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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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珠-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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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水松木,我就不能把明珠取出来,”杜雷说,“好在你早说,不然我们进去了,才发觉明珠是取不出来的,那才有趣呢!”
    “你是靠水松木把明珠取出来的?”嘉娜公主问,“怎样?”
    “那只是一片光滑的墙壁?”杜雷问:“没有水松木?如果是一片光滑的墙壁,那么,一只透明胶的吸盘也许可以代替小箭——”“不,”卢保摇着头,“那不是一片光滑的墙壁。那是很粗糙的,你知道,故意弄成粗糙,好像上面有许多沙粒的那一种。”
    杜雷抱歉地看着嘉娜公主,“对不起,这件事变成不可能,我是真的想帮忙的,但是,这件事变成是不可能的了。”
    卢保只是低着头,拿着球棍,小心地瞄准,然后击出一球。
    “晚安。”杜雷说完,便再头也不回地走了。
    卢保继续打球,仍然打得十分准确,似乎,心情的恶劣,丝毫不会影响他的眼界。
    嘉娜公主只是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他。终于、卢保叹了一口气。“我看,”他说,“我们还是准备逃走吧!”
    “不,”嘉娜公主固执地摇头,“我不会离开这里的,我永远不会离开!”
    “我们非离开不可,”卢保又叹了一口气,“你也许没事,但我,我会给杀头的!”
    “你要走,”她冷冷地看着他,“那么你自己走好了!我是一定要留下来的了!”
    卢保摇头,“算了吧!你不走,我也不会走的!不要紧,杜雷不肯干,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好了!”
    “你有办法?”
    卢保耸耸肩。“我想的办法不见得很差.如果不是碰上了杜雷这种特别聪明的人.我们已经成功了。”
    “那你最好快点想办法!”嘉娜公主说。
    “我会的,”卢保说,“你先去睡吧!”
    “不,”她摇着头,“谁睡得着呢?”
    看她的样子,她实在很累的了,但她仍然是勉强支持着,站在那里。
    卢保也没有睬她,只是自顾自地在玩球,似乎,在这世界上,再没有什么比玩桌球更能吸引他的兴趣了。他一定是正在动着脑筋,不过,没有人会知道他是在想着什么的。
    “嘘,嘉娜!”他低声叫,但是她并没有反应,她已经睡着了。
    卢保走过去,轻轻扶着她,露出一个宠爱的微笑,轻轻地把她拦腰抱了起来,她的头在他的肩上一伏,这一次眼睛张开来了。
    “噢,不,”她睡眼煌松地说,“我不要去睡觉!”
    “别傻吧,”卢保吃吃笑,“天已经快亮了,我们总不能不休息吧。”
    “别去睡!”门口忽然有人说。
    嘉娜公主站直了。“杜雷!”她诧异地,也带着期望他。
    “来,我们来玩两局球。”杜雷走到球桌的旁边。
    “你疯了,”卢保困惑地看着他,“我已经很累,我没有心情玩!”
    杜雷只是在摆着球,似乎不容他有异议的余地。嘉娜公主到底是女人,她有女人的奇异本能告诉她,卢保是应该照杜雷的提议去做的,于是她碰碰卢保的手肘,卢保只好走过去。杜雷还在摆着球,卢保皱起了眉头。
    卢保问:“你究竟要玩什么什?”因为杜雷摆放那些球的方式是很怪异的,卢保从来没见过。
    “这是一种新的玩法,”杜雷说,“好比考牌,我做老牌官,我叫你开过什么路,你就开进什么路去,开得好,你就及格,明白吗?”
    “不,”卢保摇着头,“我不明白!”
