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蝶又说:“当中是个‘五合六’。”
单享道:“六桥梅花香彻骨。”
醉蝶又再说:“剩下一张‘六合一’。”
“一轮红日出云霄。”单享对道。
醉蝶笑说:“凑成却是个莲头鬼。”
“小鬼抱住钟馗腿。”
言讫,单享的双手候伸,真抱住醉蝶的大腿。
乖乖隆的咚。
圆润结实,还富有弹性呢。
“暖……哟,你想干嘛呀?”醉蝶不由尖叫。
单亭非但不放,还往性感带滑去。
醉蝶忙出手一推,轻声骂道:“短命的螃蟹。”
“哈哈。”众人昂首大笑。
醉蝶再取牌说:“又有一副儿,左边是个‘大长五’。”白展文回答:“梅风朵朵风前拜。”
醉蝶说道:“有边是个‘大五长’。”
“十月梅花岭上香。”白屉文摇头晃脑的。
醉蝶说:“当中二五是‘杂七’。”
白展文牵起伴酒“浪花”玉手,柔情万千道:“织女牛郎会七夕。”
醉蝶又说:“凑成二郎游五狱。”白展文先吻玉手,然后道:“世人不及神仙乐。”
“对得好。”众人称赏。
醉蝶边取牌边说:“下一位了,左边‘长一’两点明。”
“哇操,双悬日月照乾坤。”童子奇开口对道。
醉蝶继续说:“右边‘长一’两点明。”
童子奇接口道:“闲花落地听无声。”
醉蝶说:“中间还得‘一四’来。”
童子奇一面抱酒女‘仙草’,一面回答道:“日边红查倚去栽。”
醉蝶又说:“凄成一个桃九熟。”
“御园却被鸟啃出。”
说完,童子奇的头一低,钻到仙草胸前,朝她乳头咬下去。
“哎…我的奶子,童子鸡你要死啦。”
“哈哈哈……”
“开山斧”屠琛一生仗义行侠,从来为妄杀一人,即使是黑道上的人落在他手中,除非是十恶不赦之徒,否则他也只是略施惩戒,便放他一条生路。
因此,才博得武林人土敬重。
其于“屠少强”继承父志,也得了个“小郭解”之佳誉,黑白两道的朋友,不论有何因难,或盘缠短缺的,只要到屠家一行,绝不会空手而回。这天正是屠琛金盆洗手之是,也是他的六十大寿诞。
自各地赶来道贺的江湖侠客,武林豪杰,把门口塞得泄不通,场面好不热闹。
屠家是华阴的世家,占地异常宽广,要接待一、二千个嘉宾,还致于太困难。
大厅正中央的壁上,一早挂了一幅巨大的红毯,中间用金钱绣了个斗大的“寿”
宇,铁笔银钩,所势非凡,显然是出自名家之手。
一对儿臂精的长寿烛,吐着欢乐的火焰,火光把那个“寿”宇,映得闪闪生辉。
厅内满是各地贺容送来的贺礼,金玉古玩,奇姐异宝,宝刀名剑,全是价钱不菲的珍宝。
单家与屠家是世交,因此“螃蟹”单享临时也被拉去招呼贺客。
童子奇和白展文戌感到拘束及无聊,他俩都不习惯这种场面,只有邀贾正典到处走,不时与熟人打招呼。
“劈哩啪啦,劈哩啪啦……”
好不容易等到那长长的鞭炮放光,贺客相继入席,童子奇才松了口气。
席前,屠琛先举行了金盆洗手的仪式,又说了一番答谢的话,寿安才正式开始。
只见下人川流不息,捧菜上来,刹那间,欢笑声、劝酒声闹成一片。
菜上四味后,主人家逐席敬酒,贺客亦纷纷回敬。
今日之会,真的是龙蛇混杂,黑白两道的人都坐在一起。
屠琛笑眯眯的,不断向客人答谢。“七巧。”
“两相好。”
“三仙拱照。”
“八匹马。”
厅内的划拳、劝酒之声,此起被落,声震屋瓦。
正在酒酣耳热之际,突然有两个大汉一起向童子奇走去。
童于奇不认得此人,闻言讶异道:“哇操,老哥是何人?我是童子奇没错,不知有何指教?”
