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理:我早就告诉你们,不要喊保皇派,他们是群众嘛!“保皇”是侮辱人。
全国红色司令部:我们主要是策略问题。
总理:噢!顽固什么,他不是受蒙蔽,工人阶级有一个朴素的阶级感情,现在上面主席支持你们,你们怕什么?这和我们过去闹革命不一样,我要给你们做工作,又要给那些人做工作,我按你们的要求罢了张劲夫的官,把刘西尧派去代替张劲夫,我也省事,但这样对党不负责任。问题没有搞透,刘西尧去了,也顶不住了,这事我已经搞过,有经验。甘肃省汪锋是敌我性质的矛盾,主席不同意罢,后来催得紧,还是罢了,换上了胡启中,一大堆问题堆到他身上,他也解决不了。不要罢汪锋,胡启中还可以做一点别的工作,问题没搞透嘛!现在这个问题我都不怕麻烦,你们怕什么麻烦。你们要艰苦地工作,我只能烧些微火,主要靠你们。
×××:我们跟串联队辩,他们不肯辩,他们挂免战牌。
总理:他们不肯辩,我来和他们辩,看他有什么理由,对他们串联队是教育他们,提出靠边站,你们提醒了我,我不用这个词。
周信:张劲夫罢官,中间群众认识不清楚,张劲夫打而不倒,对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不利。
总理:他现在不管事了,不就是罢官了吗?你说修正主义配套成龙,罢一个还不利,你们整理的材料给我一份,简单一些。张劲夫这个人阳奉阴违,两面派手法及一些关键性材料我知道,关于副总理的问题,我来回答他们。
红司:现在要打一场人民战争,找上门去辩!
总理:这要耐心,不要打架,“打倒保皇派”你们不要用,“打倒张劲夫”因是一个人,可以用。打人民战争精神是对的,但要注意方法,要很耐心地去说服,要忍受困难,忍受污辱,也要进行工作,要用韧性的战斗,你们打游击战争,要耐心呀!( 10 点总理离开一会儿)
刘西尧:你们想乡村是回(可能是包围之误──注)城市口号不够好,城市中绝大部分是人民。
总理:人民战争这样讲法不适当,是知识分子味,他们不是伪军,矛盾性质不同,“反张必反串”的口号也不适当。
王锡鹏:我有点急躁情绪,我所建议总理把张劲夫的罢官问题推迟,这样对锻炼我们有好处,但建议总理先讲一次话,把有些问题揭一下。
总理:噢!群众认识很好嘛!
王锡鹏:串联队一些人说,对总理,副总理都怀疑,就是不怀疑张劲夫。
总理:串联队有些人跟张劲夫是很得力的,他们保是盲目的,现在先搞一个生产班子,革委会一个观点,统一行动现在还不行,关于生产领导班子,你们是同意的,革命是一浪推一浪,后浪推前浪,今后你们要变成少数,革命真理这样。院党委现在集体停职,看他们有几个过关的,你们有的同志提出,叫罢了官再检查,两个方案我都考虑。
唐士斌:有人准备去串联!
总理:你们串联要经过讨论,最多不超过百分之十,不能随便去, 65 年毕业生我们正在研究,拿工资的不说就走了,可以不发工资,学徒工在本市串联。 65 年学生指没有分配工作的,而学校又要他回去的,可以去。科学院 65 年毕业生有多少,我们马上发通知。
此稿是根据中国科学院革命造反团记录整理 093) 周恩来对北京外语学院“红旗”造反团讲话摘要
周恩来
1966。12。13
〖本月十三日夜八时半,我们敬爱的周总理在国务院小礼堂接见我团红卫兵代表,听取关于“ 12 · 5 ”流血事件的详细汇报,周总理充分肯定了我红卫兵战士的革命造反精神。接见历时五个半小时,同时被接见的还有首都红卫兵第三司令部负责人和北京外国语学院其它革命组织代表。〗
“你们到(石家庄国棉)一厂去贴大字报时,中央关于工厂的十条还没下来,你们走在前面,闯对了。现在十条公布了,肯定了你们的革命行动。”周总理还鼓励我们说:“干革命就是要闯,敢于打破框框。”
(当我们汇报受伤红卫兵战士的情况时)周总理关切地记下他们的名字,告诉我们:“你们回去了解一下,如果需要,可以把他们接到北京来治疗。”
周总理十分关心石家庄左派队伍的发展,他说:“工人造反者,学生造反者和外地去串联的造反者要联合起来,最好能有统一的组织,以本地为主,这样才有利于调查。”
(在谈到和工人相结合时)周总理指出:“你们要虚心向工人学习,适当参加劳动,宣传毛泽东思想,一起搞革命。要扎下根,不要蜻蜓点水,可以到工农中住十天、半个月,甚至半年。”
周总理还对其它问题作了具体指示。 094) 周恩来接见中国科学院文革代表时的讲话
周恩来
1966。12。13
〖地点:中南海会议室。时间: 13 日凌晨 2 : 05 至 4 : 40 。总理是在接见我院两种观点的各革命组织代表后,继而接见我们的。〗
总理:
本来想分开讨论,(注:本打算第四批接见院党委委员等)不可能了,时间太晚了,我想把我的意见讲一讲,有几个建议请你们讨论。十条看到了吧?(答:看到了)院部收到了吧?还没讨论吧?(答:没有)首先讲一下十条的情况。
