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残阳麟角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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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残阳麟角雄风- 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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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最后这谜的揭开,并非“逆伦”两字……?玉哪吒”时骥却是二十余年前,遭时修灭门惨害的“剑中影”梅铮、“飘雪”康颖夫妇俩的人海遗孑梅少琪。
  此刻宗元甲联想到这件事上,不由对旁边这老者暗暗注意起来。
  老者愣了一阵子,才艰涩地向这个江糊术士“赛君平”江鸣声呐呐问道:
  “先生,你是说森儿这孩子有‘牢狱之灾’,才无法回家来?!”
  江鸣声指着纸上写下的字,道:
  “你儿子头戴竹笠,这个是‘门’字,骑在牛的背上,那是‘门’字下面有个‘牛’字,这两个字上下叠起来,成了个‘牢’字,尊驾夜晚有此梦境,从‘解梦’来说,你儿子三个月行踪不明,虽然不致有性命之忧,但可能有‘牢狱之灾’……”

  老者听江湖术士江鸣声话到这里,两行老泪簌簌流了下来,付下润金,转身匆匆离去。
  轻轻一声“香妹”,宗元甲道:
  “我们走吧!”
  两人走出圈围在拆字先生的人丛,香吟一笑,道:
  “宗大哥,那个卖卜拆字的老先生,真有两下子!”
  宗元甲一笑,道:
  “这种江糊术士就靠他那张嘴吃饭……”
  话到此,旋首朝大街两端看去……刚才那个“解梦”的老者,长长的个子,弓着背,朝大街尽头的方向走去。
  宗元甲一指,道:
  “我们暗暗追随前面那老者,看看是何等样人物?”
  梅香吟倏然想了起来,指着前面老者背影,道:
  “那是刚才向相面先生‘解梦’的老人……”
  怔了怔,问道:
  “我们又不认识他,后面跟去干吗?”
  嘴里问出这话,梅香吟也跟着宗元甲走去。
  宗元甲慨然道:
  “刚才我听那老者向江湖术士‘解梦’,说是他儿子离家三月,行踪不明,我突然想起过去梅兄弟,跟‘龙爪’时修的那回事上……那老者的儿子行踪不明,是不是其中也有一段曲折离奇的经过?”
  转脸投过一瞥,梅香吟道:
  “宗大哥,你也真爱管人家闲事!”
  宗元甲一笑,道:
  “天下事天下人管,我不管人家闲事,香妹,你现在又如何会跟我走在一起!”
  脸蛋一红,梅香吟回不出话来……抬脸往前面看去,那老者已走向镇街闹处……轻轻“咦”了声,道:
  “宗大哥,那老者走进前面一家酒肆,可能不会是本地乡民……”
  宗元甲也看到了,点点头,道:
  “不错,如果是本地乡民,不会进入镇上的酒肆用膳……家里不会没有吃的喝的……”
  抬脸朝天色望了眼,宗元甲又道:
  “现在快近晌午已是午膳时分……那老者进入那家酒肆,我们不妨找个借口跟他谈谈。”


          




