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名人轶事辑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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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名人轶事辑览-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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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洲秘档》


第一册(1)太祖努尔哈赤(1559—1626)(3)

    太祖谕厚待仆夫    
    天命六年二月,上谕曰:“君者泽荫其臣者也,臣者敬礼其君者也。故凡身为人上者,宜爱恤其下;在下者宜敬礼其上,大而一城,小而一家一族,莫不如是,不特君臣然也。仆夫力耕以供其主,不敢自私,家主于战陈田猎之际,苟有所获,必赍其仆无所吝惜,则上下相亲矣。去岁朕曾切谕尔众宜勤耕织,俾仆夫咸无露肌之苦,诚恐仍有偷惰酷虐之徒甘冒不韪,用是重申前命,谕尔臣民嗣后凡遇荐新之时,宜各以丰衣美食,颁给仆夫,其居官治人者尤宜一意廉明。庶几,天心悦,人情和,无往而不利矣。尔众其各恪遵勿违。”    
    《满洲秘档》    
    太祖拔沈阳城    
    天命六年二月初十日,发兵征明,十一日夜半有青白气,自西徂东,横亘于天。初在月晕之北,渐移至月晕之南而没。是晚明人侦知我师夜至,举燧驰告沈阳。十二日辰刻我军至沈阳,营于城东七里,设立本城于浑河北岸,即选精壮渡河攻掠,仍退归河北。进逼沈阳,明兵出城阵于堑内,我军退宿木城中。十三日卯刻我军悉披马褂,布置螲车进攻沈阳城。明人掘堑十层,深可五尺,剡木树堑底。堑内一箭之地复浚壕一,沿壕树木为栅,高可数丈。近城又有大壕二,广五丈,深二丈。壕底亦树木椿。大壕之内布置螲车,车各设大炮二,小炮四,车间相去一丈,垒石为栏,马墙高可三尺,墙间留炮眼五处,防守极形严密。及我军进攻,至辰刻明兵七万人俱溃,阵斩总兵贺某、尤某及观察使、副将、参将、游击等官三十余人。其余千总、把总等官死者不计其数。遂拔沈阳城,尽歼城内明兵。    
    《满洲秘档》    
    太祖定都辽阳    
    天命六年四月,额驸扬古里之子卒,扬古里欲归葬于撒尔浒,上乃御殿谕扬古里曰:“尔子当葬此,何必归葬撒尔浒?尔贝勒大臣等,尚以辽阳为不可居,况齐民乎?何怪天丧尔子以示警也。昔吾国人恒以无盐而迁徙辽阳,今辽阳已得,辽东诸路悉降,何为弃之他适?且吾之得辽阳如鱼之得水,谓必弃水而自困于沙石之上,有是理乎?昔大金阿骨打汗兴兵征宋及蒙古,然当阿骨打汗之世宋兴(与)蒙古犹未尽服,及其弟乌珠汗即位,始尽降服。又蒙古青吉斯汗亦未令宋人悉服,及其子索格伊汗即位,始尽降服。今吾为尔等平定大业,尔等反不欲乎?何其谬也?”遂决议定都辽阳。    
    《满洲秘档》    
    太祖赏乡人献绿瓷制器    
    天命六年六月,海洲所属析木城之乡人献所制绿瓷盆盎之属,三千五百有十,上曰:“珠玉金银,固可宝爱,然寒者不可以为衣,饥者不可以为粟,岂如贤才技士之为益于人者大乎?今析木城乡民献所造绿瓷器皿,此真有益于国家。胜珠玉金银万万矣。该乡民操此良技,不可不予以赏赉,用示鼓励。”    
