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玉叶,为了自己,新仇旧恨,岂是他一命便能抵消?
折磨他,羞辱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将自己所受的耻辱加倍地奉还给他!
对一个皇帝而言,这才是比死还要痛苦的吧?
看着他嘴角流淌的鲜红血液,如烈焰般焚噬着赵鸿麟的心,双眸染上异样火簇,对着他缓缓笑了,邪恶而冷酷。
他要以牙还牙,加倍地报复!让他这九五之尊尝尝被下臣压在身下,极尽玩弄、肆意羞辱的滋味!
于是挟起赵靖,往内院飞掠而去,几个起纵,来到地牢。
吩咐侍卫在外面看着,他挟着赵靖到地牢最深处,并用囚禁囚犯的粗大铁链锁了他的手脚。
赵靖至此才慌道:“九皇叔,你做什么!快放了我!我可是皇上,当心我、不,当心朕治你个谋反之罪!”
赵鸿麟冷哼一声,伸出纤纤两指,捏着他的下巴似笑非笑道:“我可不像皇上你那么有手段,弑父杀兄登上皇位,微臣可担不起谋反的罪名哪!”
“你……九皇叔,你放了朕,朕决不会记较。”
“放了你也可以,不过不是现在。”赵鸿麟哼笑着,缓缓将脸贴近他,“你不是很爱我,很想碰我么?本王今日就成全你!”
嗤……
衣帛撕裂声清晰地响在耳边,赵靖只觉胸前一凉,白皙的胸膛裸在寒冷的空气中,片刻即竖起了鸡皮疙瘩。
赵靖愕然:“九皇叔?”
一手贴上他的胸膛抚摸,有些惊讶他结实的胸肌,看来他应该有在练武,但只能算是强身的,他毫无内力可言。赵鸿麟柔媚而笑,眼中却是冷冰冰的,看似轻轻地一推,便将赵靖推倒在长了青苔的阴冷泥地上。
扯下他的裤子,赵鸿麟居高临下睨着他。
肌肤触及冰冷的地面,整个人为之发抖。赵靖欲爬起身拉回绊在脚踝上的裤子,尚未起来便被赵鸿麟压了下去。
“九皇叔,你要做什么?快放开我!”
赵鸿麟除去他身上赘物,张开他的双腿,看着他因冰冷而发抖的身体,眸中邪意更甚。冷邪而笑:“你不是一直想得到我么?我现在就给你啊!”说着解开自己的腰带,将裤子褪至膝盖处,露出已然挺立的分身……
“不、不是这样……”赵靖慌忙后退,肌肤感触到的冰冷,不及眼前媚意横生的人散发的冷凝绝然。
赵鸿麟哪容他退缩?被浓烈的恨意蒙蔽,他一把抓住赵靖的一只脚,往回拖。被凹凸不平的地面磨擦着,赵靖痛得直吸气,另一只锁了铁链的脚胡乱往赵鸿麟踢去。
“还敢妄动?”赵鸿麟握住他乱踢的脚,用力扳开他的双腿,对准穴口,未做任何扩张,将自己的坚硬挺入他紧密的后穴!
“啊——!”后穴撕裂般的痛教赵靖惨叫。
他的惨呼声刺激得赵鸿麟更是发狂,未作停顿,便用力顶入他的更深处!听得身下哀叫连连,快意自心底滋生,赵鸿麟兴奋异常,脑中剩下的就是要贯穿他、撕裂他!
赵靖已是痛到哭不出声,沉沉浮浮,昏昏醒醒,不知过了多久。
耳边只有锵铛的铁链撞击声和淫糜而残酷的喘息呻吟声,心已不知飘向何方。
5
地牢里散发着一股霉味,阴冷寒气直侵人体。
入骨的寒冷教昏迷中的赵靖悠悠醒转,动了一下,痛楚遍布全身,疼得他狠狠咬住下唇,咬出了血迹。
闷哼一声,赵靖拧着剑眉,迷茫的眼神因痛意而变得清明,深遂的黑眸盯着一旁——
“醒了?”
清亮悦耳的声音带着一丝嘲弄,美丽精致的容颜出现在他上方,满脸的戏谑与蔑视。
“……唔……”赵靖的声音低弱不明,他咳了咳,牵动全身的痛,额际冒出冷汗,却仍然瞪视着这张艳魅的媚脸,怒声道:“朕要杀了你!”
