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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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弹-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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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人都笑了!
  高天翔道:“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好诗词?”
  二人同时道:“不知!”
  高天翔毫不避讳道:“我娘从五岁就落入她养母手中,她养母是个老妓,从小就教我娘诗、词、歌、赋!等我娘嫁爹生我之后,我虽有位老夫子师父教经、史、子、集,可是娘还是亲自教了我诗、词、歌、赋。”
  二小同时道:“干娘真了不起!”
  这时檀板又响,里边唱的是李清照的醉花阴:薄雾浓云愁永画,瑞脑消金获。
  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阅初透。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
  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唱完之后,楼上掌声与叫好声,几乎把房顶振飞。
  二小问道:“大哥,她唱的真好么?”
  “不但词好,唱的好,而且这唱歌的歌妓不平凡。”
  “怎么不平凡法?”
  “你们没注意,她唱歌是用内力发声,歌声虽不高吭。但全楼每个角落全清晰可闻。”
  “这么说这歌妓会武罗?”
  “不但会,恐怕还不俗。”
  “那她们为啥在酒楼当驻唱歌妓?”
  “那谁知道,你们只有问她们了!”
  三人正在低声谈论,帘后檀板又响了!还没开始唱,就听楼梯蹬、蹬、蹬的乱响,把扭板丝竹之声压了下去。
  大伙儿扭头一看,原来上来了四个彪形大汉。
  伙计一见来了四个凶神恶煞般的客人,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伺侯,连忙替他们找坐,倒茶,送菜谱!
  这四个大汉坐下后,其中一个道:“老子们不识字,用不着这劳什子,你只管把看家的好酒好菜往上端,只要好吃,大爷有的是银子。”
  伙计连连应是,忙下去准备。
  这时帘子后头又唱上了!唱的是近代词人所填的词。
  这时四个大汉之一,站起来声道:“奶奶个熊,你们唱的这是啥,叽叽喳喳的,给爷爷们换个好的,来,来个什么,什么新媳妇上炕。”
  这时伙计端着酒菜来了,一看大汉这样子,忙把酒菜放下,悄悄不知说了些什么,这汉子不叫了。
  伙计走了没多久,忽然从竹帘后面出来了四位花朵般的歌妓大美人,踏着轻歌漫舞的步子,来到四人这桌……
  拉过椅子,就坐在了四人身旁。
  噢!这家歌妓不但驻唱,而且坐陪酒。
  这四个莽汉大乐,却全都冷眼而观。
  这时,与高天翔一桌的老镖头忽然一惊,轻声道:“三位贤侄,这四个东西,乃是胶东西霸,是亲兄弟,在胶东王家寨,占山为寇,标准黑道人物。”
  高天翔道:“前辈与他们可有过节?”
  “我没走山东镖,过节倒没有,他们四个,老大叫王龙,其次,是王虎,王豹、王彪,在胶东专一四处劫掠,尤其镖行,对胶东识为畏途。
  “那他们几个怎么会跑长安来?”
  “那谁知道,注意听听他们谈什么?”其中一位歌妓,把酒杯端了起来道:
  “妹妹们,咱敬大爷们一杯。”其她歌妓全把酒杯端起来,向几位大汉敬酒。
  这胶东四霸,嘿嘿、哈哈一阵之后,全把面前酒干了。
  歌妓之一道:“四位大爷呀,听您口音不像长安人么?”
  王龙哈哈敞笑之后道:“俺是山东胶东人氏!”
  “唷!那离这儿很远哪!长安乃是古城,您可得好好在这儿逛逛。”
