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出老身想象之外。及至与她同行谈及,才知她是因为一个人的关系,不惜一切要暗助正派武林。”太叔夜轻轻的叹息一声,生怕被他们母子听出似的,接口道:“伯母,你老请和叶哥一道,千万不可分开,小侄独自查探看看,说不定还有正派武林遭难。”
慈光夫人道:“如遇暗中伤袭,你千万不可任性出手,里面情况太乱,难免撞上自己人,总之.不弄清楚勿下重手,否则必有人误伤你手下。”
太叔夜受教纵出,悄悄往前探进。东奔西转,渐渐感觉深入不少时间,忽然间耳听一个银铃声音传来道:“阿夜,你走错了,向右面来。”太叔夜闻声大喜,边走边忖道:“云姐来了。”那声音确是云霓传唤,她一见太叔夜走近,立即现身道:“你要记住,此洞越往内走,前面温度越高,除此无法分出内外。”
太叔夜走到她的身前,只感到一阵幽香扑鼻,闻之心旷神怡,好受极了,讶然问道:“这是什么道理?”云霓见他鼻子只是乱嗅,会意的嫣然笑道:“傻子,这洞最中心有有一处地心火窖,火虽没有目出,但在四百丈下仍如熔炉一般,临近火口时可以俯察翻滚的熔液,但非内功深的人不能近前,高温来源就是那儿发出,现在你清楚了吗?”
太叔夜豁然道:“原来是这道理,那我就不会跑冤枉路了。”忽然问道:“珊妹呢?”云霓笑道:“这样的险地,我还能带她进来?她跟着海老走了。”
太叔夜道:“听说你们在盯齐秦威的行动。”云霓点头道:“他在我前面进洞了,此人心真狠毒,连两个负伤的儿子都不顾,送走不到一百里,就交给手下人算了事。”太叔夜紧张道:“他来了我可就得谨慎啦!”云霓道:“我已绕了两个大圈子,始终没有发现半只手的形迹,此人真正狡猾至极,弄不好又有被他逃脱的可能。”
太叔夜沉吟一会道:“云姐,你进来还发现什么人受伤或死亡?”云霓道:“死的不下二十个,但我仔细查看过,没有一个与你有关系的人物,七个是赤骨教人,四个是赫连洪手下。三个是余龙祖手下,另有六个有无帮无派的江湖人物。”
太叔夜吁口气谊:“幸好我们这边只伤了三人?”云霓忽而脸色变得非常古怪,轻轻叹息一声,两眼注视太叔夜有顷,淡淡地道:“赫连孤洁对你那样痴恋,你真毫不动心吗?”太叔夜知道她已会到护伤出洞之人,有口难开,抬头望着洞顶。
云霓又道:“她的功力仅次于你,有她暗中相助,你无形中多一得力助手。”太叔夜忽然收回目光,问道:“云姐叫我怎办?”云霓闻言一呆,她也是深深暗恋太叔夜的,这话叫她如何开口,忖道:“他对我似亦有深情,但他对赫连孤洁不可能没有爱意。”
太叔夜见她不答,决然道:“云姐,人生本是一场大梦,在未醒之前,梦里的变化是无穷的,你让我任梦安排罢。”云霓轻轻叹道:“不知有多少人会遭你这场梦的漩涡灭顶。”太叔夜道:“只要有正确的方向,和坚定的意志,各人都有自救的本能,怕就怕她捣乱我的梦中幻境和放弃她自己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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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连环大拼斗
云霓聪明绝顶,会意笑道:“你相信剩下的有几人?”太叔夜道:“能随我到达彼岸的,也就是和我同样有毅力的人。云姐,你相信能有几个?”云霓笑道:“我怎么知道。”太叔夜道:“那就等着瞧罢。”二人边说边行,前面的温度渐渐如处炎阳之下。
云霓忽然道:“前面有人来了,自左侧一洞出来的,是司马闯兄妹,我不与他们见面。”太叔夜见她一闪隐去,于是传音问道:“前面是司马兄吗?”司马闯闻声大喜,出声答道:“还有我妹子,阿夜,快来啊,有人发现奇事啦!”