区区一个王爷,竟然敢囚禁皇上,甚至对他做出以下犯上的行为!这种大逆不道的行为足以诛他九族!
赵鸿麟笑着,媚而冷,“本王等着你来杀。玉叶一人在那边定会害怕寂寞,本王正好去陪她。”
赵靖胸口一窒,满心只有苦涩。九皇叔……真的是半点都未将他放在心上啊!
下颌忽然被人捏住,一张惊艳绝世的容颜慢慢贴近,近到能清晰地看到自己在他水漾眸中的倒影——一个狼狈憔悴又伤心失意的落魄男子。
“皇上,有本事你就派禁军来抄了勤王府。”湿热的气息喷在他脸上,眸子却是凝上薄霜,阴沉冷笑道:“只是下旨时记着别写诛灭九族,皇上你可是本王的血亲呀!本王倒要看看你用何理由来抄我王府,哈哈哈……”
狂笑声中,修长纤瘦身影款步出了地牢。
怔怔目送他的背影,半晌,赵靖才深吸了口气。
泪水随之流下,无奈、不甘、心伤……
泪眼模糊中,似看到九王爷嘲弄的笑脸,赵靖猛地抬手抹去眼泪,他怎能如此没用地在这里哭呢!
咦?
奇怪地审视自己的手腕,囚锁的铁链竟然没有了?不由一愣——
九皇叔没有杀了他,他不是要为玉叶报仇么?为何不杀了他?甚至还解了他的禁锢,连那牢门亦是大开,难道他真的要放走自己?
不管九皇叔意欲何为,眼下他该尽快离开此地。
赵靖方一抬身,股间的椎心的痛流窜至四肢全身,抽了口冷气后颓然倒回地上。
阴暗的地牢内,毫无气息,连一老鼠的踪影都没有,森冷之气弥漫着。赵靖全身发抖,不知是冷还是痛,感觉离死亡是如此之近。
他堂堂一个皇帝,非但受了奇耻大辱,竟还要死在不见天日的地牢里么?
不,他不能死!他还不想死!
求生的本能,使赵靖咬紧牙关强忍痛楚站起身来,勉强整好衣物朝前走了一步,一个趔趄,人已倾倒在地。
无法之下,赵靖几乎是爬着到牢门边,抓着门框撑起身子。这已是累得他呼吸困难,若非紧靠在墙壁上,他怕是瘫到地上不能动了。
良久,头越来越沉,身体也越来越重,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满口的腥味。赵靖挨着墙壁,在昏暗的牢门中摸索着往外走。双腿的膝盖直发抖,几次都差点要倒下了,他却凭着坚强的意念硬是让自己站着,不能倒下去!
耳边隐约听到小和与小顺的声音,赵靖振了下精神,还好他们两个没事。于是加急了脚步,却差点绊倒在地。
好不容易出得地牢,黑暗中在白色风灯的照映下,见到自己的贴身太监与守牢人僵持不下。
那两个小太监见他出来,激动不已,再见他狼狈的模样,赶紧上前搀着他,担心地问:“皇上……您还好吧?”
“……没事……扶朕回宫……”说着整个人软了下来,神智已处于昏迷状态,若非有两人架着,早就瘫倒于地了。
“皇上?皇上……皇上您别吓唬奴才呀!皇上……”扶着他的二人急得快要哭出来,皇上他、他竟然全身颤抖,体温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急如热蚁的两人几乎是背着赵靖出了勤王府,幸好王府上下无人阻拦他们,竟还给他们准备了轿子。
于是,二人催着轿夫快快送皇上回宫。
此时正值二更左右,夜风更为寒冷,街上一片黑寂。小和小顺提着风灯一前一后小跑着,心急如焚,哪还有空在意冷不冷的问题。
从侧门回到宫里,小顺背着赵靖回清宁宫,小和脚不沾地跑去太医院找太医。
这一切进行的悄无声息,除了守门的几个禁军,并未经动任何人。
平太医抱着药箱气喘吁吁地跑在小和身后,也亏得他胡子花白一把老骨头了还能如此跑动。
赵靖躺在床上陷入了昏迷,不时发出梦呓,手脚亦不时抖动,想必是做恶梦了。
平太医顾不上喘口气,赶紧给他看诊,搭上脉搏,烫人的温度叫太医吃了一惊。静下心来辨识,白眉更是皱到了一块,沉声责问二人:“你们是怎么照顾皇上的?皇上病了也不早说,现在寒气已侵入肺腑!”
