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到一半.已有数名劲装汉子从山上掠下来。
小邪也懒得再走,停下来等他们。
“这位公子是……请问公子贵姓,我是本堡管家林白。“他拱手一拜,来个先礼看看是否要用到兵。
小邪叫道:“管家你好,我叫杨小邪,是上山来找喳的。”
林白一愕,他没想到一个小表会如此大胆,想必有所倚恃吧!他道:“请问敝堡何处得罪杨公子?”本着正派旗号,林白可不能出口伤人。
小邪叫道:“事情发生在你们小姐身上,她用袖箭射了我一箭,又纵马踩死我朋友小田,我是专程来找她算帐的。”
林白一听暗道:“完了,想必这位仁兄就是斩掉黑龙驹的那位,这下可有戏唱了。”他道:“是不是你把我家小姐坐骑的尾巴给割了?”
小邪道:“然也,要不是它当时跑得快,我还想理她光头呢!”
林白可哭笑不得,小姐吵着要报仇,而这位仁兄又不怕死,当然胳臂是往里弯,况且命又是别人的,林白一想道:“杨公子,那你随我到堡里,我请小姐还你一个公道。”
小邪想:“这老头蛮客气的,一定有诈。”他答道:“好吧!我本来就要到“飞龙堡”
看看,有你带路,也省了不少麻烦。”
走进一看,城墙为白色大埋石砌成,朱漆铜门,琉璃瓦,门顶牌楼雕有桌大黑字“飞龙堡”字字锵然有力。跨进大门,是一大院子,左右各植百年大榕树乙,蟠根错节枝叶茂密,令人见之则能感到其稳与重。两边厢房则是侍卫宿舍,栏杆前置满练武器具,对面是前厅,朱栏画栋,正门上悬有一黑底金字横匾,由左至右题有“天下第一堡”五字,字字龙飞凤舞,勾划了了,一见就知是名家手笔。举步跨入大厅,正对面墙上刻有一浮雕,九龙腾云吐水,栩栩如生,图两边各有字画一幅,左边题“正义”右边题“千秋”等字样,疏狂奔放,气吞山河,威严慑人,浮雕前置有五张太师椅,居中者特别大且高,还有虎皮不必说这一定是堡主宝座,太师椅延伸而下有七八级阶梯,整片地面有红色地毯,光目耀眼,左右两侧各摆十张桧木椅,中间夹有小茶几,现正放置几盆兰花,蕊开芬芳溢四座,此种排场,当属天下第一而不为过。
后院小邪没看到,但想必也是花园假山小桥流水。
小邪孤零零坐在旁边椅子上,无聊得拈着兰花,等待仇人来到,因为他不是闻名天下之大侠,故而无人理他,连茶都没奉上,真是人的名树的影。
小邪也不在乎,他想只要能替小田报仇,出口怨气,管他的,一把火把它烧掉算了,神气什么?
要是“飞龙堡”不冷落小邪,来个热烈招待,让小邪风光风光一番,小邪过足了瘾,他也会大事化小事,小事化无事,来个家家好。可惜“飞龙堡”自恃为天下第一堡,那会将小邪放在眼里,如此一来小邪也“放心”不少,可以找藉口搪塞老头子,倒楣的要算那位大小姐了。
不久林白从后院走出来,对小邪道:“杨公子请你等一下,我家小姐在后山练武,我已派人通知,马上她会回来,我有事要去料理,你就在这里休息一下,我走了。”说完也不等小邪答覆,独自走了,十足的狗眼看人低。
小邪望着他笑了笑道:“你走你的,只要你不惹我,也没有必要对我摇尾巴!省得我心烦。”说完他独自在大厅踱来踱去,看到太师椅,样甚舒服,他也欺身向前,坐在上面,只这么一坐,他已经以为自己是堡主了,架势十足,压低嗓子,学做很老成的样子发号施令:
倒有板有眼,真像那么一回事。
他怒道:“死丫头!”手猛往前甩又道:“爹是怎么教你的?你怎么可以去打伤杨大侠呢?你叫爹的脸往那里摆!可恶啊!”他停了一下又道:“你还不快点理光头去向杨大侠陪罪,快去!”“什么?”他一拍太师椅吼道:“你不去?来人哪!将这丫头带出去斩了,不……那有爹杀女儿的……来人啊!将这丫头拉出去理光头!”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炳哈大笑,已经是癞蛤蟆喝老酒—陶醉了,笑了一阵停下来又压低嗓子叫道:“杨大侠对不起,老夫不知道是您,否则“飞龙堡”再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您面前喘口大气,这死丫头!不长眼睛得罪了大侠,我一定将她关起来当尼姑,请您就高抬贵手放过“飞龙堡”吧!”小邪恢复自己的声音道:“算你这老头识相,先将那丫头理了光头,否则我“通吃小霸王”今天就不放过你们臭猪堡。好吧!打狗也要看主人,我饶了你,下次碰到我闪到一边去,少惹人厌。”他又装作堡主:“是是是!大侠你宽宏大量“飞龙堡”没齿难忘,来人啊!将那丫头带上来。”
突然—后面有女孩音传来:“爹,您在叫我?”
