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派一向以道家正宗自居,自从张三丰创立以来,便以炼丹为主要业务,所得收入全数用在门派开销,自给自足才能维持百年基业。
玄鹤道长对这种公开事实,自然不会加以否认,便点头道:“李施主所言不错,本派确是以炼丹营生。”
“可是林家村不但要种植草药,听说还要进一步炼丹营利,这岂不是侵犯到武当派的生存命脉。”
“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
玄鹤道长见状,不禁眉头紧皱起来。
蔡春雄冷哼道:“这林家村的人,竟敢如此胆大妄为,究竟依恃的是谁在背后撑腰?”
“听说其中一个叫做小魔女吕玉仙……”
“是她!龙王宫的馀孽已经不成气候,她不但不知收敛,还敢到处惹是生非?”
“她的武功虽然厉害,却也不难对付,老夫就曾经重金礼聘到漠北双怪来找她报复……”
“唔!亲家公竟然舍得花重金请来这两个心狠手辣的怪物,凭他们的武功之高,随便任何一个人也可以收拾她,相信亲家公一定马到成功,顺利发泄心中的怨气吧?”
“唉!如果事情能圆满解决的话,老夫何至于在此唉声叹气?”
“怎么?漠北双怪竟然不敌小魔女,这怎么可能?”
“小魔女虽然武功不差,却非漠北双怪的对手,可是后来出现另一个人,却一刀将漠北双怪砍成了四段!”
“什么?”
众人闻言,脸色无不大变,几乎难以接受自己耳朵所听见的事实。
蔡春雄也是无法置信的表情,道:“你是说……对方只出了一刀?”
“不错!”
“只有一刀就将雄霸一方的漠北双怪,双双劈成了两节。”
“老夫虽然没有亲眼目睹,可是老夫派去的庄丁不下十人,他们确是如此说的没错。”
蔡春雄不禁变色道:“他是谁?竟有如此霸道的武功?”
“他叫林冲。”
此话一出,邻桌的一名红衫美少女不禁脸色一变,转身问道:“你说的林冲,可是年约十八岁的清秀少年?”
米王一怔道:“姑娘是……”
蔡春雄连忙为大家介绍道:“她乃是青城派掌门之女赵玉娇姑娘。”
米王才释怀地点头道:“姑娘说得没错,林冲确是如此年纪。”
赵玉娇获得了证实,却呆怔当场,半天说不出话来。
“赵姑娘莫非认识这个林冲?”
赵玉娇神色百变道:“如果他真是我心中猜想的人,那么他就是被我爹逐出师门的林师兄。”
“我想起来了。”
玄鹤道长恍然大悟道:“前年青城派的赵掌门遗失了一本紫阳秘笈,结果却在大弟子的房中找回,那位被逐出门墙的首徒就叫做林冲没错。”
蔡春雄也若有所悟道:“不错!我也想起来了。三年前七大门派彼此砌磋武功的兢技大会上,后起之秀当中,就以武当派‘玉面书生’孟文华和青城派的林冲双双表现最为突出,所以江湖中传言林冲被逐出师门的消息时,各派无不深感惋惜,想不到他依然恶性不改,又在洛阳兴风作浪了!”
赵玉娇却不以为然道:“前辈无凭无据的,岂能妄加断言林师兄为非作歹?”
蔡春雄不悦道:“他虽然还没有什么大恶迹,却不该仗恃自己的武功,结党营私,与民争利。如果我们坐视不管,让他继续为所欲为的话,难保有一天他不会危及武当派的生计,甚至会损及青城派的名誉。”
“我不信!林师兄绝非这种人。”
“事实不就摆在眼前吗?如今他不就损及李亲家的生计,将来更可能截断武当派的主要财源,到时候看你们青城派如何向武当派交代?”
“哼!米粮大王名列天下四大首富之一,可谓财大业大,林家村的损失不过九牛一毛,并不足以对他造成影响。至于吾辈炼丹的目的,不外是为了行医济世,相信武当派也会有这种雅量,让有心行善的人一起共襄盛举才对。”
玄鹤道长闻言,尽管心中很不以为然,却也不好再表示反对意见,神情显得十分尴尬。
蔡春雄气结道:“你和林冲有同门私情,自然会替他讲好话了,老夫懒得和你抬杠,更不值得和你一般见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赵玉娇一听“私情”两字,顿时羞红了脸道:“前辈怎好口无遮掩,随便给人扣帽子?”
蔡春雄见状,不禁心中一动,冷笑道:“莫非老夫真的不幸而言中,你和林冲如果没有不可告人之事,又何必脸红脖子粗的模样……”
“前辈,你……”
玄鹤道长连忙出面缓颊道:“今日乃令郎大喜之日,吾等何必为一个青城叛徒生气。还是饮酒作乐才是人生一大快事,来!大家一起干一杯。”
蔡春雄心想也对,便不再理会赵玉娇,连忙举杯与大家同饮。
赵玉娇不禁心中气苦,也自觉十分无趣,便转身离席而去。
“我一定要找林师兄问清楚,他为什么要偷师父的秘笈,还有他为什么对我不告而别的原因?”
想到这里,她再也忍不住激动的赶往洛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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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知府。
俗语说不怕官,只怕管。
自从白云天取代张超群成为南京知府之后,他便展现魄力彻底整顿辖内治安,大力扫荡赌博、色情,将许多下三流的地痞流氓赶出境外,使得政绩卓越,履获长官赞许,仕途无可限量。
所谓赔本的生意无人做,杀头的生意人人抢。
尽管地方恶霸被迫交出地盘,可是酒、色、财、气乃是人人喜爱的嗜好,其中更以赌场和青楼妓院的利润最为可观,一向是黑道帮派最主要的收入财源,他们岂会甘心平白损失?
