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几声惨叫,彼起此落,闲云大师掌力震毙一人,肖寒月的宝剑,却刺伤了三个毒火杀手。
这时间,真正的看出了剑帝的绝技不凡,肖寒月剑势未,势变招,又斩去了一个毒火杀手的脑袋。
紧随着扑上来白玉仙和墨非子,一支长剑挟着白姑娘的一把锋利匕首,但最难防的,还是白玉仙的冰魄寒珠,白姑娘全力施展,一出手就是五粒,四个人伤在寒珠之下。
这是一场江湖高手的全力突袭,一刹间,武林中最利害的几种兵刃、剑法,暗器,全部出手,目标完全集中在十二个毒火杀手身上。
对于那些反扑过来的黑水杀手,反而未施毒手,九死三伤,朱盈盈“银月飞霜”二度出手,这一次,攻向那腰束白带的带队首脑。
他呆呆地站着没有动,眼看着银芒飞转而去,被斩去了脑袋。
原来,他发觉一瞬间,十二个毒火杀手死亡殆尽,实在不知如何向二先生交代,死于敌人之手,倒也干净。
二十四个黑衣护卫眼看首脑死去,指挥无人,一种潜在的逃生本能,突然转身奔逃。
肖寒月没有再下令追去,却伏身捡起两支毒火筒带在身上,余下的,全都让朱姑娘用“银月飞霜”毁去。
望着残体断肢,闲云大师低宣了一声佛号,合掌当胸,默诵经文。
白玉仙道:“走!找那座神秘谷去。”
借夜色掩护,一行人直奔西北方向。
也许这变化完全出了二先生的意料之外,一路上竟然没有阻拦的敌人出现。
在重叠的山峰深谷中奔行了一阵,墨非子突然要群豪停下坐息、而自己却登上一座高峰。
虽然,在场之人,个个都功力精深,但这一阵奔行,和适才一阵搏杀,不少人都有了倦意。
这些人都明白,一旦寻找了那座秘谷,又将是一场无可避免的激烈搏杀。
白玉仙拉着朱盈盈转到一个山石后面坐下,低声道:“朱姑娘,来,吃一颗丹丸。”
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倒出了两粒丹丸,口中虽然在叫朱姑娘吞下,事实上,却自己先行吞下一粒。
朱盈盈微微一笑,接过丹丸吞下,道:“白姊姊,这是什么药?”白玉仙道:“是千年老参丸,咱们两个的年龄轻一点,不如他们的功力深厚,吞下一颗参丸,帮助咱们早些调息复元。”
事实上,朱盈盈确实很累,不过,,她心中很兴奋,但如不能及时调息,等一会再遇强敌,与之战斗,恐怕很难应付得下来。
白玉仙看出了她的损失。
朱盈盈吞下参丸,笑道:“肖大哥的年龄也不大呀?”
“噢……”白玉仙哑然一笑,道:“你那位肖大哥是天赋异禀的人物,咱们如何能和他比,快些运气调息吧?”
朱盈盈微微一笑,闭上双目。
白玉仙望着秀美娇稚的朱姑娘,暗暗暗息一声,也闭目调息。
足足过了一个更次,东方才泛起了鱼肚白色。
墨非子也辩明了去势方向,停身处,已是离谷不远,心中暗暗高兴,黑夜中带着群豪奔走,竟未走错方位。
他行下山峰时,群豪都已经坐息醒来。
白玉仙、朱盈盈也回到群豪聚集之地。
肖寒月道:“道长,找到了山谷的方位了吗?”
