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的人马到齐,剑狂那一方又如何?
若单论人马,绝对未及得上“冷血方唐家”之多,只是武学决战,人多的不一定胜算在握。
剑狂之下有“五连环”,包括“慈母败儿”、“贫贱夫妻”、“龙兄虎弟”、“名师高徒”及“左邻右里”。
对了,第二代只有五连环合成的共十人,就算把剑狂也计算在内,总共不过是十一人。
十一人对“冷血方唐家”的数百门人,难怪一方人声鼎沸,另一方却安静的都在盘膝打坐。
有个屁好坐?
必须要坐,因为时辰未到,就算到了,恐怕还是要坐,因为最后的一方“白世家”还未有人现身到来。
三方决战,说是要挑选出最强的第二代,以便统领群雄,说得再简单直接一点,倒不如说成大家觊觎“白世家”的上乘武学以及金银财宝,故此“冷血方唐家”及剑狂都乐于一并。
剑仙、剑狂都先后用虚情假意讨好白发魔女,目的一样,都是为了“白世家”遗留下来的一切。
只可惜得到了白发魔女的心,同时也让白发魔女了解到二人的心,心心相印,你明白我,我亦对你的目标、手段,有看清晰了解,白皮魔女失恋,结果自然不会把“白世家”的瑰宝奉上。
剑仙、剑狂未能夺得所期望的,思而想后,终在剑狂的安排下,定断此第二代决战,企图拥有“白世家”。
奇怪的是白发魔女竟一口答应了这三方之战。
她有何图?怎么会让“冷血方唐家”及剑狂有机会争夺“白世家”?白发魔女的葫芦里究竟卖甚么药?
剑仙道:“她的一方还未有来。”
剑狂道:“我妻子从来不会反悔的!”
剑仙道:“放屁,白发魔女原是我妻子。”
剑狂道:“哈……,好无聊,难怪她常对我说,李太白全身没一处中用,惟有一张嘴巴及舌头较为精彩。”
剑仙道:“贱种,怎么说也好,你只能跟在我后头,与曾同我玩得淋漓尽致的女人再婚罢了,哈……,吃我吐出来的秽物,贱种果然是贱种。”
剑狂道:“不……,剑仙兄,你跟我妻子太没默契了。”
剑仙道:“说甚么鬼话?”
剑狂道:“她一再跟我说,你在床上好不中用,恨不得你早死。碰上我后,才知悉甚么是欲仙欲死,才明白甚么是闺房极乐。你并不是吃完吐出来,而是根本消化不了,迫不得已吐出来吧,哈……!”
剑仙道:“贤弟在弟子面前也如此毫无廉耻,胡说废话,难怪穷一生也建立不了甚么。”
剑狂道:“啊,听来似乎好有道理,‘冷血方唐家’人才济济,实力非凡,‘七重天’内声威显赫,我真的自愧不如。”
剑仙道:“哈……,那就清楚谁才是低能者了!”
剑狂道:“是么,我却另有意见。”
剑仙道:“还能狡辩么?”
剑狂道:“对啊,建立不了甚么,当然不能狡辩,正如阁下一样,‘未死’前甚么也建立不来,惟有让四位徒儿抛开你的管辖,无拘无束的奔驰,‘冷血方唐家’才有所成就啊,哈……!”
剑仙道:“但一切最终仍握我手上。”
剑狂道:“哈……,当然了,因为剑仙其实是个大盗,回来后便强自要夺去徒儿建立的一切,卑鄙无耻之极。”
剑仙道:“够了!”
剑狂道:“对啊,哈……,你的徒子徒孙都受够了,小心有一天大家都要反你,把你视为必杀大敌!”
剑仙道:“我不再跟你吵下去!”
剑狂道:“我不再骂你便是,教训你倒令你有赚头!”
剑仙道:“失神,别等了,你出来先向剑狂的‘五连环’挑战,且看咱们剑仙武学可比得上剑狂的弟子没有?”
