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黑白双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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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黑白双娇-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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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也是相同的人所引起、所造成,而却要自己去顶替,去收拾。
  不过有人染恙,急找“自己”,虽然自己不是那个“自己”,好奇心起,何妨前去看看,
说不定能在错中救人一命。
  “好吧!”
  “哼!”
  沈如婉轻蔑地哼了一声,傲然地收起了宝剑,掠进桃林,牵出了两匹马来,然后纵身一
跃,率先走了。
  她的坐骑叫“乌锥”,乌錐通体枣黑,神骏异常,配着沈如婉一身黑衣,远远看去,人
马难分。
  沈逸峰那一匹马乃“枣骝”,也是千中选一,也是人马一色!
  太阳已经爬得老高了,却仍是懒洋洋的模样,人门却又何尝不是如此?好些人还正钻在
被窝之中昏昏欲睡呢。
  “春眠不觉晓……”或者是“春天不是读书天……”
  不一定呢!事情有些反常,这几天道上往来的行人,较往常频繁了许多,不过,大半皆
是佩刀带剑的人物,当然他们也是其中的三个。
  沈如婉有点困惑了,她放慢了马蹄,隔着那个“麦小云”,高声的询问沈逸峰:
  “二叔,是哪一家的镖局子接到了重镖?放出了忒多趟子手来踩盘?还是觊觎那票重镖
的三山五岳的英雄在探风、在觅线?”
  沈逸峰微微一笑:“该是‘安南’贡品这几日将要到达宁波。”
  “安南贡品?我怎么不知道?沈家庄内有人前去宁波?”
  沈如婉芳心中怔了一证,她一连串的用了三个问号,瞪大着眼睛在探究竟了。
  “你三叔、四叔他们去了。”
  沈如婉恍然了:“哦!怪不得这二天我都没有看见他们,怎么不告诉我们姐妹一声呢?”
  “告诉你们?哈!是你们姐妹成天的钻在后楼,又因……”沈逸峰瞄了麦小云一眼继续
说:“因为如娴的身子欠安,二是能不让你们知道就不让你们知道,真是求之不得啊!那缠
人、烦人、准都怕照管你们呀!”
  “哼!有什么了不起?”
  沈如婉赌气了,她双腿一夹,她猛提缰绳,乌锥四蹄翻起,风驰电掣地向前飞奔而去。
  沈逸峰笑笑说:“麦少侠,请别见怪,是沈家家教不严……”
  “哪里的话?”麦小云紧接着说:“这才叫人钦羡呢!前辈们慈祥,客庭之中才有温馨,
才乐天伦……”
  “麦少侠请!”
  他们把麦少侠夹在中间,生怕他人中途逸去,其实这也是礼貌,请人嘛!要有人开道,
也要有人殿后。
  顿时黄土飞扬,尘高三尺。
  走不多久,忽见沈如婉的坐骑人立而起,马嘴里随即吐出“唏彔录”的嘶叫声。
  这就看出了沈如婉的骑术不俗,不然,她该摔个灰头土脸,至少是满身尘土!
  是马失前蹄?不是,是路遇情况?对!沈如婉马前五丈之处,有一道白色的墙壁挡住了
前进的去路。
  哦!那不是墙壁,也是马匹,七匹清一色的白马,排列在大道之中。
  正中一匹白马的背上坐着一个身穿白色衣衫的年轻人,他脸色极白,白得有点过了份,
竟然不带一丝血色。
  右边乃是一个矮胖老者,这个老者穿的也是白缎衣衫.胡须花白,头上花白,皮肤也白,
白中透黄!
  他头圆如球,身圆如球,如两个大小皮球粘在一起,叠在一起,二眼外突,开合之际精
光十足。
  其余的五匹马上也分驮有人在,这些人都在“而立”之年,个个精神饱满,人人结实异
常!
  他们一律都是白色服装,远看起来,谁说不像一堵墙壁,白色的墙壁?
  你若也是在江湖中走动的话,不巧遇上了身穿白色衣衫的人,最好还是避远一点,因为
他们乃是石家庄里的人物。
  石家庄里的人,大多是胡作非为,横行无忌!
