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你在吗?”小邪站在门口叫著。
“阿弥陀佛”虚元和尚道:“是小施主吗?请里边坐。”
小邪跨门而入,他道:“老和尚你好,我有点事,想请教你。”
虚元和尚道:“小施主你有何事请说吧!老衲如若知道,一定详加细说。”
小邪问道:“大和尚你在少林辈份到底有多高,”虚元和尚笑道:“小施主,老衲在少林是虚字辈,现在掌门人可能是明字辈,如果是明字辈的话,他们就得称老衲为师伯了。”
小邪咋舌道:“师伯?你是掌门人的师伯?这多么令人尊敬的雅号。”
他是出自真心的话,但虚元现在听起来倒有点尴尬。
虚元老脸一红道:“小施主你说笑了,老衲只不过一介俗僧,谈何高雅?”他有点感叹小邪道:“大和尚,你真的是被人捉来这里吗?”
虚元点头道:“不错,老衲是被一名武功奇高之人打昏,而被押到此地。”
小邪问道:“你在他手中,能走上几招?”
虚元惭愧道:“不到七招,那人出手奇快,老衲不是敌手。”
小邪问道:“老和尚,你能想得出来,武林中有那么一号人物吗?”
虚元叹道:“老柄无从想起,当今武功最高的欧阳先生,老衲想也走不出他手下五十招。”
小邪奇道:“那又为什么?欧阳不空他的武功不是宇内第一吗?”
虚元道:“小施主你有所不知,那人出手之快真令你想像不到,他已不是人,而是疯子,是机器,他一掌可以将少林的大钟打扁,这种掌力已经超出人力范围,简直令人心寒。”
小邪背上直冒冷汗,不错,一掌可以打扁少林寺那一尺厚几千斤重的铜钟,这已经不是人了。
小邪道:“掌门师伯大和尚,我要走了,你有什么要我交代少林寺吗?”
虚元微微惊道:“小施主,你要走?走到那里?”
小邪道:“回中原啊““虚元奇道:“小施主在这大海上,你能来去自如?”
“我不是来了吗?”
虚元有点不信,他道:“是不是有人在外面接应你?”
小邪看再扯也扯不清这趟事,他道:“是的,您有什么话要转达少林寺吗?”
虚元想了许久才道:“小施主你若能回内陆,务必要保守这里的秘密,就当老衲已西归,顺便交代掌门人注意那位高手,其他也无什么事。”
小邪道:“好吧!我一定转告掌门人,那我走了。”
虚元慈祥一笑道:“小施主你慢走。”
小邪走出小茅屋,己奔向乞丐寮了。
xxx乞丐正忙著算猪,他怕不够一百条,有失信于人。
小邪走上去笑道:“怎么样了?乞丐头?”
乞丐一见到小邪来到立即笑道:“差不多啦!但这些猪走来走去,很难算得出来。”
看他汗流满面,想必算了不少时辰而未奏效。
小邪道:“差不多就可以了,也不一定要一百条?”
乞丐笑道:“好吧,随便你啦!”他走出猪舍。
小邪道:“乞丐头,我要回中原了,你有什么要交代吗?”
乞丐仰头想了半晌道:“你回去若碰上丐帮弟子,就替我问问寒竹,寒玲两兄妹,看他们过得好不好。”
小邪骜叫道:“小丁,你认识小丁?”
乞丐奇道:“小丁?谁是小丁?”
小邪笑道:“小丁就是寒玲,我叫她小丁。”
乞丐苦笑一声望著天空良久才道:“寒竹也许十七、八了,寒玲可能比你小几岁,老夫走时,她还是小娃娃,小兄弟,她长得怎么样?”
小邪大叫道:“棒!棒极了!我差点就被她迷去,还好我才不上她的当,呵呵……”
乞丐道:“你不上她的当?这什么意思?”
