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道:“杨公子,你若不信就跟我一同回堡,堡主会给你有个交代。”
小邪道:“我要是要不回我弟弟,我就将你们“飞龙堡”放把火烧光算了。”
林白不回驳笑道:“杨公子,请跟我来。”
小邪和上次一样跟在他们后面,到了堡内也一样坐在那张椅子上。
不久堡主和总管、护法都走出来,他们事先已听林白说明所以并没有多大的惊奇。
堡主道:“杨公子,你有事找老夫吗?”
小邪叫道:“你就是堡主,看来有点不像。”他斜着眼,瞪着韦亦玄,故意试他一试。
堡主笑道:“杨公子爱说笑,我就是我,也就是“飞龙堡主”韦亦玄,难道有人敢冒充老夫吗?”韦亦玄果然深沉得很,不露一点痕迹。
小邪一看也没辄了他道:“反正我不是来问你是真包子还是假包子,我是来找我弟弟的,你们快点将我弟弟放出来,否则我就不客气丁。”
堡主笑道:“杨公子你别激动,令弟是否叫杨小邪,若是的话,他当天来的晚上就已经离开本堡,老夫可以作证。”
小邪叫道:“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说说就算了?我和我弟弟是同一天生的,同一天长大的,同一个师父教出来的,他下山会不去找我?分明你们将我弟弟关了起来。快快放出我弟弟,否则我要叫你们“飞龙堡”片瓦不存!”小邪够狂够傲竟对韦亦玄如此说话,而且他说得甚是慷慨激昂。
堡主脸色一沉道:“他已经走了,要信不信由你,老夫这“飞龙堡”也不是任人撒野的地方。”韦亦玄他可是有苦难言,如果他知道这位就是真的扬小邪,他不吐血才怪。
小邪怒道:“你是什么东西,老夫老鼠的,谁撒野,不交出我弟弟,我还想撒尿呢!撒野?”小邪可是吃定他们交不出自己来,心中直乐着:“这次骂得真过瘾哪!”
众人脸色变了数变,大有如箭在弦,一触即发。
堡主也强忍着,他沉沉道:“老夫已说的很明白,你爱信不信老夫也没办法,来人啊!
送客!老………”
小邪截口道:“老包子,你以为我是小角色?你也不想想我敢单枪匹马来到你们“飞龙堡”要人,不是有点本领我也不敢上来了。”了字末说完,小邪已大吼一声右手一掌打向韦亦玄,这是他惯用的技俩,说带打,先动手为强。
韦亦玄身形微闪,左掌迎向小邪,双掌一触,“啪”一声轻响,小邪被震退五步,而韦亦玄只身形晃了几下,含目而笑,对于他的功力似乎是很有信心。
“妈的!”小邪立即射出两把飞刀指向韦亦玄咽喉及右眼,眉头一皱,已欺身出掌攻向韦亦玄前胸,其势如虹,快捷无比。
韦亦玄笑了笑,微一翻身避开飞刀,双足轻点,已出右掌迎向小邪,他不论闪身扭腰或举是出掌……都带着无比高雅之势,像似经过特别训练一样那么雍容高贵如帝王举足。不愧是天下第一堡堡主。
双方再次接触,小邪又被逼退六步,有点踉跄。而韦亦玄依样含笑而立。
其宾小邪是在证明一件事情,才出手击向韦亦玄。
身形一站稳小邪暗道:“不是朱砂掌那……杀死以前那名堡主的不是他会是谁呢?”
“喝”一声大吼,小邪已再次出击,但这次不是攻向韦亦玄,而是击向总护法剑平关。
剑平关练得一身金钟罩,铁布衫,他见小邪掌势已近,不闭不避,硬接了小邪两掌,“哈哈……”他狂笑数声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形状甚是得意。
“哇卡!”小邪暗叫一声苦也,他双手已被反弹得麻兮兮,有点不大好受,“混蛋哪!
