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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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珠-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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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一些不普通的地方了,手、臂、脑以外的地方。再后来,还是没有隔着衣服的——她那两件仅余的蔽体之物都已弃在地上。
    后来,杜雷就站起来,动手解除自己的衣服,他的眼光简直无法离开她的身上,她的舞蹈家身材简直是无懈可击的,如果有任何缺点的话,也因光线暗淡而忽略了。杜雷的兴奋是难以形容的,他很少想了一个女人这样久才能得到,现在他发觉,想得愈久,得到的也愈甜蜜。
    她一直都是很静地躺在那里,任从杜雷欣赏着,后来又抚摸着。
    他就像一个专研饮食的人得到了一席珍贵的上菜,决不肯狼吞虎咽地加以浪费,而是细嚼慢咽的,他的手探过了她身上的每一个地方、每一条缝隙,他的嘴唇也是同样的。
    她的眼睛一直是紧紧地闭着,身子不时会因他的逗弄而剧烈地发颤起来,但大致上总是静静的,没有采取主动。
    后来她忽然一张眼睛,说:“等一等!”
    现在这个时间,要停下来实在不是容易的,但为了她,杜雷也办到了,他运用了极其强大的意志力,暂停一停。原来她是把手从他的背上拿下来,去脱下她挂在颈间的那条黄金颈链。
    “替我收起来。”她梦呓般地说。
    杜雷接过来,就放在床头柜的上面,但是她反对。
    “不行,”她说,“要放进抽屉中!”
    杜雷只好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把项链放了进去。
    这之后,她忽然就狂放起来了。她的手臂在他的腰上一揽,身子挺了起来,就把他完全地、深深地吞没了。
    事后那阵甜蜜的慵倦使他不由自主地堕进了浅睡之中,后来却是被哭声所惊醒了。他诧异地坐起身,他发觉她已覆转了身子,正伏在那里哭泣。
    “怎么了,若兰,有什么不对?”他的手抚在那滑得像涂上了冷霜的背部皮肤上。
    她转过来,暂时止了哭,而在那昏暗中睁着泪眼看着他。
    “我……是喝醉了,是不是?”
    杜雷耸耸肩:“没有什么关系,问题是你快乐不快乐!”
    她掩着脸,“我醉了,而且,杜雷,我是一个人,一个人是有生理上的需要的,我……”她忽然又伤心地哭起来了。
    “怎么了,若兰?”杜雷奇怪地说,“没有人怪你,你是一个成年人,你有自主权的。”顿一顿,“还是在想着他,是吗?但他已经死了,你仍然活着!你是一个活人,你应该做活人的事情!”
    “不,”若兰哭着摇着头,“我不能忘记他,我不能!”
    杜雷继续吻她。“不要紧,”他柔声地说,“我会使你忘记他!”
    于是他的调情又重新开始了,而她的身体又开始抖额,已经熄了的火又再燃起。
    最后,他又把她的腿分开,但她马上再合拢了。“不,”她推开他,“不要!”
    “怎么了?”杜雷诧异地看着她问道。
    “刚才我是喝醉了,”她说,“刚才我是饥饿,但现在我不是的!我不能!”她拉过被子来盖着身体。
    “若兰,”杜雷叹息地劝着她,“别把自己关在坟墓里吧!”
    若兰低下头来,用双手捧着脸。“我已经在坟墓里活了那么久,”她幽幽地说,“我不能出来了!”
    “听我说,若兰!”杜雷伸手扶住她的肩。但她把他的手推开了。
    “你还是走吧!杜雷!”她坚决地说。
    杜雷是一个很善于观言辨色的人,他知道他不能留下去了,于是他起来,动手穿上衣服。
    她一直捂着脸没有看他,后来当他连鞋子也穿好了之后,她又说:“杜雷,希望你忘记了今天的事,你要得到的你已得到了!”
