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甚至可以从破裂的伤口中看到他的内脏,而在那魔法帐篷的伤口处,则噼噼啪啪的闪烁着紫色的电光,正奋力的向中间愈合起来。
威尔斯·珀修斯眼看着自己奋力划开的伤口要愈合,也来不及想,立刻招呼自己手下的两个金属巨龙变化瞬间变化成人形,一头钻进了魔法帐篷的伤口之中,瞬间便和帐篷中的敌人恶战起来。
过了三分钟之后,哈林顿爵士看到兽人大军的指挥部已经遭遇到巨龙的袭击,但是却被五百多人的巨魔和牛头人守卫住,短时间内居然攻击不进去,战果未知,立刻又放了一枚魔法烟花,在半空中形成一个蓝色爪子的样子,这是在召唤冰爪前来作战了。
看得出来,通天王国等待天气变得更冷一些,也是为了让冰爪更好的发挥战斗能力。
十分钟之后,那些早就准备好了的冰爪便已经从北面快速的赶来,恶狠狠地直接插向了兽人大军指挥部。和那还剩下的十一只半巨龙一起,和巨魔牛头人混战了起来。
通过魔法地图看到冰爪部队开始慢慢围拢过去,将兽人军队指挥部围困起来,而那指挥部所在的魔法帐篷又如同是装了一只巨大无比的兔子在里面似的疯狂跳动着,根本没有办法发出有效指令来,哈林顿爵士立刻下达了命令,所有的部队都发起了总攻,就连他们这隐藏在天空中某个飞艇之中的指挥部,也向前线方向移动着,更有几个强者,如波利斯和西罕等人,直接下到战场上,率领着各自的亲卫队,如同尖刀一般捅向那些顽结在一起的兽人团队,痛快的击碎兽人军队,再带着解放出来的军队,继续横扫剩下的兽人顽抗者。
在哈林顿爵士的魔法地图上,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兽人那边至少还有一支狼骑兵队伍没有投入到战场上来。想必这支队伍乃是兽人军队奠定胜局,追逐败逃的敌人的主力部队,可是因为兽人的指挥部遭受到严重的骚扰,因此即使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了,仍旧没有办法把这支生力军投入到战斗中来。这就是哈林顿爵士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的战略效果。
一般来说,在大陆征战之中很少会用到这个战术,因为一般来讲,军队的首领通常是整个军队中最强大的战力,想要将其杀死十分困难,而且在这个个人战力十分强大的地方,所谓的战略并不是一件必需品,随时都有可能以力破巧,用绝对的实力将所有的布局破去,将使用战略的家伙轰杀。
试想,一个用来抓兔子的陷阱,突然间掉下来一只巨龙来,陷阱可能有用么?
这也是这个大路上的战争之神大都强调个人战力,最多也就是团队配合的教义,很少有战略上的侧重。唯一的一个战略之神嫣红骑士,也只是战争之神坦帕斯的从神而已。
也正是在这种长时间的轻视之下,再加上通天王国军队的实力绝对不弱于兽人军队,这种简单的战略才能够得以生效。
很快,在通天王国的全力进击之下,战线不断推进,没有陷入陷阱的比蒙巨兽已经基本上都屠杀殆尽,百足巨虫骑兵和霜巨人们便率领着通天王国的人类和狗头人军队,重新返回了战场。
战场上的钢铁堡垒已经给予兽人和人类伪军们以惨痛的杀伤,小火球术就像是不要钱一般的释放着,随便一个法师学徒都能够使用的魔法棒,给兽人们以惨痛的伤害,而对于那一个个巨大的铁托子来说,唯一能够对付它的比蒙巨兽已经陷入到了前面的鏖战之中,而那些兽人和人类伪军中的强者也无法将这些密密麻麻的铁托子堡垒全部铲除掉,总的来说,通天王国用相对很小的伤亡便给敌人以绝对的重创。但是如果算经济投入的话,这个代价可就高了,毕竟小火球术魔法棒还没能够绝对的降低成本,每一根魔法棒的成本大概在100金币左右,可以比得上十户普通百姓一年的纯收入了,这还是在丰年的基础上。