因此南京城表面上虽然风平浪静,暗地里却是波涛汹涌,迫使白云天不得不与齐天寨结盟,甚至让独子白浩文娶了北天王之女上官珍珠为妻。
如此一来,虽然暂时达到吓阻黑道势力的反扑,却引来更大的危机,因为黑道势力为了自保,纷纷投靠南天王的风云帮,形成两大天王正面对峙的窘境。
白云天也警觉到这种危机,可是他已骑虎难下,只能咬牙硬着头皮面对问题。可是这种风雨欲来的紧张气氛,却让他感到压力沉重,每天都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令他闷闷不乐,每天眉头深锁不已。
其妻柯小兰沐浴完毕,便风情万种的玉体横陈在床上,吐气如兰道:“相公,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还不快点上床休息,难道你……”
话未说完,白云天已经不耐烦地道:“我在想事惰,你别来烦我。”
柯小兰料不到会碰了个大钉子,顿时脸色一变道:“你是不是对我变心,已经对我感觉‘玩’腻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
“哼,这几天你都不在我房中过夜,显然是在思妹那里快活,如果你不是对我感到腻味,又怎会让我独守空闺,对我不理不睬?”
白云天皱眉道:“谁在胡说八道,胡猜我在思妹那里?”
柯小兰一怔道:“咦!这么说你也没到思妹房中过夜?”
“没有。”
柯小兰突然脸色一变,大叫道:“这么说来的话,你是和外面的狐狸精双宿双飞了?”
白云天怒道:“你再胡闹的话,我可不饶你。”
此言一出,柯小兰反而大吵大闹起来道:“你自己行为不检,还敢对我怒颜相向,你……”
“啪”地一声,白云天一巴掌将她打倒在床上,怒不可遏道:“你们女人真是不可理喻,一天到晚只会争风吃醋,哪里知道我们男人在外面承受的工作压力之大,几乎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你身为妻子,不但不知体谅丈夫,还敢对我无理取闹,实在让我倒尽胃口。如果你希望我在外面金屋藏娇的话,我就如你所愿,找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回来给你看。”
话毕,他便怒极的拂袖而去。
柯小兰见状,更是哭得死去活来,伤心的扑倒在床上哀哀欲绝。
不久,她突然感到一双魔爪,不断地在她的酥背和臀部摸索、玩弄,她以为是白云天回心转意,才会去而复返向她示爱。
心中的委屈和不满,一下子如雨过天晴般,顿时化为乌有。她不禁心中窃喜不已,任由那双魔爪在她的赤裸胴体上游山玩水,寻幽访胜……
突然,她感到对方气喘如牛的声音不对,连忙翻身一看,不禁惊呼道:“焦师爷,是你!”
只见一名体型稍胖的中年人,全身赤裸地躺在她身边,满脸邪笑道:“不错!正是我焦长生。”
柯小兰吓得脸色大变,连忙躲进被中遮羞,又惊又怒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潜入我的闺房,难道你不怕相公惩罚于你?”
“嘿嘿!大人已经出门去了,所以我才不怕被他知道我们的奸情。”
“你胡说什么?谁跟你有奸情?”
“你不概还不知道吧?二十年前的中秋夜,大人为了扫荡赌博色情歪风,接连三天坐镇在衙门洽公,一直没有回来找你过夜。结果你在烦闷之下,借酒消愁不醒人事,难道你在隔天醒来之后,没有发现你已经承受过雨露了?”
柯小兰闻言,顿时脸色大变,又惊又怒道:“什么?那一夜难道是你……”
“不错!正是我所为……”
“你……该死的东西,你怎么可以对我……”
“其实我爱慕夫人已久,一直隐藏心底不敢对你表白,再加上白云天对你不知疼惜,所以我才会趁着你酒醉之便,偷偷将你占有。”
“可恶!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这个畜生。”
“这个秘密隐藏在我心中已经有十多年之久,你自然一时无法接受,可是为了让文儿认祖归宗,我又不得不说。”
“什么?你是说……不可能,文儿是相公的亲生骨肉,绝不是你焦长生的孽种。”
“哼!白云天根本就是个无子西瓜,他才没有这种本事生下文儿。”
“你胡说……”
“你不相信也没有用,我有事实可以证明。”
“什么事实?”
“第一,他如果有生育能力的话,二夫人为何至今还膝下无子?第二,他三年前便在桂花巷内金屋藏娇了一个女人,也同样没有喜讯传出,更足以证明白云天不能生育的事实。”
“你说什么?相公当真在外面藏了狐狸精?”
“不错!这件事情就连文儿也知道,只是怕你伤心难过,他才会对你隐瞒,不敢告诉你实情。”
“可恶!那个狐狸精究竟是谁?”
“嘿嘿!我劝你还是不要去找她麻烦比较好,因为你根本惹不起她。”
“哼!凭我是堂堂知府夫人的身分,一个妓女又有什么能耐,值得让我对她忍气吞声。”
“你真是不知死活,那女子名叫西施,长得美艳动人,听说是吏部尚书送给大人做妾的。
西施有这种强硬的靠山,又岂是你所能招惹得起?“柯小兰闻言,不禁气苦道:“想不到相公真的变心了,我实在不甘心。”
焦长生一面伸出魔爪在她身上玩弄,一面淫笑道:“反正白云天已经注定今生无后,你又何必为他生气,倒不如咱们夫妻同心协力,等待良机摆脱白云天的束缚,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团聚了。”
柯小兰闻言,不禁心中气苦的想着:“既然白云天对我如此绝情,我又何必为他守节,干脆弄个绿帽子来羞辱他,才能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