     柳残阳 》》 《麟角雄风》

        第二十八章 客旅之夕

  两人走近跟前,店门上端横着一块招牌,上面是“来顺酒店”四字……宗元甲视线移向店门里端时,不由怔住……
  那老者已坐在柜台后,原来是“来顺酒店”掌柜的。
  两人走进店堂,店伙正要上前张罗时,宗元甲一指柜台边沿一张桌座,道:
  “就这里行了!”
  两人坐下桌座,宗元甲吩咐店伙上酒菜……眼前店堂里客人不多,那掌柜的老者也闲了下来。
  宗元甲侧过身,向柜台这边道:
  “掌柜的,贵处是什么地方?”
  老者听这位衣衫鲜明,英姿轩朗的年轻人问出这话,欠身一礼,道:
  “小地方是‘博望坡’山镇……”
  朝老者脸上注视了眼,宗元甲一副忽有所悟的神情,道:
  “对了,掌柜的,刚才在下兄妹二人,在前面在街边一处卖卡算命的相面先生里曾看到你……”
  梅香吟接口道:
  “你向那相面先生‘详’了个梦……”
  此刻店堂里生意不忙,掌柜的见这对年轻人关心的问到自己身上,轻轻叹了口气,道:
  “客官,‘心绪不宁,问卜算命’……小老儿的孩子,三个月来行踪不明,不知去了哪里……昨夜小老儿又得了个梦,去大街向那位相面先生求教……唉,又加重了小老儿的愁思……”
  宗元甲接口道: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些卖卜拆字之流,就是靠了一张嘴吃饭,掌柜的,不用介意到这上面……”
  话题一转,问道:
  “老掌柜,你贵姓?令郎失踪前,可有发现任何预兆?”
  老者道:
  “小老儿姓‘陶’叫‘陶振川’……小老儿这孩子叫‘陶森’,今年二十六岁……”
  两人跟掌柜的陶振川谈着时,店伙已把吃喝酒菜端上……宗元甲在梅香吟杯中斟下半杯酒,自己也倒下满杯,吃喝中听陶振川说出他儿子陶森失踪的经过。
  陶振川接着道:
  “森儿虽然是个酒店掌柜的儿子,但不是做老爸的称赞,谁都说他人品不错,而且挺孝顺的……”
  宗元甲接口问道:
  “令郎陶森平时做些什么工作?”
  陶振川喟然道:
  “小老儿膝下就是这个孩子,他也没有出去外面做什么工作,就在这家酒店里,帮着小老儿张罗客人……”
  微微一顿,又道:
  “客官,你刚才问到‘预兆’两字……在小老儿回忆中,有这么一回事,但,不知道这是不是这孩子失踪前的预兆?”
  宗元甲接口问道:
  “陶老丈,你说来听听。”
  指着这间宽敞的店堂,柜台对面墙沿的那张桌座,陶振川道:
  “那天来了两位客人,就坐在对面墙沿那张桌座……店堂里买卖正在忙的时候,森儿就帮着店伙们上前招呼这两位客人……”
  静静听着的梅香吟,接上问道:
  “陶掌柜,这两个是何等样人?”
  回忆了下,陶振川道:
  “一男一女,看来是父女俩……那老者看来有六十多岁,长得魁梧高大,那位姑娘年纪二十出头,十分美丽……”
  微微一蹙眉,宗元甲问道:
  “令郎在店堂招呼客人,陶老丈,跟他行踪不明,又有什么关连?”
  陶振川道:
  “森儿接待这父女两人,看来有点不一样——那时店堂里客人多,声响嘈杂,小老儿看是看到,但听不到他们在谈些什么……”
  微微一顿,又道:
  “店堂里平时接待客人,那是迎客人入座,张罗酒菜,森儿却在他们父女俩桌座坐了下来……他们父女两人面对面坐着,森儿坐在他们横边,有说有笑的说着……”
  一声轻“哦”,宗元甲朝梅香吟投过一瞥。
  陶振川替自己解释似的道:
  “森儿不是这家‘来顺酒店’雇来的伙计,他是这里小掌柜,是小老儿的孩子……客人有这份盛意,邀他坐下谈谈,小老儿当然不能阻止……”
  宗元甲点点头,道:
  “是的,陶老丈。”
  梅香吟很注意的听着,接口问道:
  “后来呢,陶掌柜?”
  陶振川道:
  “父女俩吃喝过后,付帐离去……森儿送他们出店门外……”
  宗元甲目注陶振川,道:
  “陶老丈,这件事引起你的猜疑?”
  陶振川道:
  “当时小老儿并不在意,事情过去,也就忘了……第二天就未见森儿行踪,迄今三个多月,不知道这孩子去了哪里……”