平日温和慈祥的太医发起怒来其实亦挺可怕的,小和与小顺缩了缩脖子,面面相觑。
“……痛……”
模糊不清的梦呓中,三人只听得这个字。
太医讶异地抬眉,风寒高烧气息紊乱之人只会难受,怎会喊痛?
待执起皇上的手重新把脉,太医愣了一下,怀疑自己老眼昏花了。闭了下眼再定睛细看,依然无法置信——
皇上的手腕上,有明显的由捆绑造成的于痕与擦伤!
是谁?竟然如此对当今圣上?!
“皇上是怎么受伤的?你们都干什么去了?!”太医少见的发怒,冷瞪着二人,吩咐二人掀开棉被。
二人哪敢怠慢,快快掀了棉被。
太医一看又是一愣,皇上的脖子和裸在衣衫外的肌肤竟有不少可疑的于伤?怀疑他身上尚有伤痕,太医轻轻撩开他的衣襟,发现他的胸膛上布满奇怪的紫红于痕,白眉皱得更紧了,赶忙叫小和小顺过来帮忙脱去赵靖身上所有的衣物,三人彻底惊呆了!
除去四肢明显的绑痕,胸前的奇怪于伤外。背部因磨擦过度破了皮,伤口深的甚至淌着血丝,且沾染少许青苔与泥土,极易造成伤口发炎。最教人心惊的是,他后股间被混了黏稠精液的鲜血染满,沿淌到了膝盖处并凝结……
三人失语良久,只觉寒气自脚底往头顶直蹿!
小和抖开手上的绔裤,泪眼迷朦中,只见淡黄的布料上晕染着暗红的血迹,异常刺目!不禁失声痛哭起来——
他的哭声教太医回过神来,斥道:“不准哭!你想把禁卫军引来吗?快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小顺与小和这才一边低啜一边把经过诉与平太医听。
听罢二人之言,太医长叹了口气。着二人不得将此事告诉任何人,又叫二人烧来热水给皇上擦洗身子,自己则施以药物着手治疗。
皇上生病之事,因次日皇上未能早朝而让人知晓。
不少大臣来探望皇上,都叫小和与小顺挡了。说是皇上偶染风寒,需要休息,不见任何大臣。
这大臣还能挡住,皇后可是挡也挡不住的。
红灵着急地从凤仪宫赶过来,身后尚跟着两个手抱婴孩的宫女。
未等太监、太医几人请安,红灵已来至床前,看到赵靖毫无血色的俊脸,探着他额头烫手的热度,不由怒问:“小和、小顺,你们俩不是伺候着皇上么,怎会让皇上得了风寒?!”
二人面面相觑,跪下请罪——“奴才该死,未能照顾好皇上……”
“行了行了,都起来吧!”红灵皱着秀眉,只将目光放在赵靖身上,为他担忧为他心疼,却不能替他分担痛苦。心中难过,欲从棉被中找着他的手握着,以此减轻自己的担忧。转而一想不能教他再着凉,当下只是俯身将被头捻紧实。
却不知,她的动作已教太医还有小和小顺吓出一身的冷汗了!
幸好皇后只是捻紧被子,若是掀开看到皇上身上的伤痕的话,教他们如何回答?
“皇上,你可要早日康复,我们的紫儿再过十日便满周岁了。去年建儿周岁时皇上你正忙于国事,未能陪他,今年你这做父皇的可不能再丢下紫儿了,到时要好好陪他玩哦!”红灵从宫女手中抱过一婴儿到赵靖床前,对着依然昏睡的赵靖柔声道。而后又不经意似地问:“小和,皇上是如何着凉的?你们当时怎就没有发觉呢?”
小和怔了一下,眼角瞄了瞄太医,回道:“回禀皇后,昨夜听说勤王府出事,皇上便赶去探望,结果才知玉叶王妃竟被人毒杀。皇上为了安慰九王爷,较晚回来便受了风寒……”
听得此言,红灵全身一震,杏目有一瞬睁得大大的,抱紧了怀里的孩子。直到孩子因痛而哭才将她唤回神来,轻轻哄着孩子,直到他安静下来,这才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