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我的失职之过,我如果回去,岂不是自找死路?天啊:我究竟该如何是好?”
这个问题随着回师途中,每天不断的困扰着她,最后得到的结论是——好死不如歹活。
她心中有数,回去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川田雅芝逼不得已只好亡命天涯,以逃避足利天后的追杀。
当戚家军经过东营澳时,碰巧遭遇新一批登陆的东洋倭寇,双方随即展开一场生死大战。
川田雅芝眼看着南宫少秋和萧青云两人,如狂风扫落叶般宰杀东洋倭寇,不禁心中暗恨道:“该死的畜生!你们竟敢如此残杀我的同胞,有朝一日落在我川田雅芝手里,必叫你们生死两难。”
东洋倭寇虽然顽强抵抗,无奈对手是训练精良的戚家军,终究不敌而死伤惨重,最后留下遍野的尸体,仅逃脱了少数的东洋倭寇。
经此一役,福建一带的倭祸外患终告平息。
不久,戚家军终于安返戚府,戚继光便请求胡巡抚协助难女返乡,戚氏母女也热心的从旁协助。可是数日下来,虽然有近半数难女安返家乡,却有大半的难女无家可归,因为她们的亲人早被倭寇杀死,成为家破人亡的孤女。
面对这群命运坎坷的妙龄女郎,戚继光也不禁傻了眼,不知如何是好。
戚湘云十分同情道:“这些姑娘的际遇实在令人同情,她们孤苦无依的处境几乎大同小异,如果不能替她们安排出路的话,恐怕也会和前几次一样,最后被迫沦落青楼卖笑,一辈子再也没有翻身之日。”
戚继光叹道:“为父当然知道她们的困境,只是所有的办法已经用尽,我们的人力有限,实在是爱莫能助。”
“女儿发现难女之中,有许多人是书香世家的千金小姐,而且才貌出众。爹何不出面做媒,仿效前次一样,让她们嫁给戚家军成员,从此安身立命做个贤妻良母。”
“为父早已进行此事,可多次累积下来,戚家军成员多已成家,呈现出僧多粥少的窘境。”
“唉……这该如何是好?”
萧青云心中一动道:“林大善人或许可以协助我们也说不定。”
戚继光大喜道:“贤侄说林家的林大善人?”
“不错!”
“这倒是一条解决之道。”
“既然伯父同意,小侄立刻写信请求舍妹协助。”
“且慢,”
“伯父还有什么指示?”
“为了避免失礼,求助信函理该由老夫出面为宜。”
话毕,他立刻着手书信并派人快马送出。
又过了几天,好消息终于传来,戚继光得知林柏勋同意协助安顿难女,欣喜之下便开始安排相关事宜。
川田雅芝在这段期间靠着能言善道的伎俩,终于获得戚母的欢心也因此和戚湘云成为莫逆之交。
戚湘云立刻告以林家村肯收容难女的好消息。
川田雅芝闻言,不禁脸色一变,心中电转的忖道:“时机稍纵即逝,看来我必须尽快执行计画,否则到了林家村将一事无成。所幸我身边还留有国师的摧花丹,只要我和戚湘云中了媚毒,南宫少秋和萧青云必定会挺身相救,如此一来,不论我选中哪一位,都可以算是美满的归宿,也可以解决我腹中胎儿的出身问题。”
主意打定,她便趁着戚湘云不注意,佯装倒茶的丢下摧花丹,再邀戚湘云一起品茗。
戚湘云一时不察,便将茶水一饮而下,道:“芝姊脸上毫无喜色,莫非对此安排不甚满意。”
川田雅芝见她喝下,心中窃喜不已,表面上却一副不舍之状,道:“如此一来,你我姊妹岂不是要分离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叫芝姊对戚家军成员不感兴趣,小妹虽想喝……你的……喜酒……我怎么……”
她突然呻吟一声,便跌倒地上挣扎娇喘起来。
川田雅芝也好不了多少,两女同时感到舂情荡漾,不断地打滚哀鸣不已……
侍女见状,不禁大惊失色地急忙通报戚继光等人。
戚继光阅历丰富,立刻明白她们中了媚毒,随后也在茶壶中得到证实。
戚氏母女连心,忍不住焦急道:“这该如何是好?”