“问得好,子午岭三条蛇是你所杀?”
童子奇心头一动,忖道:“这事他怎么会知道?”
“是不是呀?”
他口中回答说:“不错,那三条蛇是我宰的。”
那大汉脸色疾沉。喝道:“大爷与眼镜蛇有八拜之交,小子你知道不知道? ”
童子奇不屑地看他一眼,举筷夹了一块鸡肉,放人口中慢慢地细嚼着。
那大汉勃然大怒。说:“小子,你给我立正站好。”
童子奇冷冷地回答:“哇操,怎么?你是还里的老大?”
大汉一愕,答出话来。
屠少强闻声忙奔过来,劝说:“詹兑,有话慢慢说,千万别伤了和气。”
大汉轻轻推开屠少强,粗声道:“少当家,詹某不会败屠爷的兴,你放心,我只是问他几句话。”
随之,他又转望童子奇,恨恨说:“小子,你好狂妄,全没把我‘詹伯威’看在眼里呀。”
童子奇看也不也他一眼,举杯对席上的来宾道:“哇操,来来来,为屠老爷子的高风亮节干一杯。”
詹伯威酒气上涌,再也忍耐不住,怒道:“姓童的,你有种的话,就跟大爷见个真章吧。”
童子奇转首说:“哇操,你今日来,是为屠老爷子拜寿,还是来找我的晦气?”
屠少强忙接口道:“詹兄,请看在家父薄面……”
詹伯威头一侧,截口说:“你放一百二十人心,我不会触屠爷的霉头,不过,若不叫他露一手,岂不要让朋友们,笑咱‘洛河双蚊’没有明量吗?”
童子奇此刻就算是泥人做的,也有了火气。
“哇操,你比起那三条蛇怎么样?如果还差的话,就不要丢人现眼,趁早走开。”
“试试看使知道。”
“好,怎么个试法?”
“你吃得住詹某三刀,这粱子便算了。”
童子奇一笑说:“哇操,那还不容易?来吧,我就坐着眼爷玩三招。”
“明……气死我了。”
这话听在詹伯威耳中,无疑火上回油,猛喝一声,拔出厚智刀,一刀向童子奇劈下。
屠少强知道,这种山野强盗,无理可言。自己要阻挡,也未必阻挡得住。
所以他只有说:“两位点到为止,千万不可认真。”
童子奇右手持着筷子,运劲在刀身上一拨,厚背刀立即歪过一旁。
詹伯威一怔,刀—偏一抢,拦腰砍向童子奇。
童子奇足尖一点,连人带椅飞起,斜斜飞出约有八尺。
“哇操,慎重点,最后一刀了。”
詹伯威自知技逊一筹,可是骑虎难下,惟有硬着头皮上前。
他沉腰扎马,钢刀斜削,刀至半途,突然为直劈,去势如电,直奔童子奇面门。
童子寄叫道:“哇操,来得好。”当下,举筷迎向钢刀。
“当”。
一双牙筷,刚好挟住钢刀。
詹伯威用劲,可是却分毫不动。
“飕。”
一双牙筷的前端,突然断开飞起,疾如流星,竟刺在对方的发上。
“嗄。”
詹伯威吃了一惊,一股寒气自背后直冒而来。
“嘿嘿。”童子奇冷冷一笑:“三刀用光了,哇操,还好我没有漏气。”
言下之意,无疑讥对方,自己找丢人。
话音刚刚落,手臂一挥,詹伯威“蹬蹬”怆然退后二步。
童子奇足尖又再地上一点,连人带椅,飞向席间落地之处,则好是他本来的位置。
“好帅的武功。”
场内有人高声赞起好来,连屠少强对他也刮目相看。
詹伯威形状极狼狈,连场面话也没有丢下,便带着他的把弟。一溜烟的离开屠府。
童子奇若无其事,又与同席的宾客想互敬起酒来了。
厅里有绝大部分的人都不认识童子奇,便纷纷交头接耳议论。
有稍为知道的人,逐道:“听说他是老风流的关门弟子。”
“那个老风流啊?”
