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惠公主强忍悲恨地道:“我被南宫少秋强奸了。”
“什么?”
“我真不甘心:我足利理惠发誓,总有一天我会捉住南宫少秋,以报复他对我的淫行。”
“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快逃吧!”
“什么?难道我们训练出来的东洋忍者,竟不敌戚家军?”
“是的!刚才我们来找公主的时候,发现我们的人被戚家军杀得四处窜逃,尤其刀神更是锐不可挡。”
“天呀!刀神武功如此之高,看来我必须向师父求助才行。”
“事实如此,请公主还是保重千金之躯,以便将来东山再起。”
“唉,想不到戚家军果真名不虚传,看来我是真的错怪哥哥了。”
两女听她提起富士王子,脸上神情都十分不自然,可是危机迫在眉睫,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她们也不敢将自己被富士王子奸污之事说出,便匆匆忙忙的追随理惠公主逃亡而去。
经此台州战役之后,戚家军大发神威连战皆捷的消息终于走漏,原本占据岑港(今浙江定海西北附近)的汪直余党,不禁闻风丧胆,纷纷弃守老巢,乔装易容,逃往福建泉州暂避其锋。
为祸许久的海盗,至此在浙江绝迹,人民百姓为之欢欣鼓舞,纷纷燃放鞭炮,大肆庆祝,家家扶老携幼,夹道欢迎戚家军的凯旋归来。
戚家军的威名,从此名震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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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府。
自从戚家军成立以来,由最初的龙山、雁门岭一直到近日的台州一役,一路上接连告捷的辉煌战绩,可谓一鸣惊人,使得戚家军威名远播。
南宫少秋身为戚家军的主事先锋,自然居功厥伟,受到英雄般的赞誉和推崇。
因此他理所当然的成为戚继光庆功宴的座上贵宾,更何况他还是戚家军成立的幕后功臣。
林冲也是主要贵宾,毕竟他是戚氏母女的救命恩人,也是协助戚家军突破雁门岭的重要功臣。
可是相较于戚家军的主要干部,几乎都是南宫世家的子弟兵,不能像他们哄抬南宫少秋一样有相同的气势,相较之下不兔有被冷落之感。
可是林冲并末在意,毕竟他本性淡薄名利,又不擅交际应酬,正好趁机脱离众人喧哗拚酒的场合。
尽管如此,林冲也不会感到寂寞,因为戚氏和戚湘云对于他的救命之恩,一直心存感恩不曾或忘。
如今终能见到这位救命恩人,母女俩更是殷勤的热惰招待,以便进一步建立双方的友谊。
反观戚湘云早已对林冲心生暗恋,当然不会放过这种好机会,酒宴上更像解语花般娇笑可人,不时的借故亲近林冲,简直就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人般,不禁让南宫少秋看得眼红,吃味不已。
相较于林冲和南宫少秋受欢迎的程度,萧青云不免有点黯然神伤,不知不觉间酒愈喝愈多,所谓酒入愁肠愁更愁,没多久便喝个烂醉如泥。
除了他醉酒之外,南宫少秋也在众人的起哄之下,不久便不胜酒力的醉倒当场。
主角既然酒醉不醒,庆功宴也等于占是*结束,大家连忙扶着醉酒之人返房休息。
三更半夜,一道黑影迅速潜入南宫少秋的房中。
望着酒醉不醒人事的南宫少秋,黑影不禁心想:“我如果劫持了表弟,万一被娘知道的话,我岂不是吃不完兜着走?可是公主在台州一役吃了大败仗,如果我没有顺利完成任务,恐怕公主也会不依,甚至会危及我们的婚姻,这该如何是好?”