“除了阴阳调和之外,别无解救之道。”
此话一出,南宫少秋和萧青云同感心头一紧,两人对戚湘云爱慕已久,如今机会来了,却怕戚继光乱点鸳鸯谱,万一抽中了川田雅芝岂不是终生遗憾。
戚继光当然看出两人的心事,一时之间也陷入两难的局面,不知如何是好。
“事已至此,不知南宫贤侄可愿为吾女解毒?”
南宫少秋早知戚母对自己好感,平时便已小心经营以博取戚母好感,如今果见她发挥临门一脚功夫,不禁欣然同意道:“这是小侄的荣幸。”
戚氏皱眉道:“你该改口才对。”
南宫少秋立刻会意,连忙以半子之礼向两老叩拜。
“云儿毒性已经发作,贤婿还是快点救她吧,”
南宫少秋答应一声,连忙抱起戚湘云往邻房而去,不久便传出阵阵靡靡之音。
萧青云至此完全绝望,忍不住难过地低下头去。
戚继光对他深感同情,却也爱莫能助,只好温言安慰道:“贤侄的心事老夫十分明白,只怪老夫膝下只此一女,否则……”
萧青云激动道:“请伯父不要再说了……”
“好吧!只是连姑娘身世堪怜,她毕竟是出身广州首富的书香之家,也算才貌双全的好姑娘,贤侄应该不会拒绝这门亲事吧!”
萧青云闻言,不禁脸色连变,陷入左右为难的困境。
戚继光不悦道:“吾辈侠义中人,本该有人饥己饥,人溺己溺的胸怀,如今连姑娘已经危在日一夕,贤侄怎可犹豫不决,见死不救?”
萧青云不禁叹息道:“罢了,小侄听从伯父的安排就是。”
戚继光这时才欣然与戚氏离去。
萧青云一见川田雅芝香汗淋漓之状,心中危机迫在眉睫,连忙脱去她的衣裙,立刻紧抱她的丰满胴体,挥动大军,长驱直入……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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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番生死挣扎,几番死去活来。
孟晏如在他的无情摧残之下,忍不住声声娇啼,扭摆呻吟……
黄宝山不顾她的被底求饶,如狂蜂浪蝶般采花盗蜜,连绵不绝地兴风作浪,连续不断地翻云覆雨……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源源不绝地摧残蹂躏之后,孟晏如终于忍不住长长一声哀鸣,全身一阵颤抖,随即阴门大开,元阴一泄千里……
黄宝山又驰骋一阵,才闷哼一声,哆嗦连连中狂泄如注……
一度春风之后,孟晏如忍不住伤心欲绝的哀哀而泣。
黄宝山狂笑道:“既知今日,何必当初!只怪你们母女贪图我黄家产业,以致有此一劫,也算是老天对你的报应。”
孟晏如恨恨地道:“我们贪图不义之财或有不对,可是你奸淫师母盗功在先,残杀师父灭祖在后,如此泯灭人性的罪行,也不见得比我们光明多少。”
“咦!我对曹思思采补盗功之事,你是从何得知?”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所做的一切罪行,我们早在一旁一览无遗。”
“嘿嘿!既然你发现我的隐密,为了避免奸情曝光破坏名誉,我只好杀你灭口了。”
孟晏如大惊失色道:“你想做什么?”
“你的玄阴神功已有相当基础,只要善加利用你的功力,我黄宝山即可跻身绝顶高手之林,你就乖乖受死吧!”
