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霸七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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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霸七雄-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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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克英深知焦良粗中有细,时有慧语,听得不觉一惊!
  这时,宛如临风玉树,卓立场中的柳延昭,却丝毫未激动生气地,目注司马玉人,点头笑道: “柳延昭接受司马少会主这合掌较功的挑战之举,也自知可能会败,但在较量之前,却要先提出一项要求,务请司马少会主见允,否则,我便不敢领教的了!”  司马玉人笑道:“柳大哥何必如此自谦,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请讲!”
  柳延昭从双目中,闪射一种极诚挚的神光,盯在司马玉人的脸上,并以一种极平和的语气,缓缓说道:“司马少会主惊才美质,仙露明珠,其勇如狮,其美如玉,侠胆豪情,更属冠绝字内,是柳延昭罕见人物!得对手如此,败亦受益,但万一这事,世间时有,倘柳延昭在司马兄掌下,侥幸支持过顿饭光阴,却把你请‘当场自绝’之语,当众收回,柳延昭如今便自动认败!”
  这不是谦语,是在充分自信,措词平和当中,流露出对对方惺惺相惜的关怀情致!
  司马玉人似乎被感动了,她眼中也闪射出异样神光,注视柳延昭顷刻,颔首一笑道:“好,司马玉人接受柳兄的美意云情,当众收回我方才的过份狂妄之语。”
  两人的称呼,由“少会主” “柳大侠”,变成了“司马兄”和“柳兄”,委实已互相惺惺相惜了仿佛要打出交情。
  柳延昭闻得司马玉人已收回“自绝”之语,遂含笑伸出右掌,与司马玉人掌心相抵,各自凝功绵绵输出内力!
  怪事来了,才不过一盏热茶时分,司民玉人便突然发话,向柳延昭笑道: “柳兄,逢场作戏,点到为止,我们就此罢手如何?”  这是业已有充分把握占了胜面者,为对方寻找台阶,保全体面之言。柳延昭居然毫不反对,剑眉深蹙,一叹收手!
  司马玉人转面迎向“九爪鹰王”戚九渊朗声大叫道:“戚总堂主,请向大会主人萧姑娘提出建议!”
  戚九渊立向萧克英说明司马玉人之师“黑白天尊”,组织“尊天会”,由自己担任总堂主,定于明年五五端阳,在关外小兴安岭九回谷总坛,举行开派大典,广邀天下武林的有头有脸人物参加并遂建议萧克英中止今日之会,留待明年端午,一并举行,“尊天会”亦当勉争“五霸”,并向八派七雄六庄四堡等所有英豪,一一请教。
  话说得相当客气,但在司马玉人胜了柳延昭下,却成了使萧克英无法不遵的命令语气!
  萧克英,孟赞,焦良三人,霍然起立,齐把目光投向场中!
  柳延昭仍旧剑眉深蹙,但却向萧克英,遥为示意,点了点头。
  萧克英一见柳延昭在点头,遂向戚九渊朗声答道:“此事萧克英方面,自可敬发尊命,但因我忝为主人,却必须先向来此赴会的武林友好,问上一问,看他们有无反对意见?”
  语音至此略顿,向满座群豪,抱拳环揖又道:“各位武林友好,适才‘九爪鹰王’戚总寨主,宜称‘尊天会’于明年五月端阳,在小兴安岭九回谷,开派宴客,建立将今日‘五霸争豪’胜会,移到该时该地举行,诸位若有反对意见,请当场提出,否则,便可退场,各参神功,准备明年重五之会……”
  在座群豪,对孟赞,焦良,柳延昭先后所表现的武功绝艺,本已惊佩得目瞪口呆。
  再见如此厉害的“乾坤圣手四海游龙”,竟在不到顿饭光阴之下,便被司马玉人制服,不由更对这位“尊天会”的少会主,畏慑万分,弄不懂他的一身功力,究竟高明到什么地步?