太叔夜上前问道:“什么奇事?”司马伊人接道:“有人发现火坑,也有人发现阴坑,两坑都是沉到地下去啦,火坑尚可判断只有数百丈,因下面有熔岩滚滚可凭,但阴坑黑漆漆的,内冒阴风刺骨,谁也不知深浅。”
太叔夜道:“这也算不了奇事。”司马闯接道:“所谓奇事是有原因的。”太叔夜催道:“我们走着说,到底是什么?”司马闯道:“所有武林都找那阴坑,听说半只手是到阴坑里去了。”
太叔夜疑问道:“这消息又是谁传来的?”司马伊人摇头道:“我们只听到有人叫唤、奔走,情形非常紧张!”太叔夜忖道:“莫非是阴谋?”三人奔行几条岔洞之际,耳听前面人声嗡嗡,便知群雄就在前面。
太叔夜道:“二位先行,我们仍旧装作毫无关系。”司马兄妹依言前进,太叔夜察声去远,这才举步缓行,忽觉背后另一岔洞口有人出现跟来,立即藏于一根石笋形巨石之后。
步覆声不止一个,行近时听出共有三人,突然有其中之一警告道:“佟兄和冷兄当心,前面有人!”太叔夜闻言一怔,暗忖道:“这是女人声音?对了,她是天狼派掌门野花女,好家伙,吼地神君和吞海凶煞也在这里。难道他们发现我的动静?”耳听三人就地藏住未动,岂知前面真有了异响,暗忖道:“野花女武功不比他人强,不料其听觉竟有如此特长。”
来人也是三个,而且在谈论什么,听出声音甚熟,依然一惊,暗叫一声道:“不好!”他听出竟是样麟派的碧天真君,风后派的慈光夫人和威凤派的翔云散人,立即传音道:“三位前辈当心,身前有吼地神君,吞海凶煞和野花女在暗藏等侯偷袭!”
三人闻音停身,传来慈光夫人的声音问道:“孩子,你的声音老身听出了,他们在前面距离多远?”太叔夜估计一下答道:“约二十丈左右。”
忽然,他又听到另一端亦发觉有了动静,而那声音竟微不足道,起急又传音道:“三位前辈更要当心,那边来了特等人物!”他传音未毕,突听一个大喝道:“谁在向老夫偷袭?”太叔夜闻声一震,忖道:“原来那人是齐秦威。”
他想到这声音谁都听得清楚,传音慈光夫人道:“前辈,可能是吼地神君向齐秦威偷袭,你老三位请堵住这头,如中间没有岔洞,雄狮、饿虎、天狼三派这次会极端危险。”慈光夫人答道:“孩子,你不可从中出手。”太叔夜知她为人谨慎,应声道:“小侄遵命.请问伯母,叶哥又单独行动了?”慈光夫人答道:“刚才会着司马兄妹,还有小女作伴,他四人一道探阴坑去了。”太叔夜耳听没有了动静,忖道:“他们都在沉着应敌。”
忽然计上心来,忖道:“又可用石子捣乱了。”想到就做,悄悄拾起一把,起码也有十几颗,他并不一下掷出,用指一弹,噗声飞出一枚,目标直取齐秦威方向。齐秦威的声音又起,只听他冷笑道:“鼠辈.有胆就出来,一颗石子……”他说还未完,太叔夜循声连发,又给攻出四粒。
齐秦威发觉石子竟有无上劲力,显然也开始谨慎起来,只听他沉哼一声,掌风如洪涛澎拜而发。太叔夜察觉掌风已够到吼地神君等藏身之地.但却没有一人出手相抗,忖道:“这还不能激出火拼,他们有巨石挡住。”齐秦威被太叔夜那几粒石子的劲力给提高了警觉,似也不敢冒失冲进,但吼地神君等又因两面受敌而不敢明斗,甚至还知道石子是另一面的诡谋。
太叔夜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而非常担心,忖道:“这一端如有另外强敌到达,岂不是太叔伯母等也被困住?而那一端如有正派武林撞到,无疑定遭齐秦威毒手。”他想到这个严重情形之后,立即传音给慈光夫人,而慈光夫人听到后也感紧张,立即与碧天真君、翔云散人等讨论,结果由翔云散人潜往齐秦威后去预防正派武林接近,如有人去,马上阻止,另一方由碧天真君挡住慈光夫人的背后洞口,如有强敌到达时,火速通知慈光夫人撤退。
