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怎能坐视不管。
心中念轩,得近了阵抱山,道:“陈兄,我背你走。”
阵抱山忽然站起身子,道:“肖兄请走,我留下自有用心,再勉强我,那是破坏我的计划了。”
肖寒月转头看去,只见闲云大师等已然出厅,墨非子当先开道,闻百奇紧随在墨非子的身后,向中天、唐明、常九走在中间,闲云大师断后保护。
这是一个很自然的组合,受伤的人,都集在中间。
其实,唐明、常九、向中天经过了这一阵调息,又得白玉仙慨赴难的英雄气势。
朱盈盈依立身侧,她心目中只有一个肖大哥,肖寒月如此行动,她就紧随身后。
肖寒月伸手一拍阵抱山,道:“保重!”转身向外行去。
白玉仙守在厅门口处,迎上肖寒月,低声道:“肖兄,咱们决死一战的气势已经够了,但恐怕应变之能不足。”
肖寒月紧随几步,追在闲云大师身后,道:“姑娘的意思是……”
白玉仙接道:“不有没有大先生这个人,二先生绝对不会就这样放了我们,一定设伏突袭。”
肖寒月点点头,道:“他们如突然出手,咱们在应变上大为吃亏,虽然都已把生死置于度外,但此刻人心激忿,视死如归,却忽略了有着死伤不得的痛苦。”
肖寒月道:“不错……”提高了声音,说:“诸位请稍候一刻。”
墨非子等停下脚步,道:“肖大剑有何吩咐?”
肖寒月道;“咱们这个走法,应变不宜,最好是能分配一下方位。”
唐明道:“区区虽然伤得不轻,但还可拔刀再战……”
“我知道,诸位意气风发,但咱们都不能再受伤亡。”
闲云大师道:“肖施主可是已胸有成竹。”
肖寒月道:“稍尽心思,略作布置,能有多大的效用,晚进也不敢断言。”
墨非子道:“那就请肖大侠下令吧!”
肖寒月略一沉吟,道:“道长和问前辈开导,双方保持两丈的距离,常兄和唐前辈、向前辈走在居中并行,白姑娘走在左边,在下断后,布成一个长方阵形……”
朱盈盈接道:“我呢?”
肖寒月道:“你的责任重大,跟在向兄的身侧,居中接应,用‘银月飞霜’支援最危险的一面。”
闲云大师道:“很好,看来施主读过兵法了。”
肖寒月道:“双言距离不可超过两丈,以便于回首接应,一旦动上了手,最好集中一处,便于相互接应。”
闲云大师笑一笑,道:“老衲职司何事?”
肖寒月低声道:“右边一望平原,纵有变化,咱们也可以很早发现……”
闲云大师接道:“这么说来,老袖岂不是袖手旁观了?”
肖寒月道:“不,大师功力精湛,晚辈相劳请担负大任。”
闲云大师略一沉吟,道:“老衲是想不出来了,肖施主有何吩咐?还请明说吧!”
肖寒月道:“大师请夺取一艘渡船,然后,设法通知晚进,我等突然转身,折向湖边,登舟急渡,这二先生虽然是胆大,但地面就是游人出入的地区,相信二先生也不便在那等所在围杀我们。”
闲云大师道:“不错,墨非子道兄所得方向,正是那秘谷所在,道兄心中焦急,大有直捣黄龙的用心,但欲速不达,这一路,对方必有重兵埋伏,肖施主这声东击西之策,正合老钠心意,先脱重围,再连夜进袭,老衲已侦明附近地形,听们如再能用点疑兵之计,就不难直入秘谷了。”
肖寒月道:“大师,那秘谷距此有多少距离?”
闲云大师回顾了一眼,道:“大约有二十里左右吧?”
肖寒月道:“如若脱身之计得逞,留下常兄、唐兄等养息,咱们轻骑疾进,对敌之间也可以放手施为了。”
闲云大师道:“两丈之外,有一片矮林,老衲在那里脱身,然后以长啸相召。”
肖寒月道:“大师尽管行动,不用再和他们招呼了。”
闲云大师点头微笑,道:“老衲明白。”
两人谈话,除了白玉仙距离较近听得一些之外,其他的人,都在全神戒备应变,未能听到。
墨非子心中似是很急,脚步逐渐的加快,通过丛草之时,肖寒月却突然高声说道:“道长,咱们歇息一下吧!”
在群豪之中,肖寒月极受敬重,但这几句话,却是引起了墨非子等人极大的疑惑,停下脚步,闻百奇冷冷的说道:“救人如救火,耽误不得,肖大侠功力深厚,难道已经走累了?”
肖寒月淡淡一笑,道:“闻前辈、道长,这片丛草之中恐怕早有埋伏,晚进之意是借歇息之名,查看一下形势。”
他本来想把声东击西的计划说出来,但闲云大师能否找到渡船,很难预料,说出来,徒乱人意。
墨非子打量了一下四周的形势,发觉这一片草丛大约有十余丈长短,草长只及膝间,必需伏卧草丛方可隐身,不禁一皱眉头,道:“西行必谷,险恶的地方很多,如若他们要拦截我们,不会在此地设伏。”
向中天接道:“肖大侠,二先生已撤去包围,也正是咱们突围的时机,稍纵即逝,不用为我等担心。”
闻百奇道:“我等老德不修,误听甜言密语,被其利用,造成憾事,今日醒悟,恨事已成,期望以有生之年稍赎罪恶,生死早置度外,纵然明知前程险恶,亦将全力经赴,肖大侠……”
墨非子接道:“很对!贫道重下天台,不借拖闲云大师下水,也就是发觉了此事关系重大,已不是江湖恩怨,争霸武林的情势了……”
肖寒月点点头,道:“我明白,这件事牵连所及,可能兵连祸结,生灵涂炭,寒月怎敢掉以轻心,正因此事重大,必得谨慎从事,妥善为谋,免得徒劳无功寒月并非怕死……”
墨非子突然叫道:“大师呢?”
