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珊珊哼声道:“这个我懂得其中原因,到齐家堡后,看势作为,能相安时就多玩几天,不能相安时,我和阿哥马上离开。“太叔夜摇头道:“没有大事发生的,顶多遭些小人妒忌而已,我们只要见怪而不烃,好人终难说成坏人,大哥和珊妹不要为我常挂心头。”二人闻言点点头,尹忠道:“前面有个镇市,我们到那里吃些中饭再走。”三人放马起到镇上时,午刻已过,尹忠找了家馆子,三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又休息了一会再行西奔。
刚刚离镇不远,后面尘土大起,尹忠回头一看,徒然大惊道:“胡明心等十一骑因何赶了回来?”海珊珊传音太叔夜道:“阿哥,那八人的尸体可能发现了!”太叔夜示意住口,对尹忠道:“他们可能有急事回堡送信?”尹忠来不及再开口、后面十一骑已如箭驰到,胡明心飞身下马大喝道:“太叔夜,你下来老夫有话要问你!”尹忠一见这老儿气色阴沉,便知来头不对,立即和海珊珊跟着太叔夜下马上前。太叔夜走近问道:“老前辈,有什么指教?”
胡明心挥手背后十骑立定后,回过头来阴笑道:“你在古庙同海小姐打前站时,是否放缰奔驰?”太叔夜点头道:“一点不错。”胡明心道:“在那一段时间里,凭你说应距大队有多远?”太叔夜哈哈笑道:“根据马脚力来说,估计有十九里。”
胡明心哼声道:“你不要在老夫面前放肆大笑!小心老夫打你耳光!”一顿又道:“据你说既有十余里,但在我们会面时,因何公子们又只数箭之地就追上了呢?”太叔夜沉静的答道:“前辈的意思是说晚辈在中途停留过?”胡明心阴笑道:“你心中有数就好。”海珊珊聪明无比,上前娇声道:“胡叔叔,真奇怪!你怎么知道我们在中途停留过啊?我和阿哥还将马拴在一处森林里呢!”
胡明心回头问道:“你们为何停止不进?”海姗珊娇笑道:“那是我逼阿哥追捉一只小鹿,难道不行吗?”太叔夜眼看胡明心一楞,接口道:“前辈,到底为了何事?难道晚辈有何不对的地方?”
胡明心沉声道:“本堡有八个一流高手遭人杀害,全在重手法下毙命!”他说着目注太叔夜面容,射出炯炯神光。尹忠面色大变,海珊珊故作大惊,只有太叔夜郑重道:“胡前辈疑是晚辈所为?”胡明心突然伸手,闪电似的抓向太叔夜,一把拿住他的肩头。
太叔夜故作惊惧,似有避却不能之势,硬生生的被其抓个正着。海珊珊一见大惊,挥手一掌劈去道:“胡叔叔,你敢欺悔我哥哥!”胡明心一抓即放,闪开海珊珊的功击道:“海姑娘别误会,老夫只是试试令兄的反应而已。”说完飞身上马,率众如箭驶去。
尹忠吁口气道:“这老贼真个狡诈百出,好在兄弟未起反抗。”太叔夜微微笑道:“我不是他对手,反抗徒找苦吃。”海珊珊气道:“我回去告诉爹爹,非要找回面子不可,他敢欺侮起我们!”尹忠催道:“我们赶路罢,这是误会,将来向武林王说声也就是了。”太叔夜上马笑道:“齐秦威不是通理之人,说也没有用,干脆就算了吧。”三人奔驰到天晚时,恰好赶到镇原城落店。饭后,海珊珊拉住太叔夜道:“阿哥!我们玩玩再回店睡觉如何?”