“贫道幸未唇命,再过两座山峰,大概就可以到了。”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调息,个个都显得精神焕发,肖寒月瞧瞧白玉仙、朱盈盈一眼,笑道:“道长,咱们立刻行动吧!希望能在二先生调集人手部署之前,早一步赶到那里。”
墨非子道:“但愿二先生还未预料到咱们来得如此之快,那里的人人事事,希望都还存在。”
肖寒月道:“道长,咱们尽力而为吧!纵然那里已人去楼空,也不会有人怀疑道长的话,再说,那里一定有线索可寻。”
墨非子精神一振,道:“贫道带路?转身向前奔去。
肖寒月等一行紧追身后,翻越过两座山峰,到了一座狭谷口处。
墨非子吁一口气,道:“这是正式入口,也可以由两侧山峰绕过去,不过,下临削壁,高约十丈,必需借重绳索……”
肖寒月接道:“不用了,咱们就由这谷中进去吧!如果,他早有戒备,不论如何一个走法,咱们也都会碰上敌人的。”
墨非子道:“说的有理,咱们是堂堂正正之师。”抽出长剑,当先向前行去。
肖寒月低声道:“咱们每人保持五步距离,也免得他们用歹毒的暗器施袭。”
群豪点头应是。
肖寒月抢先一步,走在墨非子的身后。
依序是朱盈盈、白玉仙、闻百奇、闲云大师。
行近谷口,墨非子停了下来,手中长剑平衡胸前,准备拒敌,奇怪的是,竟没有阻拦之人。
墨非子略一沉吟,举步行入谷中。
只见一片广大的草原上,早已站了四人右手抱刀,左手各握一个梅花针筒的青衣大汉,一排而立。
敢情,把阻拦的力量,安排在入谷之后。
看草地广大,果然是一处动手搏杀的好地方。
肖寒月以手示意后面的人,停下脚步,人都吸气一跃,落在墨非子的身侧。
朱盈盈本欲跟随而去,但却被及时而至的白玉仙一把拉住,道:“妹子,你不能过去,他们手中的暗器歹毒,你一过去,只有令他担心,咱们站在暗器之外,想法帮助他……”
白玉仙道:“你的‘银月飞霜’最远可以到多少距离?”
朱盈盈道:“可及五丈”。
白玉仙低声道:“那就有机会了……”低声和朱盈盈商量起来。
肖寒月跃落到墨非子的身侧,长剑也同时出鞘,一面横移三步,彼此并排而立,中间却保持了五尺左右的距离。
墨非子道:“梅花外每筒五枚,用强力机簧发射,可以射中五丈以后的目标……”
肖寒月道:“晚进第一次面对这种暗器,还望着前辈多多指点。”
墨非子道:“在江湖上,这算是歹毒的暗器之一,武林中一度禁止使用……”
肖寒月接道:“针上是否有毒?”
“施用这种暗器的人,本非什么光明正大的人……”墨非子说:“因此,大部分的梅花针,都有经过毒物淬炼。”
肖寒月道:“咱们现在距离他们,大药四丈多些,梅花针远可射到吗?”
墨非子道:“针很细小,本难及远,但机簧力量强大的,可及五丈,一般而言,威力最强的距离,应是两丈和三丈之间。”
肖寒月道:“老前辈准备如何破解这些梅花针筒?”
墨非子道:“剑法,贫道自信,梅花针无法透过贫道的护身剑幕,肖大侠请在此为贫道掠阵,我去除掉他们的梅花针……”
肖寒月仔细的瞧看他们,发觉那四个手第花针筒的人,个个神情冷肃,面无表情,似是泥塑大雕般,除了目光随着墨非子,肖寒月的身躯移动之外,全身静立纹风不动。
这种神情的人物,一眼之间,就可以看出来,是把生死置之度外的人,是那种不计成败的死土。
肖寒月轻轻吁一口气,道:“道长,我看这些人有些奇怪?”
墨非子已经仗剑向前行去,闻声停步,道:“奇怪什么?”
肖寒月道“这些人,神情木然,面对强敌时,竟能纹风不动,必有仗恃……”
墨非子接道:“梅花针本就是江湖上了歹毒的暗器之一,他们视为仗恃的,想是这梅花针了?”
“不!晚辈觉得他们仗恃的可能不是梅花针,也许别有所恃?”
