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组织,正好有你这现成的暗杀专家来帮忙负责训练,又能省了一笔不小的开销呢。”
“……”
奔波几天,以司徒的身体不一定真会觉得累,但心理上是一定不很轻松的,好不容易找到个落脚的地方,他的心情也难得的放松了次,此时正整个人都呈‘大’字的躺在床上,看他那享受的表情,不知道还以为他从未睡到过床上似的。
张文茂在为两人安排住所时虽然见了司徒,但以他的实力根本看不出司徒有什么特别,单纯感受身上的力量气息,好像还不如自己强,再加上司徒那张平凡脸,他也就没放在心上,不过以他的精明自然也不会表现出什么不屑,不管怎么说,这好歹也是格兰特的朋友,不看僧面总也是要看佛面的,所以对付二人倒也算是视同仁,不但给他们找来了彼邻的房间,更是这里最好的两个房间之二,就是面对司徒给他的次级能量石小费也只是笑笑,虽然这点儿钱他不在乎,很显然对方是把自己当成什么下人了,这反倒使得他更确定司徒身份,‘他应该只是个有钱的老板,没准格兰特此时还受顾于他,这次格兰特这样费功夫去参加大会只怕也有这人有很大关系!’
误导了张文茂,再靠了张文茂去误导张文冕,可以说司徒做的确实不错,就是苏樱在这里,对人心的把握也不见得就一定会强于司徒。
格兰特看司徒在床上滚来滚去,嘴里还说着那在自己听来完全没影儿的事,自然懒得理他,本想要退出去,回自己房间休息,可也不知想到什么,稍顿了顿还是没有马上出去。
“还有事?”司徒‘狠狠’拍了拍床上厚被,像是在确认里面是什么材质,怎么会这么舒服,一抬头的功夫才好像刚发现格兰特还在屋里,这才又问了句。
“……你为什么要解开我身上的契约之力?”
“啊?”司徒确实没有想到,格兰特憋了半天问出的居然是这话,也不是没有想到他会问,只是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去问。
“不要装糊涂,你知道的,就算你一直不解除契约,我也一点儿办法也没有,除非有一天我的实力能超过你,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如果你想的话,你其实是可以一生都用那东西来控制我的,为什么现在又要重还我自由?难道真的只是为了给修和迦多洛雷丝看的?我不相信你会做这么无意义的事情,只要你想,你有千百种办法能让他们服服帖贴的,不必非得用这样的办法。”格兰特承认自己比不过司徒聪明,可不表示他就是个傻子,司徒做的那些事情他比谁看得都清楚,因为他每天跟司徒在一起的时间实在是太多了,有某些方面比起苏樱对司徒都要了解。
司徒从钢铁之都回来后不久就解了自己身上契约之力,这个事情并不只是修与迦多洛雷丝知道的清楚,城中那些家伙几乎人尽皆知,虽然从那以后,格兰特也能感觉到周围那些人对自己的态度不同以往,但对于格兰特自己来说,他确实还是有些不大自在,总觉得事情发展成这样好像与他原本想的有了许多出入。
“本以为你是不会问的,可你既然问了,看起来这个问题应该是很困扰你了,我倒也是不得不跟你多说两句,唔,怎么解释呢?简单点说吧,我真的只是想给你些自由,因为现在的一切与我才刚收服你时已有了些不同,我所要面对的敌人已不再是联合议会那样看似强大的存在,而是那藏于他们背后的阴影,那阴影就是以我现在的实力也只不过才刚能看到一个大概轮廓……此时乐于守护艾丝翠德的人几乎每个都有一定的理由,可你不同,你并没有必须那样做的理由,或者说你犯不上跟我们一起死,所以我把本来就该属于你的权力还给你,何去何从你自己决定也算得上公平。”司徒虽然好像是困了,抱着被子闭眼假寐,说的话也好像没什么份量一样,但格兰特还是能听出其中的不同,他知道此时司徒说的是不同于以往的心里话。
“……你真的觉得我该走?”听司徒说话后,好一会儿的功夫也没再说什么,格兰特终还是忍不住再次追问道。
“不走又能怎么样?以我们现在的力量,对于正在做的这件事情来说,与以卵击石有什么区别?其实也不过是为了争那一丝生机罢了,你要走了,以后就算是他们真的成了‘神’,你好歹也能活下去,可要是继续与我们混在一起很有可能就是死路一条……”
“可明知是死路,你们不也是在试着反抗吗?为什么你就会觉得我不如你们?活着应该不只是留得自己这一条命吧?要是没有价值的活着,我倒觉得不如早死了算了,省得浪费粮食!”
“嗯?”司徒没想到格兰特会有这样想法,听了他话终还是端坐起来,只是盯着格兰特的脸去看,好像直到现在才算真的认识了这个年轻人,“不得不说,‘刺皇’的觉悟就是高呢。”
“……”对这话格兰特当然不会傻到去接,只当没听见,他知道司徒的话肯定还未完。
果然,司徒也只是稍一顿就又继续往下说道:“但只是觉悟高可还是不够呢,你如今实力虽然不弱,但与我们将要面对的相比起来,却还是差了些,我虽然需要热心青年,但要是连脑袋也一起热的话就不是我愿意看到的了,我这样说想必你该能听得明白吧?”
“你嫌我实力弱?”格兰特真的没想到,自己这个在张文冕兄弟俩眼中了不起的人物,在司徒眼中居然只落了个实力弱的评价,虽然他也并不是十分看重这些虚名,但一时间也是有些接受不了,如果连他这样实力的都能算弱,那在司徒眼中什么样的人又能算强呢?
