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洪九郎道:“因为魔教的活动是在暗中进行的,他们必须留下足够的人手,以防备魔教的突袭。”
“他们若是前将全部人力都交出来,一举而歼灭魔教并非难事,何至于让赫连达如此猖狂。”
洪九郎笑道:“赫连达现在东躲西藏,可没有猖狂。”
“那只是表面而已,实际上他已经将势力伸进许多地方,不为人知而已,大门派把责任推给了我们,什么都不管,想起来实在气不过。”
“大姐,没有什么好气的,人家有人家的苦衷,换了你是任何一家掌门人,你肯将人员全部交给天狐门吗?在武林中立足,不能全靠别人的,还是自己靠得住一点。再说老师父要我们成立天狐门抗拒魔教,固然是受了八大门派之请,但我们自己也成立门户,并不完全是为他们。”
岳天铃这才不说话了。
乐天湘道:“对付魔教是老师父的嘱咐,没有八大门派,我们自己也要干,大姐拖上八大门派是太小心眼儿一点,现在别去说这些废话,问题在于我们将如何行动。”
岳天玲道:“阴山派的鬼母宫素称绝地,想大举进攻是不可能的,我也下知道有什么方法。”
洪九郎道:“不能强取就只有智取,我们进不了雪岭,但可以封死他们,出来一个收拾一个。”
岳天玲笑道:“老九,你知道雪岭有多大,要多少人才能封住他们?”
“我不知道雪岭有多大,但是我知道它不会比天山大,连天山都能封死,雪岭更不成问题了。”
“你是怎么封死天山的?”
“有一个中原的淫贼,跑到塞外去,强奸了一位回族的公主,激起了牧民的公愤,淫贼逃进了天山,他们向老师父求助抓这淫贼。天山那么大,根本无从搜索起,老师父只好叫大家搜索,却在每一条通路上布下眼线,静静地等待着,那个家伙在山上躲了一个月,看见外面风声息了,又跑出山来,就正好被逮个正着。”
“那是草原上的牧民一起合力才行。”
“我们也可以采取同样的方法,鬼女峰对外有几条通路我们不必深入,只在外面暗暗地盯着,不动声色,凡是阴山教的人,或魔教的人出入,我们不知不觉间,就摸掉几个,摸到他们受不了,倾巢而出为止。”
岳天玲道:“办法倒是不错,可是人家把仇恨全集中到我们头上,倾巢来对付我们时,我们罩得住吗?”
洪九郎笑笑道:“找不到我们的,我们不用天狐门的名义就行了。”
“不用天狐门用什么名义?”。
“用魔教教司的名义,造成他们窝里反去。”
“那有用吗?你又不知道魔教的规矩,怎么知道如何去冒充魔教的人呢?”
洪九郎笑道:“老师父对魔教的一切研究得很详细,包括一切的符令表记在内,因此我若是留下几个魔教的标记,就可以硬栽在他们头上了。”
整个计划照洪九郎所策划的夫进行了。
这次的进行只分三路,洪九郎管一条路,岳天玲和乐天湘的原始班底管一路,分别摸进了三个小镇。
这儿是雪岭对外出入的必经之地,也是阴山教的势力范围,街上经常可以看见穿着黑色衣服的阴山门下。
他们在地方上很神气,一般的居民对他们就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
不过他们的纪律也不错,大概阴素棠管理门下很严格,不让他们有欺凌百姓的行为。
洪九郎带着青蛇尤素芬两个人自成一路,装成个贩杂货的商人,住在客栈里,等候山里的居民出来,把一些山中的药材、皮毛和其他的山产拿出来卖。
这些市镇上最多的就是这种商人,他们也是维持市镇生存的活命之源,也是山民唯一的收入。
一切的买卖交易都是自行接洽,但是买卖双方却必须缴纳百分之一的例费,由阴山派的弟子收取。
阴山门下也不自收费用,他们负责人与货在此地的安全,缴过例费后,货可以随意放在任何地方,绝不会有短少。
而且,外客来此,财货也可以放心,那怕是掉在路上,也不会有人去捡,在这儿倒是真正地做到了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这儿离县城太远,官差不到,治安几乎是由阴山教来维持的,也正因为阴山派在这儿占尽了地利人和,所以山中的鬼女峰下鬼母宫,才能固若金汤地成为禁地,外人绝难有所作为。
洪九郎和尤素芬住进了一家较大的店房,他也摆出了姿态,要买一些名贵的药材和皮毛。
店中的伙计都兼作掮客的,他们跟山里的人熟,有些什么货品,介绍给什么样的买主,他们都很内行。
洪九郎放出了话,那些伙计们十分热心,因为洪九郎的口气中,将有上万两银子的买卖,他们的佣金也就相当可观了。
洪九即知道一定会有人注意他的,却不见有人来盘问,心中微觉奇怪,接着伙计带了个人来,带了十几张毛皮和一些草药,都还不算是珍品。
那个人吹嘘了半天,然后讨价一千两银子。
以市价而言,这也差不多,那些货品在外观上看来,也颇能唬人,可是洪九郎出身于天山,对皮毛和药材的知识很丰富,眼光也很准。
他挑出了许多毛病,完全是内行话,讨价还价的结果,以五百两成交。
他照一般的惯例,给了伙计二十两佣金。
那个伙计似乎嫌少,向他多要点。
洪九郎不高兴的道:“小二,你也未免大贪了,买四卖六,这是抽佣的规矩,我这儿二十两,卖主那儿你还有三十两,你的收入已经很可观了。”
小二苦着脸道:“客官,那是一般的生意,这票买卖却没有这么多的赚头,卖主那儿连一分银子都不给的。”
“为什么?难道他特别?”
