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旗玉笛 作者:曹若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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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旗玉笛 作者:曹若冰-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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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上危机四起,道消魔长,众多成名多年的武林一流好手,一夜之间横尸当路。谁有如此深不可测的武功,手段又如此残忍?江湖上对此众说纷纭,人人自危。有人认为这些惨案均系江湖上新出道不久的“神州三杰”所为。
  “神州三杰”三弟欧阳昭乃前世高人“武林三绝”的传人。
  欧阳昭在为父雪耻,清理师门,追寻恋人的途中,无意间成了五旗盟的盟主。不久五旗盟又惨遭江湖上一神秘帮会一统教的血洗,伤亡殆尽。一统教是怎样一个组织,它与以往的武林血案有何联系?欧阳昭为澄清事实真相率领众多江湖豪杰,以易容等手段乔装混入一统教总舵,几经波折,终于认清了一统教的真实面目,了解到这一神秘帮会的帮主就是自己的师兄宋士龙,以往江湖上一系列血案的真正凶手。
  欧阳昭联合江湖各大门派,粉碎了一统教妄图称霸武林的阴谋。欧阳昭凭着旗笛双绝和骄阳神功,挫败为害江湖的败类,重振了五旗盟。
  
  
  



  
  
  第一章 性的激发
  黑夜,凛冽的西北风吼刮着,在深山的雪地里一个黑影艰难地踽踽地走着。
  “杀人偿命,血债血还!”
  “哼!这是天公地道的理由,杀人必须偿命,血债应该用血清还!哼,我一定要报仇!我一定要报仇!”
  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他心底在强烈地呼喊着:我一定要报仇呵……可是……
  他忽然迷惘,茫然,懊丧地垂下了头,恍如堕身在层层密密的迷雾里,一片黑暗的深渊中。
  我要替谁报仇呢?他暗想:父亲、母亲、哥哥、姊姊、弟弟、妹妹,但,他们都是谁?叫什么名字?仇人又是谁呢?
  还有我自己,我自己又是谁?叫什么名字?我叫……我叫……
  他仿佛记起了,凡是认识他的人,他们都叫他作阿禄。
  “阿禄,对了,我叫阿禄.但是我姓什么?难道我就姓阿,名字叫禄吗?呵,不!不是的。我不姓阿,阿禄也决不是我真正的名字。”
  “哼!总有一天,我要把这些弄明白的。”
  他立誓,他发狠,满口钢牙咬得格格作响,几乎咬碎。
  蓦然,他想起一个人,脑子里立刻映起了一个天真活泼的情影,那是他永远忘怀不了的小燕。
  她有着一张讨人喜欢的娇脸,大眼睛水汪汪的,一双眸珠子,像两颗黑宝石般明亮,光采照人。
  小燕是他青梅竹马的伴侣,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她天真活泼,和他很要好。可是,最近她变了,不再和他要好了,她处处躲避着他,疏远着他,冷淡着他,有时见了面,神情也是冷冰冰的,像一块冰块。
  对于小燕忽然对他变得冷淡起来,他心里虽然很难过,但,倒并不十分在乎,他自信,小燕会再和他要好的。他很喜欢小燕,因此,他曾经暗暗地立下誓愿:将来,他一定要娶小燕。
  想起小燕,他便连带地想起了比他小两岁的君杰。
  君杰是小燕的哥哥,他的个性与小燕完全相反,鄙视他,欺悔他,骂他是没有父母的野孩子,有时还动手打他。如果他不甘忍受,开口回骂,或者和君杰动手对打。那不但要遭到庄主——君杰的父亲的严厉的叱责,甚至于罚他三天不准吃饭。
  并且,他也打不赢君杰,因为君杰会武功,而他却一点也不会,是以,他只有忍受,忍受。
  君杰的一家人,除了小燕和她的母亲外(但小燕的母亲,那个慈祥的中年妇人,不幸已经于前年逝世了),其他的人,庄主的大徒弟杨东川,二徒弟徐培云,三徒弟张毅,四徒弟陆元青,甚至于江湖上人都称之为大侠的庄主追风剑客卓玉望,没有一个不是可憎的,可恨的。
  虽然现在他已经远离了他们,不会再受到他们的鄙视、欺负了,但当他一想起他们平素对他的白眼、欺凌,他便不禁浑身热血沸腾,满怀愤怒与憎恨,脸上露出一股坚毅无比的神色!他咬牙发誓:“哼!你们等着瞧吧!只要我阿禄不死,总有一天,我一定要回去找你们算账,报复!叫你们知道我阿禄并不是个好欺侮的。”
  于是,他心里在虔诚地暗暗地祈祷着:苍天啊!神明呵!