墨非子瞧瞧四个大汉,笑道:“除了他们手中的梅花针筒外,就是怀抱中的长刀,难道那长刀之中,还有什么可怕的变化不成?”
“不是刀……”肖寒月缓缓说道:“晚辈江湖上的经验不足,实在瞧不出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但晚辈觉得这四人沉着得大悻常情,晚进总觉得这里面有些可疑?”
墨非子道:“咱们总不能就这样和他们对峙下去,不管有什么危险,在下先瞧看一下,你在旁侧戒备。”
肖寒月虽然江湖阅历不丰,但他才智过人,既然一发觉了可疑之处,总觉有些不对。
但队恶隐藏于何,却又无法说出一个明显的地方出来,只有凝聚了全身功力,暗作戒备,必要时全力驰援。
以墨非子的老练、经验,受到肖寒月点明之后,亦十分小心起来.仔细的观察之下,心中也感觉有些可疑了。
那些抱刀的大汉太沉着了,就江湖上高手而言,不论何等身份的人物,面对着鼎鼎大名的墨非子子时,至少也该有点激动的神情,但这四个人却如古井无波的,连眼都不眨一下。
距离四人还有一丈左右时,墨非子停下了脚步,冷冷说道:“贫道墨非子,四位怎么称呼?”
墨非子是武林中最有名气的剑客,只要在江湖上走动的人,都应知道他的名字。
但那四位大汉充耳不闻。
墨非子长剑平胸,道:“四位可以发出暗器了,贫道目下的距离,是梅花针筒最有效的距离。”
四个目光转动,望了他一眼,仍然是默不作声。
墨非子长长吁一口气,道;“好!贫道话已说明,诸位既是不肯出手,那贫道就得罪了。”’右手一振,手中长剑,幻了一片光影,直向最右一个人刺了过去。
这一招,剑势如轮,幻起一大片光影,但剑势的速度,却是不快。
那右侧大汉左手单刀突然施一招“推窗望月”,单刀封住剑光,右手的梅花针筒同时移动,指向了墨非子。
两人的刀剑并未接触,墨非子的用心,旨在诱敌施用梅花针。
所以,当对方针筒移动时,墨非子立刻挫腕收剑,长剑立刻化作了一片绕身的剑幕。
肖寒月全神贯注,盯在那大汉身上。
他一直有种感觉,这四个大汉的利害之处,绝不在那梅花针筒之上。
梅花针固然是江湖上歹毒的暗器,但如拿来对付武林中第一流高手,如墨非子这样的人物,绝无得逞的机会,这中间的道理,二先生应该明白。
墨非子剑势化作了罩体光幕,但那大汉的右手梅花计并未发出。
有一种被戏弄的污辱,激起了墨非子的杀机。
他冷笑一声,道:“贫道倒要瞧瞧,诸位这份过人的镇静工夫,能不能保住性命。
真气凝聚,举起长剑。
肖寒月虽然未能全部了解这些人的危险之外,但已瞧出了一点苗头,急急叫道:“道长且慢。”
墨非子正准备出剑一击,闻言停手,道:“肖大侠可是瞧出了什么?”
肖寒月道:“道长可曾看出,你攻向右侧之敌时,其他人既不出手援救,肃立原地,一步也未移动?”
墨非子嗅了一声,道:“果然是有些可疑,不过,贫道还是瞧不出他们的可怕之处,如果只是凭借手中的梅花针筒伤我,老实说,贫道实在不放在心上。”
这时,闲云大师、闻百奇等,都已进入山谷,和白玉仙等聚集在一处。
这谷内一片平坦,数十丈内没有可以藏身之处,不怕敌人隐身暗算。
肖寒月道:“道长,他们保持一定距离,站着不动,莫非那些恶毒的布置,就在他们身前,所以,他们才不肯离开一步,仍站原地。”
墨非子看那抱刀大汉停身之处,一片绿草如茵,和别处并无不同,摇摇头,道:“贫道看不出来。”
闲云大师忽然一拂大袖,飘飞而至,落在墨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