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的麻将,青书被拉来凑了数。
小伙子各种不淡定。
赢了是小,输了,才是大!“东风。”
慕容术摸回了一张牌,放进了牌中,顺势将排在末尾的牌打了出来,是九筒。 “一直都不是赌坊,上官兄难道没看出来吗,上岸的人这么多,反正都要在这里待一 会儿,既然素儿提议打麻将,打一场又如何!”
男人为自己说话,妖孽自然美的冒泡,不过,麻将桌上无父子,她老人家可是一开始就已经一字一标点符号的说清楚了。
她利落地摸牌,紧接着落牌。老手,成精。
下一个又是轮到了上官野。
“可是,好像慕容兄从来都没有打过麻将。”他笑,浅浅的,似乎只是好笑。
慕容术理着牌面,是没给他一个表情变化,不过,话锋比起他的却是丝毫不差,深眸微抬,淡道:“上官兄难道也不是吗?”
“呵呵,也是。希望慕容主母手下留情才是。”
“上官兄还是不要抱这种想法比较好,其实,直接准备银子比较更为妥当。”慕容术说的上官野今晚好似输的响叮当。
听得,上官野自然阴柔的眉骨顿时扬动。
“是吗,碰,三……”刚要打三条的人忽然将三条又收了回来,那一瞬,他分明瞧得妖孽的神情不对,所以,他一笑,然后,将三条换成了三万。
啪!
当即,妖孽眉目一展,笑容绽放,毫不犹豫地推倒了牌面——糊了。
上官野的脸色立马唰了下来。
慕容术暗勾唇角,“上官兄,你又输了。”
一圈下来,唯独他一人输,说是巧合,还真的连鬼都不信。
“慕容主母,你可是出千了吧?”
“你看见了?”妖孽随意应付道。
上官野笑的几分不自在,光输不赢也要有个底才是,都输他一家,未免也太那个了吧。他摇了摇头,真看见了的话,哪还轮得到他输。
“没看见,那就是没有,再说了,赢你,我该用不着那一招吗。夏香,记账,上官家主又输小姐我了。”
“是,小姐。”
丫头站在一边,一手拿簿,一手持笔,笔起,顿时落下。
上官野又添一笔新账。
船外,河岸,通亮如昼,持续的喧闹中。上岸的人络绎不绝,官府的船往来各大花船之中,更是到处可见。
司马媚不见了,这着实的好笑。
人都是上岸的,不想却有人上船,河岸忽然一阵骚乱,却很快止了息。一船开出,直奔妖孽这里。没过多久,这船便靠了近。
妖孽的船板上,人已等候多时,不多说,直接带着人进入宽敞的船舱之内。
白千惠自得到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就赶了来。此刻,她一脸严肃,行如风,不发一言,但是,等着越走越近,她却是忽然感到了一阵接一阵的幻听。
怎么回事?
麻将声。
该不会……
心中刚动,她一脚踏入了房间之内,入目一刻,她当即一怔。
“爷?”
“你来啦。”上官野右手玩转着麻将,侧过头,微微一笑。他坐姿闲闲,似松了半块骨头,若说对面慕容术挺背如松柏,那他就是柔骨如攀藤。
“嗨,白千惠,你来啦。你等一下,这圈打完,我就让青书站起来给你,到时候,上官家主就不会说以三欺一了。”
“……”
妖孽的话,白千惠屏蔽中,这情形,可是勾起她的不好回忆了,大雷音寺那会儿,输的最惨的那个人可不就是她!
“爷,我们可以走了。”白千惠低眉垂首,柔顺着说道。
“等一下吧,爷可是还没赢过慕容主母呢。”上官野幻想挺大。听得,白千惠脸色微变,能赢,她早就赢了,偏过头,目光处是那妖孽对她眉开眼笑,白千惠顿时什么心思都没有了。看见她,她就只能想到大雷音寺那会儿的背运!
“是。”她无话可说。
一家之主上官野那便是天。
很快,青书站了起来,他暗呼了一口气,这牌桌上,除了一根老油条,其他三个都是刚擀成的新面,想赢,真难。
不过,不输就是赢了。
幸好,他一下都没输。
青书这么安慰自己,赶紧着让座于白千惠,自个儿顿时遁到了角落去。眼前这一出可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慕容家的当家人与当家主母,与上官家的坐在一起搓麻将,敢情说出来都没有人信。
白千惠一落座,顿时就像上了战场,一副要杀敌的阵势。
妖孽在对面,笑的却直叫那个温和。
“今晚,打通宵不?”妖孽顺手放出一张一条。
白千惠最恨听到这句话,立马瞪起了眼。不想下家上官野笑着接了道:“有何不可。”
慕容术悠然地穿插着牌面,开口便道:“上官兄可是想清楚了。”
“唔——?”
“难道上官主母没跟你说过,千万不能与素儿打赌吗?”
听得,上官野朝着白千惠便看了去,看样子,他还真不知道大雷音寺打麻将一事。“呵呵,反正无事,消遣一番又如何,再说,我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慕容兄也一定很想知道吧。”
慕容术纹丝未动,轻然地顾着自己的牌。
他这是在试他的底。
这个时候出现在这洛河船上,谁都有故事,他有,他也有,彼此彼此,而已。 “上官兄不觉得这是司马家搞出来的鬼吗?不过,我想知道,那司马媚可是与上官兄有关系,若真是上官兄做的,还是乘早交出来为好,抑或,直接让人给沉入河底便是了。”
男人轻易地说着司马媚的生死,能在上官野的面前直来直往,慕容术亦是有千年道行了。而这里,又哪一个不是老成精的。
“呵呵呵,慕容兄说的真是,司马媚若真的在我手上,我们又何故会在这里搓麻将呢,上岸搓岂不是更好。”
“难道……”妖孽插嘴,笑之又笑,事儿未说,却是先将胃口吊了上,众人顿时都移动了视线。妖孽摸好了牌,抬眼顺去,是向着上官野的。
“难道,那个将上官家主踹下船的花船娘子就是这司马媚不成?”