“还会有谁?当然是性好渔色,一天干七、八个女人的‘罗阑度’呀。”
“那个老风流真有这么厉害呀。”
“据我所知,他那支是狗鸡巴。”
“难怪那么厉害。”
童子奇最痛恨别人侮辱他的师父。
因为他是个孤儿,自幼便由师父抚养成人,所以对他师父的感情,比什么都来得深。
闻言之后,他不由恼火,重重放下酒杯,陡然回过头来,目中精光四射。
贾正典怕他闹出事来,屠琛脸上不好看,连忙把他拉了下来。
童子奇沉声道:“哇操,我童子奇行为虽有不肖,却绝对与家师无关。各位对我怎么批评,我只会一笑置之,但却不容许别人侮辱家师片言支语。
否则,姓童的绝不客气,也不会顾念什么情面。“这番话一出口,便厅内的气份为之一紧。
“哈哈……”
忽然,厅边靠门处有人大笑,跟着站起一个紫袍人,他边笑边向童子奇走去。
童子奇冷冷地望着他,众人心想:“这小子太狂了,有人教训教训他,倒省了自己不少气力。”
紫袍人走至童子奇面前,笑声一止,身上发出一股肃杀之气,附近的宾客见状,心头都不由一窒。
场上群雄又自付道:“这人是谁?怎么杀气如此的重?看来姓童的那小子绝对讨不到便宜。咦,此人看去也非好人。嘿嘿……两个邪魔小子相斗,正好为武林除害。”
于是,在场的所有人,抱着存心看戏的心情。
屠琛抱拳诚恳道:“各位英雄,今日既然赏面到舍下作客,往昔有什么恩怨的,念日瞧在屠某面上暂且搁下?”
紫袍人长笑一声,说:“某家乃关晋南‘紫东来’,这次人关是为了些私人要事而来,顺便有几句话要向童大侠求证一下的,不会担搁太久的时间。”
童子奇第一次见到他,听了这些话,他心中十分的诧异。
“紫东来”三个宇一出口,众人都是心头一震。
据说,这人近年崛起晋南,杀人无数,没有敌手,众人心中暗忖:“难怪杀气如此重。”
屠琛闻言之后,心头登时一惊,暗道:“这魔头几时来此,怎么无人知道?今天气份热闹,只怕……”
他实在不敢再想下去。
紫东来转头向他问:“雷家庄的‘唐占魁’也是你所杀?”
童子奇想了一下,记起两年前的确与史太龙仗剑,闯入雷家庄演武厅。
当下紫东来傲然道:“不错,我若不说,你可能也忘记了。”
童子奇冷冷道:“哇操,他想要洗劫我,这个难道不该杀吗?”
“哈哈……”紫东来仰天大笑,一字一顿地说“该杀。”
这下群众都十分惊奇,童子奇也禁不住一怔。
童子奇语气一变,沉声道:“不过他固然该杀,也轮不到你来动手。”
“哇操,莫非你才能杀?”
“说得好。”
紫东来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痛苦之色。
“我姨丈一家四十余口,均被此獠带人杀死,当然我才有权利、有资格杀他。”
“可是我已经先下手了,这岂不是省了你动手,哇操,你应该感激我才是呀。”
童子奇返问道。
紫东来冷冷地“哼”了一声,道:“谁耍你越殂代包?”
童子奇闻言,有狗咬吕油宾的感觉。
忽然,紫东来厉声问:“你知不知道他是我的什人?”
“哇操,你不说,我又不是神仙,怎么会知道?”
“他是我的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