    “我不会忘记的!”杜雷说。
    “你非忘记不可,”若兰说,“因为同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你会再饥饿,”杜雷说,“我会再在你左右的!”
    “我不会再饥饿,”若兰摇着头,“我不会的!”
    杜雷奇怪她是否真的不会,女人通常失去了一次把持之后,就不容易再坚守下去的了。不过,这要将来才能证明了。
    “晚安。”他说着就出了门口。
    若兰听见外面的大门关上了之后才抬起脸来。她从床头柜的抽屉中取出那条预链,捧在手中,凝视了好一会,后来就哭起来了,两肩抽动着,哭得很伤心。
    杜雷的舞蹈指导头衔,当然只是一个骗人的幌子而已,但是,这份他从来没有做过的工作,他却发觉他做得很好,在他的指导之下,那些女团员们把那些新的舞蹈排练得很好,纯熟而美妙。她们真正是十分用心地学习的,是杜雷本人给了她们一种新的刺激。在一个英俊而各方面条件都难得的男人面前,她们都想表演得好些。
    而且杜雷发觉若兰的话没有错,她们真正是一群女色狼,如果他想的话,他们真是可以在那里来开一个无遮大会的。
    不过,他对她们却不感兴趣。正如他所说,他是喜欢年纪比较大一点的女人的。
    另一方面,若兰似乎真的不会再饥饿了,起码,在一段时间之内她不会再饥饿,在以后一星期之内,她对杜雷是冷淡的,似乎比以前更加冷淡了。
    然后,他们的歌舞团就起程到火岛去了,由于还要携带多量的戏服,她们自然是坐火车去。
    第二章火岛皇宫
    火车经过一条窄窄的盆地,开始进入火岛的范围。杜雷和若兰一起坐在车卡的座位,从两边窗口望出去都可以看见海,而公路则是在他们的左边的。沿路的枫树已经开始略为转红,因为夏天已经尽了。
    杜雷坐在那里显得浑身不安的。“我们就像正在进入一只笼子,”他说,“只有一个出口。”
    “别那么担心好不好?”若兰微笑,“我们进来是并不犯法的,如果实在没有把握,我们不动手好了!”
    杜雷耸耸肩。
    两个女郎忽然嘻嘻笑着从屏风后面追逐着跑出来,身上都穿得不多。
    这里是他们包下的一卡车卡,屏风后面是那些女郎更衣的地方。私家的车卡内,当然是做什么都可以的,但在一个男人的面前?
    “风景还好吧?”若兰微笑着问,注意到杜雷的眼光不由自主地跟着那些女郎。
    “我希望这是国王爱看的风景。”杜雷说。
    “我猜她们是在引诱你。”若兰指出,“何不试一试呢?既然是送上门来的!”
    “没有心情干这个!”杜雷摇摇头。他又把眼光转回窗外,留心着每一细节。这是他的习惯,在进入一个地方之前,他一定先把逃路看清楚的。地图他是已经研究清楚了,现在是实地体察。但是实地体察的结果使他相当失望。因为他看不出有任何可以取巧的地方。沿路连枫树都不多,不能偷偷混过去。他们离开的时候,一定得堂堂正正地离开,而不能以逃的方式离开,这是唯一他能肯定的一点。
    他转侧头瞥了若兰一眼,发觉若兰正在望着他,而且那是不寻常的凝视,而当他的眼光与她接触时,她就立即望回别处。杜雷看出这是为什么。她又饥饿了!他给她抱过一次,那印象是不能磨灭的。
    那些女郎都躲在屏风后面去了,吱吱喳喳在谈论着,没有人在看着他们,于是杜雷轻吻她的耳朵。
    她抖了一抖,但随即用手紧紧地捏着胸前那只金项链。“别这样,杜雷!”她柔声地说。
    又有两个女郎追出屏风外面来了,这一次是穿好了衣服的。杜雷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但,他相信,她的饥饿还会持续的!特别在晚上。接着火车就在火岛的车站停了下来了。