  一顿,又道:
  “现在回想起来,这件事似乎有点不一样……森儿这孩子行踪不明,似乎跟这父女两的客人,牵连了些许的关系!”
  听来暗暗称奇,梅香吟不禁问道:
  “这父女俩的客人,以往可曾来过这家‘来顺酒店’?”
  摇摇头,陶振川道:
  “就像您二位一样,看来是途过此地‘博望坡’山镇的客人……过去未曾来过,后来也再没有看到他们父女俩人来这‘顺来酒店’。”
  心念游转之际,宗元甲突然想到一件事,问道:
  “陶老丈,令朗尚未订亲?”
  陶振川摇摇头,道:
  “森儿尚未娶妻……这孩子也真怪,街坊邻居,亲友之间,不少前来做媒撮合,都给他推辞了……”
  这番话过后,陶振川带着沉重、喑哑的口气又道:
  “森儿这孩子行踪不明,不知去向,小老儿愁肠千结,终日不安……刚才又听那位相面先生,‘详梦’详出一个‘牢’字,更叫人坐立不安!”
  把杯底酒干进嘴里,又替自己斟下满杯……宗元甲沉思了半晌,道:
  “看相卖卜的这类江湖术士,陶老丈,不必相信他们所说的话……显然令郎在不得已情形之下,才没有跟‘博望坡’山镇的父亲联系。”
  梅香吟接口问道:
  “陶掌柜,你儿子会不会武技?”
  陶振川道:
  “森儿喜欢练功夫,但做生意买卖的人,舞刀弄剑,有点不相称,小老儿就不准他练武。”
  天下事天下人管,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侠义门中本色。
  “赤麟”宗元甲把自己名号,和武林中的身份来历,告诉了陶振川,接着又道:
  “宗某和这位梅姑娘,探听令郎陶森的行踪下落,一有发现,就会来通知你。”
  敢情酒肆饭店,旅次客店那些掌柜的,经常接触社会各层次人物,见多识广,知道不少……“博望坡”山镇位置在鄂南,显然对鄂中大洪山石旗峰“啸天盟”总坛这一所在,他不会感到陌生。
  陶振川连连道谢,道:
  “多谢宗大侠、梅姑娘仗义相助,小老儿感激不已!”
  两人吃喝过后,宗元甲会过帐,偕同梅香吟走出“来顺酒店”。
  一努嘴,梅香吟道:
  “宗大哥,你答应替‘来顺酒店’掌柜的找回儿子,我们向哪里去找啊?”
  两人移步走向镇郊那端……微微一轩眉,宗元甲道:
  “香妹,我们先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作一番研判,然后再着手进行……”
  听到“来龙去脉”四字,梅香吟两颗星星似的眸子一转,道:
  “陶掌柜儿子陶森行踪不明,如果起自那父女两人,这父女俩事前并没有去过‘来顺酒店’,可见这是一桩偶发事件,就没有‘来龙去脉’这四字了!”
  缓缓一点头,宗元甲道:
  “香妹说得也有道理……但,陶森出于何种情形之下,才离家出走的?”
  微微一顿,又道:
  “父子相依为命,那位陶掌柜舔犊情深……陶森又如何忍心撇下老父,一去不回?这情形就是我们须要知道的来龙去脉!”
  梅海香吟道:
  “这件事据我看来很单纯,不能跟当初琪弟和‘龙爪’时修的事来比拟……”
  侧目一瞥,完元甲道:
  “你倒说来听听?!”
  脸一红,梅香吟咭地笑了声,道:
  “就是这四个字,宗大哥……‘两情相悦’……”
  微微一蹙眉,宗元甲道:
  “两情……你是指那天去‘来顺酒店’,那老者的女儿,另外就是‘来顺酒店’陶掌柜的儿子陶森——‘相悦’,又该作如何解释呢?”
  绽开春花似的笑容,梅香吟道:
  “陶掌柜称赞自己儿子,说是人品出众,同时也指那姑娘十分美丽,这就行了——一个落花有意,一个情有所钟,那不就成了‘相悦’啦!”
  缓缓一点头,宗元甲道:
  “不错,香妹说来也有道理……”
  脸上显出一副不解的神情,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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