“咳咳咳。”白千惠喝茶不慎,都怪太过装淡定,忽视了妖孽,这会儿,她当即抽出帕子擦了擦嘴。
轮到上官野出牌,而他是刚好半停了住。
“慕容主母真是爱开玩笑。”他笑着,然后将手里的牌出了出去。
“呵呵,开个玩笑而已,气氛太紧张了。”妖孽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玩笑不玩 笑的,都由她一个人说齐了。
“不过,你们说,这司马媚到底跑哪里去了呢?相公,你觉得呢?”
该不是真死了吧。
妖孽暗应,可是,若真死了,这尸体呢,难道,已经在司马家的手里了?不过,反正不是她炸死的,司马家这是在清理门户,关她什么事,可是,好像已经不能不关她的事了。额,怎么这么绕口?妖孽挑了挑眉梢,转眼平静。
司马家要动作了。
“主子。”
青书由外头而回,脸色不明,“官府的人要上船搜查。”
“真要上来啊?”妖孽又起玩笑。
青书可笑不出来。
“我以为他们做做样子就可以了,你们要知道,我们都是有身份的人啊。”
白千惠白眼,然后装没听到。
上官野扬笑半边,不过,旋即眸光几分暗沉。如妖孽所说,他们这些有身份的人什么时候可以轮到官府的人带着人来搜查什么了。
“带人的是谁?”慕容术径自问道,却是与妖孽一般随意。
“新任提督,余成显。”青书应。
不良主母第69章
夜幕幽深,火把丛丛似噬人的火龙,岸上,官船上,官兵无一无数,那刀枪冷箭战伐,仿若欲掀起一股战票的硝烟,这样的事,人们已经记不清在这洛河上什么时候发生过了,似乎,是在那很久,很久的以前。
那一次,洛河水成血,沉尸数万。
四大世家与官家谁也没有输赢,但是,无输赢的局,对于官家来说就是一个狠狠的耳光。也是自那次之后,四大世家在江阴城的势力发生天翻地覆,不久之后,便一举吃下整个江阴城,官家被逼,人们看到的是,一再退让!
这一次,虽然起因不同,可是,这样的阵势显然让人联想不到好的娜里去。
新官上任,或许,真的三把火。
侍卫在前,余成显在后,一路风火,径直往几大人物所在的房间走去。船板上,那官兵们却是都站着,却是没一人敢搜查。
真要搜,当也要得人家一声许可才行!
当那四人麻将的情形射入眼帘之时,余成显余大人当即被震在了当场。
“慕容主母,你一直说放炮,这到底何时呢?”上官野。
“哎,牌太好了,放不了,可真不能怪我。”妖孽。
“你就不能换个新的说法吗?”白干惠。
“我要三六条。”慕容术。
“成,相公,立马就给你。”妖孽。
“慕容主女。”
“阴素素!”
这是牌桌上,一个人独领风骚的事实。
事后,众人就会觉得上错了贼船,可惜,已晚。
“余大人,是吗?”慕容术问道,男人视线一分都未挪开自己手中的牌,随意地摸牌,放牌,根本将来人未放在眼里。
余成显一下清醒,他与男人一般年纪,只是,那面相却看起来很是几分市侩谄媚与小人。他笑了笑,走近了几步,
“慕容庄主。”
有备而来,余成显自都队得人。当下又喊了道:“原来慕容主母也在此,这应该是大名鼎鼎的上官家主了,那这位。。。。。。一定就是上官主母了。四位,真的是好兴致啊。”
“慕容主母说了,这里,气氛好。”
上官野吊着似是而非的邪气打趣,半吊子般地看向了妖孽,话说间,还持意加重了那气氛好三个宇。
话毕,他当然在那里轻笑。
妖孽白眼,还真被揪着不放了。
“上官家主也不是觉得这里气氛好,所以,才上船的吗?”啪,妖孽拿着木尺一把潇洒地雅倒了自己的牌面,然后,扬起三分得意,三分气死他人的勾唇,再是将木尺随意地横在了自己的肩上。
“真不好意思,上官家主,你又放炮了。”
上官野一愣。
“牌技太好,都是赢,人生还真是寂寞如雪啊,是吧,相公?”
得了便宜还卖乖,无耻恶劣的人,还有一系列诸如此类的词,此刻都可以放在某只正春意风骚的人身上。
慕容术笑,他也就被故意放水糊过一次而已,不过,比起另外两个人,侧是好的太多了,起码战绩不是为负。
稍事,妖孽拿着木尺顿时将上官野的牌给推了下来。一看,当即哈哈大笑。
“哈哈哈,我就猜到是大四喜的牌,哎——可是,遇到我,还真的是你
的不幸了,大四喜,真对不住了,下次,我一定会放炮给你的。”
上官野无限悲伤,就差一手而已。
而且,白千惠下一张打出来的,就是他开糊!
人生果然是寂寞如雪。
上官野嘴角轻扯了扯,什么话都不想说了,一次是这样也就算了,每次都这样,就像脚踩屎壳郎,翻不了身了似。
不无限悲份,还真的是对不住自己了。
四人,很是热特朝天地将这位新任抚督余大人给凉拌在了一边一会儿,一会儿之后,这船的主人慕容术又问了道:“余大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