因为太师椅甚高,故而将小邪掩蔽住。那女孩以为坐在上面的是堡主。
小邪真的是当堡主当昏了头,他吼道:“放屁,不叫你叫谁!快给杨大侠道歉。”
那女子就是韦瑶琴了,她感到莫名其妙,她可没听过爹如此骂过自己,以为事态严重,马上低头走过去幽幽道:“爹我……我……杨大侠是谁?”她没抬起头来,否则她不气死才怪,她着红衣罗衫,热情洋溢,美丽可人。
小邪一看“哇卡!”这不是臭丫头是谁?随即大笑道:“杨大侠就是你爹的爹,哈哈……”他没想到自己自我陶醉过过干瘾!兑然迸出来一个活生生的女儿,他想再装下去,但已忍不住笑了起来。
韦瑶琴觉得有异抬头一看是小邪—自己的仇人,登时愣了一下,也顾不得回话,马上气得满脸通红“锵!”一长剑直取小邪咽喉,恨不得一剑将他杀了。
小邪叫道:“哎呀!谋杀亲夫,你爹啊!”手也不敢怠慢,探出匕首迎了上去。
“臭男人,我要杀了你,替我黑龙报仇!”剑势不停攻向小邪。
小邪荡开剑势叫逼:“臭女人,我可不想杀你,但我要让你当尼姑。”匕首划出三朵银花逼了上去。
这时外边已有许多人蜂涌而至,个个刀剑出鞘在旁掠阵,他们素知小姐任性,未得小姐允许也不敢插手。
杨小邪看到这么多人围了土来,也不考虑再耍下去,来个速战速决,半尺匕首一点韦瑶琴长剑,反身一跃,翻到韦瑶琴身后,反手一抄,揪住其头发,正得意想撂下时,韦瑶琴叱喝一声长剑有若腾海蛟龙奇快无比的拦向背后,身形往左闪去,避掉这一劫。
“他妈的!”小邪眼看即将得手没想到,韦瑶琴剑术如此了得,立时想打掉她手中三尺青锋,怪叫一声将匕首交到左手架住长测“喝”右手一掌已怕在她腕上。
“哎呀!”韦瑶琴长剑脱手人也往前栽下去,此时掠阵卫兵一见小姐危险立即群涌而上“混蛋哪!”小邪大叫一声存心先割下韦瑶琴头发再说。只见他不顾后面人群,双脚一蹬,已欺身逼向韦瑶琴,双手奇快无比往前扣“看你往那里逃嘻嘻!”左手抓头发,右手挥刀,有若切韭菜一般,三两刀就将韦瑶琴秀发割了下来,可怜韦瑶琴惊魂未定,三千长丝已去了一半,虽然没变成光头,也是东一块西一块的癞痢头了。
“嘻嘻!”小邪得意之时,背后也中了一掌,身形往前滚去,但这并未减轻他内心喜悦,心情顿开也不想再缠斗下去,随即在厅内乱窜,“嘻嘻……”他还不时发出胜利欢呼,就有此种人,宁可挨一掌,也要斩下人家头上三千长丝,也只有小邪才会为了任务,而不顾一切。他的心灵真叫人难以捉摸。
可怜韦瑶琴一头秀发已不见“哇!”一声大哭已跑回后院,这足以够她哭上三个月。
小邪想逛逛“飞龙堡”,身形一掠已冲向后院,他真个是不要命将这天下第一堡当成曹雪芹之大观园了。
只见后院小桥流水,清雅幽静,红亭画舫小湖,有若神仙居一般。占地甚大,小邪乱撞乱闯,书房、画室、客厅、闺房……只要有的他都想闯一下。
大致绕了一圈他想:“这臭丫头在后山练武,难道还有通路?”心一想定他随即往堡后掠去,果然不远处已出现一座吊桥,长约二、三十丈,宽只两人并行,直通对面高山,而对出亦有房屋,想必就是后山了。