  故而,萧克英的语音一毕,那里有人反对,只听一片叹息,与群豪纷纷离座,纷纷向主人告别声息。
  司马玉人又向戚九渊遥遥指挥地发号施令说道:“戚总堂主,请命戚堂主等,把冷大堂主冷二堂主遗体,带出‘金刚寨’去再卖棺盛殓,运回‘长白’。”
  戚九渊抱拳恭身,遥应道:“少会主放心,属下自当为两位位堂主,料理身后之事!”
  司马玉人转过身来,从一双俊目内,闪射出异样神光,向柳延昭深深一礼,含笑说道:“柳兄莫怪小弟猖狂,‘九回谷,的会期虽在明年重五,但司马玉人却欢迎柳兄随时宠降,彼此订交,只要柳兄侠驾一来,包管任何问题,小弟都可以负责解决!”
  柳延昭在脸上流露一种莫可奈何的苦笑,说道:“常言道:‘在人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又道是: ‘留得五湖明月在,不愁无处下金钩’,柳延昭懂得这种道理,不会过份倔强的,或许会在与‘妙姹金刚’萧大妹,略事研商后,立即出关请命!”
  司马玉人笑道:“柳兄来得越早越好,小弟对你委实景墓万分,顾附交末,我在小兴安岭九回堡,扫径以待!”
  话完,又复含笑一礼,方挥手率领戚九渊、戚如山父子等人,缓步离去。
  刹那间,热闹绝伦的“演武场”中,只剩下萧克英等寥寥几个。
  孟赞迎着眉头深锁,缓步归座的柳延昭,大声问道:“大哥,那司马玉人究竟搅的什么鬼儿?我不相信大哥会这等轻轻易易地,败在他的手下—?”
  柳延延昭冷然道:“二弟、三弟,且行功黑察,看看脏腑之间,可有什么奇异情况?”
  孟赞、焦良闻言,均觉一怔,立即凝功调气,循转周身,细搜五脏六腑,奇经八脉!
  得行功已毕,却末发现丝毫异状。
  遂由孟赞发话,诧然问道:“大哥为何如此指示,我们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不妥情事!”
  柳延昭微带疑诧地,“哦”了一声,目注萧克英道:“萧大妹呢?”
  这时,萧克英也在行功默察,片刻过后,惧然说道:“我中了毒,是一种潜伏性的奇异毒力,但极为厉害,若一发作,立必身遭惨死!”  柳延昭点头道:“情况和我一样,对方真够厉害,居然还能够择人施毒……”
  萧克英对自己中毒之事,倒未怎在意,但一听柳延昭也中毒,却不禁花容变色地,失惊叫道:“柳大哥,你也中了毒么?是不是隐隐潜伏丹田,但其力绝强,一发便不可收拾?”
  柳延昭点点头道:“正是如此,适才司马玉人便以传音密语,警告我不可妄用真力,否则必然当场发作,在出尽丑相后,再遭惨死!”
  孟赞恍然道: “原来大哥是受了威胁,不是真个落败………”
  柳延延昭接口笑道:“司马玉人在挥动柳枝,击碎犀角短匕的一举之上,确已表现了非凡功力,但要想胜我……”
  话方至此,貌粗心细的焦良,便在一旁接口说道:“柳大哥,小弟看得出,司马玉人虽已技压群伦,但至少还比你差上一成左右火候!”
  孟赞皱眉道:“柳大哥和萧大妹知不知道所中的是什么毒力,应该以什么药物,服食祛解?”
  柳延昭摇了摇头,叹道:“第一,对方既选择我和主持大会的萧大妹二人下毒,可见得这种毒药,必然珍贵异常,不易炼制……”
  萧克英与孟赞焦良二人,均听得深表同意,连连点头!
  柳延昭又道:“第二,对方既以此作为要挟,企图逼我对‘尊天会’低首投诚,并逼迫萧大妹答应戚九渊之子‘花花太岁’戚如山的婚事……”
  萧克英愤然道: “戚如山休作妄想,我宁可肝肠寸断,五脏齐崩,也决不会向他们作任何低头允诺……”
  柳延昭道:“这在种情况下,除了‘尊天会’自行配制的独门解药以外,要想用别的药物,被动的解毒,多半是痴心妄想。”
  孟赞皱眉道:“但不知这种奇毒的发作期限,是多少时目?……”
  柳延昭道:“司马玉人在向我耳边所作‘蚁语传声’中,已作说明,只要能在两个月内,赶到‘小兴安岭九回谷’,担保性命无虑!”
