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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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情深- 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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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氏姐妹忙上前帮助,也没多大起色。
  罗秋远对许君武道:“师父,我们也该出手了。”
  他的腰下暗藏着铁板,拉出来就攻向范英俊。
  许君武只有手中一枝竹杖,用来做指路的,此刻却作为武器,居然凌厉无匹,一出手就在吴妙方的背上敲了一下,打得他踉跄跌出圈外。
  王兰英见状叫了起来,道:“这两个家伙的武功恢复了,证明毒经确在古秋萍的身边,大家加点劲。”
  范英豪却道:“王女侠,虽然证明了毒经在他身边,但我们此刻的力量不足,还是先退再说吧!”
  王兰英道:“退,要往哪儿退,我已经跟老头子翻了脸,弄得无家可归,还能往哪儿退去?”
  范英豪道:“是张七他们出了岔子,怪不得你,惟今之计,只有先退黄山,请刘帮主另外再设法吧!”
  王兰英叹了一口气道:“刘光远真误事,派了那两个脓包来,害得我进退两难,里外不是。”
  范英豪道:“没关系,刘帮主已握有九分天下,凭这几块料也难成气候,咱们先走吧!”
  他一扬手,抛出一颗鸭蛋大的圆球,触地即爆,立刻冒起一蓬白色的浓烟,群侠怕是什么毒物之类,连忙闲住呼吸,退到烟雾不及之处。
  过了一会儿,浓雾渐稀,古秋萍试了一下道:“这是江湖上用来障眼的烟雾弹,是没有毒的。”
  可是那五个人都已走了,许君武恨恨地道:“早知道没有事,瞎子一定追了下去,这玩意儿可遮不了我的眼。”
  古秋萍笑道:“走了算了,杀了他们也无济于事。”
  于是大家上前,将王伯虎的穴道解了。
  王伯虎虽然行动受制,耳目却是管用的,一切的经过他全知道,恢复行动后,举起右掌,就朝头顶上拍去,意图自杀。
  钱斯同连忙挡住道:“老爷子,这是何苦呢?”
  王伯虎目中垂泪,一言不发。
  晏小倩道:“老爷子,这是兰英糊涂,跟您没关系,您守正不阿,令人十分钦佩,可千万别想不开了,除魔大业,还要您来领导呢!”
  王伯虎黯然叹道:“家门不幸,生此孽女,叫我怎么对得起天下人,更有何面目偷生于世呢!”
  语毕垂泪不止,大家都出言安慰,慢慢使他的情绪稳定下来。
  凌美美上前道:“王爷爷,我爹的死,我们已经知道内情了,泄漏名单的事,兰姨说是我娘所为,您想是否有此可能呢?”
  王伯虎想了一下道:“把你母亲嫁给你爹,是我一手促成的,可是我没想道会铸成这么大的错失,假如他们夫妇之间的感情不融治,这倒是非常可能的。”
  晏小倩道:“照他们夫妇反目的情形看来,他们两个貌合而神离,同床而异梦,已是不止一天了。”
  王伯虎一拍桌子道:“都怪我,都怪我。”
  凌美美道:“王爷爷,不怪您,从钱伯母的口中,我们听说了娘以前许多的事情,固然使我们很难堪,但我们做子女的又能说什么呢?只是有一点我们不明白……”
  “哪一点?”
  “我娘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呢,从她的言行以及她所受的教诲,娘不会是个坏人,为什么会是……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王伯虎道:“这也怪不得你娘,她并不是故意要做那些事,那是她的病,一种先天性的病症,发作起来她自己也无法控制。”
  凌美美愕然道:“病?”
  “不错!”
  “什么病?”
  “花痴。”
  众人俱是一怔。
  凌美美道:“什么是花痴?”
