コ恰
皇玉郎问道:“战情如何?”
皇太子指着毁烂不堪的城墙,笑道:“还未到火攻,看来‘天都城’的战斗力已消失殆尽,破城指日可待。”
皇玉郎转身对皇太子道:“要是由你当元帅,发号施令,你会如何作战、攻陷‘天都城’?”
皇太子得到重视,立时手舞足蹈地大发伟论,兴高采烈道:“明天,我决定全力用火攻,把城内房子烧个精光,偷进城内的探子告之,‘天都城’因为失却强人领导,民心涣散,我在夜里派三万精兵突袭,先要城里兵民彻夜难眠,疲乏不堪之际,大军全力攻城,咱们藏起来带来的铁架,还可以多建二百辆‘皇战烈车’,一块儿突袭攻城,‘天都城’定然再没力量抵挡,一定轻易攻破。”
说的清楚明白、十分详细,皇太子的攻城计副虽然简单,但却是相当缜密。
这是他表现出能耐的大好机会,在沙场“天坡”一战,皇千世率兵一举杀掉五万“穷兵”,他绝对不能给比下来。
能否掌握可能获襌让的帝位,这仗的表现极为重要。
听罢,皇玉郎只在苦笑,淡淡道:“传令下去,退兵十里!”
吓得皇太子难以反应,张大口不知该说什么话,只凝视着皇玉郎,眼眸充满疑皇玉郎拍拍皇太子肩头,苦笑道:“忘记了‘天法国’为何这七年来突然强大起来么?”
头脑仍一片混乱的皇太子,无法理好思绪,疑惑的眼神告诉了皇玉郎,他仍不明所以。
皇玉邯叹道:“要破‘天都城’,除非伍穷已死,伍穷还没出现,什么攻城大计都必须把他的出现变量计算在内。”
皇太子终于明白皇玉郎的忧虑,答道:“‘天法国’最大可能,就是从客城调来其余四十万大军,作前后夹攻,但探子回报,三天脚程都没有发现战兵大军踪迹。”
皇玉郎道:“表面上,只要在三天内攻陷‘天都城’,就算援兵赶至,也只能望城兴叹。”
皇太子道:“伍穷来得迟了。”
皇玉郎道:“你太小觑伍穷了。”
皇太子道:“皇上,还有可能扭转咱们必攻克‘天都城’此不变大局么?”皇太子有点气愤。
皇王郎道:“有!”
实在难以接受。皇太子瞪着一双大眼,要静候皇玉郎的答案,他绝对猜不透的答案。
皇玉郎苦笑道:“只要杀了我,由他率领二十五万穷兵守上十天、八天,援兵一到,便可大破‘皇卫军’。”
“杀皇上?”皇太子简直难以置信,谁能杀得了天下第一高手皇玉郎,那伍穷一定疯了。
皇玉郎道:“这是伍穷唯一救‘天都城’的一着,杀了我,‘皇卫军’群龙无首,他重掌‘天法国’兵权,此盛彼衰,危难自然迎刃而解,而我俩之间的恩怨,也可一并解决。”
“皇上明知此为可能之事,还要我刻意退兵十里,让‘天都城’有喘息机会?”
皇太子不明所以道。
皇玉郎笑道:“朕需要一个战场,用来亲手杀伍穷的战场。”
皇太子道:“皇上,咱们来,目的是要攻取‘天都城’,而非杀那厮伍穷啊!”
皇玉郎笑道:“听着,我来,目的就只是要杀伍穷,攻克‘天都城’只是其次。”
什么道理?究竟是什么道理?真是狗屁不通!
皇玉郎遥望着“天都城”道:“必须杀掉伍穷,十两才会真正死心,这正是我堂堂正正诛杀伍穷的大好机会,十两要我灭“天都城”,她一定会依承诺下嫁我,但我要的是十两的心,而不是她的人,伍穷不死,十两对他,也就不可能死心!”
