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残阳血魄忠魂困蛟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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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残阳血魄忠魂困蛟龙-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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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一声冷笑,雷一炮道:
  “你我已是刀出鞘,弓上弦了,还有什么多言的,姓魏的,你该出招了,难不成你是唬子辈人物,尽耍嘴皮子!”
  魏老虎两只单凤眼怒瞪,咬着牙道:
  “老子在想,是让你速死,还是慢慢地折磨你,我倒想听听你怎么个选择法。”
  雷一炮想笑,却没笑出来,淡然地道:
  “胜负未分,生死未卜,你阁下就开始套起交情来了,对于你的这种德惠,只有受过你的荼毒之人,才会去体会你的大方与恩泽,不过有点我得声明在先。”
  魏老虎怒道:
  “说!”
  雷一炮道:
  “当我以为某一人该死的时候,我会一出手而毫不犹豫地朝其致命处下手,而你已有这种资格!”
  这是在撩拨,撩拨对方早早出手的话。
  果然——
  魏老虎未见异动,却出手如电的就在他那紧身紫袍飘扬中,快得如流光倒逝的朝着雷一炮点刺劈砍,一口气就是三十二刀。
  直到三十二刀完毕,雷一炮才算看清姓魏的手上各握着两件不同的兵刃——短刀与丁字拐。
  短刀尺半长,灰蒙蒙中泛着青蓝,丁字拐乌黑发亮二尺半,雷一炮一阵抵挡中知道那丁家拐也是钢铸。
  短刀汇集于丁字拐的拐影中,神出鬼没。
  钢棒暴起若骤雨狂涛,眨眼之间,双方已对拆了近五十招。
  灰发飘扬,发上的金簪更见闪亮,魏老虎猛然向后退出三步,立刻换了个攻击姿势。
  雷一炮立刻一咬牙,左手在旋动他的三尺钢棒,看上去他似是在用力握紧他的那根钢棒似的……
  魏老虎的身形已厉扑而上,就在他那身法幻变中,丁字拐已穿过钢棒的围堵点向雷一炮的肩头,右手尖刀却与雷一炮的钢杖交互点碰出无数火花来,而令魏老虎心中一喜,丁字拐已狠狠的敲在雷一炮的肩头。 

  胜利的果实,令人愉悦,魏老虎自不例外,就在雷一炮的厉哼中,就在魏老虎抽刀错身准备回马一拐敲向雷一炮的头顶时候,就见雷一炮的手中钢棒斗然幻化成无数束光,束光未消失呢,一把既细又尖的尺长尖刀,快逾闪电般地穿越过这一片极光而送进了魏老虎的腰肋。 

  这真是令人不可思议的一刀,这一刀来得太突然,魏老虎如何会知道雷一炮的钢棒中竟还暗藏了一把要人命的尖刀?
  他原来未出面,就是要他的两个手下先动手,他好暗中观察对方的来路,但他还是未把雷一炮摸透。
  现在魏老虎满面冷汗涔涔而下,左手的丁字拐已抛落在地,而右手捂住令他连喘息都十分痛苦的伤口,而伤口的鲜血在狂奔,毫不珍惜地向外喷洒。
  就在打横一跤正要倒下去的时候,银罗汉—个箭步冲过来,忙使力扶住魏老虎。
  雷一炮的肩头上挨的似也不轻,他没有倒下,但却不停地耸动双肩不已!
  魏老虎倒在银罗汉的怀里,戟指着雷一炮道:
  “你……你小子玩奸诈,施狠招,你……你无耻!”
  雷一炮道:
  “动刀玩命,各凭本事,有什么诈不诈狠不狠的可言。”
  哈着大气,魏老虎对银罗汉道:
  “去!杀了他这个狗东西!”
  银罗汉道:
  “魏爷,你的伤要紧,只要这姓雷的不出开封城,早晚我们会收拾他的。”
  魏老虎自然也知道银罗汉不是姓雷的对手,他哈着大气,又道:
  “盯牢他,绝不能放他逃出开封城!”