  “有啥好逛的,俺是到陕北去看几个朋友,他奶奶的,跑了几千里路,结果全不在家,俺们只好去罗!”
  老镖头听到这儿,轻声道:“李自成己在陕北起事,这四个东西八成是去接洽,结果没碰到人。”
  高天翔问道:“李自成是个什么样人物?”
  “混混出身,现在陕北已跟官府对上了,成厂流寇、”
  “老前辈,这姓王的手下有多少人喽罗?”
  “嗯!这几个东西在胶东王家寨最少也有五百人。”
  “万幸他们没跟流寇搭上线。不然,流寇势力更大啦!”
  “你们三个以后行走江湖,要特别注意,像四霸这种组合,多的很呢!”
  “老前辈那以后我们遇上这些人怎么办?”
  “你们要量力而为,力量够,给他个擒贼擒王,首恶必办协,从不究,力量不够,就别乱捅马蜂窝。”
  三人同时道:“晚辈记下了!”
  高天翔道:“老前辈,刚才听这里歌妓的歌声,晚辈发现她们内力不凡,必全会武,怎么会跑出来依酒卖唱?”
  “据老朽所知,江湖中最近几年出现了个百花宫,而百花宫中之人,在江湖上无所不在,茶楼、酒馆、烟花、赌档,几乎无所不在,我一直也同弄清楚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啊!百花宫?”
  “你知道?”
  “晚辈岂止知道,而且跟她们宫主还有段交往呢!”
  “怎么回来?”他把在开封所见百花宫与北堡之事,以及驱走老毒物与百花宫结缘事,说了一遍!
  “啊!这么说石玉为我们祛毒的那珠子,就是玉蟾蜍改装的了?”
  “老前辈法眼高明!”
  “你们个但要保管灯,千万可不能漏出风声,不然那会引来全国的妖邪邪,防不胜防!”
  “多谢老前辈指点,晚辈等会小心。”
  酒足饭他之后,离开了酒店,回到住处——长安华清庄客店,分别进房休息。
  可是,没多久,胶东四霸也住进了这家客店。
  高天翔道:“这四个东西既然进了这家客店,咱们今晚得好好摸摸他们的底。”
  袁钢与石玉全点头同意。
  几个人来到店中,高天翔在外面听着。
  只听小歌妓道:“我们百花宫一向在中州一带以及江南活动,很少到北五省,你们当然没听说过了。”
  “姑奶奶制住我们,到底要我们干啥嘛?”
  “我希望你们四个也归人百花宫门下。”
  “百花宫是个什么组织,俺全不知过哇?”
  “我告诉你,百花宫主来自天上,宫主以下有百花仙子,均以花为名,向我们姐四个,就是仙子手下的宫娥,宫娥以下,分男女使者,分别主持一方,像你们哥四个,入们后就是胶东的坛主。”
  “那么咱这坛主上下还有啥组织?”
  “本官以正副宫主最高,其次是仙子,也就是百花宫的堂主,我们这些宫娥与坛主地位相同,至于坛主以下又分为分坛主和舵主,你们回去,把王家寨改为胶东坛,至于分坛和各舵,则要由你们安排了。”
  “那以什么为凭证呢?”
  “腰牌!”
  “什么腰牌?”。
  “宫主是刻有百花的玉牌,仙子是百花金牌,坛主及宫娥是银牌。”
  她说着由腰带上取下一块银牌给他看。
  王老大接过一看,正面刻的全是各样花朵,小而精,虽不满百,也有几十朵!
  翻过来再看背面则是八个字,他虽是老粗,这几个字倒还认得,那是百花齐放,另外是编号。
  他看过这银牌之后,立即还给了小歌妓,接着道:“姑奶奶把我们收了,要叫我们干啥呢?”
  “目前只有有个任务,一是在胶东找一风光明媚之处,建筑一栋分宫下院,命名为桃花小筑。”
  “为啥要叫桃花小筑呢?”
  “因为咱们全归校桃花就住这里。”
  “行。俺回去就找地方盖。”
  “好!”
  “那第二啊,就是在胶东几县,选好地点,开办花赌两档。”
  “明办花赌两档,找地方不成问题,可是花要姑娘,赌要高手郎中,俺可没地方弄去。”
  “你放心吧,只要你把地方弄好就行啦,百花宫有的是美人跟赌场老千。”
  “那我们的身份证明呢?”
  “好吧!只好如此了,姑奶奶到时候,可别忘了给俺兄弟们药。”
  “好!你放心吧,绝忘不了。”
  这下可好,胶东四霸就这么被百花宫收服啦!
  高天翔看到这儿,没戏啦,他又转到小要饭的袁钢那儿,戏子演完了,于是暗中给石玉一打招呼,三人同时回了房,各殷所一见一说,原来她们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全一样。 
 
