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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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珠-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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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雷好奇地看看那只金相盒里,他知道相盒里面的就是她那死去丈夫的照片,因此上一次,当他和她亲近的时候,他也要先行把这只相盒拿开。
    他一向奇怪这位先生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对若兰会有这么长远的吸引力,但是一直没有机会看到他的样子,若兰也没有在家放着他的大照片,似乎,她存有的唯一照片,就只是相盒里的这张而已。
    现在,杜雷第一次有机会看进这只相盒里,于是他也怔住了,征得比若兰更甚。
    “我的天!”他低声叫道。
    若兰如梦初醒,拍的把相盒合上,一跳转身:“你在干什么?”
    杜雷难以置信地看着她:“那人,那家伙!他就是你的丈夫!”
    “胡说!”若兰喝道,“我丈夫已经死了!”
    “这是他的照片!”杜雷指着那只相盒。
    “这不是他的照片。”若兰说,“你觉得很像吗?
    “如果不像,你也不会呆在这里了。”杜雷说。
    现在他明白了,这个卢保当然不会是她的丈夫,但是却是一个和他的丈夫很相像的男人,所谓人有相似,物有相同,卢保和他死去了的丈夫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若兰又打开了相盒。“晤,倒是有点像的!”她故作大方地。
    “别对我说谎吧!若兰,”杜雷说,“这就是为什么你对他另眼相看,是不是?你就像看见你那死去了的宝贝丈夫!”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若兰强硬地说。
    杜雷没有说话,只是转身就走。
    若兰在两分钟之后跟进他的房间,看见他把已翻出来的行礼放回箱子里。”你在干什么?”她呐呐着问。
    “离开这里,”杜雷说,“趁早离开!”
    “你不能走的,杜雷。”若兰极力压低着声音叫道。
    “我.留在这里干什么?”杜雷苦笑,“舞蹈的事情实在不需要我的!”
    “但我们那个计划——”
    “你在开玩笑了,”杜雷说,“那家伙是负责这皇宫的安全的,明珠失去了就是他的责任。”
    若兰怔怔地看了他一会,然后上前用两只手轻轻捧着他的脸,温柔地说:“杜雷你在吃醋!”
    “我不是在吃醋!”杜雷勃然地说,“这是一个很大的危险!干这种工作,必须兼顾人事上的危险,这就是一个很大的人事上的危机。”
    “你在吃醋,杜雷。”若兰轻抚他的脸,“杜雷,你得相信我,这对我们的事不会有影响!我和你是搭档,我甚至和你上床,记得吗?”
    杜雷忽然强硬不起来了,她却像一块磁石吸铁般把他吸住了,他的嘴巴似乎不是由他的大脑指挥地说:“我需要一点证明,若兰,今晚?”
    若兰微笑,好像一位小学教师对着一个顽皮孩子。
    若兰温和地说:“杜雷,你现在是在威胁我了。我们不能在这里胡来!得等这件事结束了之后,那时,我们有时间,而且有钱。”
    “你可以现在就跟我走,”杜雷说,“我虽然不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但是,我仍然有你要的钱!”
    “不,”她摇头,“我们来了这里,我们就必须做好了这件工作才走,我们是不能失败的!我们从来不能失败过,我们也不能在这里失败,如果我们现在走,我们就等于承认失败!”
    “好吧,”杜雷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但我们要成功的话,我们必须团结,不能让外力侵入我们的中间!”
    “我们是团结的,”若兰说,“但在这里,我们必须保持冷漠,因为我们要利用这两个人,你利用嘉娜公主,我利用卢保,他们对我们会有很大帮助的。”
    杜雷凝视着若兰,若兰的眼睛就像有催眠的力量,他想说很多抗议的话都说不出来,而给推回咽喉里了。
    “如果给他们发现了我们相好,”若兰说,“他们就会敌视我们,嘉娜会敌视我,卢保会敌视你,这对我们的工作是毫无益处的。”
    杜雷不能不承认若兰这句话说得很有道理。
    “杜雷,”若兰的手轻轻地在他的脸上摩学着,加强催眠的作用,“答应我,答应起码试一试吧!”
    “很好!”杜雷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我们试一试吧。”
    若兰的手拿开了。“很好,杜雷,现在把东西从箱子里拿出来,放好吧!”她退后一步。
    杜雷好像一尊木偶一样站在那里,若兰退到门口时他才如梦初醒地开口:“等一等,若兰!”
    若兰在门口停下来,转身看着他。
    “记着,”杜雷的手在颈上做了一个手势,“如果我们失败了,我们的头会给劈下来的。我的头会劈下来,你的头也一样会,卢保不一定替你保得住,而且,他也未必会!”
    “我记得!”若兰点头,出去了。
    杜雷过去关上了房门,动手解开行李,把要放好的东西都放好了,然后他就离开了房间。
    若兰的房门是关着的,他没有敲门,只是走到那些女郎的房间去。她们并不是一个人住一间房,而是三个人住一间的。
    杜雷敲敲第一二间的房门没有人应,推开房门也不见有人,到第三间时才有人开门,原来她们都聚在一间房间里,开门的是那个头发长长、身材瘦瘦的女郎,她身上那套乳罩及三角裤是几乎完全透明的。
    “进来呀,杜雷先生!”她欢迎他说。
    杜雷进去,就皱起了眉头,她们一起坐在那一张大床上,一地农服,内外都有。“你们在干什么?”
    其中一个女郎张开手掌,让他看见掌心的东西,那是三粒骰子。
    “你们——”杜雷气结地,“你们疯了!你们什么时候学会了赌钱?”
    那个女郎说:“我们不是赌钱!”
    “不赌钱比较好一点,”杜雷说,“不过,如果不是赌钱的话,玩骰子又有什么刺激呢?”