  恶狠狠地望了一眼雷一炮,银罗汉正看到雷一炮在把他刚才由钢杖中拔出的尖刀旋回去,他咬着牙,道:
  “姓雷的,有种你别走!”
  雷一炮怎会不走,他再傻也不会等到姓魏的援手赶来,再说他拼着受伤挨的那一棍还在肩头火辣辣地烧呢!
  冷冷一哼,雷一炮道:
  “我不会走,即算走也会再找来,因为这段梁子彼此结定了。”
  猛回头,见小癞子还萎坐在铁塔边,雷一炮也不多言,走近小癞子,伸手一抄,已把小癞子扛在肩间,大踏步走向灰色的夜暗中。
  雷一炮这时候绝不能丢下小癞子,如果他连夜走出开封城,他就得由小癞子告诉他如何走法。
  当然更重要的,还是小癞子已不能待在开封城了,茶馆的老掌柜不是说了吗,小癞子在帮着外乡人呢,如果把小癞子留下来,出不了三天,小癞子准没命。
  雷一炮哪管得远处的银罗汉谩骂不休的,他扛起小癞子走入附近矮林中,早问道:
  “小癞子,什么地方好走出城的?”
  小癞子早已吓傻,闻言期期艾艾地道:
  “爷,你走了,我怎么办呀!”
  雷一炮道:
  “小癞子,你今年多大了?”
  小癞子心想,这时候还问我年岁多大,但他还是应道:
  “十三岁。”
  雷一炮哈哈一笑,道:
  “有句老古话你听人说过吗?”
  小癞子道:
  “是什么样的老古话?”
  雷一炮道:
  “少年出走四方,老来衣锦还乡。”
  他一笑又道:
  “我今带你上南方去,你可愿意?”
  小癞子忙问:
  “南方远不远呀?”
  雷一炮道:
  “说远也不远,总比你在开封活不下去的好多了。”
  小癞子无奈地道:
  “如今我也只有跟定爷了。”
  雷一炮哈哈一笑,道:
  “于公于私,我雷一炮均须拉你一把,快告诉我,哪个地方好出城?”
  小癞子道:
  “四关城门已锁,要出城那得登上北面城墙去。”
  雷一炮道:
  “开封城墙五丈高,我不怕,但你怎么跳法?”
  小癞子这时也想开了,闻言轻松地道:
  “开封的城,只有北面城墙可以跳,老黄河的沙都快漫到城墙上了,人只须站在城墙垛上往下跳,两丈高下面全是沙,爷,我们快走吧!”
  雷一炮一听大喜,不即与小癞子扑奔北城下,小癞子最是清楚什么地方可以爬上城墙,没有多久,他已领着雷一炮登上城墙。
  城墙上二人回头看,只见铁塔附近灯球火把像条火龙般游动不已,没多久,这些火龙已分成数节向四下分开,光景是魏老虎的援军到了。
  雷一炮冷笑一声,道:
  “魏老虎,不死你也得蜕层皮!”
  小癞子道:
  “爷,开封城谁不怕魏老虎,不料还是被爷插了他一刀,可够他受的了。”
  雷一炮伸头望向城外面,城墙外灰蒙蒙的阵风撩起灰沙沙沙响不已。
  小癞子已攀在城垛子上面,道:
  “爷,小子我先往下跳,你随后再跳。”
  雷一炮道:
  “看来全是黄沙丘,下去以后怎么走?”
  小癞子道;
  “下得沙丘往东走,没多远就有条小路可通往柳树村,而且还是一条近路呢!”
  雷一炮道:
  “好,我们一起跳吧,只要能找到路,我们往东先走上一整夜,魏老虎再也想不到我们的人已在百里外了。”
  有着腾云驾雾的感觉,雷一炮与小癞子二人跳到北城外的沙丘上,沙丘如棉一般的软。
  就在小癞子的引领下,雷一炮很快地看到东面不远处一条小道,有两排老柳树分栽在道两旁,那像小山坡似的沙丘,竟没有淹没这条小道,不能不令人称奇。
  天上的弯月已西,月色更淡。
  天上的繁星更密,密又亮。
  于是,嘶叫的野虫也停止叫声。
  如果有声音,那也只是雷一炮一个人的脚步声,因为小癞子人过半夜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于是,雷一炮把小癞子背在背上,枯瘦如柴的小癞子不重,对雷一炮而言,那是轻而易举如同背了个小包袱。
  一路往东行,雷一炮走的可真快,天亮的时候,他真的已在开封以东百里外了。
  小癞子醒来了,是被东升的太阳把眼刺醒的,揉揉眼睛,小癞子发觉自己在雷一炮的背上爬着,不由得低声道:
  “爷,我们这是在哪儿?”
