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饱含土草气息空气中的感觉!父亲,您是不是很失望?”
出乎云持痕的预料,云国天居然笑着摇摇头,道:“呵呵,刚刚我已经想通了,你想干什么就随意去干吧,一个人的人生只有按照自己心中的路走才是真正的人生!我不能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到你的头上,那对你是不公平的!”
云持痕暗呼一口气,从他进入天龙城到现在他都没有此时这般轻松,笑道:”谢父亲大人成全!”
“痕儿,乱世以至,恐怕你的愿望很难达成了,一旦战火在天龙国点燃,能安稳生活的净土恐怕没有几处了。”云国天叹道,不待云持痕说话,云国天接着说道:“既然我无力让你坐上主席之位,那我就用生命最后的一点能量帮你完成你终生的心愿!痕儿,你去床边把我枕头底下的那把匕首拿出来!”
云持痕不知道云国天要想干什么,不过他还是按云国天说的从枕头底下掏出了一把暗金色的匕首,接着走到了云国天的身边把匕首递到了云国天的手中,问道:“这把匕首一定是您当年征战的随身兵器吧?”
“呵呵”云国天开心的笑了起来,道:“你有见过一个沙场上的战士拿着一把匕首杀敌的吗?这把匕首很普通,不过却是一位挚友送给我的,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当年的话!痕儿,我已经感受到死神的呼唤了,估计今夜我就要去见你母亲了,不要悲伤,生生死死谁都逃不过,现在死对我来说就是解脱。”
站在云国天背后的云持痕轻轻拭去了眼角的泪水,虽然从小他就和母亲生活在一起,和云国天之间并没有多少感情,可以说一点都没有,可云国天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有谁能看着自己的父亲死去而不伤心呢,不过他还是笑着回道:“父亲,您还有什么心愿没有完成吗?我帮你!”
“我的心愿就是希望你能幸幸福福的过完这一生!”此时的云国天已经不是天龙国的主席,单单是一个慈祥的父亲。
“我的死你千万不要声张出去,你把我的尸体挪到密室去,然后在那里把我火化,带着我的骨灰悄悄的离开这里,然后去轩辕家找轩辕月,表明你的身份,然后让她把你送去蓝月城找老爷子,见到老爷子后你就把这把匕首给他,并从此住进蓝月城,直到战火平息你在出来,把我和你母亲葬在一起!这是我对你最后一个要求,你能答应我吗?咳咳……不要问老爷子是谁!咳咳……”
“父亲,您别激动,虽然不明白你为何要这样安排,不过我一定会听您的话!”云持痕急切的回道。
“那就好!那就好!孩子,保重!”这是云国天在人世间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云持痕没有嚎啕大哭,只是慢慢的跪到了云国天的面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接着便背起云国天走到墙边进了密室。
密室的门刚关上,一个人出现在了云国天卧室的门口,盯着紧闭的门轻声道:“主席,您放心吧,我一定会把您交代的事完成的,完成后我再去找您,继续追随您的左右!”
天龙城,苏家。
此时的苏家已经变**间地域,喊杀声,惨叫声以及兵器的交击声,这些声音人们已经听得麻木了,尸体早已在苏家大院内堆积了数层,鲜血也早已经渗入到地底深处,也许已经渗入到地底深层与地下甘水交织在了一起。麻木的人们似乎已经不知道死亡为何物,因为死的人实在太多了,他们唯一知道的就是冲上去,然后挥出自己的武器,丝毫没有意识到当自己挥出手中武器的时候,自己的命也就结束了。
死神小队一百七十三人也已经麻木了,虽然人命在他们心中没有任何价值,可面对杀不完的敌人,他们也开始疲倦了,麻木的挥着手中的战刀,把冲上来的敌人砍倒,然后再挥出战刀,把接着冲上来的敌人再砍倒,张峰没有让他们继续冲进房间杀人,因为只剩下一个房间没有被他们扫荡过了,那就是苏家的大厅。
当端木龙赶到苏家的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禁怀疑起眼前的这个大院还是苏家吗,那在苏家大院屠杀着鸿盟成员到底是敌人还是从地域底处爬出来的恶魔,不是端木龙没见过死人,也不是他没杀过人,而是眼前这一幕早已超出了他承受的极限。
“家主,苏大人说不定已经……已经死了!”端木龙身边的一个护卫唤醒了他,端木龙身体猛的一震,现在他和苏国锐是检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如果苏国锐翘掉了,那他也蹦不了几天了,并且他现在已经陷得太深,就算他有心退出天龙城的争霸,有些人依旧不会放过他,知道不能再拖的端木龙挥着手中的武器怒吼道:”杀啊!杀掉这些没有人性的畜生!杀掉这些地域的恶魔!”