 

 
 
 







  
 第八章 淫毒攻心玉人解
 
  话说,久胜镖局,镖也交了,长安古城游也游了,这天老局主决定返回南京本局。
  大家尊谕,往南京而去。
  在快到南京的时候,忽然发现长江岸上好像有群人在打架,大家到近处一看哪,原来是一群壮汉围殴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
  老镖头嗯了一声道:“长江四十八寨的人,怎么围殴个大孩子?”
  高天翔问道:“老前辈,这长江四十八寨是……”
  “做水面上买卖的,江湖黑道人物,可是跟镖局子向无过节。”
  高天翔在外面已跑这么久了,知道镖局子对黑白两道全不得罪,忙道:“老前辈,您带局里头各位镖师绕路走吧,我同老二、老三下去看看,咱们镖局子见吧!”
  老镖头道:“你们可要小心了,长江水寨可不是好惹的。”
  “老前辈放心,我们自会小心!”久胜镖局的人,全绕道走了。
  这时只剩高天翔等三人,直奔斗场而来。
  他们到近处一看,长江水寨的唆罗,足有十二、三个,手持兵刃在围攻一个十五、六岁的大孩子。
  再看这孩子,一身破烂衣物,不用问,准是穷苦人家的了弟,可是手中持着一根赶棒,面对十二、三个手拿兵刃的大人,毫无惧色。
  高天翔等三人走近斗场,就听有个像带头的发话了:“干什么的?走远点,别溅身血。”高天翔道:“你们为什么这么多人围杀个孩于?”
  “大胆,长江水寨的事,小辈也敢过问。”
  “我不管你们是水寨还是旱寨,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孩于,这事我管定了!”
  “哈哈!好哇,小子们胆上长了驴毛,居然过问起老子们的事,想是活的不耐烦了!伙计们,给我剁!”
  这群水寇喽罗,轰应一声后,立即向他们攻了过来。
  高天翔等三人,那把这群乌合之众放在眼里?立即挥兵刃迎敌,只不过两三下,就把对方伤了五六个。
  带头的一看事情不对,立即一声呼哨,这群喽罗纷纷四散奔逃,转眼间跑的一个不剩。
  这时,大孩子过来了,向三人一抱拳道:“多蒙三位大哥哥搭救,不然小子今天难逃劫数。”
  三人也忙着回礼,高天翔问道:“小兄弟,怎么跟这群水寇结梁子的?”
  “大哥,是这样的,他们全是长江四十八寨的人,我在江里坏过他们几次生意,他们在江里奈何不了我,没想到今天被他们堵在岸上,差点没送了命。”
  “兄弟,你坏他们什么买卖?”
  “我暗中通知了他们要劫的客人,客人溜了,他们找我算帐,可是在水里又碍何不了我。”
  “这么说,你水中功夫了得?”
  “嗯,比岸上强点,我可以在水中七天七夜不出来,像刚才这群东西,在水里二、三十个碍何不了我。”
  “兄弟你贵姓,台甫?”
  “我叫金威!”
  “家里还有什么人?”
  金威眼圈一红道:“本来我跟爷爷相依为命,自从爷爷前年死了之后,这世上也没亲人了。”
  “令尊、令堂呢?”
  “我爹、娘在我很小就去世了,我一直跟爷爷长大的。”
  “令祖父是……”
  “我爷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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