”小邪大叫一声改掌为指,“大悲指”一运动,左右开攻,上取“天突”下取“玉枢”
穴。其势之猛,有若江行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剑平关大笑数声依样自恃武功惊人,还想硬接小邪这一击,可惜这次他算错了,“大悲指”为旷古绝学,其势足可穿金裂石,比起少林“大力金刚指”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是专破这类金钟罩,及护身真气,虽然小邪只有六成火候,但对铁布衫,可有点效用。
双方互相接触,只听剑平关闷哼一声,身形往后退了三步“天突”和“玉枢”两穴隐隐发痛,他这一惊非同小可,再也不敢依恃自身之铁布衫:“小子有来头!”手掌一翻运足功力已如大鹏掠云般扫向小邪,只见他手掌已由肉色渐渐变为蓝绿色,并泛出一点点磷光。
小邪一看知道他双掌有剧毒,属于阴柔之类中人非死即伤,随即取出两把飞刀横在胸前,不敢大意。往后掠开一丈余。
剑平关一看对方有意脱逃狂喝一声已冲上去,小邪一招“鲤鱼跃龙门”跃向左方,右脚踢向剑平关小肮,飞刀直取“太乙”穴,剑平关一掌打空怒气更炽马上蹲身一招“罗汉推出”政向小邪前胸,小邪使出大悲掌之“佛门千里”左掌对上剑平关右掌,而右掌打向他肩头,“砰”一声小邪已被抛出一丈开外,而剑平关则退了三步,胸部隐隐作痛,嘴角也流出血丝来。他惊疑不信的望着杨小邪,似乎忘记自己正受伤似的。
小邪虽然不怕他的阴毒掌力,但也被打得头昏脑胀。马上拿出药丸吃了三颗,老头说的,有伤立刻要治疗,他可记得很熟哩!
剑平关一看小邪服丹药,以为他已中了毒,怪笑道,“小子,你中了我的“九九追魂掌”九九,八十一个时辰之后无药可救,你还是认命点下山去,老夫奉上解药如何?”不管怎么说,他还是韦亦玄的属下,韦亦玄并没有要杀小邪的意思,他也不愿硬将人留下来。
小邪叫道:“臭老头,你这小孩子的玩意儿,我三年前就会解了你还拿它当宝贝,莫要笑掉人家大牙才是,来来,再接我几掌试试。”说打就打“大悲指”已奇快无比的点向剑平关“人中”要穴。
剑平关一惊改掌为爪。欺身上前存心想捏碎小邪右腕,可惜小邪这招是虚招。一扭身小邪已点向他“曲池”穴,剑平关狂笑一声,双手尽展所学,划出千万只手掌电掣风驰的击向小邪上三路,有若神龙张爪,锐不可当。
“他妈的,来硬的,谁又怕了谁?”小邪心一横也不管功力如何,闪身一跃,一翻,扣,拍,挑,步步逼人掌掌投机,快逾奔雷,有若腾海灵蛟,翻江覆海,霸道已极。双方这一触,“哇!”剑平关哀叫一声腰间“章门”穴已被打中,往后摔,身形一阵疾痛,他已无法站起来。而小邪自己肩头也被抓得皮破血流。
韦亦玄见状怒喝一声马上迎上去,左,右护法也加入战圈,车轮战上杨小邪。
霎时小邪已吃了十余掌,口中一咸,已吐了一口鲜血,只要一吐血,他马上吃丹丸,右手一掏,十几颗丹丸已下口,只见韦亦玄他们又再次逼上来。小邪大叱一声“啊——”已使出“大悲掌”最后一招“佛光普照”只见掌影重重,已将小邪身形里住,寒影一闪他已冲向所有攻来的人。他是卯上了,可惜对方都是武林顶尖高手,而小邪功力又不怎么高明,所有掌力印在人家身上,起不了多大作用,只听“砰!”一声巨响,小邪已如断线风筝,摔蛤蟆般的倒射墙角又“砰”一声,他已被几位高手联合打昏在地不醒人事。
韦亦文也吃了小邪三掌脸红如苹果,他知道如果小邪功力再高一点,躺下的可不是小邪而是他了。
其他两位护法更不用说,他们俩也是口角渗出血丝,显然已受到轻微内伤。
他们有个共同心理——杨小邪武功招式非比寻常,一定大有来头。
韦亦玄他已知道惹了一个大麻烦,现在恐怕欲罢不能,只好将小邪先囚禁起来再说。