原来理惠公主大败之后,心有不甘之下,便将满腹的委屈发泄在上官飞扬身上,大吵大闹的非要他劫持南宫少秋为人质,以免戚家军趁胜对东洋倭寇赶尽杀绝。
她之所以大发娇嗔,一部分虽为了台州一役的大败,其实最大的委屈,还是为了自己失身于汉人之手,却又不知对方身分,每至午夜梦都让她欲哭无泪。
尤其林冲临敌对阵之时,总是戴着血魔廖文彬的面具,一代凶枭的长相不但蛮横凶恶,而且行之于外的霸气更是令人不寒而栗。她身为足利王朝的皇室公主,竟然失身于这种凶恶之徒,而且是她一向瞧不起眼的汉人,更叫她羞愤难当。
所以她才会急欲复仇,上官飞扬理所当然的成为她的利用对象,也是她的出气筒。
因此上官飞扬虽然十分为难,也不得不答应她的要求,趁着戚家军庆功酒醉之便,顺利地潜入南宫少秋的房间。
就在他左右为难之际,他突然急中生智道:“对了!我可以留下字条,让戚继光循线索到福建泉州来救人,如此我就可以对公主有所交代,又可以帮助表弟尽快脱离险地了。”
想到这里,他立刻兴奋地留下字条,再抱起南宫少秋如飞而去。
翌日,南宫少秋遇劫的消息,立刻震惊戚府上下。
戚继光不禁懊悔不已地道:“只怪老夫太过大意了,竟在大敌当前,被一连串的胜利冲昏了头,举行庆功宴,才会让倭寇有可趁之机,将南宫贤侄劫走。”
林冲看着字条道:“事已至此,伯父再如何自责也于事无补,当务之急还是尽快赶赴泉州救人质要紧。”
“既然如此,我们立刻动身。”
“且慢!”
“贤侄为何阻止。”
“敌人既然敢留下字条示警,如无万全准备,岂敢在大败之后,还敢如此嚣张?”
“有道理!依贤侄的看法,对方如此做法究竟有何用意?”
“我猜想原因不外有两种,第一,对方已在泉州设下陷阱,准备对我们展开反扑,以报连日来的大败之恨。”
“第二种原因呢?”
“如非第一种原因,最可能的阴谋就是调虎离山之计。一旦我们的主力部队被调往泉州扑了个空,倭寇便可趁虚而入,卷土重来反扑浙江各地的军事据点,藉以羞辱朝廷打击官兵士气。”
戚继光闻言,不禁脸色大变,半天说不出话来。
戚湘云却连想到林冲的用心,不禁忧心仲仲道:“冲哥此言之意,莫非是要我爹留守浙江?”
“不错!”
“那么救人之事又该由谁担负?”
“为了避免投鼠忌器的困境发生,救人之举不宜人多势众,以免打草惊蛇,所以我打算一个人单独前往。”
“这么可以?如果是第一种状况的话,冲哥此去岂不是太危险了。”
“我会小心行事的,这一点云妹请放心。”
戚湘云虽然放心不下,可是除此之外,也实在找不出更佳的人选了,所以她只能无奈地望着林冲逐渐远去。
萧青云却心中狂喜道:“太好了!合该我萧青云时来运转,林冲和南宫少秋两大情敌相继离去,我便可以趁机近水楼台先得月,把握如此良机打动云妹的芳心了。”
眼望着心上人渐渐远去的背影,戚湘云的一颗芳心几乎要碎了,心中不断地狂呼不已:“冲哥,不论是生是死,我戚湘云今生今世都是你林家的人,如果你不回来找我的话,我就一个人到林家村和三位姊姊相伴,一辈子等你回来团聚。”
正所谓问世间情是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请看第三册)
第一章 营救人质
齐天寨。
南宫少秋遇劫的消息,迅速轰传江湖,身为天下四大首富之一的少东主,毕竟是身价不凡,立刻引起江湖的议论,受到众人的瞩目。
南宫世家虽然不知北天王和倭寇暗中勾结的事,可是吕香君却是心知肚明,她身为南宫少秋的母亲,岂能坐视儿子身陷危境而不管?