当百足巨虫骑兵和霜巨人出现在战场上的时候,原本还在奋力抵抗的兽人部队开始有些慌乱了,而那些人类伪军们更是慌里慌张的到处乱跑。
这时,地面上开始跳起一些“死尸”来,一边大声喊道:“快跑啊!兽人败了!大家快逃命啊!”一边向派劳威尔河的方向逃去,不仅恐慌的心理是一种传染病,就连逃跑的行为也是一种传染病,很快,那些已经被死亡的恐惧所控制住的意志不坚定的人类伪军便乱纷纷的跟着一起逃跑了起来,这时兽人督战队早就被打乱了,根本起不到督战的威慑作用,偶尔有几个兽人督战队员想要拦住这些逃跑的人类伪军,也被恐惧而愤怒的人类伪军推倒,踩死,扬长而过。
相反,通天王国那边,在哈林顿爵士的指挥下,军队四面包抄,将兽人军队四散逃走的势头全都局限在向派劳威尔河的方向上,显然在这个方向上,通天王国还有留着后手。
可以说,现在兽人军队已经到了兵败如山倒的境地,在一直没有指挥部的命令的情况下,所有的士兵只能够各自为战,虽然有许多优秀的低层士官和尉官能够积极的组织起自己身边的战友,试图重新抵抗,却又被通天王国的军队给打乱,为首的领头者被优势的敌人强力的斩杀,再次将敢于聚在一起的敌人打败,复归于逃命的过程之中。
这样的聚集打散,聚集打散,在整个战场上恐怕不止上演了有几百遍,直到最后,就连最最坚强的兽人战士也无法抵挡这可怕的势头,开始掉头逃跑起来。
但是当人类伪军的溃军逃离了战场之后,兽人也开始出现在派劳威尔河畔,可是这次可就没有这么顺利了,派劳威尔河这一段的冰凌突然间爆炸了开来,将跑在最前面的兽人射成了刺猬,而在河床之中,剩下了软乎乎黏兮兮的河水,或者说,是谷瓜魔宠咕叽和河水的混合物。
兽人们哪里还来得及考虑这些事情,在后面追兵的逼迫下,他们顾不得眼前的诡异情景,奋力的向前跑去,每个兽人几乎都踩着咕叽那软乎乎的身体逃走了,但是他们的脚上却也同时粘上了某种黏糊糊的东西,使得他们每跑一步,都要消耗比平时多四五倍的力气,等到兽人们都跑过去了,派劳威尔河再次化成了坚硬的冰面,供通天王国自己的军队通过。
人类伪军已经彻底被通天王国打败,并俘虏了起来,兽人和巨魔等非人类却一点都没有投降的意思,一直逃到了他们大营的深处,最后的指挥部所在的位置,却正巧看到了那强大的魔法帐篷的最后一幕。
最后的九只身上带伤的五色巨龙带着数不清的冰爪,一直不懈努力的攻击着那魔法帐篷,从早上战斗开始,到现在,已经是太阳偏西了,几乎已经过了一个白天的功夫,也就是说,这个魔法帐篷已经几乎承受了一天的攻击。原本华丽无比的帐篷,此刻已经成了一团抹布,身上的魔法光芒已经几乎消失殆尽,只等着到了垃圾站了,便扔到垃圾船中去了。
那巨大的魔法帐篷已经承受不住了,最终似乎想要发动什么传奇等级的传送术,却又被强行打断,最终一晃,猛烈的爆炸了开来,化成了无数片破烂的布条子,其中更像是炸翻了一个番茄酱锅一样,无数的血腥的残肢和血浆不要钱一般的铺洒出来,直直喷了那已经精疲力尽的兽人们一头一脸,尤其是一个穿着金甲的兽人残尸恶狠狠的砸在众兽人面前,那无力的尸体就好像断了线的木偶一般翻滚着,完全没有之前那么高傲强大的感觉,而是一种凄惶无助的感觉。
与此同时,通天王国的将军们也有些忐忑的看着这个爆炸了的帐篷,想要看看自己这一方有没有人能够活着出来。
那号称是白金龙神第一卫士的威尔斯·珀修斯,在这样的战斗中,究竟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第四百六十四章 战略的胜利