  说无忌,也有忌,他们横行无忌只是对一般的江湖人物或者善良百姓而言,天下三庄一
帮,相对相立,彼此之间若没有重大事故,他们还是井河不犯、各行其是。
  今天,石家庄的人却犯上了沈家庄的人,那一定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故发生了。
  也不一定呢!事情若是未到最后,谁也不能预作断言,说不定他们二家互有往来,临时
有事待商,也说不定小一辈彼此相识,只是开开玩笑。
  果然,那个白衣少年耸肩诌笑,双手齐拱,开口朝沈如婉说话了。
  “婉姑娘,对不起,惊着你了没有?”
  他,白衣少年,乃是石家庄的少庄主,“花花公子”石子材!
  去年年底,石子材习惯的带领着‘石家五蟹”,在杭州城内招摇、游荡,无意之中邂逅
了“黑白双娇”。
  他对“黑娇女”沈如婉情有独钟,惊为天人,之后,就干方百计、想尽办法的欲接近沈
如婉,奈何得不到伊人的青睐。
  今日机缘凑巧,在这宁杭道上相遇了,他当然要把握住这个机会!
  沈如婉哪里会理会他这一套,不由气呼呼的说:“石子材!你这算是什么?想拦路打
劫?”
  “我只是想找姑娘谈谈,谈谈而已。”
  石子材依然是在笑着,但笑得生硬、笑得好不自在!
  “没有什么好谈的!你还不把路让开?”
  沈如婉不屑假以颜色。
  石子材的面皮不簿,他能屈能伸,是脂粉之中的大丈夫!
  “婉姑娘何以拒人于于里之外呢?”
  “姑娘没有兴趣!”
  石于材还是涎着脸说:“婉姑娘,我不会耽搁你太久的时间……”
  江如婉实在是厌烦了,她不禁竖起了柳眉。
  “你到底是让是不让?”
  哈!六月债,还得快,她刚才拦住了别人,如今却被人所拦了,真是一报还一报,而且
还是现眼报!
  石子材白皙的睑上终于泛上了一片红云,这一红倒是好看多了,可惜红云一现即退,旋
即又是惨白如常。
  “姑娘……”
  “堂堂的石家庄,莫非真要干起强盗勾当?”
  “女娃儿……你怎可连续出口伤人?”
  这低沉的声音乃是出自小皮球的破口之中。
  这个胖老人是石家庄“福寿堂”中的供奉,“冰山蛤蟆”龚大佑!
  龚天佑曾经横了江湖数十年,数十年之中从未遇到敌手,后来不知怎么的又退出了江湖,
销声匿迹,听说是练功去了,也听说是被人所缉而避难去了。
  石家庄也的确是神通广大,在龚天佑复出之初,竟能把他延入了福寿堂中供养了起来。
  沈如婉虽然并不认识“冰山蛤蟆”,但她是行家,看对方的模样,瞧对方的气势,就知
道这个人不是易与之辈!
  她美目一转,强声说:“怎么样?难道说你们挡着道路不让人过还有道理?”
  “少庄主邀你乃是好意,你可别不通人情!”
  龚大佑怒睁的双眼又合了起来。
  沈如婉生性倔强,她不由冷哼一声,不屑的说:“什么好意,什么人情,姑娘一概不知,
让路!”
  龚天佑冷冷的说:“女娃儿,为人不要太过份了,要知……”
  沈如婉大概是仗恃后有靠山,有二叔在,还有那个麦小云呢!她就理直气壮地接下了对
方的话语。
  “什么过份不过份,姑娘也不想再知道些什么!只要你们让开大道……”
  龚天佑的脸色陡然一沉,双眼倏地一睁,二道冷电立即剧逼而出,他也不叫沈如婉再说
下去了。
  “你真是不知好歹哇!拿下!”
  他这么一喝,五个身穿白色衣衫的壮汉一齐滚下了马来,步调一致的站在马头之前,霍
然抽出了长剑!
  一阵金铁交鸣,铿锵有声,倒是悦耳而动听。
  骤雨急雷暴打而来,是沈逸峰他们赶到了。
  “龚大侠,别来无恙!”