小邪叫道:“这可多啦!多得数不清,例如说被她迷上了,就得听她的,还要替她端洗脚水,这多不公平,所以我才不让她迷去,免得耽误我的青春,嘻嘻……”
乞丐听他说得如此认真,也哧哧笑道:“这么说来,她真的很美了?”
小邪挺胸抿嘴道:“你看我也知道,她漂不漂亮?”
“这……”乞丐不懂。
小邪道:“这漂亮会传染哪!她时常跟我在一起,她将漂亮传给我,所以你看我就知道她有多漂亮。我也传她一点狗肉味,彼此彼此。”
乞丐笑道:“当真如此?”
小邪叫道:“哎呀!乞丐头,凭我杨小邪这三个字还假得了吗?那天我把她弄来让你瞧瞧,保证你一看到她,就爱上她,怎么样?”他用肩头丢碰乞丐肩头,露出得意神色。
乞丐苦笑一声道:“小兄弟谢谢你啦!”他有点伤感,因为这太难了。
小邪道:“你的话我一定替你带到,但如果他们问起你是谁时,我要如何向他们交代,因为丐帮十袋长老又不只你一位而已。”
乞丐闻言从身上扯下一个结,这结只有丐帮自己会编织。他拿给小邪道:“你将这个交给他们,他们就知道我是谁了,但别说我在这里。”
小邪接下结道:“没问题,我一定带到。”
乞丐默默坐著,似乎在回忆著以往种种令他回忆的事情。
小邪突然问道:“乞丐头,这结是不是只有你才会打?”
乞丐道:“不错,这结现在除了老夫以外,任何人也不会打。”
小邪感兴趣道:“乞丐头那你教我如何?”
乞丐笑道:“小兄弟你又不是丐帮弟子,老夫怎可将这不传之秘交给你呢?”
小邪道:“一定要丐帮弟子才能学吗?”
“不错。”
“有无从权的办法?例如说有重大危机,或著有不得已的事情发生时?”
“有这么一说,但并不多。”
小邪眼睛一亮道:“这就是喽,你再不叫我带回江湖,要是不幸你死在这里,这多可惜?
十袋长老的结就没人会打了,你不觉得你这么一死,十分对不起你家历代乞丐王吗?”
乞丐心头一震,不错,如果自己出不去,这不传之秘也就断送在自己手中,这对丐帮上下是无法交代,他踌躇,犹豫,因为小邪不是丐帮弟子。
不久他狠咬一口牙道:“好老夫教你,但你得发著不能对任何人说,除了丐帮下一代帮主。”
小邪哧哧笑著,因为他战胜了,他道:“我答应你不将这结的秘密告诉任何人。”
乞丐注视小邪良久才道:“杨小邪你看起来就是那么值得人家信任。”
小邪轻轻笑道:“因为我本来就值得人家信任,所以看起来也是这个样子。”
乞丐道;“你要学就去找十条绳子,不必太粗,约三尺长。”
小□转了一圈,已拿回来十条三尺长细线道:“这可以吗?”
乞丐接过线道:“可以,我告诉你打结并没什么希奇,只要你知道方法就可以打出来,比较难的就是将这十条线,打成看起来只有一条线的样子,你多打几次就会熟悉。”
按著他一五一十的将要领和方法说一遍,立即教小邪打结。
起初小邪还有点困难,但他鬼灵精怪,一被他摸到门窍,就能一点十通,果然两遍以后,小邪已能打得很好,比乞丐打得还要好。
乞丐啧啧称奇,他叹道:“小兄弟你他妈的真行,想当年我学这个玩意儿,足足学了一个月才学会,因为这不能穿错一个孔,只要错了一个孔这结就打不成了,八千六百四十九个孔哪,佩服,佩服!”
小邪得意笑道:“唉呀这小儿科嘛!我要不学快一点,我老头不打死我才怪,我也没办法练成天下第一赌功了。”
乞丐看他如此自我陶醉,笑道:“这么说你样样都行喽!”