端木龙的吼声传遍了整个战场,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同时也唤醒了那些麻木的人。原本端木龙以为自己的吼声能够增加己方的气势,可谁知他的吼声刚落,前线的人全都像发了疯一样的往后跑,边跑边惊悚的叫道:“他们不是人!是从地域里爬出来的恶魔!他们是恶魔!”刚开始只有一个人在喊,可下一秒这种恐惧的叫声便响遍了整个战场。
端木龙的一声吼叫确实唤醒了麻木进攻的人们,但同时也唤醒了他们内心的恐惧。原本挥着武器打算进攻的端木龙见势急忙停了下来,别人都往后退,他却往前冲,明显是找死嘛!端木龙可不傻,所以他又无声无息的退了回来,作为家主的他丝毫没有脸红,就像自己退回来是应该的一样。
此时端木龙恨不得自己的大脑能以每秒三千六百转的转速旋转,这样他也许就能想出一个好的对策,可他的大脑毕竟不是发动机,只能使劲晃晃头,让脑壳内的脑浆轻微抖动一下,却不能高速旋转。可是晃了三分钟脑袋的端木龙还是没能想出好的办法,毕竟眼前的景象太骇人了,如果让他独自站在这么多尸体堆积的院子里,他肯定会吓得疯掉。
最后端木龙只想到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那就是苏国锐用过的金钱攻势,于是他用最大的嗓门高呼道:“他们已经是疲惫之师了,早已处在崩溃的边缘,只要大家再加把劲就能把他们干掉!如果你们当中有谁能干掉一个敌人,我奖励他五千蓝晶币,并每个月给他一千蓝晶币花费!大家冲啊,你们只要轻轻挥一刀就能得到五千蓝晶币,并且不用担心以后的生活,这么好的机会相信大家一定能抓住!冲啊!冲啊!杀啊!杀!”端木龙喊的很有气势,可他的脚却像铁板上的钉子一样,纹丝不动!
当一个人对某件事、或者某个人发自内心的恐惧后,就算有人在他的背后拿着刀逼他,他也绝不会再去碰这样东西!此时鸿盟的人就是这样,想想他们三千多人围攻不到二百人,现在只剩下不足一千人,这是什么概念。所以尽管端木龙的喊声充满了诱惑,可那些后退的人依旧没有转身再战。有很多人甚至承受不了这浓郁的血腥气,当场蹲在地上呕吐了起来,不过这些人的下场十分悲惨,都被混乱的人群活生生踩死了。
“你们给我上!”见那些人依旧在恐惧的逃跑后,端木龙气呼呼的对着他身后的人吼道,这些人都是他家族的人,所以在端木龙强硬的命令下,他们只能硬着头皮冲了上去。
“杀!”就在混乱的人群四处奔逃的时候,一阵喊杀声突然响了起来,前去搬救兵的杨天宇终于重新杀了回来。现场的混乱让杨天宇吓了一跳,不过他却要急着冲进去接应张峰,所以那些撞到他们枪口上的倒霉蛋子都不明不白的倒下了。
“呵呵,苏大人就是苏大人,外面喊杀声直冲云霄,您却可以坐在这里悠闲的喝着茶,真是厉害!”苏家大厅内带着银色面罩的张峰看着坐在桌边喝茶的苏国锐竖起了大拇指。
苏国锐没有抬头,依旧慢慢品着杯中的茶水,似乎很享受这份清茶的香气。
见苏国锐毫不紧张,张峰很是疑惑,心道:“难道这老家伙还有后招不成,还是早已布下了机关陷阱,准备和冲进来的敌人同归于尽,又或者他已经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干脆放弃了抵抗。”张峰猜不透苏国锐的心中所想,不过他也丝毫不怕,拉过来一张椅子,就这样静静的坐到了苏国锐的对面。
终于苏国锐把杯内的茶水喝干净了,他这才抬起头看向张峰,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张峰!”
