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云乾坤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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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云乾坤令-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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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下不能不杀你!”东方白语冷如冰。
  怪人持剑的五指一松,身形弹起,他要弃剑而逃。
  东方白早已铁了心,在对方的剑一松下落的瞬间,跟着弹起,凌空刺出。
  怪人的身手相当不凡,身形一扭,避过剑锋,斜里射去。
  东方白也已势尽,身形急降,足尖用力一点地面,再次弹起平射出去,正赶上怪人落地,奋力伸剑,刺中。
  怪人双足着地,由于是急势,身躯自然后仰,这一来,等于是加增了东方白这一刺的力道,登时洞穿前胸。
  说来话长,这致命一击前后只是一瞬。
  “乾坤大造,万……”
  怪人的口号只念出了一句,张口喷出一股血箭,人向前栽,仆地再不动弹。
  东方白深深透口气,在怪人身上拭去了剑上血渍,回鞘,然后把怪人尸体翻转,抓开头套,这才发现头套里是一个竹编的尖套嵌在头上,下面连接及地的披风,所以看上去既高又怪,还真的很唬人。
  撕开披风,怪人现了形,是一个瘦削的中年汉子,身材是比普通人高了些,别的并无异状,一只手里还捏着那个黑筒子,东方白把筒子拿到手中,铁筒,还残留着烟哨余味,这就是鬼火的来源,燃烧的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时间不允许他细研究,如果再有人出现可就麻烦了,他把黑筒塞进怀中,等见到卓永年可能会有分晓,迅捷地把怪人尸体拖到藤丛边,如前法泡制,连同剩下的一具尸体全抛进地穴,现场乾净了,像什么事也不曾发生过。
  天色已完全昏暗下来。
  东方白又想到手臂上的蛇伤,古怪,连麻痛之感都消失了,难道那条噬人的蛇是无毒的?深深一想,明白过来,自己蒙三恨先生厚赐,具有辟毒之能,蛇毒也是毒,当然能自解。
  剑能克鬼火,身能辟百毒,他觉得自己是武人之中最幸运的人,将来与乾坤教的人正面交锋便无所惧了。
  忽地,他发现脚边草丛中有样发亮的东西,好奇地俯身捡起,一看,是块半掌大的牌子,上面有段绳子,重甸甸,是纯金打造的,他仔细审视,牌上有个八卦图形,牌子背面有个“七”字,这是怎么回事?
  很快他便想通了,江湖上这种特殊号牌,通常是具有特殊身份的才有,黑衣怪人应该是“乾坤教”的特殊人物,不用说是尸体拖过时断了系绳而遗下的,八卦是乾坤教的表征,而这“七”字按理推测是号数,那他便是七号了。
  他把金牌也塞进怀里,这番历险,可算大有收获。
  抬头看了看天,骤然想到了水宝,她定然急煞。
  于是,他急急回奔。
  夜暗,山野林樾浑然一体。 
 
第二章 大难不死必有福

 
 
  根本难辨方位,他只能凭记忆中的路线奔行,但追鹿时方向数变,路线并不可靠。
  进入林子,更加地东西南北不辨了。
  在这种情况下,他只有盲目胡闯,但越闯越不是路,仿佛只在一个范围内打转,林子竟有多深多广无法合测。
  算算时间,奔行的路程应该已有去时的三倍,那里去找那洞穴呢?
  山林是片片毗连的,如果偏离了方向,不但无尽,而且会越奔越远。
  他大汗淋漓,是急出来的。
  山洞里升了堆火。
  水宝背倚洞壁半躺在火边,她已急累不堪。
  急的是东方白的失踪,累的是她兜了一下午的圈子没发现东方白的影子,她担心的不是毒蛇猛兽,而是山里那些出没无常的神秘人物,东方白捡拾柴火,一去无踪,十有几是遭遇了非常的事故,入山打猎是她的主意,现在人生死下落不明,她焉能不急。
  夜已深,虽然升着火,寒气仍不断迫来。
  洞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她心头一喜,脱口便叫道:“小黑哥,这半天半夜你去了那里,快把人给急疯了!”
