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儿,匹夫之勇,安能成大事,如今大势已去,只有保住性命,才能赢回来。”蒯良虚弱拉着儿子的手,恨其不争的怒斥道。
被诸葛亮抓住着几天,他并没有受到虐待,只不过诸葛亮给予的伙食不太好,而且他住的又是囚车,这对于他一个养尊处优的老爷来说,也算是遭大罪了,所以这会他才会显得虚弱不堪的样子。
“撤!往北门走!”蒯靖想来敬服父亲蒯良,这会他见父亲发怒,只能长叹一声,率领自己部众,匆匆往北门而走。
随着蒯靖的撤走,守城的军士,在面对诸葛亮、魏延、吕岱三支军队的攻势下,迅速的瓦解,城中军士更是纷纷四散而走,一时之间,樊城陷入兵乱之中,城中大火四起,致使百姓陷入一片凄苦之中。
面对这个情况,诸葛亮立即命陈楚,率领亲兵卫,传谕全城,凡是掠夺百姓财务,**妇女者一律处死,直至樊城兵乱方止。
蒯靖率领残部六百多人,从北门奔出,刚走了不到数里,驿道中间,突然出现一支兵马,为首大将手举铁戟,大笑道:“蒯靖小儿,吕蒙在此等候多时矣!”
“杀!”蒯靖眼见伏兵四起,虽然心中惊恐,但他还是咬牙怒吼一声,飞马横刀,迎向了吕蒙,因为这个时候,他已经逃无可逃,只能是拼死一战了。
“来的正好。”吕蒙飞马而起,手中铁戟化作一道长虹,直取蒯靖胸口而来。
“当!”蒯靖侧身一避,手中长刀,闪电般劈了过去,吕蒙铁戟一收,转瞬一挑而出,在挡开蒯靖长刀之余,去势不减,带着凌厉肃杀之气的铁戟,狠狠刺进了蒯靖的胸膛。
“死!”吕蒙铁骑一刺一拉,带出一片血雨,飞射而出的学雨,溅得吕蒙满身都是,被刺穿胸膛的蒯靖,原本凌厉的双目,瞬间失去神采,整个身躯轰然倒下了马背。
“靖儿……”蒯良看到儿子死在眼前,惊怒的大吼一声,顿觉眼前一黑,整个人从马背跌了下来。
蒯靖所部人马,虽然奋勇抵抗,但在吕蒙绝对兵力的压制下,很快就彻底被斩杀殆尽,副将苏延,也死在了乱军之中。
战斗结束后,吕蒙所部竟然战死一百五十人,而蒯靖所部六百人,则全部战死,可见这场小规模的战斗,是多么的惨烈。
在打扫战场之时,吕蒙从人堆中发现,跌落马背的蒯良竟然未死,在把他酒醒之后,吕蒙赫然发现,蒯良竟然满口胡言,抓住吕蒙的手臂,一直喊:“孩子乖,爹带你回家……”
显然蒯良刚才看到儿子被杀,一时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整个人彻底陷入了疯癫之中,成了一个疯子。
樊城、新野之战,历时九天,诸葛亮所部出动一万七千兵马,击溃张允和蒯靖所部一万六千人,俘虏七千人,斩杀四千人,其余人马四散而走。
这一战,诸葛亮除了获得樊城外,也就多得七千俘虏,其余缴获的兵器甲胄,也就刚刚抵掉自己一方的损失,所以对于诸葛亮来说,这一战他不但没有缴获,还略有损失。
这是纯军事角度上来计算,但在政治上的胜利,却是难以估量的,相信此战之后,荆州无论是蔡氏和蒯氏,都不敢请与挑衅诸葛亮的兵威,否则他们将会遭受到,再一次的雷霆打击。
回军新野之后,诸葛亮举行了盛大的庆功宴,以此来庆贺此战的大捷。同时诸葛亮还具折上表,把这次的战斗情况和经过,派人呈送给了襄阳的刘表,并且把已经疯了的蒯良,以及战死的蒯靖,和张允一并送回了襄阳。
他这个举动,就是为了让荆州各大士族集团知道,他诸葛亮早已经不是昔日的隆中耕户,而是成为一方可以叫板任何荆州士族势力的新式势力。
第五十章 庞氏家族
第五十章庞氏家族
襄阳州牧府。
刘表看完诸葛亮送来的文书,脸上无喜无悲,但心情却复杂了起来,前些日子,蒯良和蔡瑁三番两次向他进言,说诸葛亮野心不小,只怕会利用刘琦仁孝,做出不利荆州安定之事,并且暗示他们两族,可以遏制一下诸葛亮。
起初刘表是反对的,但后来架不住妻子蔡夫人劝说,随即默许了蔡瑁和蒯越的行动,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一向看重的荆州头号猛将张允,竟然会兵败身亡,这个结果,让刘表心底真的有些震动了。
诸葛亮如今手头不过数千人,就能发挥出如此惊人的战力,先灭张绣,再杀张允,破樊城,奔袭襄阳绑架蒯良,这些层出不穷的手段,足以说明此人非是一般人。
素来猜忌之心甚重的刘表,这个时候,对于诸葛亮的防范之心,不由加重了几分,这会他放下手中的文书,看了一眼下首的蒯越和蔡瑁,道:“尔等有何话说?”
