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笑道:“好,只要小淫棍仍喜欢老朋友在旁唠唠叨叨,小白的命便交你手上,为你东征西讨,要你当个安安乐乐的大皇帝便是。”
名太宗笑道:“本皇有小白辅助政务,岂不仍可到处偷窥偷情,多生十个八个小宝宝?
哈……”
二人相拥狂笑,经历艰苦险阻,小白终于为人生最好的知己名太宗夺取帝位,他非常感慨,能为朋友竭力,能共同取得成功,小白很满足。
小白突然道:“明天,待我赠送你最需要的一份礼物作恭贺登基,此礼物你一定好喜欢。”说罢,小白便告退离去。礼物,究竟是甚么礼物,名太宗却茫无头绪。
夜,皇宫有点苍凉,西宫的主厢房内,传出阵阵幽怨的箫声,陡变调子似在泣诉,滞俗而不畅,弄箫者心头百结未解,吹了一会儿,便作罢叹息。
倚窗沉思的芳心,她已苦想了好多昼夜,始终愁眉不展,解开不了心中郁结,低声叹息:“一字记之日白,杀身祸恨于他有责。一字记之日白,断头大祸救我有法。”她抚按已快临盆的隆起肚腹,仍在苦思。
原来芳心当皇后的心仍未死,她紧紧记住了神相风不惑的第三劫批示,既已过了二势,第三劫一定不会距远,此劫必与小白有关,他如何令自己坠入劫难?必须劫难来临才有破劫之机,自己方能得成皇后,必须再细参详啊。
“你好么?”简单的一句问候,是熟悉的声音,不就是小白又是谁?
偷闯入西宫寻找芳心的小白,看着她隆起的小腹,全身竟头抖起来,良久不能言语。
芳心淡淡道:“还有十五天,孩天便呱呱落地,好可惜,他的爹……”欲言又止的芳心,没有清楚说个明白,便坐在床上休息,静观不能自控的小白如何手足无措。
小白脑海一片混乱,只懂得不断在房中打转,急道:“这……:是我的孩子,还……是六太子的……?究竟……究竟你怀的是谁的骨肉啊?”
“唉唷?”芳心突捧着肚子叫痛,吓得小白忙走上前扶持,急得手脚也忙乱,不知如何是好。
刻意戏弄小白的芳心竟笑了起来,见到慌乱小白团团乱转,心下大感畅快,竟把身子全投向小白怀中,悄悄道:“公子可还爱妾身啊?记得当日遇难,与公子缠绵于‘一线天洞’,妾身的处子便是交予公子,情欲畅乐后,公子便不曾来访过妾身了!”
玉人本是小白日思夜梦仙子情人,只可惜为了贪求荣华富贵,二人恩断义绝,但再得美人投入怀抱,多情的小白却又是难忍内心怜惜,拥抱躯体,心情激动难耐。
小白叹息道:“咱们有缘无份,一夕暗洞偷欢,乃天机安排,小白当然希望永抱芳心,可惜你的选择绝非我,纵使对你痴恋迷醉,却又如何?”
正欲推开芳心,但一片热唇竟吻向小白,舌头从芳心的口腔向小白挑逗,把小白吓得跃起惊退。
芳心不悦道:“你怕么?既然害怕,那我腹中孩儿就算是你所有,你又如何向储君交待?司职守护他未来夫人,却来个偷香夺处子之身,从前不怕,今天才怕个半死,那就不留此种也罢!”
芳心直扑而出,找出利刃二见就刺向肚腹,小白一阵惊惧,立时拍飞利刃,捉住了芳心,切齿道:“不必试探小白了,此孩子已成了你保住性命、维系与储君微妙关系的护身符,你又怎肯伤害他。”
“哈……”芳心突然痴笑得花枝乱颤,倒在床上仍笑过不停,接着冷冷道:“我忘了小白是攻破‘剑鞘城’的智勇奇才,贱妾如此低微道行,又如何能难倒你呢?好,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便立即把胎儿亲爹真相告之,绝不食言。”
小白冷冷道:“是甚么条件?”