    《满洲秘档》    
    太祖躬行节俭    
    太祖尝出猎,雪初霁,虑草上浮雪沾濡,撷衣而行。侍卫辈私语曰:“上何所不有,而惜一衣耶?”太祖闻之,笑曰:“吾岂无衣而惜之,吾常以衣赐尔曹,与其被雪沾濡,何如鲜洁之为愈。躬行节俭,汝等正当效法耳。”自是八旗臣民无敢以玻б禄邮抡摺!   �
    《清稗类钞•;廉俭类》    
    太祖赏克辽东功    
    天命六年七月初三日,以克取辽东,上御殿,宴总兵以下,备御以上。左右列座,上亲举金卮饮之,各赐衣一袭,众拜谢。谕曰:“明之万历帝,土广民众,不知自足,反欲侵夺我国之地,故致丧其将士,而又失其疆土。此天之厌明而佑我也。然朕仰承天眷,得至于斯者,亦赖尔诸臣之力,酒一卮,衣一袭,岂足以酬功哉!惟念尔贝勒众军攻战之劳,以此表朕心之嘉悦而已。”    
    《满洲秘档》    
    太祖谕计口授田    
    天命六年七月为计口授田事,谕曰:“海州一带,有田十万日,辽阳一带有田二十万日,共三十万日,宜分给驻扎该处之军士,以免闲废。其该处人民之田,仍令其就地耕耘。辽阳诸贝勒大臣,及素封之家,荒弃田亩甚多,亦宜归入三十万日之内。二处之田,如不敷分派,可以自松山堡及铁岭一路,蒲挥、范河、欢托霍、沈阳、抚顺、东州、马根丹、清河、孤山等处之田补之。若仍不敷,可令至边外开垦。往者明国富户,大都广有田土,已不能遍耕,则佃诸人,所获粮米,食之不尽,则以出售。至于贫人,家无寸土,瓶无斗储,一餐之粮,亦出自沽买,一旦财尽,必致流离失所。夫富者与其蓄有用之粮,以致朽烂,积有用之财,徒行贮藏,何不散给贫人,以资养赡,既获令名,又积福德也。自谕之后,本年所种之粮,准其各自收获。嗣后每一男丁,给地六日,以五日种粮,一日种棉,按口均分,家有男丁,不得隐匿不报,致抱向隅之恨。乞丐僧人,皆给以田,务使尽力耕作,勿自暴弃。其纳赋之法,用古人砳井遗制,每男丁三人,合耕官田一日。又每男丁二十人,以一人充兵,一人应役。至如明国官吏,即不聚殓民财,而以一参将、游击之微,年亦入豆米五百石,麻麦蓝靛,不在数内。每月木炭、纸张、菜蔬等费,又索取至十五金之银。朕将此种虐政,概行禁止,执法行政,一秉至公,所有官员皆由朕给以银米,不准向民间勒索,免蹈明覆辙。百尔臣工,凛之毋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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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祖筑东京城    
    天命六年九月,上谕群臣曰:“我国家承天眷佑,奄有辽东。然东南有朝鲜,西北有蒙古,二国皆未帖服。若往征西南之明,则辽阳城年久失修,颓废不堪,恐贻内顾之忧。必更筑坚城,留兵驻守,庶可坦然前驱也。”贝勒大臣等谏曰:“土木劳民,不如其已。”上曰:“吾今决意征明,岂容中止。汝等惟惜一时之劳,不图远大之业,善谋国者,岂若是乎?其速令新附之民筑城,勿得迟疑。至于庐舍,悉宜自建,以省民力。”群臣皆曰:“善。”遂筑城辽阳东太子河边,建宫室,迁焉,名曰东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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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册(1)太祖努尔哈赤(1559—1626)(4)

