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米王并不知道,实际贿赂官府的钱,不过只有四百多万两,其中的五百多万两,早被李文正花天酒地,当了火山孝子进了青楼妓女的口袋中。
经历了这一段欲仙欲死的逍遥日子,李文正可谓食髓知味,一直想找机会再次重游旧地。
所以他两眼一转,便又心生一计道:“爹!如果你要教训林柏勋的话,孩儿还有一计,一定可以将他们……”
米王不等他说完,立刻跳了起来,怒叱道:“你少给我出馊主意了,你害我损失了一千万两还不够?难道真想把我们李家的财产,全部败光才甘心吗?如果你真有办法对付林柏勋,不必向我请示,你直接就可以进行。如果你的办法,还是要我拿出钱来的话,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一毛钱也不会再拿出来了。”
话毕,他便怒冲冲地拂袖而去。
李文正一见狡计落空,不禁失望低头叹息。
“相公为何叹息?”
李文正抬头一见是蔡美惠,一副盛装打扮准备出门的模样,忍不住问道:“你要出门?”
“是的,”
“无缘无故的你出门做什么?”
“上次我到莲花庵祈求注生娘娘赐子,如今我终于确定怀孕,所以我准备了三牲四果,想到莲花庵去还愿,以感谢注生娘娘的福泽。”
李文正闻言,不禁心中一动:“对了!注生娘娘果真如此灵验的话,我何不祈求她再赐我一条横财,以便让我再度重游旧地,回味一下南北佳丽的芳泽?”
主意打定,他别有用心道:“反正我也没事,不如陪你一起去还愿吧!”
蔡美惠不知他心怀鬼胎,以为他体贴自己有孕在身,不禁芳心暗喜的点头答应。
不久,他们便来到莲一化庵,蔡美惠虔诚的叩拜如仪。
一身道姑打扮的殷诗诗见状,不禁心中忖道:“看来她一定是蓝田种玉,所以才会在今天前来还愿,如此说来,她腹中胎儿便该是枫儿的骨肉,我是不是该把此事告知枫儿呢?”
她在这一边想着心事,另一边的李文正却被她的美色所倾倒,心中狂跳的忖道:“想不到莲花庵的住持道姑,竟是这么一个美艳尤物,虽是徐娘半老,却有一份成熟妩媚的气质,令人身不由己的动心不已。早知近在咫尺的莲花庵有这么一个尤物,我又何必跑遍大江南北,辛苦的找那些二流货色巫山云雨?”
只见他两眼一转,不久便有了主意。
当蔡美惠还愿完毕,和他返回李府之后,他便找来长工阿贵交代一番,阿贵连连点头之后,才鬼鬼祟祟离去。
二更时分,阿贵偷偷摸摸地抱回一名女子进入客房,他望着昏迷不醒的殷诗诗,忍不住淫念大动道:“少爷真是眼光独到,这女子年纪虽然大了些,长得却是美艳动人。反正少爷要三更过后才来,我何不趁机品尝一番,体会一下这半老徐娘的芳泽。”
这时候他已经欲焰高涨,忍不住一个“饿虎扑羊”,便将殷诗诗占有了。
一阵狂风暴雨的摧残蹂躏之后,阿贵正感到欲罢不能,欲仙欲死之际……
“该死的狗奴才,你竟敢抢占了本少爷的头筹,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阿贵一见是李文正提早来到,只吓得他连忙爬起,不停地叩头求饶。
李文正怒不可遏道:“来人呀!快把他……哇啊……”
阿贵一见他大声呼喊,害怕东窗事发,情急之下,立刻随手抽出小刀将他杀死,随即慌张的逃离现场。
不久,闻声而来的仆妇一见到李文正横死现场,无不大惊失色的立即跑去告知米王。
米王获知独子丧命的噩耗,不禁惊怒交加的赶赴现场。
天下四大首富之一的李家,毕竟身分不同,命案发生不久,洛阳知府立刻派遣总捕头徐坤山前来查案。
徐坤山毕竟办案经验丰富,一见现场情形,便知李文正死于情杀。
“员外可否告诉下官,床上这名妇人是谁?”
米王初闻噩耗,难免心乱如麻,一直没有仔细观察床上女子,此刻一见殷诗诗长相美艳动人,不禁抨然动心不已。
他心存私心道:“她是老夫的远房亲戚,徐总不会认为她和犬子之死有关吧!”
“不错。”
“什么?徐总莫非怀疑她是杀人凶手?”
“不!她只是令郎的置死之因,凶手应该是为色杀人的成分居大。”
“这……显然如此,徐总可有凶手的线索?”
徐坤山望着眼前的一大群男女仆妇,道:“府中的下人全到齐了吗?”
“不!还有一名叫阿贵的长工,午后被犬子派出去办事,至今未回。”
“他一直没有回来过?”
“是的。”
“这么说来,他没有嫌疑才对。”
“理该如此。”
接着徐坤山又仔细的盘问仆妇,却无法发现任何疑点,案情的调查也碰上了瓶颈。
徐坤山在查不出线索之下,便怀疑到殷诗诗身上道:“员外的这位亲戚为何沉睡不醒,莫非……”
米王存心占有殷诗诗,便立刻替她辩解道:“她最近染病在身,大夫特地为她开了助眠药方,因此才会沉睡不醒。”
徐坤山闻言,这才释怀道:“原来如此!这样的话情杀的成分就不大了。”
“老夫可以保证她是个忠厚老实之人,绝不会和外人有任何牵连的。”“对了,员外可曾查过财物是否有遗失?”
米王闻一吉,不禁心中一动,连忙顺口道:“有!”
“喔!可知遗失的金额?”
“一千万两银子。”
“什……什么?一千万两。”
“不错!”