  孟赞道:“大哥真要去么?……”
  柳延昭尚未答话,焦良已接口说道: “大小子,你没听大哥向司马玉人所说: ‘在人屋檐下,怎敢不低头’?以及‘留得五湖明月在,不愁无处下金钩’么?大丈夫贵乎能屈能伸,便去趟‘小兴安岭’又有什么?……”
  他语音至此略顿,目注柳延昭,浓眉双扬问道:“大哥,我瞥见‘妙手空空’迟尉巧,曾在演武场的墙外现身,那根柳枝,是不是老偷儿抛给你的?”
  柳延昭才一颔首,孟赞也想起一事,急急问道:“大哥是柳枝,曾略注目,莫非老偷儿还在枝叶上,划有什么传讯之语?”
  柳延昭笑道:“两位贤弟的观察能力,都相当不错,慰迟巧在枝上划着‘敌蓄凶谋,另有高人正设法破解,请镇静应变’字样。”
  萧克英问道: “柳大哥,你们所说的尉迟老偷儿是谁?
  他所谓‘另有高人’,又是指的那个人呢?”
  衫蜒昭笑道:“这‘高人’二字,究竟指谁,可十分难猜,或许就是那‘巾帼之雄’秦文玉,也说不定?”
  萧克英骇然道:“秦文玉?会……会是她么?”
  柳延昭道:“是不是她,尚自难论,但秦文玉既曾于事前示警,自然可以把她列为设法替我们周全的‘高人’之—”。
  孟赞问道:“大哥是打算在此等‘高人’解救?还是大家一齐赴去‘小兴安岭’釜底抽薪?小弟认为等待太以被动,常言道:“解铃还是系铃人’,定要从司马玉人,或‘九爪鹰王’戚九渊身上解决,才是正道!”
  柳延昭点头道:“我赞成孟二弟精辟的见解,但所中之毒,既有两月缓冲,我们似先解决萧大妹的问题!”
  萧克英骇然道:“我的问题,怎能先行解决,我所中的奇毒,不会和柳大哥有何二致……”
  柳延昭接口道: “不是指中毒之中,或是指下毒之人……”
  焦良道: “大哥认为萧大妹的‘金刚寨’中,有了内奸?”
  柳延昭道:“当然如此,若不先清肘腋,萧大妹在‘金刚寨’中,岂不日处针毡,食难甘味,寝难安枕?”
  萧克英突然长叹一声,目中神光如电,扬眉说道: “不必大费周章地,查奸细,清肘腋了,从今天起,我尽分库藏,差遣散手下,不要‘金刚寨’,且要追随柳大哥孟二哥等,行道江湖,游侠……”
  一语未了,许多“金刚寨”内之人,都携带行囊,来向萧克英称谢告别。
  萧克英骇然问故,才知自己刚刚向柳延昭等,表明心意,却已有人先知意旨,业已开库散金,替她执行一切。而这位善解人意,并大胆作主之人,正是那位善酿“金刚倒”
  的“醉酡道士”。  柳延昭问明情由,向萧克英含笑说道: “萧大妹,我早就觉得这位‘醉酡道土’,不同凡俗,是位风尘奇客,你带我们前去谒见请益如何?”
  萧克英自然含笑点头,引领柳延昭等,向寨后走去。
  但到了“醉酡道士”终日醉卧的那间酒窖之中,却人踪早杳。
  只见到在一只酒坛的封泥之上,以指甲划了一首诗儿,并留下一根形式古雅的朱竹酒筹。
  虽在泥上划字,仍见铁书银钩,龙飞凤舞,写是的首七绝:“七煞尊天启重忧,醉酡邋遢未能休,多年宾主殷勤意,留赠朱红旧酒筹!”
  孟赞看清了泥封留诗,指着那“邋遢”二字, “咦”了—声说道:“怎么诗中有‘邋遢’二字难道竟指我和小小子的师傅?……”
  柳延昭点了点头,在一旁接着孟赞的话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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