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兄弟干笑不已。
郝宝道:“要是你累了就先去睡,我们会自行发泄体力。”
“好,老身这就睡了。”
老太婆两眼一眯,已睡在小池旁边一张长石板上,只要眼睛张开,随时可以瞧及宝
贝兄弟,看来她是要守到天亮。
宝贝兄弟眼看是走不掉了,遂坐往地面。郝宝暗叹:“老太婆体力可真好,还想挑
灯夜战,咱们斗不过她,—先睡再说。”
宝贝兄弟就想躺下,岂知老太婆突然反手打出石块,砸得宝贝兄弟唉唉痛叫,老太
婆才冷笑道:“给老身站着,哪有这么便宜?”
宝贝兄弟赶忙挺直腰杆,连声叫是,免得再吃苦头;老太婆这才暗笑,再次闭目养
神。
昙花和梁小福爱莫能助,望着两人,又是同情又是莫可奈何。
郝宝着实够累,总该想个法子,然而老太婆又在眼前,想偷懒都无法得逞,左想右
想,想到了梁小福,遂往他瞧去,双手避着老太婆,比划了一阵。
梁小福终于会意,遂找来两把锄头暗自抵向宝贝两人背部,而宝贝兄弟早已正面转
向老太婆,挡去锄头,使她无法瞧见。
宝贝兄弟有了锄头托背,自是舒服多了,多站几个更次也没关系。
昙花和梁小福见及两人情况好转,心情稍安,也席地靠墙,喃喃入睡。
老太婆起初仍随时张眼偷瞧,但觉两入似乎已害怕,不敢再偷懒,久而久之也昏昏
人睡,折腾一天,她又上了年纪,不累才怪。
宝贝兄弟靠久了,觉得不甚理理想,干脆把锄头插在地上,坐在锄头铁板上,果然
更加舒服,两人也从此相安无事,坐睡到天明。
及至鸟鸣声传来,老太婆方自惊醒,瞧瞧东方已吐白,晨露欲滴,早晨已临,她才
想起昨夜事情,急目往宝贝兄弟瞧去,只见两人双腿是有点弯,大致上站得还算满意,
她起身活动一下筋骨,不时往两兄弟瞧去。
不瞧还好,愈瞧愈觉得不对劲,宝贝两人竞然睡的如此之熟,还不断传出梦嗌般笑
声。
“难道他们功夫已致化境?!不可能!”
老太婆立即走向两人面前,伸手往两人脸上晃了晃,两人仍未惊醒,一副陶醉梦中
脸容,老太婆上瞧了几眼,发现两人双腿松垮垮,根本未吃身躯重量,颇觉有异,马上
转身瞧向两人背后,这才发觉两支锄头笔直地撑在两人臀部。
她已忍不了笑意:“这两个小王八,尽是出些馊主意!”登时大喝:“给我站好!”
已走向两人面前。
宝贝兄弟被喝,立即惊醒,还不知发生何事,已发现老太婆站在眼前,赶忙打哈哈
干笑。
老太婆謔笑:“站了一夜,累不累?”
宝贝兄弟急忙点头,郝宝急叹:“累,累得骨头都发疼了。”
“发疼?过来让老身瞧瞧。”
“喔……”
郝宝当真往她走去,这一走,锄头可就现了形,郝贝见状,立即把他拉住,急叫:
“阿宝……”
郝宝这才想到背后还有那玩意儿,再也不敢往前走,溜目往梁小福瞧去,恨不得他
能及时把锄头给拿走。
然而梁小福和县花也满是紧张,却无能为力,尤其宝贝兄弟又把锄头插在地上,要
拔出来,谈何容易?
不由他们互通消息,老太婆已冷道:“你为什么不过来?难道骨头不疼了?”
郝宝急忙挤出苦痈着脸:“不,是疼得连走都走不动了。”
“有这回事?我看看好了。”老太婆想替郝宝验伤,准备走过来。”
“不,你不能过来!”宝贝兄弟更急,郝宝立即展露笑容,表现得无所谓:“不必
了,我想一下下就会好转。”
“一下下?”老太婆突然斥喝:“还不结我过来!”伸手就想掴耳光。
宝贝兄弟情急之下双双逃开,两支锄头笔直出现,像卫兵一样一动不动,十分刺目。
老太婆指着锄头,叱喝:“那是什么?”