  晏小倩想了半天,才道:“那是一种很可怜的病,尤其是女人得了这种病,更是她终生的不幸。”
  凌氏姐妹仍然不了解。
  聂红线道:“这是一种身体上的病,一发起来就想跟男人接近,虽然心里知道不对,但也无法控制,所以这是一种很痛苦的病。”
  古秋萍用阻止的目光看了她一下。
  聂红线道:“这应该告诉她们,否则她们将对自己的母亲产生更多误会,而且这种病是先天性的,有遗传的可能。”
  凌氏姐妹脸色变了。
  凌芳芳叫道:“我们也会得这种病吗?那可怎么办?”
  古秋萍道:“你们放心好了,这种病在发育时期就有征候了,你们都过了二十岁,还没有发病的征候,这证明你们都很幸运,没有染上这种病。”
  王伯虎道:“是的,天香在十四岁的那一年第一次发作,当时我们都不知道她有这种病,她跟家里的一个小厮发生了一点儿事,刚好被你的外公,也是我的好友游东海发现了,他一气而成疾,终告不治,当时你的外公气得要杀死她,是我在旁边硬拉住了,所以你母亲一直很感激我。”
  做儿女的究竟还是关切父母的,武林双美立刻觉得安慰多了。
  凌芳芳说道:“既然是先天的宿疾,自然就怪不得娘了,外公居然要杀死娘,未免太狠心了。”
  王伯虎道:“你们的外公先前并不知道她有这种病,盛怒之下杀了那名小厮,要杀你母亲时,被我拦阻了。”
  “你们的外公当然也舍不得杀她,便把你母亲关了起来,自己气病了,我延请一位名医来替他治病。”
  “哪知你外公因此触发了原有的肝疾而终告不治,在临死前才从那位名医处得知了你母亲是患有先天性的恶疾,心中颇感后悔,所以才有遗嘱,叫我为她择婿而嫁时,必须是侠林领袖的继承人。”
  凌美美又问道:“那又为什么呢?”
  王伯虎道:“像你母亲病发时自己不能控制,但对方可以拒绝她的,只要找不到对象,她的病发作很短,一阵子就会好的,如果她嫁的人是个天下第一英雄,自然使人对这种身份有吓阻的作用。”
  凌美美想了想才道:“难道娘嫁了个普通人,人人就可以欺侮她了吗?那这些男人也大混账了!”
  王伯虎叹道:“话不能这么说,你母亲实在很美,是武林公认的第一大美人,假如她主动去接近一个男人,很少有人能拒绝她的。”
  晏小倩道:“那也不见得,她也碰过钉子。”
  王伯虎看看钱斯同,又看看许君武道:“不错!在这儿就有两位,斯同与许大侠都曾受过她的纠缠,但那时她的病情只在初发之际,只感到需要接近一个男人而已,何况你们都是心有所属,才能悬崖勒马。
  如果你们恰好碰上她病况严重的时候,后果就很难说了,再说武林中人良莠不齐,未必人人都像二位这样君子。”
  晏小情忍不住道:“王老爷子,您既然知道她身体有病,为什么不制止她跟别人的来往呢?”
  王伯虎一叹道:“谁说我没有,我不是一度将她关在我家里,不准她出去,但谁知差一点就……”
  王伯虎突然住口不言。
  凌美美急道:“怎么样?”
  王伯虎终于下定了决心道:“这就是刘光远用来挟制我们的秘密,现在我说出来给你们听好了。”
  王伯虎顿了顿,回忆似地道:“那是一个中秋的晚上,我们都吃了一点酒,共同赏月后,各自回到房中,那年我因为断弦已久,兰英为了孝心,替我找了个身边人,是个三十来岁的寡妇……”
  晏小倩点点头道:“我记得,她叫月桃,纳宠之日,我们还来贺喜呢,听说就是中秋之夜暴毙的。”
  王伯虎恨声道:“是我点了她的死穴,杀死她的。”
  晏小倩忙道:“为什么?”