  没有回应,脚步声停在洞口。
  洞里有火,外面漆黑一片,她无法看出来的是什么人,既然没有回响,显然来的不是她急盼着的小黑哥。
  荒山暗夜,还有人走动?
  她的心紧了起来。
  外面传来了男人的话声——
  “怪事,这妞儿怎会一个人在山中过夜?”
  “洪二哥,你认识她?”
  “见过一次,桐柏城里清凉客店的女少东。”
  “啊!听说过,一朵带刺的玫瑰,她不是一个人。”
  “你怎么知道?”
  “咦!你难道没听见她叫小黑哥?”
  “小三,这是天上掉下来肥羊肉,不吃就该打下十八层地狱。”以下是听不清的低语,然后又转大声道:“怎么样,你有没有种?”
  “为什么没种?”
  “好,我们进去!”
  两人入洞。
  水宝已知对方来意不善,坐直了身子,大睁眼望着。
  进来的是两名带剑的黑衣汉子,一高一矮,到了火光圈里,可以看得出两个都是满脸横肉,面上带着邪笑。
  两人隔火堆站住。
  “姑娘,一个人多冷清!”高个子发了话。
  “那个少女不怀春,嘻嘻,这是天赐的良缘啊!姑娘,咱们配配鸳鸯!”矮个子的贼秃嘻嘻地接上了话。
  水宝虎地站了起来,瞪眼竖眉,猎刀抄在手中。
  “啧!啧!好标致的身材!”高个子吞着口水。
  “这可是飞来的艳福!”
  矮个子弹了一下手指。
  “你两个想找死?”水宝厉喝出声。
  “不是找死,是找乐子,嘻嘻!”矮个子偏起了头。
  水宝的粉腮泛了青。
  “小三,你到外面去!”
  高个子一甩头。
  “怎么,要我喝汤?”
  “总不成两人齐上?再说,她还有个什么小黑哥,说不定马上回来,你可得小心瞧着,我完事就换你。”
  “好吧!”矮个子耸肩笑了笑,色迷迷地站着没动。
  水宝气得七窍冒了烟。
  “姑娘,把刀放下,这小洞只能办事,不能动手。”
  “姑娘我要把你大卸八块!”
  “成,只要你有这本事!”仗剑想绕过火堆,脚步一挪,转头道:“你怎么还赖着不走,话不是说明了么?”
  “洪二哥,这只小母狼看来不容易对付,我们先合力把她制伏我再出去。”
  “也好!”
  两人从火堆两侧分进。
  这山洞既浅又窄,宽不到一丈,火堆后的洞底剩下的空间不到两丈,根本没有转圈的余地,只有近身搏击。
  水宝气急,一刀朝高个子劈去,高个子举剑格住。
  矮个子却趁这机会,闪到了水宝身后,这一来,水宝被夹在中间。矮个子出剑,水宝回身格拒,高个子跃进,不用剑,伸手朝水宝背后便抓,水宝没回顾,一记回马刀闪电反削,高个子忙不迭地缩手,矮个子又出手……
  水宝一旋娇躯,背贴洞壁。
  这来成了三足鼎立之势,两支剑左右进击。
  由于没有展闪的余地,双方等于原地原姿击抗。
  十几个照面之后,两名汉子发觉低估了水宝,但在色迷心窍之下,仍狂攻不已,到口的羊肉真舍不得放弃。
  水宝的杀机狂炽起来,她跟人交过手,但没杀过人,现在,她要杀人了,招式一变,幻起一片刀影,仿佛数柄刀同时分攻两人,紧密的碰击声中,矮个子被迫退到洞底,白虹乍闪,刀影中又射出一道白光,高个子忘形急退,一脚踏入火堆,同一时间,白光已贯刺他的前胸,惨叫声中,火星进飞,高个子仰栽出去,两条腿埋在火堆里。
  矮个子亡魂大冒,疾攻三剑,想窜出洞去。
  一对一,水宝信心十足,刀光划圆,封回了剑,光圈洒开,一记白虹贯日,猎刀插上矮个子的心窝。
  一声凄厉的惨号,矮个子长剑掉地,双手抓住刀柄,贴壁而立,两个眼球几乎要突出眶外,两边口角沁出了鲜红。