见这小子情绪激动,司徒却不多说,只是手掌轻轻挥了下,好像在驱赶在自己眼前的苍蝇一样,格兰特敢保证自己的眼睛一眨也未眨,可待定睛去看,又哪里还有司徒的身影,虽然他此刻还是在一个与先前相像的房间中,但身前的床铺却是空无一物,直到这个时候,司徒的声音才幽幽从墙的另一边传来,“等你弄懂了我是怎么把你移过去的,我们再继续讨论今天的事情。”
“空间之力?可如果是空间之力,为什么我一点能量波动也未感觉到?”格兰特早在S级上阶的时候就已经掌握了空间之力,对空间之力当然不会陌生,可司徒所用的手段虽然看起来是用空间之力办到的,但又与他所认识的空间之力完全不同,是以他也有些迷糊,一时间倒是老实不少,再不去与司徒纠缠,只是在房间里愣愣研究司徒所用的手段。
司徒感应了一下他那边的动静,脸上终也露出一丝微笑,像是也很满意格兰特的表现,“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有点死心眼儿的嫌疑,要是不把调教明白了,以后免不得会吃上些亏,这次倒也算是个机会吧,不愿没自由的活着?谁又不是呢?呵呵……”司徒钻进温暖被窝,只一会儿功夫就已睡着,身周甚至于连丝毫警惕也无,桌上三个形状大小几乎一般无比,颜色却又各不相同的葫芦静静放在那里,自顾自的散发莹莹光芒,就是屋中的蜡烛息了,它们也依旧如此,看上去好像是在守护着什么一样。
接下来的几天用风平浪静来形容确实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格兰特后来也还见过张文冕几次,司徒却一次这种荣幸也没能享受到,每天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生活过的倒也安逸,比起在艾丝翠德可要强了不少,但司徒的心却还是全都在那里,毕竟自己现在有‘根’,而自己的‘根’就在那里,不提苏樱她们,就只是那城中的一砖一瓦对他来说也都是无比亲切,在这里自己只能算是外人。
在有了格兰特加入后,张文冕当天就下了决心,作出了要远赴极北之地的决定,几天的功夫准备好了一切,这才动身上路,毕竟他们离得可是不近,万一路上因为有什么事情再耽误了,到时候恐怕就要误了时间了。
身为一个不大不小组织的首领,他出门可不会像司徒一样寒酸,就算不把手下人全都带在身边,也带上了大半,整个队伍只怕有上百之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去砸场子的。
他们当然也不会只凭了双腿赶路,各色交通工具也是不少,几个重要人物,比如张文冕与张文茂兄弟就坐在一个大号的飞艇中,以格兰特的身份当然是同样代遇,司徒就比较‘可怜’了。
司徒很有作为外人的自觉,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不想暴露身份,不然他也就不会又把人皮面具拿出来用了,作为一个能够左右现在天下大局的人物,司徒确实有着比以前大得多的能量,这次去参加那个什么大会,本来就可以算是没事儿找事,如果不是他的老师与那琉璃宫有关,就是联合议会真来请他,只怕他也绝不会去,天知道那帮家伙会不会安什么好心?只怕自己一露头就会被乱刀砍死也是有可能的,司徒记得有好些讲黑道的书里,那里每个混的不错的老大好像都是这样下场……
借由这个叫做‘夜行’的组织,一方面为的是白得张去参加的‘通行证’,另一方面,最主要的还是借了他们这里好掩饰自己的身份,事实果然与他先前像的差不多,越是这样稍差点的组织,越是喜欢讲这些没用的排场,这点怕都是学的那些大组织作派,只可惜他们只学了个形似的,还是最没用的那点。
司徒在的交通工具是个类似于汽车的东西,只是要稍大些,里面怕是能装下十几二十人,不过此时并没坐满,也只有7、8个的模样,看上去倒也还算宽敞,只是却不是用四个轮子驱动的,竟是与地面有一定的距离,浮在半空中的,也不知是什么名称,反倒在里面坐着倒也还算舒适,起码用不着去忍受什么颠簸。
只看把司徒安排这里就可以看出,张文冕对司徒到底有多不重视,竟把客人也如同自家小弟一样放在一起,让司徒与这帮人挤在一起,当然在张文茂做这样安排时,格兰特是不知道的,不然的话只怕也会吓个半死,以司徒现在的实力,就是在格兰特那样人的眼中,只怕也与史前怪兽没什么区别,最多也不过是两者的体型有些差异,要论凶残还要是司徒更胜一筹。
可司徒却没觉得有什么不满,反倒在这里悠然自得,司徒越是这样表现,看在张文茂眼中,就越是确定司徒应该是某个没见过世面的土财主,如果他实力再稍强些,稍稍的能从司徒身上感觉出些异样,恐怕也不会有这样想法,可惜的是他的实力限制了他的眼界,像他这样八面玲珑的人也未能看出司徒的不凡之处。
司徒与同车这些人相处的倒是极为融洽,毕竟他以前也不是什么大人物,说是当今这个社会的最低层也不过份,所以对这些个小人物的心态也是抓的极准,就算这些家伙的职业都是冷血杀手也是一样,毕竟他们在杀手这个职业的前题下,还都是一个个有血有肉的人,他们并不像那些顶尖杀手一样,已经完全把自己的情感埋葬掉,相反的他们都不缺了人身上的优点、缺点,而司徒的脾气很明显十分对这些人的脾气。
“买定离手~~!”
车厢中一共也就那么几个人,这东西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来当动力的,反正是不见有什么人驾驶,看着驾驶室中那不停闪动着些数据的液晶屏,司徒就知道这玩意儿怕是出自菲利娜那女人之手,应该是个末法时代的产物,应该是用了某种简单的程序来进行控制的,也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