怕会引起那两个臭小子的疑心。” 
  凤儿自然也持反对态度,道:“爹爹之言极是,引起阿呆和小鱼儿的疑心,事情就注定会失败,玉娇姐还是不去为妙。” 
  黑凤凰冷寒燕却不同意:“阿娇不去,如何能使那个呆子回心转意,阿呆不归顺咱们,又如何取得来太极棍?” 
  冷寒燕坚持如此,千面人魔拗她不过,也不愿伤害到刚刚才恢复的和气,临时想出一个折衷的办法道:“这样好了,由凤儿明着去,娇儿暗中相随,再见机行事。” 
  凤儿道:“这法子不赖,遇有机会,挺身而现,装作不期而遇的样子,这样才比较合情理,比较容易被他们接受,放心,小妹一定会设法撮合的,凭玉娇姐的姿色机智,阿呆绝对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冷寒燕母女不会反对,事情就这样说定,凤儿又道:“爹的意思不知何时动身为宜?” 
  千面人魔道:“自是越快越好,最好明日一早就行动,能用软的方法,使他们降顺是上上策,其次,也可以用偷,用抢,用骗,威胁利诱,软硬兼施,甚至动手杀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无论如何,一定要将乌剑、玉镯、太极棍弄到手。” 
  凤儿一扬柳眉儿,道:“那就请爹爹赶快将女儿身上的巨毒解掉吧,一旦在途中发作,可是天大的麻烦。” 
  千面人魔立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磁瓶来,交给小凤。 
  瓶子里的药丸只有一半不到,算算看,只有八九粒,凤儿愁眉苦脸地道:“只有这么多?阿呆和小鱼儿行踪不明,万一在半路上解药用光,做女儿的岂不要暴尸荒野。” 
  千面人魔道:“解毒药为父的眼前只有这么多,你自己估量着用,差不多时就该返回虎头山。” 
  凤儿故意大发娇嗔道:“爹可是认为凤儿不是你老人家的亲生骨肉?” 
  “这事毫无疑问。” 
  “那是怀疑女儿另有二心?” 
  “父女连心,理当不会。” 
  “那为什么不肯多给孩儿一点解毒药?” 
  “为父的说过,手边只有这么多。” 
  “将凤儿身上的毒,一次彻底解掉不更好吗?” 
  “根除的解毒药,只有方子,尚未有成品。” 
  “不可以现在赶制?” 
  “此地没有现成的药材。” 
  “可以派人下山去买。” 
  “各药俱皆稀世之物,短时间不可能搜购齐全。” 
  “何不将方子交予孩儿,由小凤自己去配?” 
  “这——这倒不失为是一个可行之计。” 
  千面人魔犹豫一下,探手人怀,突然脸色大变道:“糟啦,糟啦!” 
  冷寒燕神色一紧,道:“天豹,怎么啦?” 
  千面人魔道:“解药方子不见啦。” 
  凤儿吃惊道:“怎会不见,是不是记错了地方?” 
  “不会的,一直放在贴身内衣的一个暗袋里。” 
  “许是换衣服的时候,遗留在另外一件衣服上。” 
  “不可能,为父的这一件宝衣已有十日未换。” 
  “既然如此,不会遗失才是。” 
  “不是遗失,一定是被人偷走了。” 
  “偷?谁偷的?” 
  “为父的要是查出来,非把他剁成血浆肉泥不可。” 
  “最重要的是,爹记不记得方子上的药名、剂量、泡制的方法?” 
  “药材甚多,古怪又稀奇,制作的过程尤其繁杂,为父的如何能记得了那么多,没有药方子,根本无法办事。” 
  凤儿、阿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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