小邪想装出谦虚样,却装不出来,他说道:“也不是样样都行,只要我喜欢的我都想去学,只有孔老夫子的宝贝我不灵光。”
乞丐奇道:“孔老夫子的宝贝是什么?”
小邪道:“书呀,黑皮奶奶的,你知道那玩意儿是什么吗…我告诉你,这是我通吃小霸王的冠星,它就是输(书),看到它我可是逢赌必输,上次在再来镇,老头叫我去借一本书,我到镇上一口气偷了四、五十本,也利用机会去赌两把,结果谁知道,不到两下子连衣服都不见了,从此以后我看到书我就头大,沾不得,沾不得。”
原来小邪还有这么一段斐然的历史。
乞丐听得□哈大笑道:“原来如此,那你从那次以后就不敢再摸书了□?”
小邪叹道:“我是不想摸,但老头老逼著我,我只好快快吃完,将书本一丢,不再沾手,可是老头竟然不懂道,愈搬愈多,什么嘛!最后我只好大扫除,统统将他的书丢到湖中,他没得教,只好用口授,像你刚才教我打结那样,这我就舒服多了。”
乞丐笑道:“还好我没拿书本给你看,否则效果不堪设想。”
小邪哧哧笑道:“如果你拿书出来也没关系,我回去就理小丁的眉毛,冲冲霉气。”
乞丐笑道:“你怎么可以找到她的头上呢?”
小邪道:“小丁以为躲在江南就没事,没弄点事给她也说不过丢,轮著来。她对书比较有办法,也只好如此啦!”
乞丐笑了笑没说话。
小邪看看天空,知道天色已不早,他□:“乞丐头我走了,明天还有戏唱,你最好是躲一边去,别缠上了,否则脱不了身,我可不负责任。”
乞丐点头道:“好!祝你火猪阵大功告成。”
“谢谢!”小邪已往木屋走去。
XXX第二天。
小邪依样将山猪尾巴绑上布团,再沽上菜子油,山猪本身就长长牙,所以不用绑利刀。
弄妥后将它们引到离障碍出口不远之林中,将山猪绑在树下。
扛著烈酒,将其倒在出口两旁,一直延伸到猪群。小邪是想点燃猪尾巴如果猪群不往出口窜,那必定是一团糟,所以利用酒来引导猪群。等一点上火,出口两旁都是烈火,猪群只有往出口奔了。
全部就绪,已是傍晚。
小邪见都布置完毕,才往营区潜去,打探一下情况,他这一看觉得营区兵力果然增加不少,想必是另外两处营区被烧了,因而暂时借住于此。
天已昏暗,疏星点点。
“是时候了。”
小邪起身检查一下手臂伤势,觉得不甚碍事,才精神抖擞的吼道:“大笨牛,有胆出来!”
音如火山爆发,又把大家惊住了。
不多时已有数百人围住出口,有几名头领已走向小邪前面,一位道:“老夫“黑豹子”
风石宫,小儿你是何人?为何擅闯禁地?”
风石宫,五旬七尺,微瘦,其貌不扬。双眼甚小,必是险诈之徒,第一营指挥官。
小邪骂道:“管你什么风湿公,风湿母,我问你,你为何将这些可怜的老人困在这里,今天你要是说不出一个理由来,我就请你吃猪肉,嘻嘻……”骂到最后自己竟笑起来。
风石宫觉得小邪有点语无伦次,说不定还是个疯子,他骂道:“小子你一再放火杀人,你是存何居心?快说!否则难逃一死!”
小邪笑道:“没什么,我叫你们那只大笨牛加点东西给那些可怜的老人,谁知道他竟暗算我老人家,不过我宽大为……为肚子,不但不生气,今天还特地要请你们吃烤猪怎么样,够意思吧,”风石宫见他不回答自己问题一再装疯□傻,他怒道:“小表你和里面那些老人是什么关系?”
小邪叫道:“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