  “唔——”龚天佑又合上了两眼,冷冷的说:“沈家庄家教不严,你身为‘二庄主’,
责无旁贷!”
  他们原来也是旧识。
  沈逸峰陪起了笑脸:“侄女年幼无知,多有得罪,在下这厢谢过了。”
  “‘谢过’!这里不行,你就到石家庄去谢吧!”
  沈逸峰的脸色不由一变,但他还是强笑着说:“错过今天,沈某隔日定当专程前去。”
  “初生牛犊不怕虎,长了犄角反畏狼!”
  其实,这也不能说是怕,若能片言歇讼,又何乐而不为?拉破脸面总不是一件好事情,
何况石家庄难惹,龚天佑又是一个难缠的人物。
  “这又何必?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跟我们走吧!”
  龚天佑冷冷地丢下了话,他一定是听到过石子材的诉说,是以存心的在找麻烦,也是找
机会。
  沈逸峰笑容僵住了:“龚大侠,你这是在强人所难了。”
  龚天佑的水泡眼又睁开了:“就算我在勉强你了,沈二侠,走吧!”
  为人顾的就是颜面,一个人的自尊受到了打击,除非对方是长者,或者双方为地位天壤,
功力悬殊,不然,谁也忍不下这口怨气, 沈逸峰当然也是了。
  “龚天佑.你未免是欺人太甚了……”
  “留客!”龚天佑立时沉喝出声!
  五个壮汉剑身一横,随即摆开了架式。
  这五个人就是“石家五蟹,经常跟随在石子材的左右,第一只是“病蟹”,叫孟永昌,
年岁最大.他冷静、阴沉,故五蟹由他领头。
  依次的是“醉蟹”周亦生,好酒贪色,五蟹中最弱的一个!
  “睡蟹”许连白,整日里睡眼惺松,但从不误事。
  “青蟹”朱兆东,面色黑中透青,外带刀痕二道,是一只不折不扣的青蟹。
  “石蟹”祁亚贵,他力大无穷,暴躁易怒,乃是关外人氏,流亡而入江南!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沈逸峰长笑一声,就与沈如婉双双的飘身下马,随手也抽出了三尺龙泉。
  剑光一阵抖动,孟永昌口中沉喝出声了。
  “二一二,双象一虎!”
  这是阵式?还是暗号?只见身形连连闪动,孟永昌、许连白二人合对沈逸峰,祁亚贵剑
指沈如婉,间亦生、朱兆东则双双飘退,蓄势准备着接应或增援。
  “石家五蟹”各人个别的身手已经可以挤入高手之林,自被揽进了石家庄之后,又教以
合柜共击的阵式之学,其威力就更进一层了。
  奈何,奈何今日是在官道之中,限于场地,施展不开,奈何,奈何对手是宇内称最、江
湖四雄之一的沈家庄之人,也就不得不小心翼翼,凝神应战了。
  祁亚贵身体雄壮,是以他所佩用的宝剑也较他人又阔、又厚、又沉重,一剑撩下,风声
呼啸,一步踏出,地面也在微微的颤抖着呢!
  沈如婉乃是女儿家,女儿家娇小,女儿家玲珑,她就采女儿家这方面之长而补另一面之
短。
  是以身形飘逸似蝴蝶飞舞,宝剑矢矫若灵蛇出穴,轻快而敏捷!
  “病蟹”和“睡蟹”两个默契最好,他们这一联上了手,剑光闪烁耀人眼目,剑势漫长
寒人心胆,果真是一双高手!
  沈逸峰,这个沈家庄的二庄主,他竟然不为所眩,他竟然慢条斯理,左一剑,右一剑,
不急促,不匆忙,像是在喂招,像是在游戏,手势偶一加剧,盂永昌和许连白就显得手忙脚
乱起来了。
  他是自恃身份,他也欲保留实力,或能使对方知难而退,以免无端的结下仇怨,虽然其
过错并不在自己。
  准备驰援的二只蟹正拟揉身而上,“冰山蛤蟆”龚天佑已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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