我记得我跟大家第一次见面是在 九月七日 ,从 八月十三日 过问科学院的事,到现在整整四个月了,四个月的发展变化很快,科学院进展慢一些。在大风大浪中学游泳,学习大民主,还是有一些进展罗。不仅科学院是这样,全国也是在主席领导下,在大风大浪中不断地学会搞大民主和怎样在大民主条件下集中,这一切都在学习。同样,抓革命促生产也是在学习。 九月七日 我听大家讲话时,正是第一篇社论发表,第二篇社论是 十一月十五日 了。在这中间还有一个通知,九月中旬关于工业的六条,是个内部文件,加上两个公开的社论。这就是在文化大革命中如何以抓革命为主导,促生产。首先是人的思想革命化,这样才能促进生产的发展。这四个月是思想革命化的开始,是初期,开始摸到了一些经验。
最近我邀了工交、财贸部门的一些人和北京的一些工厂,科学院也有工厂(中间试验厂),也有教学(研究生),三者兼而有之,科研主导方面。是四个月的经验得出十条,这是个大原则,比过去进一步了,当在十一中开会时,是把重点放在大中城市的文化教育单位和党政领导机关。科学院也有份,因为是文化单位。但对工厂、农村县以下的小学校没有作为重点,这是文化大革命开始时的方案。但运动的规律不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它一发展起来,就超过你主观的愿望。我这里说的主观愿望就是分步骤、有计划的,可它有它的客观规律。毛主席亲自发动和领导的这场文化大革命是史无前例、世界上没有过的。只有伟大的领袖、伟大的人民、伟大的无产阶级专政,依靠伟大领袖的天才预见,敢于领导、敢于放手发动群众,把几亿人民动员起来,就不限于大中学校的几千万人了。就是大中学校也超过了原来的范围。比如(来串联的)红卫兵,开始时人还不算太多,预计不超过一百万,可是国庆节前后都住满了,你们科学院已有点为难,有点情绪了,太麻烦了,工作不能做了。后来我们做了些工作,转变了这个情绪,改变了一些计划,我这里也住了一万多人,总算把国庆节搞得象样子了。国庆节以后来的更多了,中学生规定十分之一,结果自己选自己,百分之百都来了。有的顺便把小弟弟、小妹妹都带来了,根本冲破了你的计划,不以人的主观愿望为转移。本来控制在一百五十万,主席说,你别打算一百五十万,要准备二、三百万。后来北京最高达二百七十万,加上一些住在亲戚朋友家的,快三百万了。主席的话说对了,领袖有预见性,事物有它自己的规律,你限制不了。总共一千一百万,最多的有来过九次的,去掉重复数还有九百多万,没接见的还有三分之一多。
(此时有一秘书同志向总理请示吴玉章治丧问题,下边有人问是谁?)吴玉章同志病故,九十岁高寿了。(此时又对秘书说)家属要发表,要说服嘛!治丧也要改革,治丧委员会去掉了,灵堂不设了,化灰后开个追悼会。这也是改良主义的。希望你们管事后,要把灰扬到水上、土上,这才是彻底革命。恩格斯也讲过这个办法。彻底革命不是一步登天,是要经过步骤的,你们在座的有激进派、造反派,也要等待。在你们眼里看,我总有点改良味了,我坦白地说,从我思想上也还是认为这是改良的,事物发展是有曲折的,大方向是向革命走,但还得有个过程。
对红卫兵是欢迎来,有过几种设想,但还是不够,最后调来了十万解放军,才照顾过来了。人的正确思想要通过实践产生,不可能凭空想到。这场文化大革命,今年春天我做梦也没想到,要有做梦想到的我佩服你。时代的发展,推动了领袖的天才发展到最高水平,领导同志的评价是对的。红卫兵来的规模事先不能予想,三个月达一千一百万人,连日本也不得不承认,你们三个月就分期分批地把东京搬到北京来了。最后一次二百多万,把天津也搬来了。只有从实践中才能产生智慧。今年八次接见,就有许多不同形式,主席把它提炼加工。今年给明年打下了基础,而明年又会有创新,这是主席哲学思想的巨创,总得不断总结经验,才能有所发明,有所创造,有所前进。狠抓革命大促生产,只有人的思想革命化,才能有生产的大发展。十六条只能设想到那个程度,总的关系说得很清楚,这两个问题是主从关系,是一元论,不是二元论。八届十一中全会后,总想有个步骤,先这个后那个,红卫兵不进厂,农村最后等等。四个月证明,这股伟大的革命洪流冲击了各个方面,从学校有了红卫兵,归功于清华附中了,毛主席抓住这个新的苗头,就发展起来了,很快推广到全国。如同一九五八年人民公社先从河南开始,这回发展更快,并且创造了串联的新形式。从一个学校到另一个学校,从学校到社会,从北京到全国,从工厂到农村,阻挡不住,是大势所趋,方兴未艾。应因势利导,要迎接它,不能阻挡。反动路线就是压,不能对党委、工作组提出批评。因为冲击了旧秩序,受不了啦,就压。压有多有少,有轻有重,但绝大多数是压,不是从下而上,不是从群众中来,所以犯了严重的错误,使得以主席为代表的革命路线遇到阻力,而错误路线在全国有很大影响,在科学院也不例外。十一中全会纠正了这一错误路线,高举了革命路线,有了十六条,革命的组织在文化教育单位和机关里象雨后春笋般地组织起来,推进了革命。但是因为领导的思想不能如同领袖的预见和魄力,对文化革命的远景和目的总是很不理解,所以很不得力,很不认真,这一阶段还是有限制的,不自觉的,总想分个步骤,老想有前有后,特别是领导冲击了,不管它,让它那样。例如一些高等院校,这也没有预见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