郝宝暗自苦笑:“糟了,穿帮了,快逃!”
拉着郝贝就往前处撞逃。
老太婆冷笑:“还想逃?”一个飞身,立即截向两人前头,双掌左右开弓,掴向宝
贝嘴巴。
宝贝兄弟欲躲无力,硬挨几掌,拔脚又往它处撞去,然而命运仍是一样,巴掌挨个
不停,最后又被退回锄头旁边。
郝宝抱怨叫道:“你凶什么?我们打个盹,白天才有力气替你工作,有什么不对?”
郝贝也叱叫:“锄头是随身工具,我们带在身边又有什么不对?你为何那么没有人
性?老是打我们开心?”
老太婆微微一楞,不知自己为何特别喜欢打他们两人;然而双方已僵持,岂能退步,
冷笑道:“好,只要你们好好铲除荆棘,老身就饶你们一次,还不快去!”
宝贝俩立即拔起锄头,往荆棘处奔去,庆幸躲过了一劫。
然而老太婆已没那么简单放过两人,为了防止两人继续脱逃之下,她已想到一个方
法,就是把两人困在荆棘园的中央,如此两人就得乖乖垦荒了。
心意已定,立即掠身抓起宝贝兄弟,以卓越轻功,蜻蜓点水地飞掠荆棘上空,每换
一次落脚处,就飞驰十数丈,如此连
换十数次,已飞抵荆棘园中央,她将郝宝抛向空中,腾出右掌劈出劲风扫向荆棘,
哗啦一响荆刺碎飞,已被击出一块七尺见方秃地,她才接住空中郝宝;飘身落地,并将
两人丢向地面。
老太婆冷道:“从今天开始,你们吃饭睡觉都在这里,直把荆棘全部砍除为止,三
餐我会把饭送来,若发现你们没工作,饭也就别吃了。”
说完倒掠身形,已飘掠而去。
宝贝兄弟急忙尖叫,然而仍唤不回老太婆,望着比自己高出一倍,满是长刺的老荆
棘,在赤手空拳又无武功之下,岂能脱逃?
兄弟俩苦笑,跌坐于地。
郝宝叹道:“我堂堂的未来的天下第一高手,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当起农夫?”
郝贝叹道:“而且三餐还要人家救济。”
郝宝望着长刺荆棘,嗔道:“这下想逃就难了,茫茫一大片,要砍到什么时候?”
郝贝急道:“我们会不会老死在这里?”
郝宝道:“有可能,想不到我的一见钟情,会终止在老太婆身上?真是命运弄人。”
郝贝道:“梁小福他们会不会来救我们?”
“他们?”郝宝摊摊手,“他们比我们还不管用,要怎么救?就算放把火,也得懂
得如何放,免得把我们给烧死在这里。”
郝贝可不愿终死在这里,绞尽脑汁,仍想不出结果,不禁叹息:“看样子我们是没
救了,还是工作吧!免得还没累死就先饿死。”
拿起锄头,随便拨动,却发现荆棘硬如石头,要铲下它,非得花大招工夫不可,他
铲得满肚子火。
郝宝坐定,仍在想着计谋,喃喃念道:“如果在老太婆前来之际,把她制服,想必
就能脱困。”
郝贝摇头道:“她那身功夫如此高强,要是制不住,岂不更惨?”
郝宝频频点头:“这老太婆实在难缠,只可惜我们的武功尚未恢复,如果恢复了倒
有较大机会。”
说着也试试是否能冲开被封穴道,但觉一提真气,丹田觉得有股清凉内流产生,只
是淡淡地行走经脉不了多远就已消失无踪,试了几次,他只好放弃了。
郝宝抱怨道:“什么万年灵芝,吃了一大堆,到头来却不管用。”
其实他并不了解灵芝特性,此时只有小部份为他所吸收,余留的大部份就是他方才
所感觉的清凉内流。照老太婆封穴手法是根本不可能让受制人有内流产生,因为若有了
内流,不论劲道大或小,则能自行冲穴,此举根本违反了封穴的禁忌。
郝宝不明此理,白白坐失良机,还抱怨灵芝不管用。
想不出方法,郝宝只好抽出灵邪宝刃,道:“看样子,我们只好用最笨的方法,一
株株砍下去,砍出一条生路,再脱逃。”
郝贝道:“五六亩地,分成一半也有两三亩,要砍多久?”