  雷一炮见小癞子醒来,反手把小癞子放下来,道:
  “好小子你总算醒了,前面找地方吃饭去。”
  小癞子望望四周,道:
  “开封城墙已经看不到了呢!”
  雷一炮道:
  “你在想开封?”
  小癞子有些黯然地道:
  “人不亲土亲,小癞子从小在开封城长大,一旦离开,心里是有些难过呢!”
  雷一炮哈哈一笑,道:
  “人谁不怀念故土,我今带你到南方去,只要你肯上进,不难混出点名堂,到时候你人也长大了,愿意重回开封,自然不会再有人找你麻烦了。”
  小癞子道:
  “爷说得对,小子也常听人说,人不生无用之人,地不长无根之草,我总不能死守在开封城卖一辈子糖葫芦吧。”
  呵呵一笑,雷一炮拍拍小癞子,道:
  “听你这么一说,我就看你将来必有出息。”
  小癞子仰头望着雷一炮,道:
  “全靠爷提拔小癞子了。”
  雷一炮道:
  “走吧,且找个偏僻地方吃些东西,我还得好生睡个觉呢。”
  小癞子点头道:
  “我忘了,爷走了一夜未睡觉呢。”
  江都,在运河岸。
  镇江在江都以南的长江南岸。
  有不少运盐帆船在江都靠岸,焦山飞龙寨的第十二船队就驻守在这里,而十二船队属于第二分舵。
  顶着大草帽,蒙着一层薄面巾,雷一炮神秘地走进江都城,小癞子跟在他的后面,看上去就像父子二人,没有引起人们的疑惑。
  江都城临运河的那条街上,有个盛记客栈,住的大多是盐商贩子。
  雷一炮拉着小癞子走进盛记客栈时候,径自要了一个房间,连酒菜全叫小二送进房里。
  一块碎银子塞在小二手上,雷一炮吩咐小二:
  “找你们盛掌柜来一下。”
  小二望望雷一炮,隔着面巾看不清,只得问道:
  “客爷你贵姓大名?”
  雷一炮道:
  “我是你们掌柜老朋友,快叫他来吧。”
  小二点头,道:
  “好吧,你二位请先喝着,我这就去请。”
  望着小二走出门,雷一炮对小癞子道:
  “小癞子,你吃吧,等会儿这家客店掌柜一到,你的嘴巴也要甜一点,给掌柜一个好印象。”
  小癞子点点头,道:
  “掌柜是爷的朋友,小癞子自当尊重。”
  不旋踵间,有个精悍老者,反手撩起长衫后摆匆匆地走进门来。
  老者当门一站,望着侧面坐的雷一炮与小癞子一眼,不由得一怔。
  雷一炮早低声道:
  “盛掌柜别来无恙!”
  紧走两步到桌前,盛掌柜惊异地望着雷一炮:
  “兄台是……”
  仰起面,雷一炮缓缓抽下面上纱巾,露出个穷途末路而又苦涩涩的笑意:
  “盛掌柜——”
  盛掌柜道:
  “副总管,稀客,稀客呀!”
  一边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来,急又道:
  “前些时远从焦山那面传来消息,说你雷副总管疯了,没多久又投江自尽了,我正在为副总管叫屈呢,不想今日在我店中得见,真叫人惊喜!”
  一声苦笑,雷一炮道:
  “这几年我守在焦山,侍候着老主母与小姐,你是知道的,自从老主人海上遇风失踪以后,焦山飞龙寨就由姓于的当家主事,我那个副总管之职,也因总管佟大年一去不还而失势,我就守在主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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