  祈求给我指引,帮助我吧,帮助我找到一位异人,拜他为师,学好武功本领,遍走天涯海角,弄清楚我的身世,查出仇人,替父母全家报仇,以牙还牙,施予报复吧!
  阿禄,这个在襁褓中就遭遇不幸、身世悲惨的孩子,才十六岁的年纪,便已备尝人世辛酸,受尽了别人的冷眼、欺凌、侮辱。
  这孩子实在太可怜了,他不但不知道他的生身父母是谁,连姓什么也毫无所知。
  一个人活在世上,连生身父母是谁,自己的姓氏都不知道,这是多么痛苦、可悲呵!
  人生最大的痛苦,最大的悲哀,恐怕是莫过于此了。
  呵,真可怜,也真可悲!
  阿禄虽然只是个才十六岁的孩子,但他怎会甘心永远受人凌辱、欺侮呢?况且在他的血液中,本就潜伏着一种倔强、坚毅、高傲无比的气质。
  终于,阿禄这种属于先天遗传性的,血液里潜伏着的高傲的气质,坚毅倔强的性格,被激发了,在他的小心灵中抬头了。
  不过,激发他这种性格的主要因素,并不是由于卓君杰他们对他的凌辱,而是他的身世之谜。
  关于他的身世,他已于无意中偷听到一些,虽然他的父母是谁?姓什么?他仍旧懵然一无所知,但却隐约听出他的父母全家人,全是被人杀害的,并且这里面不但关系着一件武林隐密,还牵涉着一场极大的江湖杀劫。
  而他,因为从小即被追风剑客卓玉堃收养在身边,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才能够活到今天,否则,不但是江湖上人不容许他活着,只要他知道自己身世的一麟半爪,卓玉塑首先就不会放过他,必杀之以灭口,除去后患。
  由于无意中偷听到有关他身世的这么一点点,他潜在的性格被激发了,他决心要查明白自己的真正身世,弄个水落石出。
  但,这又谈何容易哩?他乃是聪明之人,知道只要对自己的身世稍露怀疑,向周围的人略略探询,不但问不出丝毫端睨,很可能马上便有性命之忧,除非他身负罕世绝俗、高极无比的武功。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乘着庄主以及所有的人都熟睡着的时候,他偷了一匹健马,悄悄地离开了名震江湖的天心庄。
  他一出天心庄,便即不辨方向,纵马疾驰,当天心庄主发觉他突然逃去,急忙派人追踪时,已是第二天的早上,而他已在三百里之外了。
  他逃离天心庄后,第一个目的便是遍赴深山大泽,寻访武林异人拜师学艺,学成一身惊人的武功后,出道江湖,探查自己的身世、杀害自己父母全家的仇人,血债血还,替父母全家报仇。
  起初,他卖去马匹,作为住店歇宿的饭资,后来,卖马的钱用光,便以乞讨充饥,夜晚则在荒寺破庙中歇宿。在深山里,没有人家,无处乞讨,便采摘野果为食,以崖洞存身。
  两个多月的时间,他走过不少的深山大泽,绝谷幽壑,不但没有见到一个武林异人的影子,有几次还险些送命在毒鳞野兽的口下。
  虽是如此,但他仍不稍稍气馁,毫不失望,依然勇敢地坚毅不拔地在深山大泽、人迹罕到的地方寻访,每当他偶然心底产生些微的失望感时,他便立誓,咬牙,发狠!以父母全家的血仇,自己的身世之谜,卓君杰他们对他的欺侮、凌辱,以及他所喜欢的小燕……恨与爱来鼓励他自己。
  他深信,苍天不会没有眼睛,正义之神决不会庇袒恶人,辜负他的苦心,令他失望。总有那幺一天,他定能寻访到一位武林异人,学成一身惊人的武功,如愿以偿的。