xxxx
小邪一醒来已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牢房,前面都是碗大的铁枝,后面是石壁,有个小铁窗,小邪往铁窗外一看,下面是滔滔黄河,可见牢房是城堡靠峭壁的一边。
小邪检查一下自己伤势暗道:“还好,第二等伤,要十天才能复原,不能用金针,再加一半二十天……药丸吃了减二天,十八天,不长,不长。”
他摸摸身上的东西,飞刀不见,匕首也不见,丹药还在,金针很小他们没搜走,还有藏在袖口的逃命法宝—小锯齿刀片。
这小刀片可不是普通钢铁所打造,此乃祁连出山顶所产之万年寒铁,小邪磨了三个月才磨成,它只有纸张般薄,韧性很好,十支绣花针并排宽,三寸长,一边是刀锋,另一边则为锯齿,体积甚小,可藏在衣袖、鞋底、也可以卷成圈圈塞在耳朵。这是小邪为了逃亡而特别设计的法宝,可以说是有备无患。
小邪检查过后呵呵笑道:“有了这些也够了,想不到昨天才出狱,今天又入狱,我看我是犯了牢狱之灾,对了骰子呢?”他很紧张的摸摸腰部“好好!生命还在嘻嘻!”只要有骰子,他又高兴起来大叫道:“我就知道天无绝人之路:”手一抄已将骰子拿出来兴奋已极的玩了起来。
“一二三,四五六,前前前,后后后,碰上你祖宗,死翘翘,脸盆啊!”大吼一声,他已将骰子丢往地上,果然都是脸盆—五点向上。
“哈哈………”小邪大笑道:“关吧!等我老人家玩累了,再想办法逃走。”
就有这种人,不先考虑自己死活,先考患到底能不能玩个痛快。除了小邪这个大混混,天下可找不出几个人,也许正如算命先生所说,小邪是一只金刚猪,克不死的。
不久——
有人送饭菜来。
小邪一看,先是楞了一下,因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韦瑶琴。
小邪笑了笑道:“大姑娘你好,欢迎光临舍下荣幸之之!”荣幸之至,他念不出来,只好将就点。
韦瑶琴注视小邪良久才道:“你是杨小邪还是他哥哥呢?”她实在分辨不出这位“哥哥”和杨小邪的差别是在那里。
小邪又得意一笑,他终于瞒过“飞龙堡”的人了。他道:“你看呢?我是他哥哥好,还是他弟弟好?”
韦瑶琴摇头道:“我不晓得,但我觉得你们两个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人嘛!来这饭你吃了我们再谈谈好吗?”
小邪道:“你不像我弟弟讲的那么凶,但为什么以前你会骑马踩他的朋友?”
人就是如此,当事人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而换另一个人(即使是假的换,就像现在杨小邪换成杨大邪)双方就能促膝而谈。
韦瑶琴可认定小邪是丧命在蛇坑,她幽幽道:“你不晓得我那黑龙驹是大汉之宝,它那会随便乱踩人,我那时是想从小孩头上掠过去,谁知道你弟弟一冲过来,我也乱了方寸,才会造成今天的这种结果,我好后悔。”
小邪一听觉得很有道理:“好的马能跃多高呢?”
韦瑶琴道:“大概两个人高,我没注意,但一个小孩它一定有把握,不过那时我并没有想那么多,因为黑龙驹跑得太快了。”
小邪望着她,想从她眼蚌中知道她的心境。
没错,这次韦瑶琴所说的都是实话,然而这笔帐,在小邪割掉她头发时已一笔勾消了。
小邪也不再为难她:“你也不必再难过,何况你也付出代价了,不是吗?”
韦瑶琴幽幽道:“只是你弟弟死了我觉得很内疚。”
小邪笑了笑道:“如果他没死,你会对他如何?”
韦瑶琴道:“不可能,他已被我爹逼入蛇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