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人减少到十九人。
为了保密起见,被逮捕者一定进牢门,他们原先的名字便变成为了保密起见,被逮捕者一走进牢门,他们原先的名字便变成了代号:1号,2号,....’
处决时,也是按号提人。
罗姆当时没有被处决。
当天夜里10时左右,希特勒乘坐三引擎飞机从慕尼黑回到柏林。他又改变了杀死罗姆的主意,他对戈林和希姆莱说:“我打算免除罗姆一死。”
这句话,无异于重磅炸弹在戈林和希姆莱头上炸响,使他俩感到心惊肉跳。罗姆不死,终有一天,要以干百倍的疯狂报复他们,他们制造的所谓“罗姆暴动”不仅毫无意义,而且给自己修筑了‘死亡之路”。
他们认为:罗姆必须得死!
希特勒不想砍掉罗姆的脑袋,可能有三个原因。一、罗姆对希特勒登上总理宝座,起过支柱作用,两人曾是朋友,有些旧情难忘;二、他不想让戈林和希姆莱这两个新盟友过分得势,构成对自己新的威胁;三、此时此刻,阿道夫·希特勒还不是极权主义领袖专政的最高统治者,他还没有继承兴登堡总统的职务和摄取勃洛姆堡· 弗立契武装部队的指挥权。 如果要杀掉罗姆,将会破坏体制的平衡,影响自己未来的统治地位。
不论希特勒的想法如何,戈林和希姆莱还是一再劝说希特勒杀死罗姆。
希特勒犹豫不决,戈林和希姆莱见劝阻无效,决定背着他于掉罗姆!就在他们要动手时,希特勒于7月1下午却突然决定枪毙罗姆。
戈林和希姆莱高兴极了。立即派党卫队旅队长西奥多·艾克去处决罗姆。
临行时,希特勒向艾克交待,尽可能让他自杀,使他死得体面一些!
艾克照办了!
当晚,艾克带着一个副手飞抵慕尼黑,来到施塔德尔海姆预审监狱。他将一把手枪交给一个看守,向他交待:“你到474号牢房、把这支枪交给罗姆,领袖命令罗姆自行了断!”
那看守接过手枪,立即奔向474号牢房,面无表情地将那支手枪放在罗姆床边的方桌上,然后一声不吭地走了出去。
他站在门前从窥视孔向里观望罗姆的动静,只见那只手枪仍然原封不动地放在桌上。罗姆两眼失神地望着它,却不去触摸它。
这时,艾克和他的副手、党卫队二级突击队大队长迈戈尔·利伯特就在那个看守的身边。
他们在走廊里等了十五分钟不见罗姆有什么动静,艾克让那位看守取走手枪后,和他的助手利伯特把手枪顶上了子弹,双双走进牢房。
罗姆正蹲在木板床上,光着脊梁,浑身淌汗,他见艾克和利伯特进来大吃一惊:“你们……”
艾克说:“你活到头了,领袖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让你自己裁决,可你失去了这次机会。现在,诸参谋长你准备好:”艾克说着,向站在身旁的利伯特递了个眼色,利伯特一阵心慌,据抢的右手不断地发抖。艾克鼓励他说:“冷静点,沉住气,瞄准后再开枪!”
利伯特咬着牙闭着眼睛,照着罗姆的胸膛“砰砰”开了两枪,罗姆仰面栽倒在地上。他当时没有立即死去,抽泣着说:“我的领袖,我的领袖。”
罗姆艰难地略着气,手捂胸口在地上挣扎。艾克椰愉地说:“你要早想到领袖就好了,现在已经晚了!”说罢,对准罗姆的心脏部位又补了一枪!
可怜的冲锋队的创建人、阿道夫·希特勒的朋友、国防军的对手恩斯特·罗姆就这样结束了一生。
这是1934年7月1日晚上的事情。
希特勒返回柏林之前,曾乘车到了慕尼黑,他在戒备森严的位于布里恩纳街纳粹党党部,示意宣传部长戈培尔向戈林和希姆莱发出行动信号。
戈培尔立即给在柏林的戈林桂了电话,他在电话里只说了“蜂鸟”两个字,便把电话撂下了。
“蜂乌”是他们事先约定好的暗号。
俗话说:擒贼先擒王。这边已将冲锋队参谋长罗姆及其同伙全部抓了起来,那边就可以按预定汁划行动了!