  王伯虎道:“那天我回房,感到有点异常,精神特别振奋,而月桃先上了床,熄了灯,我微带酒意,发现月桃居然脱了衣服,谈笑了一阵,等到接触时,才发现怀抱中的人不太对劲,掌灯一看,居然是天香。”
  大家也猜到差不多了。
  但晏小倩仍问道:“怎么会呢?”
  王伯虎道:“我一直也不明白。”
  晏小倩道:“那时您已经纳妾两个多月,无论如何,感觉上也不会一样的呀!您怎么会那么久才发现呢?”
  王伯虎道:“事情就是这么不可思议,所以我才怀疑有人捣鬼,那天我喝的酒并不多,而且从来也没有因酒乱过性,就是那天晚上,我不知道怎么神智模糊了,一直到接触后,才发现到人不对劲。”
  晏小情含蓄地问道:“您是感官上不对吗?”
  王伯虎点点头。
  除了凌氏姐妹之外,别的人全懂了。
  游天香虽然在十四岁时破了身,但以后一直没有跟男人接触过,肌肉紧缩,自非一个改嫁的寡妇所能比拟。
  但错误到这个程度,实在也不可原谅了。
  王伯虎伤感地道:“这不能算是悬崖勒马了,等于是在泥沼前踏进了一只马脚,再收得快,总是一个污点了。天香发现是我,自己也很惊愕,立刻披衣出门而去。”
  晏小倩道:“您原来以为是谁?”
  王伯虎怒骂道:“是谁?那时家中只有吴妙方一个混账年轻男子,所以我一直就不肯原谅他。”
  晏小倩想想道:“问题是天香姐怎么会到您房中去。”
  王伯虎道:“天香于归后,我才找机会问她……”
  晏小情急道:“她怎么说?”
  王伯虎道:“她说那天她的病发了,发得很厉害,是月桃替她拉的线,说已经约好妙方,在一间屋子里私会,她就身不由己地来了。”
  晏小倩道:“她不知道是您的卧房吗?”
  王伯虎道:“我虽视她如女,但我治家礼教颇严,从不让她到我卧房去,连兰英也如此,因此她不会知道是我卧室,否则也不会有这件憾事发生了。”
  晏小情轻叹道:“阴错阳差,她有病,您醉酒,这件事或系为人所故为,但错却不在你们两人。”
  王伯虎叹道:“可是我无法原谅自己,差一点想拉刀杀了自己,但转念一想,我不明不白地死了,这件事若一宣扬出来,不仅有负老友所托,而且也误了天香一生,因此我只好忍愧偷生下去。”
  晏小倩道:“但您至少该问个明白,月桃一定知道。”
  王伯虎怒道:“这贱人太可恶了,她竟推说完全不知情,我问她为什么不在房中,她说她贪图月色,想多赏一会儿再回房,我一气之下,点了她的死穴。”
  古秋萍这时候才开口说道:“前辈这件事做得太鲁莽了,也许她是真的不知情而在外面赏月呢?”
  王伯虎道:“怎么可能呢,她扶着我回房,到了外屋中,她说给我泡壶浓茶醒醒酒,茶泡来了,她又说先上床了,我看见她进房的,否则我纵然酒醉糊涂,也不会把人认错了,而且我喝的那杯茶也有问题,我虽然中年纳妾,但只是要个人照料起居而已,对男女之事很淡薄,何以那天会特别振奋,所以我认定是她捣鬼,见她矢口否认,一怒之下才致她死命。”
  古秋萍说道:“照您这么说来,她倒真是有问题了,但前辈有没有考虑到,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王伯虎道:“没有问,我认为不必问。”
  “为什么不问呢?”
  “她有个娘家的兄长,在镖行里当伙计,人品很不好,她要我收为门下,我不答应,她才出此下策来要挟我。”
  古秋萍道:“她的那个哥哥呢?”
  王伯虎摇头道:“不知道,第二天我就把月桃的尸体收殓叫他领回,给了他一笔银子,从此就不知下落了。”
  古秋萍道:“月桃的娘家姓什么?”
  “姓叶,她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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