    “我们是赌脱衣服,”另一女郎说,“输的一个要脱下一件衣服,通赢的时候可以穿回,看看谁会先脱光。”
    “我已经脱光了。”又另一个少女埋怨地说,从屏风后面转出来。
    杜雷发觉她不只是无上装,而且连下身也没有,她拿着一只软发椅上的软垫,遮在小腹的前面,杜雷红着脸,连忙转开身子。
    身材较胖的一个,杜雷提议她把体重稍减的一个,拍掌欢呼起来:“看,杜雷先生在害羞了!看,他的脸有点红呢!”
    这样一说,杜雷的险也真的有点红了,他连忙干咳着,“别胡闹,你们得规矩一点,这里到底是皇宫!”
    “但国王说过,我们可以把这里当是我们自己的家的。”另一个说。
    “你们在自己的家里也穿这么少的吗?”杜雷道。
    “我们正在玩骰子,不是刚刚告诉过你吗?”
    “最好不要脱光衣服在这里乱跑,”杜雷说,“我们不能够太没规矩的。”
    “哦!”一个女郎呻吟一声,“连玩玩都不行吗?”
    “只要锁着房门,别玩到房间外面去。”杜雷说。
    “我们还没有玩出去呀!你刚才也要敲门才能进来呢!”
    “这样就好了。”
    “杜雷先生,你得救我,”只有一只软垫蔽体的一个哀鸣着,“再输的话,叫我脱什么好?”
    “我怎样救你?”杜雷皱眉看着她。
    “替我掷一掷,替我赢回一些衣服吧!”她恳求着,“她们说你会赌钱的。”
    “谁说的?”杜雷吃了一惊。不错他是一个很会赌的人,但她们怎会知道呢?在她们的面前,他不过是一位舞蹈教师。
    “是沈先生说的。”杜雷舒了一口气,“别听她胡说!我不会赌这个的。”
    “试一试你的手气。”那女郎把骰子抓起来塞进他的手里。
    杜雷不由得感到目眩神驰,那只软枕的遮蔽作用是不大的。
    “如果杜雷先生输了,他就要代你脱。”另一个咕咕地笑起来。
    大家都拍掌赞成,杜雷的脸也有点红了,不过他还是把骰子一掷。不要紧,他身上不只一件衣服,脱下一件是不大紧要的。
    他赢了。
    “噢”那些女郎都失望他埋怨,包括脱光了的那一个在内,她们似乎都很热心于看到老师脱光衣服。
    “你果然是真会赌的!”另一个说。
    “我其实不会赌。”杜雷说,“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你一点忠告的,那就是,不要和男人玩这个。”
    他出去了。
    杜雷是要找寻那颗夜明珠的所在,传说火岛的皇宫有一翼是专用以收藏珍宝的,但那只是传说而已。他要亲眼看到,才能相信,他现在就是想亲眼看到,他要去偷东西的地方,他当然要千方百计去把情形踏勘清楚。
    他通过了几条花径,走了好久,却仍然没有到达地要去的地方,因为,这实在是一座很大的御花园。
    接着,嘉娜公主就出现在他的身边了。她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总之,她忽然就出现在他的身边。
    她对着他微笑:“杜雷先生,迷了路吗?”
    杜雷苦笑:“有一点吧!我没有想到,这花园竟有这么大!”
    “再走前一点,你就要进入禁区了。”她说。
    “禁区?什么禁区?”
    嘉娜公主亲热地携着他的手臂,带他穿过一些树林,他便看见前面出现了一座巍峨宏伟的建筑物,他隐隐看到门口有几个荷枪的卫兵在守卫着。
    “这是什么地方?”杜雷好奇地问。
    “这是不欢迎客人接近的地方。”嘉娜公主说道。
    “为什么?”
    “因为国王有不少奇珍异宝,全部是收藏在这座屋子里面的。”
    “哦,如果我要发财,我只要进去拿一件就行了!”杜雷开玩笑地。
    “这也是一个自杀的好办法。”嘉娜公主微笑,“不过,我猜想自杀的人也很少会选用身首异处的死法的!”她的手在颈上做了一个割的手势。
    杜雷苦笑:“贵国的刑法我是早已闻名的,我只希望多看公主几眼,不会也遭此刑吧!”
    “我吗?”嘉娜公主嘴唇一歪,“你就是摸我几下也不要紧,我在这里不过是一个廉价管家。”
    “你好像满腔牢骚的。”杜雷抬起了一边眉毛,诧异地看着她。
    “这是难免的了。”嘉娜公主说,“我年纪也不小了,我是应该和男朋友谈情说爱去了的,但是我却在这里忙得要死。”
    杜雷耸耸肩,不如置评,这种事情是很难参加意见的。
    “杜雷,”她忽然激动地说道,“你会开车吗?”
    “这是我的专长之一。”杜雷说。
    “很好,”她拉他的手臂,“来,我们出去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我实在不能再留在这里!”
    杜雷有点失望,他是希望她领导他参观这皇宫,看清楚他可以看到的一切,但是她却说要出去。
    他说:“我们走!”一小时之后,他们已经在一座豪华的赌场里了。嘉娜占了一个位子在赌着,杜雷却心不在焉地陪在她旁边。
    他正在分析着这个女人。
    嘉娜公主是一个奇怪的女人,似乎,她的理想的松弛方式就是到赌场去。她现在正沉醉于赌博中了。而且,他记得她也喜欢速度。
    刚才是杜雷开车载嘉娜公主来这里的,嘉娜公主有一部精致的小跑车,而一路上,她都催杜雷开得快一点,快一点。
    开快车对杜雷实在并不是难事。他把车子开得很快,快得超过这车子通常能开的速度。那是因为他善于用车,能尽量发挥一部车的优越性能,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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