蔡瑁咬咬牙,硬着头皮道:“主公,诸葛亮不除,荆州永无宁日,请主公下令,调集兵马,征伐新野。”
“异度,你也这样认为吗?”刘表并没有表态,而是把目光转向了蒯越身上。
昨日蒯越看到兄长蒯良疯癫的行为,以及侄子蒯靖的尸首时,惊怒之下的他,吐血数口,心痛的几乎昏厥。
这会他的脸色依旧一片苍白,经过一夜的深思,他已经认清一个事实,羽翼已丰的诸葛亮,再也不是他们能奈何的,除非刘表决心破釜沉舟,与儿子刘琦决裂,督率荆襄大军,讨伐诸葛亮,否则断然难以成功。
究其原因不是诸葛亮现今如何强大,而是诸葛亮隐藏的实力,在荆州同样是盘根错杂,首先他岳丈黄承彦,虽说只是在野人士,看起来势力不大,但一旦彻底翻脸,荆州黄氏一族,必联合江夏黄祖,站到诸葛亮一边。
其次是襄阳庞家,这些年来,庞家人才辈出,却只有一个旁支弟子庞季在江陵担任主薄,其余庞家弟子,没有一人出仕刘表,个个都学起了庞氏族长庞德公做派,隐居在山野,乐耕与田亩之中。
庞德公隐居山野的隐士做派,不但没有让人鄙夷,相反还让他名声更盛,如今俨然成为荆州士子心中的第一人,投拜在他门下的士族弟子,遍布整个荆州。
这样一个超然的人,他蒯越虽然身居荆州要职,但却连去拜访,人家直接拒之门外,相反黄承彦却和庞德公相交莫逆,最近他还得知,诸葛亮正是庞德公的得意门生之一。
襄阳四大家族,蔡、蒯、黄、庞看起来蔡氏和蒯氏势力最大,但黄庞二族,同样不可小觑,这点蒯越心知杜明,他没有蔡瑁这么自大,也不认为刘表有这个魄力,挑起整个荆州的战火。
这些个念头,就像闪电一般,在蒯越脑海中划过,沉思之余,他遂道:“主公,越以为诸葛亮急切不可除,若是再起兵戈,势必引起荆州动乱,属下以为,应当徐徐图之,方为上策。”
刘表虽然对诸葛亮已起猜忌之心,但要他发兵,他是断然做不到的,这会听闻蒯越之意,他不由赞同道:“异度所言甚是,不过诸葛亮也不能不罚,明日我会派人下去申斥一番,让他知道适可而止。”
“至于南阳郡守一职,德珪你和异度商议一下,拟个人选给我便是。”对于蔡瑁,刘表自然也得拉拢一下,所以南阳郡守这个空缺,他依旧交给了蔡瑁,以此来弥补他的一些损失。
“下官等告退!”事情议到这里,事情也就这样不痛不痒的结束了。
刘表这番无力的举动,却再次让荆襄在野的有志之士,看到了他的不堪造就,与其同时,他们也看到了一个新的曙光,那就是崛起的诸葛亮,或许能够成为他们报效的对象,实现他们才学的用武之地。
襄阳城外鹿门山庞德公隐居之所,这日庞德公茅屋之中,来了名访客,也就是被庞德公称之为水镜先生的司马徽。
数间篱笆围绕的茅屋,依山伴水而建,屋前屋后竹林环绕,显得清雅而宁静。
“学生庞士元,见过水镜先生。”庞德公的侄子庞统,见到司马徽到访,自是忙上前见礼。
司马徽摆摆手,看了眼庞统笑道:“士元小弟,你我之间,何须多礼。”
“先生请,叔父得知先生今日到来,特意让书童,前往山下,买了些好酒好菜,准备今日与先生共谋一醉。”庞统今年刚满二十,但由于长相怪异,世人皆不知其名声,唯独庞德公对他赏识有加,呼他为‘凤雏’。
司马徽字德操,是与庞德公齐名的荆襄名士,二人交情深厚,往来甚密。