芳心小心的说个清楚:“很快,芳心便可能被储君判以死罪,我要你尽一切方法,救我出生天,再杀了当上皇帝的名太宗。只要你这个最亲密的朋友,能在毫无防备下弒君,小白,你会答允我么?”
小白傲然道:“小心清楚地听着,储君是小白一生中最要好的知己,在我心中,他的地位比你重要许多许多,要是为了他必须牺牲我的孩子,我也愿意。”一脸坚持志切,小白是绝对的不言悔错。
芳心急道:“不,你一定要尽力救我出生天,你不会弃下孩子的,你一定不会。”
小白头也不回的便离去,他得不到满意的答案,但既然不久便有结果,现下又何苦被芳心要胁,一切随缘也罢。
“你,一定会回来救我的,一定会!一定会!一定会的啊!”芳心不断的重复,活像着迷入魔,努力的说完十遍又十遍,小白早远去了,仍话声不停。
对啊!她的话不是跟小白说,也不是旨在安慰自己,她是对躲在屏风后逃生秘道内的储君名太宗说的。
已脸红耳热的名太宗从秘道内钻了出来,因为他已毋须藏身,芳心把门拉开,说了一声:“储君请出来吧。”
名太宗有点不明所以道:“你早已猜出是我故意透露你怀有身孕,引小白偷入宫来向你问个明白,故本皇躲在逃生秘道内,便被你预先掌握了?”
芳心叹息道:“只求赐我一死!”
从来只盼望追求当皇后、风光不可一世的芳心,突然故意透露与小白的奸情,还求赐予一死,弄得智谋深虑的名太宗也摸不出其中用意,芳心,绝不是如此容易放弃的人。
名太宗冷冷道:“朕一直不杀你,留下你的胎,留下你贱命,便是要证实小白是否曾出卖朕,你竟刻意逼小白暴露死罪真相,又要朕赐予一死,有何妙计于后啊?”
只见芳心求死之心志坚,眉宇隐约中透现一丝快意,只可惜名太宗猜不破芳心思想,否则便会得悉她只为风不惑的批言:“一字记之日白,杀身祸恨于他有责。”
就是因为名太宗得悉二人奸情、奇耻大辱,他又焉能不杀芳心?她为小白惹来杀身祸恨,劫限便应了上题,有了上题,方才有解劫之机缘,芳心才可能当上皇后,因此,芳心十分恳切请求名太宗赐死。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已两次破了批命劫难,最后一劫定能破解,芳心虽毫无头绪,但她宁愿一博。
名太宗凝视芳心,露出阴森笑意道:“真的不怕死么?”随即拍了拍掌,厢房门被太监打开,捧来了一个大盖大碟。
碟的四周怖满了各种香花,但仍掩不住内里之血腥气味,名太宗对着大碟笑眯眯的,拉着芳心上前观看。
打开碟盖,是一对人头,是芳心也认得的首级,虽然两个头颅都给剜去一双眼目,舌头也硬生生被抽断,额上更烙上凹得深陷的火印,死状极之可怖,但芳心绝对认得这一对人头,便是三太子名中龙与四太子名万寿。
名太宗哈哈大笑道:“只要小白替我擒住二皇兄,把他也一并杀掉,‘武国’皇朝,就只余下我是血裔唯一继承,就算是谁都不可能动摇朕皇位。”
芳心冷冷道:“还漏了个老早离开‘剑京城’的五太子名昌世哩。”
名太宗笑道:“好心思细密,放心吧!他已消失不知所踪,只要再现江湖,朕必然也要定他的首级。”
名太宗竟拿起一对人头,在手中拋动玩弄,甚是畅快满足。对著名万寿的头首道:“你把财富全给了那二皇兄,又恼恨我弒杀大皇兄,并且收买‘风尘三艳’杀风不惑,以免他助我得胜‘谋才’,你道朕会遭你暗算么?呵……四皇兄,你可要付出代价了!”
