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香君一见殷诗诗在此,大感意外道:“是你!”
“难得吕姑娘还认得我这魔王宫的故人。”
“你就是风云帮爪牙口中的老夫人。”
“不错!我是……”
“可恶:原来孔君山是你所生,我先杀了你,好替我爹东海龙王报仇……”
话未说完,吕香君已含怒攻出“天雷神功”……
事出突然,殷诗诗不禁大惊失色道:“我不是……”
闻讯而来的上官珍珠见状,连忙惊叫道:“姨母手下留人……”
“轰”地一声巨响,殷诗诗当场惨叫一声气绝身亡。
上官珍珠悲呼一声,连忙哭倒在她身上。
随后赶到的吕玉仙怒喝一声,立刻飞扑而来……
吕香君见状,大惊之下连忙将她拦住。
吕玉仙怔道:“大姊为何阻止我替爹娘报仇?”
“珠儿是二妹文君的女儿,也是你的侄女,我们怎可骨肉相残?”
“什么?她就是上官珍珠。”
“不错!”
“就算如此,她也不该与贼为伍,你看她为仇人痛哭的模样,简直敌友不分,太不像话了。”
“这……”
上官珍珠连忙将殷诗诗的身分和企图述说一遍。
吕香君闻言,不禁大感后悔道:“这么说来我是杀错人了?”
上官珍珠伤心的默默点头不语。
南宫明君忍不住抱怨道:“你就是个性冲动,这下子可闯祸了。”
吕香君尴尬地不知如何是好。
吕玉仙和上官珍珠年纪相仿,但是她占了辈分便宜,口气依然严厉道:“珠儿,你爹娘被孔家父子所害,你不思报仇雪恨,居然一心只想图谋风云帮的产业,你实在太不孝了。”
上官珍珠悲苦道:“双方交恶之时,侄女仍是人质无法自由行动,而且我身怀六甲如何报仇雪恨?”
吕玉仙这才无话可说,却又忍不住叹息不语。
南宫明君连忙道:“既然孔君山人不在帮中,吾等还是尽快赶往唐门找他报仇。”
吕香君转望上官珍珠关切道:“你要不要随咱们一起同行。”
上官珍珠恨声道:“我要在此等候孔君山返回,以便伺机报复。”
“你如此做法岂不是太冒险了?”
“俗语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如今已是江家的媳妇,无论如何我都要协助枫哥夺下风云帮主宝座。”
“唉:既然你意志如此坚决,我们也不好勉强,只希望你一切小心为要。”
话毕,吕香君便随着南宫明君赶往四川唐门。
七日之后,孔君山和江长枫终于返圆风云帮。
江长枫获知母亲遇害,不禁悲愤不已道:“是谁杀害了我娘?”
上官珍珠心知隐瞒不了,便将南宫世家大举寻仇之事,一五一十的说出。
江长枫大怒道:“请帮主下令追杀南宫明君等人,以便为死难弟兄报仇。”
孔君山虽然心有不甘,却顾忌接连几场征战下来,帮中实力已经大减,亟须休养调息以恢复元气,再加上他获知上官珍珠为他产下壮丁,欣喜之下更是无心恋战。
所以孔君山便否决道:“如今弟兄们亟须调养以恢复元气,不宜再轻启战端折损战力,报仇之事等以后再议。”
江长枫心切母仇正待不依,孔雯莉连忙拉住他道:“大哥的顾忌没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又伺必急在一时?”
“可是……”
孔雯莉忽然语带双关的白他一眼,道:“我们日夜征战下来,你不嫌累,我可被你累惨了。”
江长枫见状,不禁心中一荡,果然顺服不再坚持报复。
上官珍珠恍然大悟,十分嫉妒的瞪着孔雯莉不语。
孔君山初为人父,立刻满心欢喜地返房抱着爱子,一副爱不释手之状。
上官珍珠趁他分神之际,突然近身“掌攻出”烈阳神功“……
孔君山当场惨叫一声,立刻死于非命。
闻声而至的孔雯莉见状,不禁悲愤莫名地怒吼一声,一掌攻出“密宗神功”,两女顿时打成一团。
江长枫赶到一看,忍不住心中狂喜:“上官珍珠这个傻丫头果然上当,真以为我是她儿子的生父,以致暗杀了孔君山帮我拱上帮主宝座,真是天助我也!”
上官珍珠一见他到来,山止刻惊喜叫道:“枫哥快来助我……哇啊……”
孔雯莉听她叫得亲昵,心中立刻犯疑,没想到江长枫反而一掌将上官珍珠打成重伤,当场口喷鲜血,挣扎难起。
上官珍珠难以置信道:“你……为什么……”
江长枫冷笑道:“你这贱人水性杨花的个性,实在叫人不敢领教,从白浩文一直到帮主为止,接连三嫁不说,还敢谋杀亲夫害死帮主,我怎么敢留下你这个蛇蝎女人?”
“你……好狠……”
突闻一声娃啼传来,江长枫心中一动:“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绝对不能留下这个孽种,以免后患无穷。”
主意打定,他突然一掌将男婴击毙。
孔雯莉大惊失色道:“你怎么杀死大哥的儿子?”
“你放心好了,这孽种根本不是孔大哥的亲生骨肉。”
“什么?那这孩子究竟是谁的?”
“这贱人人尽可夫,谁知道是哪个人留下的野种。”
上官珍珠闻言,忍不住激动地口吐鲜血说道:“你说谎……他明明是……你的……儿子……”
“嘿嘿!怎么现在你还不开窍?其实你在莲花庵失身一事,正如我告诉你的一样不假,只不过男主角并非是我?”
“原来……你一直在……利用我……”
“不错!”