皇太子终于明白了,表面上,他率兵来攻,是要破“天都城”,但内里真正的期望,却是亲手杀死伍穷。
皇玉郎挥手道:“退兵十里,我独个儿在此‘皇战烈车’,伍穷,他一定会来杀我,会来送死。”
“天都城”内就如皇太子的探子回报一样,人人了无斗志,对守城完全失却信心。
伍穷把帝位交给风不惑,那厮与李厉琤断送了五万精锐“穷兵”,怕得要死的丑态,很快便传得满城皆知。
“天都城”就算有伍穷及时回来,但他一个人再带领“穷兵”,又怎可能抵挡得住“皇战烈车”?
完了,“天都城”完了!
这是每个城民今天的心中所想,也是很快便会来的不争事实。
李疠琤当然也跟城民所想的一样,她回到“律天殿”去,使唤来一大堆宫娥,为她把珠宝财物都堆在一起。
她要保住家财,当大军攻入城时,乘乱逃出城去,再找个地方安顿好了,当不成皇后,做个大地主、大富豪也不错吧。
又或是回去“狂乐镇”再买来一个大赌坊,快快乐乐当个大庄家,也多么消遥快活,不用耽心被杀啊!
“都是你这笨猪吃了豹子胆,学人家当上皇帝,挑那妈的你这蠢货、胆怯鬼,有个屁能耐啊!”
“老娘可没兴趣跟你去死,被皇玉郎来个五马分尸,老娘要走了,你放心去死吧!”
李厉琤反脸无情,只顾保命,拋下风不惑不再理会,算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受了重创的风不惑,又如何能阻止李厉琤离去,他只是在不停的反复问着自己,怎么明明看得清楚明白,一万精兵气色大好,却竟然一下子就被杀个清光,好生疑惑难解。
不停喃喃自语道:“我是玄门师圣啊,从来也不会相错,不可能啊,不可能的,难道……我已失去玄门神能。”
李厉琤也不理似是疯痴了的风不惑,急忙离去,但突然出现在大门处,却有令她停步的笑容。
“既当上皇帝、皇后,一切财宝也归‘天法国’所有了!”挡在大门口的,赫然就是原已失踪的伍穷。
在他身后,还有为他抬着“败刀”的徒儿春冰薄。
这是他初次踏足富丽煌然皇宫殿堂,沿途上琳琅满目,瞧得眼花缭乱,每事每物都不禁贪图多看一眼。
原来当了大官,成为皇者,真个享受无穷,春冰薄实在大开眼界,一切一切,太诱惑了。
李厉琤与神相突见伍穷现身,也表示死期将至,原来已经是怕得要死,立即跪了下来,大呼求饶。
李厉琤为求保命,声泪俱下道:“饶命啊,都是这贱货不好,小的从来没想过要害大王啊!”
哭得呼天抢地,加上一脸奇丑,看起来特别恶心,伍穷只轻轻说道:“丑八怪,你再哭闹,朕便一刀杀你!”
比什么都更有神效,一句话便停住李厉琤的哭叫。
伍穷对着神相笑道:“你终于明白,就算夺来了皇位,以你的能耐,也绝不可能保得龙位了吧。乱世中,只有强者才配登基为皇,受万民敬拜,你如此庸才登基,只会惹来敌人攻杀。”
风不惑一手抽出佩剑,凛然道:“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的笨头不应再留在脖子上,但请恕过我妻,留她一条生命!”
始终眷念夫妻之情,风不惑最后以最痛心的无奈眼神,望了李厉琤一眼,便把刀锋抹向颈项。
好笨的剑,竟然自刎也不成,笨剑不笨,只因为已断了,伍穷及时剑指前戳,便断了利剑。
伍穷冷冷道:“朕未赐你一死,你竟敢寻个解脱?”
风不惑绝不能相信所闻之声,伍穷真的会饶恕他布下的杀局,卑鄙无耻的出卖他么?