“是的,他是鬼母宫的,我们这儿是阴山教的势力范围,阴山教的人做生意,从不付佣金的。”
“那你可以不介绍生意给他们。”
“这也不行,一个陌生的客人来,第一票生意,一定要由他们来做。”
“这又算是什么意思呢?这笔货色卖得并不贵呀!他们也不过是将就够成本而已,抢做这笔生意利润并不高。”
“他们的目的不在赚钱,而是在试探客人的身分,客官的眼光准,讨价还价的本事恰到好处,可知是老行道了,他们没了疑心,所以才能成交。以后客官在这儿做生意,就可以放心了,因此小的才想多讨一些外赏。以后有了好货色,小的一定带给您老。”
洪九郎哦了一声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假如来人不是内行呢?”
“那他们就要仔细地探查客人的来意了,像大前天,隔壁的高升客栈来了三个客人,五百两银子的货,他们居然花了一千两银子买了下来。”
“那也没什么,做买卖未必人人都在行,有些人初出道,总得要几年工夫才能摸清行情的。”
“话是不错,不过阴山教对这类人就特别注意,像那三个客人,就再也没有人敢跟他们做生意了。”
“只是不跟他们做生意?”
“是的,没有人再卖货给他们,他们若是再留连不走,显见得是特别有用心了。”
洪九郎心中暗暗佩服,阴山教的这一手侦查手法十分高明,不动声色,却逼得对方无以隐身,
去私探的一定是江湖中人,对行情一定不熟,很容易露出马脚来,幸好自己在天山干过这一行,才不致穿帮。
他装做不经意地道:“那三个客人还在吗?”
“还在高升客栈住着,他们也不像是真心来做生意的,每天只是到处问问,虽然阴山教已经有过吩咐,不准卖东西给他们,但他们也不像是存心要做买实。”
“那三个人是什么样子?”
“三个老头子,都很高很瘦,皮肤很黑,有点像维吾尔人似的,这三个人身上恐怕有麻烦,你还是别去沾惹的好。”
“说的是,我问明他们的长相,也是想避开他们,我规规矩地做生意,可不想惹江湖人。”
最后他总算又给了十两银子,还吩咐他有了好货色,赶紧要领来给他。
买下这批货,是不会吃亏的,只要运到兰州去,就有对倍的利润,而且还可以掩获身分。
这是一举数得的事,因为他还想在这儿多待几天。
因为使他最感兴趣的是隔壁的三个客人,听起来似乎是所谓的魔教三老也来到了此地了。
他们能追踪到这儿,证明了在赫连达身边的人,仍然有跟魔教的教司们暗中联络的,他们也正在找赫连达的麻烦。
洪九郎本来就想闹点事嫁祸于教司,这三个人前来,恰好能配合他的计划,再理想不过了。
他找到了一个机会,远远地盯住了那三个人。
洪九郎发现他们居然也有人前去联系,那么是一名阴山教的门下。
由此可见,魔教早就打入了阴山派中去了,不单单是赫连教主这方面,教司方面也有了人。
洪九即决心先行打听出那三个人的身分来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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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洪九郎已经打听出那三个人的名字叫摩尼温、摩尼赤、摩尼红,身分是波斯的胡贸,来采购皮货的。
其实这身分用得并不差,波斯那边的皮裘颇为值钱,贵族都用来做装饰品,价钱很昂贵。
他们的商人四出搜求皮草,只是这三个人的生意经不精,叫人看出破绽而已。
他们的会见十分秘密,是在一家民房中,是那名阴山教徒设在外面的家。
三个人是从后面翻墙进去的,洪九郎遥遥地蹑上了,也悄悄地跟在后面。
在屋中会了面,摩尼温问道:“王刚,在这儿谈话方便吗?”
原来这人名叫王刚,他笑笑道:“三位长老请放心,这个地方没问题,因为镇上是归弟子负责,所有的消息都由弟子搜集了报到宫里,有关三位长老的事,弟子可以酌情扣押住一部份。”
“我们的行踪已经泄露了。”
“这是瞒不住的,三位长老一离开黄金城,独孤长恨已经把消息传了过来,他和赫连达已有协议,要压制教司,削弱教司的权力。”
摩尼温道:“金妮说他们杀了银妮也是真的了?”“据弟子所知的消息不假,是庞化下的手,庞化是赫连达扶植的最大一股势力,他手下的八大天王,有四名的本教弟子,赫连达有意把他捧成西北绿林道盟主,然后以阴山教为本教西北总坛。”
“阴山教方面能完全控制吗?”
“好象也没问题,赫连达跟阴素棠那个老妖怪姘上了,两人打得火热,赫连达有意把阴素棠抬成本教的副教主,主持西北总坛。”
“他有这么大的权利吗?副教主一职,例由教司中的大祭司担任的,而且要由教司各长老选派。”
“赫连达计划是把中原武林分成四个地区,各设一名副教主来主持,据说人选都物色好了,弟子只知道两个,就是庞化和阴素棠,另外两个人弟子尚未得知。”
“也是副教主,兼任大祭司,堂司总坛的教司。”
“东方魔教不是有五个副教主了吗?”
“只是目前初步的计划,将来可能还有更多的副教主,因为中原的地方大大了,任何一个分坛,都要比黄金城大上几百倍,要想一统中原武林,多设几位副教主倒是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