“你骗的……我好苦……”
“如今你已明白一切,也该死而暝目了吧?”
江长枫正想下毒手,突见她狂笑不已,声音充满了喜悦,和她的处境极不协调,反而充满了诡异气氛。
他不禁犹疑道:“你死到临头,居然还笑得出来?”
“我当然……要笑……你说得……不错……事到如今我确是可以……死而暝目了……”
“你疯了?”
“你才疯了……自己杀死……亲生骨肉……还不自知……更可笑的是……我竟然……假你之手……替我……报了心头之……恨……”
江长枫脸色一变道:“你把话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去……猜好了……呃……”
话未说完,上官珍珠已含笑九泉。
江长枫看着她脸上露出的欣慰笑容,不禁脸色渐变道:“依照十月怀胎推论,这孩子绝不可能是我的骨肉,除非这孩子是蔡美惠所生……”
他忽然脸色大变,连忙冲了出去。
蔡美惠一见他脸色不对的冲了进来,立刻惊怒的道:“你想做什么?”
江长枫瞪着她怀中的女婴道:“我问你,这女婴当真是你所生?”
一祭美惠立刻紧抱女婴,戒惧道:“我自己十月怀胎所生,岂有认错之理?”
江长枫脸色稍缓,仍不放心的找来侍女询问,可惜小碧已被灭口,根本没有人了解内情,他自然问不出所以然来。
江长枫得知小碧也在当天意外身亡,顿感大事不妙,立刻大怒道:“你当真确定这女婴是你生的没错?”
“当然。”
“你在生产过程从末离开过视线?”
“这……”
“怎么样?”
“我曾经中途昏迷过一阵子……难道……”
江长枫只觉得天旋地转,差一点跌倒地上,心中突然浮现出上官珍珠临死前的诡异笑容……
“你自己杀死……亲生骨肉……还不自知……更可笑的是……我竟然假你之手……替我报了……心头之恨……”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惨笑道:“想必那贱人为了讨取我的欢心,才故意将自己的女儿换回我的儿子,却害我一时不察误杀了亲骨肉,这才是她之所以发笑的原因吧!”
蔡美惠大吃一惊道:“什么?你杀死了珠姊的儿子?”
江长枫突然目露凶光,一把将女婴夺了过去,举臂正想将女婴摔死……
蔡美惠吓得花容失色,急忙扑了过去将他抱住,悲泣道:“你已杀死了我的父兄,难道还想杀死我唯一的女儿,你的心未免太狠了吧?”
“你别傻了:那贱人害我杀死自己的骨肉,我也要杀她女儿,为我儿子报仇。”
“你难道不怕中了她的反间之计,诱使你亲手杀死自己的女儿?”
江长枫神情猛震,不禁呆怔当场。
蔡美惠以为他要下毒手,情急之下,突然一掌击中他的前胸,当场打得他口吐鲜血跌飞倒地。
蔡美惠立刻接住女婴退避远处。
江长枫料不到她竟敢动手,大怒之下,正想爬起将她追杀,却发现孔雯莉面露寒霜阻挡去路。
“莉妹,你这是做什么?”
“哼!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不但到处留情,还狠心追杀自己的骨肉,今天我非杀死你替世间除害不可。”
江长枫大惊失色,还来不及逃走,当场惨叫倒毙。
孔雯莉转对两女道:“你们也是受害者,我放你们走。”李春梅叹了口气道:“多谢不杀之恩,我姑嫂立刻就走二蔡美惠紧抱女婴道:”我们就返回洛阳定居吧!“不久,两女便消失于夜色之中。
第四章 蛇蝎女人
俗语说民不与官斗,这是江湖中人都明白的禁忌,上官飞扬自然心知肚明,黄宝山也一清二楚。
可是他们却在太岁头上动土,冒犯了孟府的尊严。
尤其老主人孟庭宇位高权重,高居兵部侍郎之职,不论是谁得罪他保证日子难过,天下虽大也将寸步难行。
只见孟府内外张灯结彩,炮声隆隆,不绝于耳,平日已经贺客迎门的巷道,此刻更是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因为孟庭宇之孙孟文华在上个月娶亲,这个月就传出喜讯,孟家后继有人,自然要大肆庆祝一番。
正当孟庭宇满怀欣喜地接受贺客祝福之际,突然收到一封神秘的贺仪,当他打开一看,不禁脸色大变。
只因礼盒里面全是各地贪官污吏的罪证,而且贿赂的一方人马全是东洋倭寇,可谓罪证确凿。
“王总管,送贺仪的人可在。”
“正在门外候传。”
“快请!”
不久,上官飞扬便随着王总管进入。
孟庭宇客气道:“多谢壮士仗义勇为,帮助朝廷整肃这些不肖官员。”
上官飞扬神秘一笑道:“孟大人如果想再建立一件大功,在下还可以将东洋倭寇的重要首脑交出。”
“当真?”
“不错!”
“多谢壮士,不知倭寇首脑身在何方?”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此人就在贵府之中。”
“这怎么可能?”
“听说孟大人在上个月娶进两名孙媳是不是?”
“不错!她们分别是皇甫天娇和连理惠。”
“哼,好个连理惠,其实她就是日本天皇之女理惠公主,也正是侵犯中国沿海的倭寇首脑。”
“什么?”
孟庭宇大惊失色道:“壮士不是开玩笑吧!”
“在下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
“这……此事关系到她的名节,壮士可有什么证据?”
“我当然有证据。”
“既然如此,壮士可愿让老夫一览。”
“我的证据只能口述,不能传览。”
“可以,壮士请说。”
“大人可否请令孙孟文华出来一见,只有他可以印证在下的话是否属实!”
孟庭宇立刻对一旁的俊逸中年人道:“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