伍穷扶起风不惑道:“朕要雄霸天下,便得有容人之量,有容乃大,你布局杀我,无非希望更上一层楼,有野心、有能耐的人,我伍穷正好需要。不怕你叛变,只怕你无才,哈……”
眼眶再也禁不住滴下泪水来,伍穷啊伍穷,你比小白更有容人之量,更豪气盖世,更有胆包,雄霸天下,舍你其谁啊?
伍穷笑道;“还有啊,你的‘神相点兵’全盘失败,只怪你没带一盆水上战场吧,看你一脸乌黑,气色大坏,由你领导作战,士兵们的好运都给你的衰气冲走了,又怎么不一败涂地,嘿!”
说罢,伍穷便轻轻松松的离去。
脚步如此的轻快,是因为伍穷好愉快。
明明“天都城”被围困,四十万大军又来不及救援,危在旦夕,怎么可能轻轻松松?
难道有妙法破“皇战烈车”么?
难道伍穷一定能杀败天下第一的皇玉郎?
答案很快揭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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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 章 满盘皆落索
月黑风高,“天都城”外,只有一辆七丈高的“皇战烈车”,最上层处,有守候了许久的皇玉郎。
他面前,还有期盼他出现已久的伍穷,一脸自信,十分轻松畅快的伍穷,竟带着一份礼物来相见。
伍穷道:“为了得到十两,你便来攻城,便来杀我!”
皇玉郎道:“你只有一个选择,在此与朕决杀。”
伍穷道:“不错,这也是我原来所想,想了千百遍,也只有这个解决方法最简单、最彻底。”
皇玉郎道:“你终于来送死!”
伍穷道:“我终于来送礼!”
皇王郎道:“送礼?”
伍穷把手上携来的一个锦盒奉上,重甸甸的,内里究竟放着些什么,竟教伍穷轻轻松松。
伍穷道:“攻城,目的不外乎夺取一些东西,对嘛?”
皇玉郎轻轻点头,他实在想不通透,锦盒之内,有什么东西可以为伍穷扭转劣势。
想不过来,就是在智谋上不敌伍穷,给比了下来,这种感受才最可怕,皇玉郎不敌伍穷。
伍穷道:“这就是攻城礼物。”
皇玉郎慢慢的打开锦盒,内里,竟是个血淋淋的人头,立即教皇玉郎吐血当场。
头也不回,飞快的以最快轻功抢回十里外大营,心里不停高喊着:“撤!快撤兵!”
一个人头,一份攻城大礼,便把皇玉郎处心积虑攻城大计破解,这究竟是什么原因?
伍穷更加轻轻松松的大笑起来,有容乃大,他就是学会了这四个字,便轻易化解危机。
有容乃大,有容人之量,才会不断增强扩大自我能力、势力,伍穷愈来愈觉得,他会是雄霸天下的真英雄。
“攻啊!杀啊!”
“天都城”震天杀声随皇玉郎撤兵消失了,但同一时间,另一座城池却是烟火四起,接连被攻十天十夜。
花尽半生所学,攻得出色无比,好肯定,这是最出色的一役,当上大将军,带领四十万大军的她,威武已极。
她,芳心,披甲上阵,攻城十日,“皇京城”已岌岌可危,要是再给她半月时间,她绝对有信心攻陷“皇京城”。
当然,芳心能节节胜利,伍穷在开战之先,偷偷进入“皇京城”内,先斩下守城三皇之一的皇天龙头颅,也实在最为重要。
“皇京城”的兵力都随皇玉郎赶赴“天都城”去,失去了皇上皇,又没有皇玉郎的“皇京城”,原来如此脆弱。
芳心先要伍穷进城杀了皇天龙,把他的半截尸首挂在城楼上,一挫士气,才让伍穷把头顶带回“天都城”去,给皇玉郎作礼物,让他作出明智抉择。
要继续攻克“天都城”?还是回防救“皇京城”?
这就是芳心为伍穷献上的妙计。
有了芳心,伍穷在战法运用上大大提升能力,芳心的计策是,既然不能率兵及时营救“天都城”,便放弃它。
把其它城的四十万大军,攻“皇京城”,来个同归于尽,你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