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哼一声,爽快干脆,伍穷拾起“赤龙”一剑斩下左臂,作为赔罪,凛凛然英雄气概,目不转睛。
伍穷深深吸了一口气,昂然道:“脸上一刀,加上这臂,就是我伍穷能付上的最大响应,对不起梦香公主!”
虽然没有滴下眼泪,但十两感到,极为悔疚的伍穷内心已在淌泪,她仍然一样的痛恨他,但伍穷总算还有点人性。
放下“赤龙”慢步走出书房,当然没有人能阻挠他全身而退。突然间,他竟感到有点迷惘,有点失落。
自从自己当上“天法国”皇帝,一切顺顺利利,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快乐、满足都从不缺欠。
原来,除此以外,自己还好需要“朋友”,小白、梦香公主,甚至是朱小小、朱不三、将军,最后到十两,全都化友为敌,当失去十两的爱,他才顿然醒悟。
为了“天法国”,伍穷付出好多好多,甚至已到达迷失的地步,但一切已不能再回头了!
酒啊,人进苦年伤痛不尽,酒入愁肠滋味无穷!
酒烧头,只烧少年无知忧,天下愁,哀我伤悲恨悠悠;酒是知己愁是友,血海仇、痛楚受,点滴伴我林中酒!
苦酒,难怪爹伍担汤独爱苦酒,苦酒最苦,却是最了解我愁,来,快来给我苦酒。
“朱小小,谁在领兵作战?”耶律梦香突然一问,她的一双眼充满愤恨,彷佛要吞噬一切仇敌。
“回禀公主,在正门领军作战的,是笑莫问!”朱小小看着公主不停摇晃的身子,下体仍在渗血不停。
公主踏步向前喝道:“给我备马,一万‘铁甲兵’随我身后,出城杀敌,夺敌帅首级!”
勉强拖着伤疲身心,公主越过门槛,十两等人都讶然失色,公主疯了,竟不顾后果,临危赴险。
“啪”的一声响,重手拍向公主后颈,重击下公主立时晕倒,朱小小当机立断,打量公主后立即扶住她。
朱小小苦着脸道:“我会保护公主,直至元帅回来,有我在,谁也不能再伤害公主半分,绝对不能。”
轻轻把房门关上,不理城外争战如何激烈,一切置身事外,朱小小唯一要做的,便是保护梦香公主。
其它一切一切,都不管了。
可怜的梦香公主,可怜的笑梦白,可恶的伍穷!
疾箭射杀皇上皇,“神武大军”都来不及反应阻止,当然,就算能及时阻止,也没有一人愿意去阻止。
“梦将”笑梦儿看准小丙被“八神”挡住,决计来不及救皇上皇,“神武大军”中绝对无人能挡此箭。
劲箭在眼前,闪避不了,却竟全然无惧,皇上皇难道不怕死?还是他根本认定自己一定死不了?
“当”的一声响,一块小石挡开了劲箭,而且把箭一分为二,折断停下,救了皇上皇。
他手上仍有三颗小石子,忽然身形移动,腾空而上,跃于战车上,挡在皇上皇身前。
玉树临风,长袍飞扬,皇上皇从来不怕死,因为每到濒死关头,他总会及时救他。
他,曲邪皇玉郎,天下武功第一人。
“小兄弟哟,你可别烦我吧,你杀了皇上皇,我这风流客便要继任为皇,从此成为深居皇宫的笼中鸟,大好江山秀色,都没我畅乐游玩的机会了,多可怜哩!”