方失神被呼喝走出来,脸色虽然难看,但眼目却似烛苗点亮了起来,杀气已开始燃烧。
如此的神态,才是方失神原来所有,只听他厉声喝道:“哪一双笨蛋先出来受死?”
一身厚厚灰袍,外加破烂披风的老女人,脸容谦虚慈祥,身旁带着个锦衣华服、傲气不羁的公子哥儿,两人气质相反,却偏又是一双母子,同是用“子母败家棍”的“慈母败儿”。
站在一旁的冷柔柔,再见这对杀神母子,当下又忆起莫问大战的那一段往事。
那个莫问,装作笨头笨脑、笨手笨脚,偏偏为了救冷柔柔,竟一人独斗“慈母败儿”。
冷柔柔还记得,那一夜,莫问尽展其武学才华,大懒虫首先用她的一式“阴蛇出洞”,改良变化,破敌得胜。继而再凭冷柔柔的四个字“血蛇惊魂”,便创出奇特剑招来杀败大敌。
最后,冷柔柔未有任何提示,莫问却更进一步从招中创招,以败儿的一式“穷途末路”
来克敌制胜。
一层又一层的递升杀力、武功,莫问尽显王者本色,把败儿打得落花流水。
若非他还有重伤在身,那一战“慈母败儿”也许会来个母子同归黄泉路,今天再也不可能来此耀武扬威了。
莫问,确实是少见的武学奇才。
冷柔柔原来对他已动了情念,只是眼前的方失神却比莫问具有更吸引外貌、更高尚气质、更迷人气度。
被方失神拥抱,娇躯便再也难耐,轻易的软倒下来,好想任由他摆布,满足他的一切。
莫问好,只是方失神是最好!
女人,只可能投向一个男人怀抱,既然选择了方失神,只好放弃莫问,把他留给唐芙。
唐芙妹子表面上跟自己一直争吵,惟是彼此内心依然极关心对方,莫问是她最爱的男人,各自有最美丽爱情,大家都心有所属,看来只有“男人”彼此没有再竞争。
一旁的冷柔柔正想着,场中杀战已展开了!
失去了三根手指的败儿,跟蜷着身子的慈母,忽地抱在一起,化成一个急旋疾转的人肉球。
猛地冲撞向方失神,惊天骇地的无俦劲力,杀力在母子融合下提升数倍,风驰电掣般射向方失神。
方失神突然“啊”的叫了起来,嗓音微微有些低沉,像弹奏古琴中的几个低调一起拨响。
古里古怪的语音,愈是低沉,方失神的脸容便愈是忽青忽白,恍如从坟墓里推开棺木走出来的活死人一样。
那青青白白毫无血色的脸容,只是个开始,跟住的颈项、肩膊,再到全身四肢都一样了。
非但肤色发白,人也在全身抖颤。
撞邪了么?
谁都猜不透个中原委,就只有一人心中偷笑,他就是唐三藏,因他最想方失神死。
恰似被恶鬼附身的方失神,面对“慈母败儿”缠结而成的劲球杀至,不但没有拔剑杀敌,更且只在惧怕的悚悚震动。瞧得本来高高兴兴的李太白也目定口呆,这家伙搞甚么鬼?
“咻”的一声,剑光大盛,是日光?是极光?还是电光?怎么把整座“破天阁”都映照得光芒万丈?
“仇生”还未有出鞘,何来剑光?