事情决定后.慈光夫人立将这决定告诉太叔夜,恰当这时,齐案威的喝声又起,那是太叔夜又掷出数颗石子之故。听声音,齐秦威似怒发如雷,位置显然已向前推进。太叔夜得到慈光夫人的通知后,心中全部安定下来,这时他已专心从中捣乱。
突然巨震连续响起,洞中石如雨落,这是齐秦威为防偷袭而采取先发制人之举,无辜的石笋,遭其劈得一塌糊涂。吼地神君等似知藏身不住,脚步声虽然遭齐秦威掌劲盖住,但太叔夜距离他们最近,一举一动仍难逃过他的耳朵,察出他有避重就轻之心,三人都有朝这面移动之势。他陡然运起双掌,察知到达两丈之内时,抽冷子连续猛劈而出,心说:“此路不通。”
他这几掌虽未发出全力,但与齐秦威的声势相比毫不逊色。刹时将对方阻在两丈处躲起不敢再动。齐秦威这下听出情形有异,已确定当前还有一面强敌潜伏,不禁哈哈笑道:“正面发掌的是谁?咱们首先将中间的收拾了如何?”太叔夜哪敢接口,只有闷声不理。
然而,这句话却将吼地神君等给惊动了,齐秦威的厉害,天下无人不知,这面再硬,总也虚实未明,他们不向齐秦威答话,似交互相商议,同时朝太叔夜这边发动攻势,突然间拳掌密集而出。太叔夜感到劲力如山压到,他为了替慈光夫人挡住正面,被迫不惜暴露内功,他那紫色的无上真气应手而发。
好在他仍处石笋之后,否则险被自己的气功照得原形毕露。慈光夫人一见他背影现出之刹,不由大大吃了一惊,火速传音道:“孩子,快换白衣,老身替你虚张声势拖延时间。”太叔夜闻言大震.暗暗埋怨自己道:“真该死!”
他这几掌不仅击退吼地神君等三人,甚至连齐秦威看到紫气都大大吃了一惊,怔怔的竟不敢再接近。慈光夫人走到太叔夜身前未停,继续劈出数攀,明知对方未到,但她仍虚张声势,太叔夜以最速动作换好白衣,传音道:“伯母快退,请速会合碧天真君另走他洞。”
慈光夫人传音道:“孩子,你一人在此要谨慎了。”太叔夜尚未接口,突听齐秦威大声叫道:“雷欢,你不是要找老夫报仇吗?目前正是你最好的机会!”太叔夜刹时改变声音冷笑道:“杀你的时机尚未到来!”齐秦威嘿嘿阴笑道:“那是你对老夫还没有能力?”
太叔夜冷笑道:“你最好问问自己受够了痛苦和恐怖没有,在我下手之时,那是你入地无门,上天无路之时,我要你眼看爪牙死伤殆尽,要儿子女个个毁灭,及至你整个家破人亡,势力没落,才是我挖你心、取你头的时候。”
齐秦威闻言之下,身不自主的退了一步,一阵阵寒意起自心底,他自己也不知为何有这种恐饰。当此双方对话之际,吼地神君等始知刚才那几掌紫气是出于谁人之手,这下可将他们吓得魂不附体。
两头无路可逃,他们心目中,此时对齐秦威倒看得还没有白衣大侠这么严重,原因是齐秦威虽然声势赫赫,但却能知道他部份深浅.而神秘的白衣大侠竟使他们连面都没有见过,这也是人之常倩,凡属看不到的威胁越严重。他们之间可能有什么磋商,太叔夜听出声音竟朝齐秦威那面移动了。
齐秦威这段时间不知在想什么?或许是被大叔夜那篇惊心动魄的言语,给提醒了他今后的计划,以致吼地神君等到了他身前四丈之内尚未察觉。太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