闻百奇、向中天等目光转动,果然已不见闲云大师。
白玉仙道:“道长、闻前辈,肖公子胸罗锦绣,足智谋,贱妾之意,何不听凭肖公子的安排?”
墨非子道:“此事关系重大,贵在神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举摧毁那处秘谷,如若等他们有了准备,只怕就很难得手了……”
白玉仙接道:“肖公子推断不错,此地早有埋伏,用不着咱们去了找了……”
转头看去,只见四个分着红、黄、蓝、白的长衫老者,各带一队劲装大汉,迅速地迎了上来。
肖寒月暗中数计,每队十人,四队人手合计有四十人之多。
他们衣着鲜明,也分着红、黄、蓝、白四色衣服。
当先领队的四个老人,年纪都已很大,白髯飘动,似都是六十以上的人了。
墨非子呆了一呆,道:“怎么会是他们四个?”
闻百奇道:“想不到啊!中州四奇,竟然当了杀手领队。”
白玉仙低声道:“肖公子,他们分着四色衣服,必有作用,要不心了。”
肖寒月点点头,行近常九,低声道:“中州四奇是什么样的人物?”
常九道:“是中州地区四人最有名望的人,二十年前已经息隐退出江湖,想不到也被二先生罗致旗下。”
肖寒月道:“他们在江湖上的声誉如何?”
常九道:“是声威极重的大侠,连少林、武当,都很敬重他们,想不到也是晚节不保。”
肖寒月道:“他们论作杀手的领队,只怕是别有内情,也许是被迫至此。”
谈话之间,四队杀手已然逼近,立时自行散开,形如勾月,三面包围,却空着来路。
墨非子沉声道:“中州四兄,还记得天台故人墨非子么?”
四人老人八道目光,一齐投注在墨非子的脸上看了一阵,那身着红袍的老人,才微微颔首,道:“好像见过。”
墨非子微微一怔,道:“你叫沈沧,是中州四奇的老大。”
红衣老人笑了一笑,道:
“我叫沈沧,曾是州四奇的老大,不过,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是四色盥阵中的红衣领队人。”
墨非子道:“中州四奇过去在武林中声名赫赫,如今竟然沦入一个剑阵的领队。”
肖寒月默查几人神色,发觉了四个老人的目光清明,不似受到药物的控制,心中大感奇怪,低声道:“白姑娘,你看他们是不是自甘堕落,出任剑阵领队?”
白玉仙苦笑一下,道:“他们是何心态,甘为剑阵的领队,我不知道,但他们不像是被药物所迷。”
肖寒月道:“我也觉得奇怪,他们目光清明,内功精湛,看不出一点异样,二先生用的什么方法,能使这等盛名满江湖的人物甘为效命?”
“一定有一种方法,闻前辈、身前辈都曾为他效命数年之久,我也一度被一种力量迷惑,但肖大带来了黄天复的讯息,和肖兄一番恳谈之后,突然间清醒过来。”
肖寒月若有所悟,但又似无法完全了解的,叹口气,道:“希望我们有尽快地找出这个原因,也许这是对症之药,难使这个组合的力量很快瓦解,为其所用的江湖中人,能由迷惑中清醒过来。”
“你已经具有了这些力量……”白玉仙目光凝注在肖寒月的脸上,说:“但我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国得,如何而来……”
但闻墨非子高声说道:“成英、上官杰、韩成方你们认识贫道么?”
他一下直呼出中州四奇的名字,显然是,过去有着很深厚的交往。
闻百奇冷冷说道:“四位难道不认识昔年故友吗?”
一身黄衣的成英,笑一笑,道:“天台散人墨非子,谁说咱们不认识了?”
“不错,不错,贫道正是墨非子,成兄还记得贫道,但不知道上官兄和韩兄是否也记得?”
身着蓝衫的上官杰,竟然一抱拳,道:“天台旧友,武林名剑,上官杰岂会忘怀。”
墨非子道:“记得就好,贫道数度往访,均未见到,还道诸位息隐深居,不愿再见外客,想不到四位竟然会沦入了四色剑阵的领队……”
白衣如雪的韩成方冷冷接道:“道兄说话最好客气一些,什么自甘堕落,沦入领队,最好不要再妄自出口,免得多年故友反目成仇。”
墨非子呆了一呆,道:“韩老四,你说什么?”
原来,昔年墨非子和中州四奇的老四韩成方交情最好,想不到先翻脸的竟然是韩成方。
韩成方冷冷说道:“念在昔年一番情意,韩老四作主放你一马,你可以走了。”
沈沧接道:“墨道兄,老四话已出口,咱们不为难你,你去哟!”
墨非子脸色冷肃,似要发作,但却长长呼一口气,忍了下去。
但闻成英高声说道:“哪个是肖寒月?”
肖寒月道:“区区在此。”
沈沧道:“好!听说,你是这群人的头儿,想不到竟是一个少不便事的小伙子。”
肖寒月淡淡一笑,道:“中州四奇为老不尊,息隐二十年后,竟然跑来为人奴仆,甘作杀手?”
上官杰冷哼一声,道:“果是一位狂妄小子……”
韩成方一皱眉头,道:“二先生说的不错,这小子不可理喻!”踏前三步,接道:“你出来,韩四爷要教训你一番!”
肖寒月回顾白玉仙一眼,低声道:“劝止向、常等人不可出手……”
白玉仙接道:“我知道。”一跨身,拦在向中天等身前。
肖寒月却前行数步,大声说道:“很好,能和二十年前,名满江湖的四大奇人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