太叔夜笑道:“这种山城有什么可玩的。”海珊珊不依,拉了就走,回头道:“尹大哥,你一人守房子啊。”尹忠笑道:“快点回来。“刚出店门,太叔夜一指左面道:“珊妹可认得那人?”海珊珊注目一看,惊异的道:“那是西原镖局总局主,号称漠风剑叶冬绿,我离家时,他还在我家里作客。”太叔夜点头道:“我们不招呼,只跟着他走,看他在这里作什么。“海珊珊轻笑道:“那老儿武功甚高,只怕会被他发觉。”
太叔夜微笑不语,拉了她一把,示意挤到人群中去。漠风剑叶冬绿毫无所觉,一直就没有停步,径往一条小巷中走去,及至到了城墙下一所僻静的住户门前,回头四下一看,很快推门而入,随手关上大门,只听他朗声叫道:“袁兄,武当三老者到了没有?”里面一个怪声怪气的声音接道:“元真道长和元虚道长刚到又走了,他们已向峨嵋与青城去了。只有元清一人在此,有事马上就回来。”
声停后,自后院走出一人,身材瘦小似猴,原来竟是海珊珊与云霓所见的赛悟空袁灵,又道:“余家兄妹的落足之地摸清楚了没有?”叶冬绿摇头道:“老兄不是外人,说句心里话,我实在不敢接近,盖世剑余龙祖出了西门,神女余烟云似还未出城。”
袁灵点头道:“不接近为妙,盖世剑近十年非常神秘,传言已练成深不可测的武功,神女余烟云最近还在和剑祖赫连洪印证剑术,这是我亲眼偷看到的,赫连洪以剑祖的头衔竟在五百招内未占上风。他兄妹只有黑天掌余魔尚在停留阶段,进步最慢。”叶冬绿道:“袁兄亲眼看到武林王手下八条死尸可是真的?”
袁灵正色道:“不只看到,而且目睹胡明心率人埋葬。”叶冬绿叹口气道:“武当三老说话吞吞吐吐,难道真是白大侠所为?”袁灵肯定的道:“我敢说,武当三个老道是目睹当时之事的在场人,只是这话不可向外透露,否则必替武当派惹来灭门之祸,近日袁某眼看三大势力倾巢出动,目的似在围剿白衣大侠,但白衣大侠确是神乎其神,侠踪一现则隐,徒使三大势力穷于奔命,连一点影子都找不出来。”叶冬绿道:“你我也不能在此久呆,元清道长等会回来就得动身。”
“无量寿佛!叶老施主,我回来了。”一条宽袍大袖的黑影,突从檐上飘下,立即现出一个老道,袁灵一见道:“元清道长回来丁,咱们走罢。”老道点头,紧接着三条人影闪出屋外面去。
倾刻之间,在西南的大道上奔着一道两俗三人,前行的道长忽然道:“我们走山路,后面有人盯来啦。”这就是元清道长等三人,袁灵道:“是盖世剑余龙祖!”叶冬绿提气横穿而奔,后面两人衔后相随,瞬眼没入深林!
后面追的是个五十余岁的中年人,身形高大无比,满头短发如刺,满腮赤须如猥,背插一把特号长剑,真似金刚般的威猛人物,他追到三人隐去之处,冷声笑道:“你们越避越有嫌疑,看到底往哪里走!”他毫不考虑,似流星般跟踪径追去,不出半个时辰,居然在一处山峰处被其追上。一见之下,厉声道:“鼠辈们站住!”
前面三人闻声大震,知逃已无望,一致刹脚回身,叶冬缘故作讶然道:“阁下是余帮主吗?”这金钢似的人物就是三魁帮一号大帮主——盖世剑余龙祖,闻言冷笑道:“原来是叶局主和元清道长,这位是阿尔金山袁灵兄?”三人同时拱手,元清道长接着合手一揖道:“余施主有何赐教?”余龙祖笑道:“三位夜间狂奔,有何急事?”
叶冬绿道:“叶某等偶而结伴同行,各有私事急办,既非贵帮所属,难道有说出的必要?”余龙祖冷笑道:“叶局主,贵局所属二十六镖局在你这豪气之下将瓦解!”叶冬绿纵声笑道:“老朽早就打算关门了!”余龙祖阴笑道:“可惜叶兄不能亲自着手结束了!”元清接口道:“余施主之意,要将叶施主留下了?”余龙祖道:“向本帮主抗礼都有死无生!”一顿又道:“道长一行三位,而今仅剩一人,另二位道长何处去了?”
袁灵接口冷笑道:“余帮主管的事情可不少!武当几时隶属三魁帮了?无事生非,难道能将我们生吞下肚去不成?”余龙祖呼的一掌,突然向他劈出道:“你这猴子找死?”叶冬缘刷的拨剑攻出,厉声道:“疯狂的东西,接招!”余龙祖在袁灵避开之刹那间,掌势带回,横扫叶冬绿左肩,阴笑道:“武林自今没有你们立足之地了!”