    太祖谕众汉官    
    天命七年正月,上御殿谕众汉官曰:“朕曾命尔等将归降之汉兵,皆遣还其本土。尔等以为如果遣还,嗣后俘获敌兵何用,乃期期以为不可。但尔等往新城爱哈之时,带领数万人,既不能充兵,又不愿工作,千百人中,亦未有一工作之人,岂非因不遣还而生怨艾之故乎?河东人数万,尔等又受其财贿,不令治田。尔等以汉人之事,不劳朕干预办理,让之尔等,尔等又不愿办理。朕办理之意,尔等又不依从,坐致国事废弛,岂可长耶?或者尔等在河西商妥,不为朕充兵工作,而故意迟误以愚朕邪?抚顺额驸西乌里,额驸身为朕婿,情同半子。诸贝勒之宅院,未尝积有草料,而尔等之宅院所积草料,尽免赋税,夫草料其易见者也,至于金银衣物,朕所赐者,何可数计。朕如是恩养,犹不知明白办事,以图报称,一味受贿,误国殃民。朕责尔无益,而今以后,不复信尔汉人矣!”    
    《满洲秘档》    
    太祖谕诫贪枉    
    天命七年正月,上幸都司衙门,集诸贝勒大臣等而谕之曰:“自古以来,身为人上,未有衣食俱足而忽败亡者。有之,其惟奢侈者乎!朕思人之祸患,非自外来,实出于己。故朕小心翼翼,以邀天眷,不敢略有放失也。盖天作之君,君以下,有王公大臣、差弁,既以各有所司,即属上天所命,自宜恪守其职,方为尽分。若旷废职守,不知奋勉,只知贪人财,食人食,徇私曲庇,无所不为,乃如之人,诚为害朕之巨盗,祸朕之厉鬼,朕必奉天命以杀之也。夫有元首必有股肱,如无庖人,朕岂能躬自烹调乎?如无仆役,朕岂能躬自奔走乎?朕抚宇黎元,尤赖群臣之辅弼,俾德无不周,恩无不及。汝等身受国恩,苟犹不知厌足,仍贪赃枉法,是获罪于天也。天作之君,岂能容此恶人,而不秉公以罪之乎?向来我国征伐,所有俘获,虽非全行释放,当杀者杀之,当罪者罪之。然其无罪之人,亦未尝妄加诛戮。今辽阳之人,既已归顺,自应一视同仁,尔等何可任意需索财贿,以负朕子惠元元之意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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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祖训戒妇女骄纵    
    天命八年五月,上御八角殿,见集占部落之皇妹及郡主皆骄纵无度,故训之曰:“天设国君将以统治全国,朕安可不仰体天心耶?仰体天心者何?劝善惩恶是也。有功之诸贝勒,岂于我有仇雠乎?因其败政骄纵,执法以绳之,掌国秉政之诸贝勒,犹不能枉法,尔等妇女若骄纵无度,可废法徇纵乎?披甲男子,俱亡于阵,其党不败,死之以义。尔等居家妇女,违法败政,以图生活,尚何快于心哉!朕择贤而有功之人以尔等妻之,岂令受制于尔等乎?其各敬谨柔顺,苟陵侮其夫,恣意骄纵,恶莫大焉。譬如万物,皆依日光以遂其生,尔等亦依朕之光安其生,何骄纵为哉!”复谓皇妹曰:“尔其以妇道善训诸女,若有违犯,后勿复进朕门。朕必罪之。”上又曰:“昔日朕不乘肩舆,众福晋亦不乘也。寨桑古阿哥之母在时,不齿于我,来我家?1宴时,曾乘肩舆而行,故作恶致罪而死。今撤尔格之妹、豪格之母,往其父家时,乘拖床,经大阿哥及小阿哥门,直进我门,故因恶致罪,其夫弃而不齿。新弟妇及子媳等,诸贝勒勿故辱之。尔弟妇子媳等,亦勿似日前自作罪孽之众福晋,使贞节之人不齿也。”    
    《满洲秘档》    
    太祖教训诸公主    
    天命八年,太祖御八角殿训诸公主以妇道,毋陵侮其夫,恣意骄纵,违者罪之。    
    《郎潜纪闻二笔》卷2    
    太祖敷教明刑    
    太祖高皇帝自天命元年丙辰建元以后,益勤劳国政,靡闲昼夜。每五日一视朝,焚香告天,宣读古来嘉言懿行,及成败兴废所由,训诫国人。以议政五大臣参决机密,以理事十大臣分任庶务。国人有诉讼,先由理事大臣听断,仍告之议政大臣,复加审问,然后言于诸贝勒。众议既定,犹恐或有冤抑,令讼者跪上前,更详问之,明核是非。故臣下不敢欺隐,民情皆得上达,国内大治。盖敷教明刑,其难其慎,早具帝者规模矣。    
    《郎潜纪闻二笔》卷15    
    太祖泣谕四贝勒    
    天命八年六月。上谕四贝勒曰:“汝贤,则无论何事,皆当执中宽以处众,俾兄弟等观感皆生互相爱敬之心。汝乃独善其身,纵放诸兄而任为非分之行。汝欲为帝乎?汝退朝时送汝诸兄,则诸兄之子弟必有以报汝,亦送汝于家矣。今汝不送兄,而诸兄之子弟送汝,乃竟默然受之,所谓贤明者在是乎?德格类、济尔哈朗、岳托谓汝过分,虽亦谗言,然可谓之贤乎?汝乃汝父之嫡妾所生,但以世系论之,宜眷爱也。所谓汝之贤哲者在是乎?何其愚也!”乃向之大哭。    
    《满洲秘档》


第一册(1)太祖努尔哈赤(1559—1626)(5)

    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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