“德操兄,你可是有日子没来我这草堂了,莫非嫌我屋小?”身长七尺,年过五十的庞德公,方脸阔额,有种超于常人的气度,与庞统浓眉黑脸,隆鼻端髯,长相怪异相比较起来,端得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德公修要取笑,今日徽不是前来叨扰了吗?”司马徽哈哈一笑,三人一同进入草堂。
在厅内分宾主而坐,书童奉上茶水,庞德公看了眼司马徽一眼,道:“德操兄此来,想必是为孔明之事来的吧?”
司马徽笑问道:“难道德公不认为孔明变化很大吗?”
“此子有今日之成就,的确有些出乎我的预料,孔明性格谨慎,某昔日为他算卦,此子虽然有位极人臣之相,但却是呕心沥血,难以善终,故吾呼之为卧龙;龙卧与川,则为困龙,腾飞九天则为真龙,以孔明谨慎的性格来推算,吾以为他会长卧隆中,最终成为困龙格局,然如今此子腾飞而起,只怕是有大机缘降下,前途不可限量矣。”庞德公精通易经八卦,善于命理推算,能知人识人,这番话他虽然说得玄乎,但却隐含天机。
这会他话音落下之时,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侄儿庞统,随起身走到书案前,提笔写了一封书函,然后用锦囊装了起来,递到庞统跟前道:“士元,明日汝下山前往江陵,去你世叔庞季处任职,他日孔明兵马到时,你可打开此锦囊,与你世叔观看,依次行事便可。”
庞统接过锦囊之余,讶异的问:“叔父,汝不是说刘荆州徒有虚名,不堪造就吗?为何又让我去他治下任职呢?”
“天机不可泄露,到时你自会知道。”庞德公淡淡一笑,遂转头对司马徽道:“德操兄,咱们对弈一局如何?”
“甚好。”司马徽欣然笑道。
庞统见他们对弈,赶忙去里屋整理棋盘,这会司马徽看了眼庞统的背影,微微一笑,道:“凤雏,凤雏,虽然贵为凤凰后裔,若不能茁壮成长,岂能翱翔于九天,清鸣与云中。”
“哈哈,知我者水镜也。”庞德公大笑一声,自有一股仙风道骨的飘逸之感。
卧龙凤雏二人,命运相连,卧龙腾飞,凤雏自然也就不会夭折,庞德公早就看出此二人,虽然有经天纬地之才,但若没有机缘,庞统凤雏之命早夭,诸葛亮必为卧龙之命,此乃天命,除非他们自己改变,非外人所能挽回。
新野诸葛亮居住的县府后院,面对佳人消瘦的面容,诸葛亮不由心疼的把黄月英揽在了怀中,在她耳边轻轻的道:“月英,这些日子让你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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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二女对话
第五十一章二女对话
面对诸葛亮的柔情,黄月英感动之余,一脸笑容的仰头道:“妾身不苦,能与夫君共患难,对于妾身来说,是最大的幸福,只是为了救妾身,让不少军士伤亡,妾身心里着实过意不去,改日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