    皇宫方面已经派了三部大而新型的豪华旅行车来接了。很现代化的皇宫。不过,是它当然不会是现代化的,这只是过去遗留下来的东西,帝制的国家一天少过一天,没有新的帝皇,也没有人建筑新的皇宫。如果这个国王有一个儿子的话,他的儿子可能也会改变政制,不做皇帝了。
    不过他们都知道,火岛的国王并没有儿子。代替了他儿子的地位的是一个女人。
    就是随同旅行车来接他们的那个女人,嘉娜公主,不是国王的女儿,只是国王的侄女而已。很奇怪,杜雷第一眼看见她,就觉得她是一个心里充满了烦恼的女人。
    不错,这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衣装入时而仪态大方,但是看得出她的心里充满了烦恼,杜雷相信他的看法不会错的。
    一方面,杜雷在注意着嘉娜公主时,嘉娜公主也特别注意杜雷,一路上多数和杜雷讲话,而很少理睬若兰。
    车子一面进行,嘉娜公主就一面对杜雷讲述沿路的景物及名胜古迹,就像她是旅行社的导游似的。
    若兰倒不介意她被冷落,杜雷相信,她是宁愿有人吸去了杜雷的注意力的。
    杜雷也很留心听嘉娜公主的话,对这座城市认识得清楚一点,对他是绝对没有大碍的。
    接着车子就进入了皇宫,在御花园中的广场上停下来。
    “两位请跟我来。”嘉娜公主说,“仆人们会替你们把行李拿到房间去的,我想你两位最好先去见见国王。”
    她领着他们进入皇宫的正门,经过两个穿制服持枪的御林军。那些御林军穿着鲜明的制服,有点像英国的御林军。
    “请你们在这里等一等,”嘉娜公主说,“我过去告诉国王。”
    “当见了国王时我们该怎办呢?”杜雷问,“要不要跪下来向他三呼万岁?”
    “用不着,”嘉娜公主笑起来,“你以为现在是十七世纪吗?你们只要称他为陛下,此外什么都不必避忌,但当然,最好不要说粗话。”
    “我们都没有说粗话的习惯。”杜雷说。
    嘉娜公主进去了,杜雷四面打量一遍,发觉这座大厅的布置十分现代化,和皇宫的外表完全不配合。
    但这是应该的了,皇宫是一种传统的象征,它的外貌不能改变,但,如果皇宫里面的东西也是跟不上时代的,那就不是很好的现象了。
    “她好像很喜欢你。”若兰在杜雷的耳边低声说。
    “她只是尽地主之谊吧了。”杜雷说。
    “不,”若兰摇着头,“我看见她和你握手时把你的手捏得太久了。”
    “也许,只是我不放手!”杜雷大笑起来。
    “不,是她不肯放你。”若兰固执地,“我看这个女人是对你一见钟情了,杜雷,恭喜你!”
    杜雷耸耸肩。“我对她却不感兴趣,我并不是来这里找寻罗漫史的,而她也不是我喜欢的那一型。”
    “我不管她是不是你喜欢的那一型,”若兰咬着牙,低声地说,“但她是值得利用的,一个在爱河中的女人最值得利用,你决不能放过她!”
    “我不会浪费她的。”杜雷说。
    接着火岛国王就在嘉娜公主陪同之下出来了,而这国王却是使他们微感意外的,因为,他的打扮比较配合皇宫的外表。
    国王穿着的是一套大约二十年前流行的那种欧式的西服,并不是说那是一套旧衣服,而是,那样子很旧,料子则是新的。
    似乎,由此已经可见,他是一个头脑相当保守的人了,如果再旧十年,那就和现今时兴的差不多了。
    这套衣服的襟上缀满了作战时的勋章,而国王把胸挺起了,好像报以那些勋章为荣的。
    杜雷和若兰起立,但国王很温和地说:“请坐吧,随便一点,别当我是国王,当我是一位朋友好了。你们是来帮我的忙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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