被猜中身份的张峰并没有感到诧异,轻轻的除掉了脸上的面具,笑回道:“苏大人好眼力!那不知苏大人知不知道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呢?”
“你是为了杀我而来!”苏国锐不紧不慢的回道。
张峰更加疑惑了,心道:“既然难道你真有什么后招不成?!”心中虽然疑惑万千,可张峰嘴上却没说出来,而是笑道:“那不知苏大人会不会成全在下呢?”张峰这句话也算狠,居然问一个人愿不愿意被自己杀。
不过苏国锐的回答再次出乎了张峰的预料,他竟然笑着点点头,道:“君子**之关!既然你这么想杀我,我为何不成全你呢!”
“那你做好死的准备了吗?”
“做好了!你可以随时动手!”苏国锐依旧笑着回道。
张峰笑着点点头,右手指间闪现出了他的杀人工具刀片,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可不可以用你背后的刀来了结我的生命?”苏国锐看着张峰右手指间的刀片说道。
“可以!”说出第二个字的时候张峰再次回到了他刚才的地方,就像他一直都没动一样,而苏国锐则以断气。就这样,张峰莫名其妙的结束了苏国锐的生命,直到张峰走出苏家大厅时他还没想明白为什么,如果非要给个说法,张峰只能说苏国锐看破红尘想早点升去极乐世界。
走出大厅,张峰第一眼便看见了在那里大吼大叫的端木龙,心道:“原本还打算留你到明夜,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那我就一并解决了!”接着他便抽出圣刀杀向了端木龙。
天已经快亮了,地平线的一端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端木龙死了,一夜的激战结束了,张峰没有给端木龙任何还手的机会,也许是苏国锐的死让他充满了疑惑,所以刚接近端木龙张峰便用出了最强的招式神魔退让!此时的神魔退让已经和张峰第一次用的那招神魔退让完全不同了,自从张峰看了鬼见愁留下的神之功和魔之招后,他就一直在为自己的四大杀招寻找对应的功法,以增强这四招的威力,虽然现在还不成熟,可神魔退让的威力已经足以灭掉端木龙了。
一招神魔退让不仅结束了端木龙,就连他带来的一千余人也一下灰飞湮灭了,可见张峰这招威力之强。
火红的早霞已经崭露在东方天边,张峰没有收拾战场,直接带着死神战刀小队离开了苏家,和上次一样,张峰在苏家门前的路上用圣刀刻下了四个大字:“死神战刀!”
听了一夜厮杀声的天龙城平民终于等到了天亮,也终于盼到了宁静,不安的他们小心翼翼的走出了家门,直到察觉外面真的没有厮杀后,他们才大胆的走出家门,朝着苏家的方向跑去,他们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当他们回来的时候却是各个面目苍白,并且不停的干呕着,好像看到了极度恐惧而又恶心的东西。
早晨八点,苏家大院燃烧起了熊熊大火,这场大火直直烧了一天,这一天整个天龙城的人都充斥在恶心的焦肉味中,而且百分之九十八的人一天没有进食。并且事后一个月,整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