    “看着吧。”杜雷说着把一只白球放在卢保的面前,“我要你把这只白球打过这里,经过这红球与绿球之间,再经过这黄球和咖啡球之间,再——”杜雷作了一连串的指示,最后说:“然后击中这一只橙球。记着,途中不能触及任何一只球,只是把这只橙球击进洞去。”
    “这不难,”卢保说,“我闭上眼睛都可以做到!他随便地瞄准,把球开出去。那只白球以相当复杂的路线,在其他的颜色球之间穿过,撞中桌球的边缘,又回到球桌中间,在别些颜色球之间,依足杜雷的路线,最后撞中了杜雷所指定的那只橙球,把它撞进洞内。
    “怎么样?”卢保问。
    “干得很好,”杜雷拍起手掌,“一流!”
    “我早告诉你我是一流的!”卢保说,“但,你告诉我你究竟在弄什么把戏好吗?我已经很累,我想上床去了,我没有空和你玩游戏!”
    杜雷微笑,“卢保,你要我替你做那件工作,你就得陪我玩。”
    “你这个人是疯子!”卢保叫道。
    “卢保,”嘉娜公主说,“陪他玩吧!”
    “好吧,好吧,”卢保无可奈何地,“现在,下一步又玩什么?”
    杜雷又把那些球重新摆放一次,然后又把那只白球放到卢保的面前。“现在,”他说,“我要你通过这里,这里,这里——把这只橙球打中,但不是击进洞里。只是把它和这只绿球贴着!”
    卢保叹了口气。“这并不是件很难的事,杜雷,你以为你会难得倒我吗?”
    “我是玩得很认真的,”杜雪严重的声明,“不能碰其他的球,一碰就完了!一碰我就不替你做这件工作!”
    这一次,卢保是略一思索,才击出那一球,不过他是击得同样成功的,那只白球依足杜雷指定的路线滚动,完全没有触及其它的球的旁边停住了,刚好与绿球贴着。
    “好家伙!”杜雷又拍起手来。
    以后的半个钟头之内、杜雷就一直这样在试验着卢保,试得愈来愈复杂.卢保虽然不断打呵欠,显得很累了,但是他却干得很好,没有错过一次。
    最后,杜雷站直了身子,长叹一声:“卢保,你真是一个天才!现在,那张支票写给我吧!”
    “什么?”卢保愕然看着他。”
    “我去拿支票!”嘉娜公主乖巧地说。她很快就把支票拿来了,卢保略一迟疑,写了一张支票交给杜雷。
    “谢谢。”杜雷把支票放进了衣袋。
    卢保问道:“究竟你在打什么主意?刚才,你说不可能的。”
    “但有你这样一个桌球好手就行了。”杜雷说。
    “桌球?”卢保惊愕地看着他,“我看不出桌球和这个有什么关系!”
    杜雷微笑,“火岛明珠,也是一个球,不是吗?”
    那是一度钢门,打抹得闪闪生光,就像一面大镜子似的。门关上之后,根本就看不出它是在哪里合缝的,门的两旁有四个座位,每个座位中坐着一个穿着制服、配了枪的守卫。
    “这四个守卫只是防止闲人接近那度门,”嘉娜公主指出,“即使你用枪指着他们,他们也无法把门弄开的。”
    现在,他们当然就是在高剑峰的赌场里了。他们面前的就是赌场那唯一的进口,他们是坐在门对面的酒吧之中。
    在这里,他们有很多时间,他们就可以接连二十四小时不断地研究那门,也不会有人理会他们的,这赌场是通宵不断地营业,从不休息,任何时间,客人都有权坐在这里。但正因如此,偷偷地去撬开那门的机会则是完全没有的了。
    嘉娜公主又说:“外面是没有开门掣的,门的开关由门内的人操纵。那是由两个高剑峰的最亲信所率领的守卫团。他们可以从闭路电视看到门外。”她扭扭头表示方向,“看到那电眼吗?只有在看到高剑峰本人回来时,他们才会开门。”
    杜雷摇着头:“这是没有可能的!这门是没有可能进去的!”
    “即使你也没有可能?”