孟晏如闻言,只吓得花容失色,正待反抗自救之际,突觉一阵反胃,当场全身酸软的连连呕吐不止。
黄宝山见状,心中一动,不禁变色道:“你是不是有了……”
孟晏如气苦道:“不错!你连欺师灭祖的事都干得出来,对于残杀骨肉的事,你应该不会手软吧!”
“废话!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当真以为我是畜生不如之人?”
“你如果不杀了我,等将来孩子出生之后,他又该如何面对你我两家的恩怨?”
“这……”
“所以你一定要杀死我,这段仇恨才能做个了结。”
“不……我下不了手。”
“既然你下不了手,我只好……”
话未说完,孟晏如作势运掌自裁……
黄宝山大吃一惊,连忙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怒叫道:“你疯了,这种残害亲生骨肉的事,你怎么忍心下手?”
孟晏如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凄苦,当场呻吟一声,昏倒在他的怀中。
黄宝山望着她那梨花带泪的娇颜,不禁心中悔恨道:“看她情绪如此失控,分明和我一样的心情,正为孩子的未来所苦,只怪我一时激愤不平,恃强将她奸污以致蓝田种玉,使得彼此优劣逆转,为了孩子将来着想,我只好……”
父母血仇不共戴天,双方狭路相逢进退不得,黄宝山顿时陷入两难局面。
突闻一阵惊哨声传来,接着便响起一片金铁交鸣声……
黄宝山大吃一惊,连忙赶至大门口,怒喝道:“何方鼠辈!竟敢侵犯我黄金山庄?”
“该死的黄宝山,纳命来?”
话毕,只见孟文华已挟着一股凌厉掌劲飞扑而来……
黄宝山慌忙避开,一见是他,不禁大怒道:“玉面书生是你。”
“不错!”
“你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为河无端侵犯我黄金山庄,还对我下此杀手?”
“你少明知故问。”
“在下是真的不明就理!”
“那我就告诉你,让你做个明白鬼。你竟敢色胆包天的奸污舍妹晏如,还杀死了我姨母,简直是罪该万死。”
“什么?孟晏如是你们孟府的人?”
“不错,如今你知道后悔也来不及了,纳命来吧!”
孟文华愈说愈气,忍不住大喝一声,一掌攻出“太极神功”……
黄宝山眼看事发不可收拾,逼不得已也拍出森寒无匹的“玄阴神功”……
闻声而至的孟晏如见状,不禁心胆俱裂的悲呼:“不要……”
凌空的黄宝山神色一动,匆促间收回大半掌劲,突觉一股强大的潜劲趁虚而入,心头一阵巨烈刺痛传来,当场惨叫一声跌飞倒地。
孟晏如伤心欲绝地掠到,将他抱入怀中一看,才发现他已口吐鲜血气若游丝。
孟文华犹自不解他半途收手的原因,情不自禁地呆怔当场。
可是孟玉书发现女儿与仇人亲昵之状,忍不住怒叱道:“你这个不孝女,你母亲命丧此撩手中,你不但不思报仇雪恨,还为他伤心掉泪,简直是岂有此理!”
孟晏如哀泣道:“爹责怪的极是,女儿确是罪该万死,只是女儿腹中已怀有他的骨肉,从此成了无父孤儿,女儿如何忍心弃他于不顾?”
“什么?你……”
孟文华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他是念及你的难处,才会中途收手?”
孟玉书闻言,不禁若有所思的低头不语。
黄宝山吐了口鲜血道:“不错……如妹已怀了……我的骨肉……我岂能再造孽……加深两家的……仇恨……”
孟晏如伤心道:“所以你宁愿收手让大哥打死,也不肯活下来寻求解决之道吗?”
“你我同样是……背负亲人……血海深仇……除非你死……便是我亡……此外再无……
第二条路可走……可是你已经……怀有我的骨肉……我怎忍心……看你丧命……所以我只好……选择这条……不归路……““不!一定还有第二条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