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凉-新蜀山剑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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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凉-新蜀山剑侠传-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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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道人见状,立即暗示金蝉别失礼,他乃是嵩山二者之的矮叟朱梅。另一老追云叟办事未归,此地他属最老最大,自有资格摆此样子。 
  齐金蝉当然知道他身分。如此瞧他,乃出自较量心态,但最重要的是,他已发现,这朱梅怎会跟自己那个小情人同名同姓? 
  他忽而问向醉道人:“醉叔,朱师怕当真如此姓名?怎会跟餐霞大师三徒弟名字一模一样?” 
  醉道人一愣:“真有此事?这是犯忌啊!餐霞大师难道没想到这层,替她将名字改姓么?” 
  髯仙李元化闻言,哈哈一笑道:“醉道友,你在本门中,可算是一个道行渊厚,见闻最广的人,怎么连你朱老前辈同餐霞大师女弟子朱梅同名同姓,这段前因后果都不知道么?” 
  醉道人便问究竟,诸位侠客亦想听髯仙说出经过。 
  髯仙道:“起初我也不知,数月前我奉追云叟之命去请餐霞,她说要报周轻云及朱梅参加破寺,并同诸位前辈见见面,将来也好有个照应,我闻及朱梅和朱老前辈同名,使问餐霞为何不改过,餐霞才说出这段因果。 
  餐霞大师的弟子朱梅与朱老前辈关系甚深,她已因坠劫三次,就连拜在大师门下,还是受朱老前辈所托呢!” 
  大家正要听髯仙说下去,忽然一阵冷风吹过,朱梅业已站在众人面前,瞄着髯仙道:“李胡子,你这也开始长舌了么?专门谈人背后隐私?” 
  髯仙闻言,满面飞红,赶忙拱手告罪。众人心知犯忌,哪敢再围圈盗听,登时拜礼,四散避去。 
  唯有齐金蝉对他毫无顾忌,邪邪一笑道:“大伯您不觉得这种事,根本包不住么?” 
  “小子,你敢威胁我老人家?”喀然一响,朱梅登时伸手敲来齐金蝉响头。 
  齐金蝉唉呀痛叫,手抚脑袋,赶忙跳开,满脸后悔莫及,自找倒霉表情,哪敢再吭一声。 
  朱梅这才邪声笑起:“谁说。我就敲!没家教!” 
  说完,电射屋顶,眨眼不见。 
  齐金蝉暗叫倒霉,然而畏于朱梅辈分太高,武功又出神入化,谁感跟他作对? 
  只得忍下来,哪天再问梅姐便是。 
  他被敲,四周檐舍暗自传来笑声。然而却无人敢出面,免得再犯禁忌。 
  齐金蝉好生无奈,抓起毛笔直写着“猪妹妹(朱梅)顶光光,见着男人就发慌,见着女人就发狂”字样,勉强其是报一箭之仇。 
  忽而背后闪出一颗光头脑袋,吓得齐金蝉唉呀一声,赶忙收缩白纸笔。 
  再看清来人,原是一张少年圆圆胖脸,正咧着大嘴巴笑道:“别急,是我啦!” 
  敢情来者是齐金蝉的拜把兄弟笑和尚。 
  瞧他那副弥乐佛般肥胖身躯,总是露出一股憨然无忧无虑笑容,似乎天塌下来都是件好笑事情似的。犯了禁忌也不知道。 
  齐金蝉急醒之间,一笔点劈过去,学着朱梅口吻:“好小子,你敢威胁我老人家!” 
  可惜齐金蝉早算及此着,黑笔点人不中,但那一劈甩,墨汁却如利刀劈出,硬是甩的笑和尚圆脸像西瓜般被切成两半,由右眼到左腮,直若海盗绑的独眼罩儿。 
  齐金蝉见状,呵呵笑起,神笔一抖:“胆敢犯我生死判官笔,脑袋不保!” 
  笑和尚一脸苦笑:“兄弟才见面,一定就要叫我挂彩吗?” 
  齐金蝉笑道:“那是你的光荣,我不是随便替人挂彩的!” 
  “我宁可把光荣让给别人。”笑和尚苦笑道:“你的见面礼,实在叫人难以消受。” 
  齐金蝉道:“久了,你就习惯啦!走!我带你洗脸去,虽是不能擦的。” 
  说完,手一招,直往后院行去。 
  笑和尚顾不得有许,还是跟了他去。毕竟袈裟只有一件,弄脏了,如何过年? 