五大高手,“神、魔、道、狂、邪”中的第一人,曲邪皇玉郎要保护皇上皇,是谁也杀不了的。
冷静的笑梦儿轻轻点头,他当下勒马奔回“模糊城”,心下那种不满,愈是积累,愈是不忿。
从小开始,笑梦儿便感到上天安排的不公,他明明是比笑莫问更强,但偏偏大懒虫却比自己好运气。
自己是个孤儿,大懒虫的身分却是小白、芳心亲生子,表面上地位一样,但内里当然有别。
大懒虫有机会表现阵法、领军才智,上天为他遣开小白,又遇上公主产下孩儿,他顺理成章便能担上大旗,一举破敌。
笑梦儿辛苦伺机出击,偏偏却遇上皇玉郎阻截,为山九仞,功亏一篑,他总不幸运。
不幸运的人对现实愈来愈愤恨,把一切一切怨恼都深深埋藏,不爱说话,愤世嫉俗。
“梦将”笑梦儿不快乐,更不快乐的是他看到笑莫问意气风发,好快乐。
笑梦儿退回城去,同一时间,皇上皇也领兵撤退,莫问没有擂鼓追击,穷寇莫追,他只是要保护“模糊城”便是。
战车之上,皇上皇安坐椅上,看着皇玉郎的魁梧背影,他来了,一切也就安枕无忧。
皇上皇最信任的人,只有一个皇玉郎,武功超凡入圣,不爱权势,自幼便保护他,无条件的付出。
他曾经试过无数次,二人单独相处,只要皇玉郎动杀机,自己必然死定,“皇国”
的皇位自然由皇玉郎来接任。
每一次,皇玉郎都没半点谋朝夺位的倾向,反而是竭力保护,替自己巩固皇位江山。
因此,皇上皇在世上只宠信一人,只爱一人——皇玉郎。
儿时,皇玉郎便抱着自己逗玩,俨如亲生孩子,甚至同睡共枕。长大后,又辅助皇上皇稳定朝野上下,让大家信任一个七岁的孩子来领导作战,击退三国四族联军。
是他第一个拜服在自己之下,当大将依其命令出征,让文武百官认定皇上皇的兵法神威。
没有了皇玉郎的支持,也就不可能成就皇上皇的幼年得志,威震天下,世上能令他完全信任的人,就只有他——皇玉郎。
战车在退,皇上皇同时也在凝视城楼上的笑莫问,他好讨厌这家伙舞动击鼓姿势,太意气风发了。
还有,骑在大白之上的笑梦儿,险些儿一箭夺命的小贱种,绝不能小觑这两个九岁孩童,都要一一记住,有机会便杀掉,绝对不能放过。
突然,大白停止奔跑。
笑梦儿呆在当场,大白怎么了,明明向着城池冲去,却忽然驻足,而且回身过来,前蹄跃起,嘶叫起来。
鼓声也停住了,原来要退的“铁甲兵”也依战鼓声停了下来。
皇上皇当然也感不妙,只见身前一向镇定如恒的皇玉郎,脸色急转,明显的惴惴不安。
干什么?什么事如此大不了?
皇玉郎道:“他终于来了。”
皇上皇道:“他?”
皇玉郎道:“一个来杀你的人,大白对我说他就在你身前。”
皇上皇站起前望,正在退走的战车之上,从高俯视下去,不远处有一个人,散发随风飘飞,血目暴射,怒火燃烧,手执伍穷的“败刀”,目标只有一个,截挡战车,杀皇上皇。
他就是曾被皇上皇出卖的——小白。
一夫当关之势,杀皇上皇。
小白终于及时回来,截杀他最痛恨的出卖友情者,皇上皇。
小白傲然吼道:“今日我只要杀一个皇上皇,小丙,你带着‘神武大军’给我滚回去,谁留下来,我小白向天发誓,绝不饶命,必赶尽杀绝,滚,全都给我滚!”
话声方落,鼓声再起,莫问兴奋的擂动,将军也随之击鼓,战鼓声引领下,“铁甲兵”再涌冲而上,追杀推进。
小白回来了,大家都更振奋,依他命令行动。
突然而来之大变,小丙与一众“神武大军”毫不考虑,便撇下皇上皇的战车,奔驰归队,迅速退兵逃走。
战车上始终只是“皇国”的皇上皇,何苦为他卖命,更何况,这小子太高傲、太嚣张、太过分。
不值得为他卖命,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本来驱动战车的“神武大军”也逃去,战车就停在小白身前。
“铁甲兵”围拢过来,重重困死皇上皇。
小白怨毒的眼神凝视着皇上皇,清楚表达了意图——杀!