  天寒地冻,大雪纷飞,这正是严冬气候的写照。
  时正腊月初稍,刺入骨髓的西北风,一阵紧似一阵地吼刮着,雪花儿漫天飞舞,而又轻轻飘落地上。
  最先落在地上的雪花溶化了,但时间一久,便一层一层地堆积起来,整个大地,便就变成了白皑皑的一片……
  如果说是白色代表着纯洁的话,那么,世界上这时的一切,应该是最纯洁、最完美的了。
  贺兰山,位于宁夏境内,主峰高插云霄,海拔三千多公尺,峰顶常年积雪冰封,笼罩在浓厚的云层之中。
  这天的夜晚,阿禄来到了贺兰山下。
  此际,雪已停止,唯有那刺人骨髓的西北风,仍在不停地吼着、刮着,猛烈地吼着、刮着……
  这个有着悲惨的身世,意志坚强,不屈不挠的孩子,他仰起头来看了看这座高耸入云、形势险峻的大山,竟是毫不犹豫地登上了山道。
  其实,在这时候,天空一片昏黑的夜晚,虽有雪光的反映,但他的目力有限,是无法看清楚三五丈以外的事物的。
  尚幸山道上的积雪只不过五六寸厚,他借着雪光反映的光亮往上走,坚强而勇敢地往上走着。的确,在这严寒的雪夜,在这罕无人还的荒山山径上,一步一步地往上走,不但要坚强而勇敢,而且还需要一份大无畏的精神和胆识,因为说不定会遇到什么恶兽的突袭送掉性命哩。
  阿禄一面往上走,一面在想着爱与恨!他立誓,咬牙发狠!又在默默地祈祷着,祈求苍天、神明,给他帮助。
  他走着,走着,深入了这座贺兰山脉。
  不辨方向,没有时间,也不分昼夜,在这座深山里摸索着,走着。累了,就找一处可以遮蔽风寒的崖洞歇息,饿了,便采取一些黄精山果之类的东西充饥。
  一天又一天,也不知道过了几多天,他走到一处下临百丈深壑的绝壁崖顶。
  这时,正值半月中天,在灰黯的云层里时隐时现。他借着那时隐时现、并不大亮的月光,向下望去,虽然极尽日力,仍旧看不到一点什么,只觉得黑漆漆的一片,不知道有多深。
  他看看这四面均是悬崖削壁,无路可通,深不见底的深壑,心里在暗想:这下面是个什么所在呢?我怎么能够下去看看呢?唉。
  他虽然勇敢坚强,不怕苦,不怕难,不畏惧任何危险,但在这种无能为力的情形下,他也只好摇摇头,叹了口气!
  忽然,一个幻念自他的脑子里闪过,暗忖道;我几乎已经走遍了这座大山,如果这个漆黑深不见底的壑底,有着一座古洞,而这古洞中正隐居着一位武功盖世的武林异人,若不设法到下面去看看,就此放过,岂不是功亏一篑,失去一个难得的机缘吗?
  正在他望着深壑发呆,心中暗想之际,身后蓦然响起一声襄雷也似的虎吼,震得山崖晃动。
  他急地转身一看,只见丈外之处,一只白额吊晴的庞然巨虎,正在弓背作势,张着大口,露出两排锐利的虎牙,双睛宛如两道电炬,灼灼地瞪着他,状极猛恶地做着扑向他的样子。
  两个多月的时间,他走过好几座深山大泽,虽也曾遇到过不少的毒蛇恶兽,但像这种白额吊睛、庞大的巨虎还是第一次碰上。
  他心中不禁骇然大惊,暗道:“完了!前有巨虎,后面是深不见底的悬崖深壑,今夜纵不命丧虎吻,亦必跌落悬崖,粉身碎骨……”
  死,他倒并不怕,只是在身世未弄清楚,心愿未了之前,就这样地死去,实在心中不甘,死不瞑目。
  就在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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