  齐金蝉则领着笑和尚避开人群,寻至假山冷泉处,始替兄弟洗去脸上墨汁。 
  笑和尚道:“快一年不见了吧?你武功好像更精进许多。” 
  从方才那甩笔,他已发现自己竟然毫无躲闪余地,否则也不会落个完全命中地步,可见兄弟武功已不在自己之下。 
  齐金蝉道:“我得跟你学太乙神雷掌!” 
  笑和尚道:“我师父不是传与你了吗?” 
  齐金蝉道:“我要的是最上乘口诀,你学到没?” 
  “呀……”笑和尚当然背过,但此乃不传之秘,未得师父允许,如何能传得别人? 
  齐金蝉瞧他脸色,自是猜个人九不离十,邪邪一笑道:“别急!你师父早说要传我,只是没时间罢了,就连那无形剑,他都准备传我,否则他怎会让你跟我在一起?” 
  “真有此事?” 
  “不信,你回去向问看。” 
  笑和尚多半信他几分,毕竟师父已传他神掌。再传无形剑已是不足为奇,何况他爹齐漱溟和师父苦行头陀同为三仙,又是好友,双方不时切磋武功,已达毫无蠢私地步。就算齐金蝉不小心学去,师父照样会原谅他吧! 
  齐金蝉道:“我们还谈什么私心!你看,天下异宝!” 
  齐金蝉立即从肩上解下一黄布包袱,四下暗瞧无人。始敢打将开来,现出一口冰灰铁盒,正是他从天雷峰盗来之奇异宝。 
  这铁盒本是理在醉仙崖岩壁上,齐金蝉临出门,找了个方便借口,支开姐姐,自行潜去,又把它带在身边。他想破慈云寺乃大事一桩,迟早用它得着。 
  一路上怕姐姐发现,只好假装背后着包袱,还塞了衣服和干粮,始瞒过姐姐,如今为了取得实和尚信任,自该把宝物展露出来。 
  笑和尚凑兴过来:“什么宝物?” 
  伸手摸这铁盒,但觉冰冷而已,摸不出什么好感觉。 
  齐金蝉神秘兮兮道:“此乃天下第一至宝,我称它天雷轰,你的太乙神雷厉害吗?嘿嘿,我只要一根手指头,就可轰出比神掌更强百倍的威力。” 
  食指转着,好不威神。 
  “真的?” 
  笑和尚半信半疑,又自认真摸宝一番,还是感觉不出它的威力。 
  齐金蝉道:“当然是真的,只要把手指插入铁盒小孔中,雷电就来。” 
  “真的吗?我试试行不行?” 
  “可以,但只能轻轻一摸,你会感觉麻麻地就行。” 
  齐金蝉又特别叮咛:“别太大劲,否则会轰掉整栋禅院!” 
  笑和尚会意,齐金蝉始敢把那暗钮凹洞指出来。 
  笑和尚一把兴奋,一把紧张,直问就是这里吗?一指按戳过去。 
  齐金蝉登对急叫“太重”,但党声音过慢,猛想抢回,岂知笑和尚一向粗手粗脚,这一按,猝见两道奇光电蛇叭然扭穿包袱而出。 
  齐金蝉又把铁盒斜摆,那电速斜冲假山,暴劈过去,直若百斤炸药炸开,轰然暴响,乱石景山,打得齐金蝉、笑和尚唉唉撞退掉跃地面。 
  四周登时传来急喝声,齐金蝉、笑和尚哪顾得灰头土脸,筋肉生疼,一人拼劲抓向疾落地面铁盒,一人猛抓包袱,急中乱塞地把铁盒塞于包袱里头,来不及绑回背部,齐金蝉只好倒地压着。 
  瞬间不及三秒,醉道人、周轻云、齐灵云、髯仙李元化,以及十余名绝顶高手四面八方扑来。急问发生何事? 
  有人掠屋连赶,有八四处搜寻,有人望着尘烟滚滚,假山已变成桌大的凹洞,猜不透是怎么回事。 
  齐金蝉怕泄底,突然喝着;“有刺客!” 
  伸手往西墙指去,七八名高手霎时追去。 
  齐灵云录是关心弟弟,急忙欺来想扶他:“你伤得如何?” 