“唔!看来令郎的死是财杀了。”
“老夫也认为如此。”
“如今案情已有眉目,下官这就回去禀报大人,一定在最快期限内捉住凶手,让他受到制裁。”
“有劳徐总多费心了。”
徐坤山又交代件作一阵子,才离开了李府。
只怪米王存有私心隐瞒案情,以致误导了办案方向,最后才发现阿贵的失踪可疑,想再缉拿他归案时,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徐坤山前脚刚走,米王顾不得儿子尸骨未寒,立刻耐不住欲火的扑在殷诗诗身上,不断地对她兴风作浪,不断地对她翻云覆雨……
灵堂之上,只有伤心欲绝的一祭美惠,独自一人暗暗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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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山庄。
萧家的土地不动产虽然比不上宇文世家,但毕竟是江南四大家族之一,仍然可以勉强供应林家村的药草所需,更河况林氏救苦丹的售价提高之后,丹药浪费的情形已经改善许多,产量虽然缩减,利润却逆势增加了不少。
有了这笔稳定丰厚的利润,林柏勋立刻紧锣密鼓的进行免费义诊,于是“慈善堂”在全国各地如雨后春笋般成立,造福了广大的贫民。
萧国彬获得萧慧君回报的家书内容,不禁欣慰一笑道:“君儿写回来的家书中提到,林冲打算在慈善堂的设立上轨道之后,立刻着手私塾的成立,以便培育国家幼苗,兼具托儿的功效,让贫民得以在无后顾之忧下,安心的投入工作,进而改善贫民的生活。”
其妻金玉彩也高兴地道:“林冲这孩子真是难得,小小年纪竟有这种博爱的伟大理想,较之我们这些独善其身的长辈,实在令我们汗颜。”
“唉!彩妹说得不错,我们总算托天之幸,得以参与这项义举。反观拒绝与林冲合作的宇文天生而言,当他获知林冲成立慈善堂,深获社会各界的好评,听说他大为后悔,整天唉声叹气、愁眉不展呢!”
“谁说不是?我听说江湖上对我们的评价极高,甚至公认我们是慈善第一家,无形中已将我们在江南四大家族中的排名,一下子由第四跃升为第一,就连天下四大首富之一的南宫世家,也都被我们比下去了。”
“不错!提起此事就让我感到光荣不已,这一次能够与林冲合作,全拜君儿的大力推荐所致。如非她极力推崇林冲的构想可敬可佩,我还在犹豫不决、瞻前顾后,说不定也会步上宇文天生的后尘,这全是君儿眼光远大的功劳。”
“提起君儿的话,相公可发现君儿的心事?”
“哦!她有什么心事?”
“唉!相公实在太粗心了。君儿的性格一向择善固执,可是自从她与林冲相处之后,这一阵子她所写家书内容,开口闭口全是林冲的影子,简直以林冲的话唯命是从,其中所透露出的讯息,难道相公还看不出来?”
“唔!你不说的话,我还真的忽略了,照你的言下之意,莫非君儿已经爱上林冲了?”
“不错!我正是这个意思。”
“太好了!像林冲这种悲天悯人的有为青年,打着灯笼找都找不到,如果他能成为我们家的女婿,那才是我这一辈子最高兴的事。”
金玉彩欣喜道:“相公的意思,莫非已经同意她们的婚事?”
萧国彬欣然点头道:“不错!就算你不提起,我也早有此意。”
金玉彩大喜道:“太好了,我立刻回函把这件好消息告知君儿。”
“爹娘何事如此高兴?”
萧国彬抬头一见萧青云返回,不禁有些意外道:“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在浙江协助戚将军抵抗倭寇吗?”
萧青云连忙将戚继光准备招募乡勇、急需资金支援的事说出。
萧国彬不禁皱起眉头道:“这下可糟了!”
萧青云暗惊道:“爹莫非筹不出钱来?”
萧国彬连忙将他与林冲合作行善之事说出,接着道:“不但所有的田地租给了贫民耕种草药,就连其他事业的获利,也都投入慈善堂的设立,实在没有多余的资金,可以帮助戚将军支应军饷了。”
萧青云闻言,不禁大失所望的坐倒在椅子上,伤心的道:“完了!这么一来我如何向戚伯父交代,又有什么脸回去见云妹?”
“咦:你说的云妹莫非是戚将军之女?你和她是……”
萧青云绝望地道出他和南宫少秋同时爱慕戚湘云,这一趟回来就是为了能在心上人面前表现一番。
萧国彬闻言,总算稍微安心道:“总算托天之幸,相信南宫少秋这一趟回来,一定可以筹到资金支援戚将军,帮他成军抵抗倭寇才对,否则老夫又帮不上忙,岂不是罪过?”
萧青云气苦道:“他能筹到资金是他的本事,可是孩儿却无力帮忙,岂非注定要情场失利,这叫孩儿情何以堪?”
“你这孩子怎可如此公私不分?筹集资金成军事大,儿女私情事小,两件事情岂可混为一谈?如果你是为了亲近戚女,才想要帮助戚将军的话,立场已经不够光明正大,反而容易分心、自陷危机,与其让你去白白送死,倒不如留下来,和你妹妹一起帮助林冲行医济世,同样可以达到造福社会的义举。”
“可是孩儿……”
“你不必多说,捐款成军和行医济世同是造福社会大众的善举,两件事情并无轻重之分。
我是不会为了你的一己私心,而放弃对慈善堂的投资,你还是尽早死了这条心吧!“话毕,萧国彬便懊恼地拂袖而去。
金玉彩刚想安慰儿子几句,可是萧青云在伤心绝望之下,早已一转身冲了出去。
“林冲!我绝不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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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世家。
江南四大家族之一的南宫世家,不但势力庞大,而且人才辈出,扩及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