郝宝叹笑:“有什么办法?如今只有铁杆磨成绣花针了,唉!我终于体会出古人披
荆斩棘的艰苦经验。”
郝贝想到问题:“可是你砍一条路,老太婆三餐都要来,若被她见着,很容易就泄
了底。”、’”
“这倒是麻烦……”郝宝弹身,往四周荆棘瞧了几眼,已有了主意:“看来只好打
洞,先从底部砍出一条通道,然后如果老太婆要来,我们就把洞口封了,这样可以瞒住
她。”
郝贝点头:“就这么决定,不过你别挖洞挖到老太婆的床底下,那可就糟了。”说
完呵呵直笑。
郝宝瞄他一眼,也跟着笑起来:“阿贝别忘了你未成年,说话要有分寸。”
郝贝笑道:“可是我跟你走了几趟江湖,我发现我成熟多了。”
郝宝瞄着他频频笑意:“你是有点成熟,再不久就可结婚生于了。”
郝贝为之脸红:“可是我对女人的经验一直都没有……”
“怕什么?只要记着女人一定是要嫁给男人就行了。”
郝贝恍然一笑:“原来如此。”可是恍然后,仍是想不通郝宝话中含意是要如何进
行。
郝宝可没时间再谈这些,急着想找方位,他先记下老太婆前来方向,再瞧日出日落
位置,然后抓出方位,仍是开往悬崖方向,不过此次稍为偏东,他想只要逃入海中,有
日月当指标,该不会再迷失方向了。
就如此,宝贝兄弟表面上一天砍个七八株尖刺荆棘,换来三餐,以及老太婆信任,
其他时间,尤其是夜晚则拼命地挖砍荆棘较矮地方,也渐渐挖出一条荆棘通道。
在此时间,县花及梁小福也在外围,吊高声音地和宝贝兄弟谈话,期望两人早日脱
离苦海,他俩还不时帮忙砍伐荆棘,但用处并不大,只能尽尽绵薄力量而已。
如此,经过了十天,宝贝兄弟终于打通荆棘园,穿过荆棘,就是一片悬崖,两人有
股重见天日的感觉。
此时已近三更,海风清冷,吹在宝贝脸上,却有无比舒畅。
郝宝直骂道:“老太婆,这次看你如何去找我们?”
郝贝往悬崖望去,心中不免发毛:“还要从这里下去?”
郝宝点头:“荆棘中,不少附有韧皮,咱们把韧皮剥下连成长索,自可攀爬下去。”
郝贝听及不必像上次一样玩命,心头方自安定下来,点头同意了,他道:“什么时
候要动身?”
郝宝道:“明天晚上。”
“这么急?绳索来得及结成?”
“放心,我早收集不少,只要一一连起来就成,回去吧!千万别动声色。”
宝贝兄弟又掉头,临走前,还把洞口用小株活荆棘给封起来,免得被发现。
第二天,老太婆照常送饭来,这几天她发现两人乖多了,冰霜脸容也褪去不少。还
带了金创粉,给两人抹治被荆棘刮刺的伤痕。
宝贝仍难消心头怨恨,表面唯唯诺诺地应付,内心想的却是将来如何修理这位老太
婆。
好不容易等到老太婆走了,两人马上快手快脚,把剩下的韧皮连结起来,直到天黑,
一轮明月升起,两人才开始行动,爬向通道。
虽是通道,但夜间潜爬,两旁又是长刺,虽然砍去不少,仍旧刺得两人唉唉叫,好
不容易才爬出通道,郝宝很快将韧皮一头绑上一株腿粗荆棘,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