小邪想也不想,欺身掠往吊桥,在桥中往下一看小邪叫道:“奶奶的,还真深,和“莫塔湖”的瀑布差不多。”,下面是黄河支流,人们称之贺兰溪,是贺兰山主要河流,水非常深,而且汹涌无比。
一过吊桥,小邪潜到屋前,只见红门紧闭,打不开,只得纵墙而入。
也许后山是禁区,卫兵并没追上来,这下小邪可暂时脱逃此劫。
屋里依样四合院,种有不少花草树木,小邪一路摸上去,不久他已听到许多人在讨论之声音,小邪心灵一闪,也不客气,轻轻举足,有若小偷般,摸上去偷听里面谈些什么,又听里面传来谈话声:
“禀堡主“神武门”时常找我们黄旗属下冲突,我们实在受不了,请您同意黄旗坛主将他们逐出江南地区。”
一老沉声音道:“李坛主,我知道你们的苦心,但能忍就忍,弟兄生命也是可贵,不能随便牺牲,我想再找“神武门”谈谈再说。”
“堡主,这不是用谈就能解决的,而且我们也谈了将近一年,他们还是一样不吃这一套,连弟兄在街道上走,都被人家骑到头上,如果再这样下去天下武林就没有咱们“飞龙堡”立足之地了,堡主请你为弟兄颜面着想,我们已憋得不能再憋了。”
堡主沉思半晌道:“莫师爷,你有何意见?”
莫师爷道:“禀堡主,属下认为应该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也好让他们知道“飞龙堡”
是让他们而不是怕他们,否则他们会吃定“飞龙堡”再这样下去,所造成的损伤可能无法衡量。”
堡主:“嗯,剑总护法,你的意见如何?”
剑总护法道:“禀堡主我赞成莫师爷的看法。”
堡主:“那洪总管,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们不该再忍下去了?”
洪总管道:“是的,属下认为一味忍让,并不能使他们知难而退,不如表现一下我们“飞龙堡”的武功与力量让他们屈服。”
“尤左护法你呢?”
“属下同意李坛主的看法。”
“纪右护法你有无更佳之意见?”
“属下也是以为这样最好!”
众人沉静许久,他们正为“神武门”侵犯江南地盘之事而伤神,因为堡主一味忍让,已使“神武门”认为“飞龙堡”无什用处,存心想并吞江南地区,以便扩大自己势力。此次高峰会议却被小邪无意中听到,可惜他对这些事不感兴趣,他只想看看天下第一堡堡主是长得如何模样,以满足他好奇之心。
不久堡主已叹口气道:“好吧,既然你们都同意如此做,那我也不能一味忍让,让对方看扁了,李坛主,你马上命黄旗坛主带人攻打“神武门”太乙分门。”
李坛主面露喜色马上回答道:“是!”
堡主道:“记住吩咐属下得饶人处且饶人,为我们“飞龙堡”留点后路。”
“是!”李坛主躬身拱手答话。
堡主道:“各位还有其他事要禀告吗?”
众人齐道:“没有。”
堡主点头道:“好今天会议到此为止,我想回堡,刚才有回报说,有人闯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