  水宝大跨一步抽回刀。
  鲜血狂喷中,矮个子歪了下去。
  水宝却木住了,第一次杀人,心理上总是难以平衡的。
  高个子衣裤着火,已烧到了上半身。
  洞外突传急骤的脚步声,看来人不在少数。
  水宝惊觉过来,身上的每一根神经全抽紧了。又来了人,她不知是否对付得了,她不能死守在洞里,洞口要被控制,她绝无活路,疾弹身野兔般窜到洞口,一看,傻了眼,八尺之外环列了六七条人影,出路已被封了。
  不用说,这些人是被火光和搏斗之声引来的。
  “咦!这不是城里水二娘的女儿么?”一人发了话。
  “不错,是她,叫水宝。”
  另一个接了话。
  “刚才的惨叫分明是这里发出来的……”先开口的上前两步,显然他是这一小撮人的头目,这一上步,洞里的情况便人眼底,“啊!”他惊叫了一声道:“杀了人?”
  这一说,立即又有两个人弹身上前。
  水宝暗道一声:“完了!”要是他们发现自己人被杀,绝不会善罢甘休,看来今晚只有豁出去了,命交给天吧!
  “进去看看!”头目下了令。
  上前的两名手下立即举步向洞口欺去。
  水宝知道阻止也没用,索性不言不动。
  两名手下进洞,很快就转身出来。
  “被杀的是洪二和小三!”一个大声回话。
  “啊!”头目又惊叫了一声,闪亮的目芒射向水宝。
  其余的全围了上前,一共有七人之多。
  “水姑娘,人是你杀的?”头目开始问话。
  “不错,是我杀的。”
  水宝坦然承认,事实上想赖也赖不掉,人摆在洞里,她手中的猎刀上血迹未干。
  “为什么要杀人?”
  “他两个想欺负我!”水宝厉声回答。
  “想欺负你?”
  “不错!”
  “你把他们赶走不就得了,何必杀人?”
  “能赶得走么?”
  一阵皮肉焦臭之味从洞里飘了出来,洪老二的两只脚在火堆炽炭里烧得吱吱作响,两名手下回身进洞把尸体拖离火堆,衣物早已烧残,成了一具半裸男尸。
  那头目朝洞里深深扫了一眼,眸子里闪射出栗人杀光。
  “水姑娘,你乖乖跟我们走吧!”
  “没有那么便宜的事!”
  “要我们动手?”
  “动就动吧,我不在乎!”
  水宝真的不在乎么?
  她非常在乎的,只是情势所通,她只有“拼”之一途,她已打定了主意,如果脱不了身,便引刀自决,要是落在对方手中,那就生不如死了,她不再想小黑,看样子盼他解围是无望的了。
  “老子就不信你不在乎!”头目一抖剑,欺身出手。
  水宝举刀相迎,恶斗叠了出来。
  那两名进洞拖尸的手下,此刻恰在水宝身后。
  “你们别动,由我活捉她!”
  头目边打边说。
  水宝的猎刀挥舞得如掠波逆浪,心存死志,出手便毫无顾忌,那头目剑法虽然高超,但一时之间也拿她没法。
  刀剑碰击之声在荒山静夜里传得特别远。
  几十个照面之后,水宝的刀势渐失凌厉,搏击之势是互相消长的,刀失凌厉,剑自然便趁势占了上风。
  “嗤”夹以一声尖叫,水宝的左肩被划开了一道口,虽是暗夜,但在火堆余光映照下,仍可见雪白的肌夫上冒出了殷红。
  “割开她的胸衣!”有人在大叫,仿佛这是场游戏。
  “头目,让我们开开眼界!”有人附和。
  “剥去皮的小白羊不知有多鲜!”
  “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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