元清口念无量寿佛,立从侧面挥出三拳,紧接呛郎一声,剑花点点洒进。袁灵在元清道长出剑之际,怪叫一声,滚身而进,双手各施一件怪兵器,竟是八只流星锤似的东西,连在左右两掌的链子上,使动如雨点降落,招式奇特无比。三人都是江湖特等高手,各施全力围困,打得惊人之极。余龙祖一见冷笑道:“今晚本帮主非徒手杀死你们不可。”
他说着,掌劲如泰山下压之势劈出,全不将三人的全力攻势放在眼内,元清道长边斗边感严重,和声问道:“余帮主今晚师出无名,难道不怕江湖激起公愤群起反抗?”余龙祖嘿嘿阴笑道:“江湖是三大势力的天下,你们这批行将淘汰没落的东西早该收拾了,本帮主做事,生平不管有理无理,只问高兴不高兴!”
叶冬绿渐感招式不灵,累得满头大汗,只有袁灵仍是非常活跃,但却毫无进展,八只酒杯大的飞锤竟遭余龙祖的掌劲挡在三尺之外,深感对手大强,立即传音道:“叶兄和道长宜作逃走之计,此人尚未用剑,否则我们有死无生。”
元清道长传音问道:“袁施主,只有你还能逃得了,贫道与叶施主现已遭其内劲胶住了,我们三人必须得要逃脱一人传信才是。“他的剑式渐见不灵,而他的内功剑术实为三人之冠,原因是余龙祖已将重点放在他的身上,在他传音刚完之时,余龙祖突起一声厉喝道:“元清杂毛,接这招,天龙入海!”
元清道长陡见一条长臂自顶而下,在剑式难收之余,奋起一拳一隔!擦声响处,被打得臂折头裂,惨叫声中,尸体突然倒地。叶冬绿一见大惊,双手运剑,大叫冲出,存心玉石俱毁,袁灵触目惊心,厉声阻道:“叶局主,使不得……”得字未完,蓬声继起,叶冬绿连人带剑被余龙祖一记云里脚扫出三丈之外。这时情势紧张之极,袁灵已欲逃无能,只有闪身横挡,力阻余龙祖追击。盖世剑余龙祖嘿嘿笑道:“三人尚且不能,你一人岂能阻得了本帮主。”阴笑中猛的一提双掌……
突然一声长啸,不亚龙吟凤鸣,音震九天。白光一闪,余龙祖双掌刚发,突觉头顶劲如山压,只吓得狂吼一声,改攻为守,双掌往上全力抬起,两劲相接,巨震大发,蹬蹬蹬!震得余龙祖连退十余丈,屁股一挫,扑的一声坐倒在地上,他功力奇高,刚一坐下便起,举日惊注,只见十丈开外突现一个白衣怪人,不禁声带怯畏的嘿嘿阴笑道:“阁下终与余某会着了。”
白衣怪人冷笑不理,回头道:“袁兄快看叶局主去,他是被震散内功,助其收入丹田便无事了。”袁灵在死亡边缘脱险,内心感激至极,在又惊又喜之下,依言奔往叶冬绿身前而去。“余帮主,你可认得此剑?”余龙祖心急之际未加留心,闻言注目,突然面色大变,鬼嚎一声,扑出大叫道:“你杀了我的妹子!”白衣人向左一闪避开,冷笑道:“就是因她迟到一步,才使元清道长不幸遭你杀害!”
余龙祖一扑未成,痛嚎一声,疯狂的向镇原城奔去,声音凄厉无比。袁灵已将叶冬绿救活,双双行至白衣怪人身前,翻身同时拜倒。白衣怪人插剑于背,双手一伸扶起道:“二位年高,千万勿施大礼,此地非久留之所,希二位埋妥元清道长法体后赶快离开,不出一刻,此地将要有人来。”二人起立拱手道:“大侠之恩,永铭不忘!”白衣怪人拔身纵起道:“二位何出此言,速向南方避开……”二人只觉白光一闪不见,音从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