所以她立刻日夜兼程的赶到齐天寨,找妹妹吕文君请求救援。
吕文君获知讯息也是大吃一惊,连忙找来北天王上官无忌问明真相,道:“忌哥,你可知道少秋在浙江遭劫之事?”
北天王冷漠的看了吕香君一眼道:“我知道。”
“既然如此,你可要快点救出少秋才行,否则他的小命恐怕不保!”
“你放心好了,少秋绝不会有生命危险。”
“咦!你此言何意?”
“理惠公主之所以会劫持少秋,不外是暗恼少秋协助戚继光募兵,还多次大败倭寇,所以才想劫持少秋为人质,藉以威胁南宫世家退出局外,以免影响到扬儿和公主的联姻大事。”
“就算如此,也不该劫走少秋啊!他毕竟是你的侄儿,公主岂能不念这段亲情?万一少秋有什么意外的话,我们如何向姊夫交代?”
“哼!就算如此也是少秋咎由自取,岂能怨得了别人?”
“什么?你身为姨丈岂能说这种风凉话?”
“南宫明君自己管不住儿子,出了事岂能怨我,如果因此坏了扬儿和公主的好事,破坏了我一统天下的计画,我第一个就找南宫明君算帐。”
“可恶!你竟敢说这种无情无义的话?”
北天王突然失去耐性的拍桌而起,刚要大发雷霆之时,却见一名齐天寨手下拿着一封密函进来,他耐着性子打开一看……
“可恶!孔定邦你简直欺人太甚,我上官无忌与你誓不两立。”
话毕,他立刻出门调兵遣将,不久便率众而去。
吕文君看得莫名其妙,连忙捡起密函一看……
“天呀!南天王竟敢挟持珠儿要胁,这该如何是好?”
吕香君闻言,不禁大吃一惊道:“什么?南天王竟敢劫持珍珠为人质?”
“不错!他信中提及珠儿即将改嫁其子孔君山为妻,要我们准备嫁妆替俩小证婚。”
“南天王岂会如此好心?他分明是想终生软禁珍珠,藉以威胁妹婿伏首称臣。”
“正是如此,我苦命的女儿呀……”
“唉……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如此一来,妹婿岂会有心思救援少秋?”
“唉!恐怕我也无能为力了,刚才那死没良心的对我一副恶言相向的情形,姊姊不是也亲眼目睹了?并非我这个妹妹不肯帮你,实在是我在这个家里早已失宠,难以左右他的决定了。”
吕香君闻言,十分同情地道:“妹妹如果在此生活不下去,何不与我返回南宫世家,藉以调适心情?”
“多谢姊姊的好意,并非我犯贱离不开他,我实在是离不开那两个孩子,只怪我遇人不淑,怪我自己命苦。”
“妹妹……”
两女情不自禁地互相拥抱的哭泣起来,久久难以平复激动的心情。
不久,吕文君才强忍住悲情道:“有一件事情,姊姊必须尽快警告姊夫才行。”
“什么事?”
“上官无忌打算假借倭寇做乱之便,趁机起兵造反,取代皇上的帝位。”
“什么?上官无忌有不臣之念。”
“不错!”
“这……阴谋造反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呀!”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你一定要请求姊夫极力阻止,否则皇上一旦降罪的话,恐怕连你和姊夫也在九族被诛之列。”
“此事十万火急,我立刻返回南宫世家研议对策。”
“且慢,”
“妹妹还有何事?”
吕文君立刻带她到一间香闺,指着被上官飞扬劫持而来的西施道:“请姊姊也将她一起带走吧!”
“她是……”
“她名叫西施,是扬儿掳劫回来的女子,目前已经有扬儿的骨肉了。”
“既然她已经怀有上官家骨肉,妹妹为何还要将她送走?”
“因为扬儿并非真心爱她,只是把她当成泄欲工具,我自己命苦遇人不淑,不愿见她再步我的后尘。”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