皇上皇并不怯惧,因为他身旁有最信任的皇玉郎。
皇玉郎道:“小白,你要杀皇上皇,便要先杀我!”说得坚决简洁,天下第一高手,谁敢挑战?
小白道:“好,那就先杀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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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 章 别施舍给我
陶醉温柔乡,胯下良驹奔驰,两边景色顿觉分外宜人。往北再去,四下都是绿油油的密林,地下尽是泥泞。
再走一会儿,树林更加郁郁葱葱,一株株参天古松,都是数人方能合抱。如此险地,最适合设陷阱杀人。
在鞍上沉缅于梦想缠绵中的生力,享受背后传来的阵阵幽香,那柔软圆浑的胸脯,贴得紧紧,好舒适、好暖。
走了一大段路,已远离“模糊城”,一口气奔驰大约半个时辰,这时已走上了一条山边小径,渐渐上岭,按辔缓行,愈走愈高,转了一个山坳,又再向上。
郡主的头一直贴枕在生力后颈,如小鸟依人,她对每个曾钟情自己的男人总都有点儿依依不舍。
今天与小黑布局杀生力,她也好不舍得生力死,能多感受一下温馨,便努力去感受。
最后的浪漫,最终的一刻,就快来临。
郡主道:“还记得‘天带城’‘神后庙’么?”
生力道:“永远回味无穷,当然铭记于心。”
郡主道:“好刺激,那冲动又不羁的放纵,只有你生力敢作敢为。”
生力道:“郡主要求的,生力一定做到。”
郡主道:“嘻……本来我只是说说而已,并不认真的啊!”
生力道:“在‘神后庙’的神桌底下,躲藏起来享受鱼水之欢,郡主在菩萨面前提出了,我生力当然答允。”
郡主道:“在一众善男信女求神问卜、下跪诚心求签的面前,一块布帐之隔,翻云覆雨,那种痛快滋味简直无与伦比。”
生力道:“可惜郡主的春啼都被迫忍住,样子变得醉痴入迷的色欲沉溺,咬碎银牙。”
郡主道:“耳鬓厮磨,暗里偷欢,无比刺激的情欲痛快,此后再也没再尝过。”
生力道:“哈……只有我生力才这样冲动吧!”
郡士道:“其它的男人都比昔年的你更地位显赫、更精明、更强悍,但就是没有那份不顾一切,敢于豁出去的豪情。”
突然勒马停步,生力回身抱着郡主,纵身便跃上参天大树之上,吓得郡主惊叫了起来。
惊魂甫定,身上衣裳已被褪下,亵衣盖者那双柔软的乳房,随着剧烈心跳震颤起来,瞧得生力入迷发呆。
郡主错愕道:“生力,你……不是要在树顶之上与我同欢吧……爹、娘还在等我俩去救哩。”
生力一双手已忍不住轻搓细捏,感受那失去已久、又万分期待的痛快情欲温存。
“郡主不是最爱刺激么?救你爹、娘也不急于一时吧,我可迫不及待了!”生力笑道。
郡主天性陶醉色欲之暖,生力的不羁,正好最切合她爱痛快、找寻刺激的性从前看上地位低微的生力,为的就是生力的放肆,他会在闹市中拥抱郡主,吻个不停。
在市集背着郡主来回奔跑,突然兴奋,就背着她一直的跑,跑到溪涧跃下去,在瀑布里偷欢,在水底拥吻。
每一回都会有突如其来的痛快,向传统挑战,摆脱一般习惯,跟生力走在一起,绝对不会沈闷。
树顶之上,把郡主搂在怀里,温存亲热,迷乱了半晌,全身瘫软,失落已久的无比新鲜、刺激,此刻回来。
“好高、好高,我怕啊!”
“哇,你真的要来么?先下去吧!”
“我的衣衫,你扔到哪里去,待会儿如何再找?”
“好……下去找个较舒服的草地。”
“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