在兽人指挥大营的魔法帐篷爆裂开的时候,有一大团血肉就像是被大脚开射的足球一样的崩飞出来,等到在趋势尽了的时候才悬浮着停在了半空中,等这团血肉终于停下来,并慢慢的舒展开来,众人定睛一看,才看到这团血肉居然就是白金龙神座下第一卫士威尔斯·珀修斯!只见他的身体整整少了半截,肠子还在下面耷拉着,更有一道巨大的伤口,几乎将他开膛破肚,右手齐肘而断,上面还露着白森森的骨头渣子和血肉模糊的伤口,左手上也全是伤口,断了三根手指头,整个人形象看起来凄凉无比,如果不是他的龙族体质的话,此刻肯定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波利斯正带着一队骑兵过着骑马砍杀的瘾,靠着自己天界血统和半龙人体质的优势,比起兽人强大的多了。当他看到威尔斯·珀修斯这幅惨像也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还没等他上去救援,威尔斯已经脸色铁青的说道:“我已经完成任务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说着,便用仅存的左手食指中指做成剑指的样子,点在自己的印堂上,“嗡”的一声便传送走了,想必是有更安全更能够治疗他的伤势的地方,也许就是白金龙神巴哈姆特的神国。
波利斯有些口干舌燥的砸吧了一下嘴巴,吞咽了一口唾液,便将自己的视线再次转移到了战场上,面对那些已经心若丧死的兽人们身上,高高的挥动起了自己的屠刀。
事已至此,兽人军队里只剩下了兽人狼骑兵的建制还算是完整一些,那些兽人狼骑兵的首领在看到魔法帐篷爆炸的烟花之后,也终于确定自己已经是兽人军队方面的最高长官了,可是形式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即使开始指挥军队了也无济于事,兽人的惨痛失败已经成了定局。他们所能做的,只能是借着四条腿跑得快,有多远跑多远,再冲过来与通天王国的军队厮杀,也只是添菜而已。
再说了,兽人内部也是一个部落一个部落的,彼此之间还有征战,如果说一个部落里的同胞遇难了,他们恐怕会奋不顾身的前来相救,但是狼骑兵们显然和兽人步兵不是一个部落的,所以逃走起来也毫无心理压力。
当看到作为生力军的兽人狼骑兵也都逃跑了,那些已经濒临绝望的兽人们也放下了最后一丝念想,纷纷疲惫的瘫坐在地上,沮丧的丢掉武器,口中不住的用兽人语咒骂着,算是投降了。
到现在为止,双方调集兵力用了一两个月的时间,战斗打响不过两天的时间,便在通天王国非常简单的策略下,一举将对方歼灭。通天王国这里伤亡人数达到七千多人,巨龙战死了六只,百足巨虫骑士战死了五只,霜巨人基本上都没有死亡,只有十几人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而已。至于魔法战斗兵器冰爪,则被销毁了至少六千个,这一场战斗,通天王国所损失的主要不是军队,而是金币,光是在战场上的铁托子堡垒中打出来的小火球术魔法棒,就可以达到五百万金币的可怕数字,再加上抚恤金,尤其是那几只已经战死了的巨龙,更是一大笔的财富,整场战争中,花费恐怕不下于一千万金币。
而兽人方面则损失的更多,兽人士兵的死亡人数超过了一半,人类伪军更是全体投降,就连他们的王牌,比蒙巨兽也死了一半,被俘虏了一半。可以说是遭受了非常惨痛的损失。
当这个消息传到兽人神国的时候,格乌什非常明显的楞了一下,他无法想象这个消息是不是他手下人在跟他开玩笑。当他确认这件事情的真实性的时候,出乎意料的并没有勃然大怒,也没有疯狂咆哮,而是静静地坐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