    “即使我也没有可能!”杜雷泄气地说。
    嘉娜公主耸耸肩,“你慢慢看吧,我要到赌桌那边去玩玩,来了而不赌钱,高剑峰是会疑心。”
    她走到赌桌那边去了,杜雷仍然留在那里,浅浅地呷着他那杯酒,看着那度门,想从没有办法之中想出一个办法来,他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他是善于从没有办法之中想出办法来的人。
    那边,嘉娜公主到筹码柜去写了字条,换了筹码,到轮盘桌去,她现在是,没有比赌博更能使她感到兴奋了。
    可是,这一次,她的运气却似乎不大好了,那些筹码很快就用完,她只好再到筹码柜去一次……天气是那么好,天上一点云都没有,从很高的高空,都可以清楚地看到地上的景物,那架单引擎的双人飞机俯瞰着高剑峰的赌场的情形。即使太高也不要紧,他们已经带来了望远镜。
    飞机上的两个人就是杜雷和卢保,卢保担任驾驶,杜雷小心地向下面望。那是一座很奇怪的建筑物,分开两截,一截是比较矮的,装饰得金碧辉煌。那就是赌场的部分了,另一部分高得多,朴素无华的,那就是高剑峰的住宅部分。
    “没有窗的。”卢保说。
    “不错,这一部分的屋子是全没有窗口的,四面都是墙壁。正如卢保所说,有空气调节设备,不需要窗口,冷气机发明了之后,窃贼这一行业显然是难做得多了,他们少了很多入屋的门路。
    “但是,看那屋顶。”杜雷说。
    果然,杜雷也猜得没有错,高剑峰的健康肤色,就是由于他经常接触阳光而获致的。而,高剑峰晒太阳的场所,就是这屋子的天台。
    这天台是很宽大的,一边有一座葡萄藤,棚的阴影里放着包塑胶的沙滩藤椅、藤桌,还有体操用的弹簧床、木马、钢架之类。显然,高剑峰这个人相信经常运动是可以保持健康的,而运动的场所,就是宽大的天台了。
    “这个天台有路通到屋中的,”杜雷说,“我们只要到达这天台就行了。
    “怎样到达天台呢,”卢保问,“你又不能爬上去。”
    杜雷举起望远镜来,看清楚一点。不错,即使能到达那屋子墙脚下,能否爬上天台去,也是一个问题。因为,那墙壁在两旁不同的高度,都有一圈不规则的金属尖刺伸出着,这些尖刺密得就像刺勾一样,在墙壁上,两个不同的高度绕这么两圈,要爬上屋顶去,是必须经过这里的。但,除非爬墙的人是有铜皮铁骨,否则就根本不可能通过这两圈尖刺的。
    而且,屋子的墙脚周围又围着铁丝网,铁丝网须是有刺铁丝缠绕着的。这铁丝网可以肯定,其上必然通了电流的了,至于墙壁上那些刺,是否也是通了电,还是未知之数呢。
    杜雷收起了望远镜。“在我的字典里,不可能这三个字是不存在在的!”
    “你告诉我怎样可能吧!”卢保没好气地说。
    “卢保,”杜雷柔声说,“你会跳伞吗?”
    “你的意思是那种玩的跳伞?”卢保苦笑,“会的、在未来火岛之前我玩过,但,到了火岛之后,我却似乎变成了女人的奴隶了。”
    “不是懂得玩而已,”杜雷说,“要很精。譬如,指定一个方横十码的地方,你就要在那上面降落,一尺也不差的!”
    卢保想了一想,“我不知道现在能不能,以前我是闭着眼睛都做得到的。”
    “现在,”杜雷说,“假如叫你跳伞,降落在高剑峰这天台上,你有把握吗?”
    卢保抬起眉头。“这天台差不多有一万方尺,”他说,“即使初学的人也不难办到。”
    “你办得到吗?这是一个重要的关头,”杜雷向,“如果给你一些时间练习。”
    “用不着练习我也办得到!”卢保自负地说。
    “那好得很,”杜雷说,“我们做飞将军吧,我们跳伞降落那天台就行了。”
    卢保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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