“冷血方唐家”的四大家主齐齐呆住,剑狂及剩下的四连环都瞪目发呆,就连剑仙李太白也张大了嘴巴,讶然失色。
强劲的“慈母败儿”人肉球,竟穿出了一个洞,不偏不倚,被一剑刺中炸出来的“血洞”。
这“血洞”足以教人肉球变成血球,血球就在方失神一步之前停了下来。
人肉球中央爆穿一个洞,那个洞却同时穿破了败儿的心胸、下阴,慈母的右腰及左腰。
整个血洞足足有一个汤碗般大,对了,是一个汤碗的大小,绝不比一个拳头小。
人肉球分开,是两个人分别失去力气下,沮然甩开。
慈母败儿都未有死,但身体所受的撕裂剧痛却不住蔓延,教母子俩都忍不住狂嚎起来,叫声凄惨,如同厉鬼在痛哭。
方失神竟以剑指震出跟弯月一样的剑气,炸开敌人身体。如此强猛剑气,却不是来自李太白本门武学。
方失神踏步而前,两手向前一推,勒勒两声,竟就把“慈母败儿”两人的头颅摘了下来。
杀得容易,但如此凶残武学,究竟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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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七 章 情爱真善美
五年前,“北海村”来了个很奇怪的女子,她慌慌张张的跌倒在张大妈的家门前,像被甚么人追杀似的。
张大妈见她惊惶失措,又楚楚可怜,想起自己因战乱死去的一双儿女,于心不忍下,便把她接进屋里去。
此女显然十分慌惶,甫进人安全地方后便晕倒过去,张大妈心觉如此美人儿,却被吓得花容失色,眼里不禁泪光一片。
把她扶上床后,马上闩紧门户,免得被追杀她的人发现。
只是守候多时,却未察觉有谁追上来。
待她苏醒过来,每当张大妈问她姓名?何处人氏?她都说头痛欲裂,想不出答案来,竟对以往一切无从记忆。
张大妈知她定是惊吓过度,魂魄失落,才想不起以往一切,也就不再追问下去。
相处数天,只觉她待人有礼,又聪明伶俐,活像从前子女再生一般,也就把少女契为谊女,好好的照顾起来。
张大妈为她取名雪映,两人相依为命在“北海村”开心过活,直到有一天“他”的出现,才来个彻底改变。
那日雪映正在晒鱼网,他的突然出现,吓得雪映马上躲在树后。一身溅血重伤的他,竟昏倒在雪映面前。
雪映救了他,把他带回家里去,这上了年纪的男人,一脸风釆,绝对是个不凡人物。
雪映悉心呵护,忧心伤神为他熬药,废寝忘餐陪伴左右,这一切已超越好心救人的范围。
刻骨铭心的爱情就悄悄降落在他们身上。
就在明月当空的一个晚上,他们同床共寝,彻夜缠绵。一个软弱的小生命,不久便降生世上。
十月怀胎,把孩子诞下,他为女儿取名小雪,漫天风雪会消逝,心中雪映忘不了。
事实太美好,美梦来得太早,当他告诉雪映自己身份时,第二天早上雪映母女俩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从此再也寻觅不到。
是他的身份太显赫,还是仇家在戏弄他,他——“天法国”国师风不惑,从此失去了生命中两个最爱的。
漆黑中一颗流星消逝,月色朦胧,夜有点凉。
皇上皇举杯狂饮,肚里已倒下了杯酒,他想快点醉倒,当醉了后痛苦便会失去。
人进中年伤痛不尽,酒入愁肠滋味无穷。
从前的皇上皇是个百战百胜的出色皇帝,每战均以长胜姿态大败敌军,可说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任凭三国四族联手,也绝对攻不破“皇京城”,只因他——皇上皇。
可是面对情爱,皇上皇只得到一个叫人心碎的痛,剩下一片相思无用。
情爱绕心中有几多重,仇恨却又是谁所种。
烧,头顶似烈火燃烧,要冷静,只好醉酒,伸手正要拿起一大坛酒再次暴饮豪喝,却竟未能提起酒坛来。
因为眼前有一个人,她都好需要醉,她叫李厉琤。
“你为爱情烦恼,那我来问你,知否甚么是情爱,答了我才让你喝光这坛好酒。”
没头没脑的一番话冲着自己而来,皇上皇好生奇怪,更可笑的是貌丑如猪的李厉琤,竟跟皇上皇大谈情爱真谛。
笑,皇上皇再笑,是耻笑,笑声令他舒畅起来,于是纵声狂笑。
可是李厉琤未见动怒,先喝下一大口酒,淡淡道:“笑吧,尽情去笑,人生最苦,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