戈林接到戈培尔的电话,立即把这个意思告诉希姆莱和海德里希。
希姆莱和海徳里希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按到行动的暗号,立刻向党卫队和盖世太保发出了大规模行动的命令。
各大区保安处头子接到大规模行动的命令后,立刻打开密封封套,取出密杀令,催促手下的暗杀队出发……
一刹那间,恐怖席卷整个德国。
因为希特勒不在柏林,所以把整个德国北部的执行权都委托给戈林。戈林这回可得到了报复的机会,他大开了杀戒!
一场政治大搜捕、大屠杀开始了!
邦警察的汽车和党卫队员的卡车,满载着武装警察和党卫队员,在柏林、西里西亚和莱茵河北部一些城市的街头上风驰电掣般地飞驶着,奔向各个目标。
在柏林,戈林和希姆莱派出的搜捕队,首先包围了集居在动物园区的冲锋队高级要员的住宅,挨家挨户地进行抓捕。
党卫队和警察们同时查封副总理弗朗兹·冯·巴本的办公室。巴本的新闻秘书冯·包斯正在办公室里整理文件,突然间闯进一群不速之客,他正要问:“你们有什么事?”党卫队和警察立即向他开枪,包斯还没搞清发生了什么事。便被打死在办公桌旁。
巴本的其他几位同事遭到了逮捕。因为他们在戈林的名单上,被冠以反动的国家政敌的罪名。当然他们不属于冲锋队之列。
杀人竞赛在进行着。与此同时,集中在利希特菲尔徳士官学校的“阿道夫·希特勒”警卫旗队也接到了希姆莱和海德里希的行动命令。
领袖警卫旗队营长、党卫队二级突击大队长瓦格纳,根据党卫队全国领袖希姆莱的指令,派自己忠实的部下——一级突击队长库特·吉尔狄施,带领十八个党卫队员,拿着早巳拟好的黑名单,扑向他们猎取的对象。
他们猎取的第一个对象是中央交通部部务主任、天主教行动组织主席和前普鲁士内政部警察司长埃里希·克劳斯纳博士。
吉尔狄施一伙人很快便来到位于威廉街的中央交通部。这时已是下午3时,部务主任克劳斯纳博士刚从卧室出来,慢腾腾地奔向洗手间。迎面碰上一个头戴钢盔的党卫队员,对他怒目而视。
克劳斯纳博士觉得情况不妙,立刻惊出一身冷汗。他急忙转身回到办公室。这时,吉尔狄施已经走进来,他问吉尔狄施:“怎么回事?”
吉尔狄施向克劳斯纳博士出示了逮捕证,说:“你被逮捕了!”
克劳斯纳博士没有说什么,转过身奔向衣架去取上衣。吉尔狄施从右边裤兜里掏出手枪,向克劳斯纳博土的脑后“砰”地开了一枪,克劳斯纳博士立刻倒地身亡。
吉尔狄施吹吹余烟织绕的枪口,抓起桌上的电话,往艾伯莱希特亲王大街挂了个电话,向保安处头子海徳里希报告,克劳斯纳已饮弹身亡。
海德里希告诉吉尔狄施,要造成克劳斯纳自杀的假象。吉尔狄施和他的手下人,把自己的手枪放在克劳斯纳的右手上。
下午1时,吉尔狄施又接受了一个新任务,乘飞机去不来梅逮捕柏林冲锋队头子卡尔·思斯特。
柏林冲锋队大队长卡尔·恩斯特本来可以幸免于难,他已经动身前往马德拉,准备在那里休假一个月。他于6月29日来到不来梅,想在不来梅乘船到马德拉去。不幸的是,轮船要等到30日晚上才能起航。
他百无聊赖地呆在旅店的房间里,打发着难耐的时光。突然,有人“砰砰”敲门,他将门打开一看,吉尔狄施出现在他面前。
吉尔狄施向恩斯特出示了逮捕令,恩斯特傲慢地大声抗议:“我是冲锋队大队长、国会议员和国务顾问,你们无权逮捕我!”