  “没关系,只是皮肉之伤。”齐金蝉立即坐起。忽然喝向笑和尚:“脸丢大了,快追呵!” 
  他先行提着包袱弹起,已往西墙射去。 
  笑和尚自知他用意——留在此被询问,对宝物自是不利。 
  于是喝然起身,追赶过去,形态却表现成——为掩饰尴尬而逃。 
  髯仙李元化果然误会,轻轻笑道:“现在还追什么?避窘倒是真的。” 
  齐灵云和周轻云顾及齐金蝉安危,仍自追赶西墙而去。 
  留下现场几名侠客,却对假山被毁之事揣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若说是炸药,该有火药味,若说是人为,为何劈这假山不劈人? 
  众人边想起模糊,只好暂摆一边,等两个倒霉小孩回来再问清便是。 
  齐金蝉当然追不着敌人,他暗自追逃至山郊后,赶忙将包袱连铁盒埋丢一处石缝之中。 
  始喘着大气折返,中途和笑和尚相会,两人倒是真真切切地窘怪直笑。 
  周轻云瞄着两人,有所疑惑:“你们在耍花招?” 
  齐金蝉道:“再怎么耍,也不会把自己脸蛋涂黑,博你一笑吧!” 
  周轻云心想:这倒也是了,齐金蝉根本不是这种人,然而她总是觉得不对劲,却不知毛病出在哪里。 
  齐灵云见怪不怪,冷道:“以后要去哪儿,先问姐姐,免得惹来一塌糊涂!” 
  那糊涂,不只是齐金蝉脸面而已,齐灵云更担心整个碧筠庵若真的被弟弟搞成烂或不堪,她不知将如何面对群雄才好。 
  齐金蝉当然应诺,随后跟着姐姐返回碧筠庵。 
  在醉道人及众使客连问下,他和笑和尚仍表示有人偷袭,两人躲闪,那人一拳打碎假山改而后众人赶来,刺客终知不敌逃走,至于刺客是谁,众说云云。 
  在猜不出眉目之下,醉道人只好提醒大家小心戒备,以防不测。 
  齐金蝉、笑和尚终于掩过此事,心头好生得意。 
  两人足足在庵中乖乖呆了三天。 
  直到第四天,事情似乎已平静无波,齐金蝉始借着附近练功借口,和笑和尚潜至山郊,挖出天雷轰。找向山谷,准备好好研究一番。 
  笑和尚余悸犹存,问道:“这东西,你是从哪儿得来?怎生如此霸道?” 
  齐金蝉神秘一笑:“你说呢?什么地方闪雷最凶?” 
  “会是天雷峰?” 
  “就是那里。” 
  笑和尚讶然张着大嘴巴:“你去过天雪峰?” 
  齐金蝉道:“不然,我哪来这宝物。” 
  笑和尚仍自无法接受:“听说天雷峰有去无回,镇日雷电交加,根本进不去啊。” 
  齐金蝉露出得意一眼道:“我不就活过来了吗?你爱信就信,争这问题浪费时间,你伸手让它电习惯后,我保证你能安然登上天雷峰。” 
  又耍出诡计,准备和煽动赵燕儿一样,拿笑和尚当试验品。 
  笑和尚忌讳问道:“你不怕电?” 
  齐金蝉神秘邪笑:“你说呢?其实电是相可爱的东西,你试试就知道!来呀!” 
  把铁盒子塞了过去。 
  笑和尚竟然吓得连铁盒都不敢接,缩退一步,干窘愣在那里。 
  齐金蝉斥笑:“别闹啦!还亏你是苦行陀头得意门徒,连口箱子都不敢碰,传出去,莫要笑掉人家大牙才好!快试啊!” 
  笑和尚终也提起勇气,接过铁盒,胆战心惊道:“真的要试?” 
  瞧着秘纽凹洞,那触电滋味已从手掌麻至头皮。突然心一摆横,再次伸指戳去。轰然一响,两道雷电蹿出凹孔,暴闪天际,震得山峦回音不绝。 
  笑和尚诧僵当场,实无法适应如此局面。 
  齐金蝉本想看他触电糗态,谁知他和插得恰到好处,没被电着,只好改口说道:“看吧!我没骗你吧!这宝贝没那么残酷,很可爱好玩吧!” 
  笑和尚醒神后,不禁笑不合口,直道:“是啊!它不若想象中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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