把名万寿的人头扔向墙壁,又反弹接回,不断反复把玩,名太宗竟乐在其中,完全投入,最后更加上一脚,猛踢头颅飞去。
“芳心,死在朕手里,绝不是件轻松的事,朕可能先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痛苦十天十夜,才慢慢给你一个痛快啊!”名太宗一手扯住芳心顶上秀发向后,教芳心头颈向后拗去,目视名太宗。
芳心毫不犹豫道:“放千百个安心好了,那小白舍不得丢下孩子,定然回来救我的,一定会,一定!”
名太宗道:“放屁!咱们与你同欢交台,相隔是同一天的午时与深夜,连太医都未能得悉谁才是腹中块肉亲爹,你又如何得知?不过,答案对朕已毫无意义,你与腹中孩子,在小白明天完成命令后,朕便下旨斩成肉酱,让谜底与你一同埋葬好了。”
芳心大喜道:“皇上愿赐我一死?”
名太宗道:“小白与你有奸情,朕当然绝不容忍耻辱,你,芳心,明天便给你一个最残忍的死法,包保是痛中最痛、苦中最苦,死得比这对笨人头更凄惨!”
说罢,名太宗竟把一对已稀巴烂的人头拋在芳心身上,便扬长而去,开开心心的竟哼着歌调儿,跳着跳着离去。
“一字记之日白,断头大祸救我有法。”不断在芳心思海盘旋的解劫批言,她好努力想要解破,努力,又再努力。
离开了西宫的名太宗,下旨调来二百多人好好守住芳心,任谁也不能带她离开半步。一切准备好,便倒头去睡,明天是登基大典,还有他与小白之争,一次清算个清清楚楚。
“小白,一定要完成任务,一定要擒下名天命吧,哈……”名太宗接连狂呼,心头大快,但却是笑得极之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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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九 章 一败血涂地
逃亡,绝对不是有趣的事。对一些从未经历过苦难日子的骄生惯养贵人来说,逃亡绝对是和死亡一样可怕。
避开天险、躲闪追袭,还要小心被部下、朋友出卖,更悲惨的,是你总不能掌握未来的日子。就算能逃亡到“天法国”又如何?二太子名天命在想,反复沉思,但总是没理出半点头绪来。
名天命喃喃自语道:“神相说过我是‘天福大运无边紫龙命’,我一生定然化险为夷,福运双全,没问题的,这……难关一定能过,六皇弟对付不了我的……小黑,你说是么?”
小黑拿出一幅简单的地图,放在名天命面前,稍加指引道:“从这里出发,经过三天山路,穿过两条大河,再越过一个荒漠,便是‘天法国’国境,约三十天的路程,咱们一定可以逃出生天的。”
拿着那份简图,名天命看得心惊胆颤,又是山谷又是荒漠,三十天艰苦逃亡日子,他怎可能挺得住?还有不可预计的伏兵,若名天命挥军三、五万,自己又如何抵挡?
小黑把地图小心收起卷回,一脸坚毅道:“已再无其它选择了,只要能逃抵‘天法国’,二太子的身分正好让他们打着正统旗帜,名正言顺攻打‘武国’。二太子能借此良机,静候他日再谋天运降临,重返‘武国’执掌。”
名天命犹豫道:“那……芳心又如何?不能丢下她啊!还有她腹中我的骨肉,落在无耻的名太宗手里,必定遭受狠心折磨,不得好死啊!”
小黑一双手抓紧名天命双肩,目露凶光地道:“太子,没选择余地了,咱们不了随‘天法国’三老立即撤走,便再也来不及。落在名太宗手中,你的命运绝不会比现阶段好;太子,相信小黑,我一定保护你平安抵达‘天法国’。”
已完全失去主意的名天命低下头来,勉强答允,他只好把生命、未来,全交在小黑手里,他说得对,自己已完全没选择余地了。
留得青山在,自能图谋东山再起,小黑已接受失败现卖,但他绝不气馁,失去十两后,小黑更是积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