思斯特过去向人说过希姆莱的坏话,管他叫“黑色耶酥会会员”,但他做梦也没想到这成了对他报复的理由。
抗议是无效的!吉尔狄施从不恩考,只是一味唯命是从。他不动脑子,只管行动。只要上司一个命令,他就默不作声地完成派给他的任务。
恩斯特被逮捕了,押回位于柏林的利希待菲尔德士官学校。在大院里,恩斯特被枪决。
相继,冲锋队军医旗队长埃尔温·菲来因博士,也倒在吉尔狄施的枪口之下。
在这所学校的大院里,大约一天半的时间枪声不绝。随着一声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元首命令!!瞄准,开枪!”一个个“国家的政敌”倒在血泊之中!
大批的被杀害者,与冲锋队毫无关系。
例如:副总理巴本的同事、贵族俱乐部男爵们的发言人、新闻记者瓦尔特·朔特,1932年由他制定的一项政治策略几手毁灭了纳粹党人的选举希望。同时,他还写了一本题为《巴本政府一施莱彻尔一盖尔》的书。书中淋漓尽致地描绘了希特勒的丑恶行径。这本书在选举中起了很大作用,使希特勒在1932年11月6日的选举中,失去了二百万张选票。
这使希姆莱记恨心头,6月30日早晨,他被盖世太保杀害在自己己家里。己家里。
再有一人是格利戈尔·施特拉赛,也成了戈林和希姆莱的牺牲品。他曾与希特勒亲密地合作过,是最早的纳粹党领袖之一。后因受戈林和希姆莱排挤,于1932年11月8日引退。但希特勒时刻关怀着他。其弟奥托·施特拉赛逃往奥地利后,在那里建立一个反对希特勒的“黑色阵线”,经常通过电台向德国广播希特勒和党卫队的坏话,这是戈林和希姆莱所不能容忍的。他们抓不到奥托·施特拉赛,便将格利戈尔·施特技赛抓起来。
希姆莱和戈林一心想消灭格利戈尔·施特拉赛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希特勒曾经向他们说过,格利戈尔·施特拉赛组织能力强。在纳粹党和德国国民中报有号召力,打算跟他重归于好。他曾为纳粹党做了大量工作,因为感到戈林和戈培尔以及希姆莱的威胁,所以主动辞职。希特勒对他一直念念不忘,总是考虑重新起用。想任命他为中央内政部长。
假如格利戈尔·施特拉赛真要是被希特勒任命为中央内政部长的话,戈林、戈培尔、希姆莱的权力不仅大大地放削弱,而且,今后很可能成为誓不两立的对头。这个老党阀也不是好惹的。此刻,他们必须借镇压罗姆一伙的机会背着希特勒除掉他!
6月30日中午,格利戈尔·施特拉赛在舍林卡尔鲍姆自办的制药厂被捕,被押解到哥伦比亚大厦盖世太保监狱的收容所里。
当天下午,一个党卫队员把他从大牢房里叫出来,说:“你应该去住单人牢房。”格利戈尔·施特拉赛不知其中有诈,乖乖地跟那个党卫队员出来。
格利戈尔·施特拉赛刚走出大牢房,这个党卫队员就从后边向他开了一枪。子弹打断了他脖子上的大动脉,他没有立即死去。足足按扎了一个小时,才咽下最后一口气。
6月30日早晨,巴本的副总理府接待室里来了两位不速之客,他们是希姆莱派来的党卫队员,他们对巴本说,是否可以跟内阁首脑、政府高级顾问包斯谈话。
当时,包斯家里来了一位客人,包斯正在跟他谈话。巴本告诉他们稍等一会儿。两个党卫队员声称有紧急事情要找他商谈,不能再等。
巴本根本没想到党卫队员会到他的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