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驴驴缘上草
作者:玺月
要说的话 此文是玺月初次尝试写古言,更是初次写带有少许武侠成分的古言,所以,请武侠迷们放低标准,因为月月虽也喜欢武侠可是笔力稚嫩,有很多描写不够地道,譬如,武打动作,武术名称等等,都是月月凭空捏造。还有一点说的是,此文是架空文,地名,饮食名等都是虚构的,所以勿要对号入座。
这篇的的确确是月月心惊胆颤的新的尝试,所以,有诸多的不足,请大家提出,当然不要毒舌哈,月月有点玻璃心。还有,不管怎样,这篇不会坑。月月不喜欢半途而废,目前死心写不了的那篇,已经暂停了。尚在连载的,不管有无人看,都会坚持写完的。我觉得,这是磨练自己责任心和毅力的方法,也不枉费依然在看的几个人。
月月不是神,不算成熟写手,刚写网文的小真空,如果月月的文字,你还能忍耐看下去,那么就支持月月吧,月月保证不会让你失望的。
每日一更,偶尔双更
绝处逢生
被困在山洞的第三天,林青儿还没意识到,身处的这山洞的另一面,却是别有洞天。
抬眼望向山洞外望去,仍是烟雾缭绕,偶尔惊见一只很像海东青似的大鸟扑展着双翅从对面绵连的峰尖之间飞掠而过。
此情此景,令林青儿忽想起那句“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古诗。只是,现实与古诗有那么一点点的差距,万径人踪并没完全灭,千山鸟飞更没完全绝。
不过,林青儿知道,如果她再找不到出去的办法,继续困在这山洞里面,吃这洞壁上结出的不明野果,等吃光的哪天,她早晚会被老天爷灭掉。
这里是个半嵌在绝壁上的山洞,除了山洞内壁盘满的藤蔓植物,还有些长相不那么美好的爬虫动物,时而跑出来惊吓一下林青儿之外,没有任何活物了。
林青儿已经被困在这里几天几夜,吃的只有藤蔓上结出的红果,一张开嘴还真是吐气如兰呐,丁点荤腥都没有。
此刻的林青儿,满脑子挂念的就只有两件事,一件是七味居那道美味诱人的樱桃红釀烧嫩脯肉,另一件就是如何修理鹰爪帮那帮该死的爪牙。
几天前,正是鹰爪帮的人将林青儿逼迫到绝境,林青儿终于寡不敌众,一脚踩空,跌落悬崖,有那么一瞬,她真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可她偏偏没死。而她现在却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没干脆摔死,偏偏要这么悲惨地饿死。
想到这,林青儿的肚子里又“咕咕咕”地抗议了,林青儿拍打着墙壁,扯动着上面滋长的藤蔓,连吃了几天的野果,现在见到这果子,就恶心得想要呕吐。
她用力拍着,嘴里还不停地悲凉哼叫着,“哎呀!老天爷,救救我吧!我还不想死啊!老天爷!您如果非要我的小命,就给我条路,让我先离开这,我立马找家饭馆,叫几桌子酒菜把自己撑死,行不行啊!这么饿死真地好难受啊!好难受啊!”
林青儿正无限沉醉在自己蛮有节奏感的鬼哭狼嚎之中,忽然一声震裂声响,面前的洞穴轰然塌陷一大块。
林青儿觉得奇怪,她着实没练过什么铁砂掌,可这是怎么回事?她再拍打山洞里的其他地方,硬是纹丝不动。
她又走到刚才的位置,又使劲力气拍打,“轰”地一声,眼前的地方,又塌陷去一大块。林青儿忍不住地跳起来,这叫什么?这就叫“老鼠天生会打洞”。林青儿忽然觉得,自己要比老鼠有天分得多。老鼠打的是小洞,她林青儿打的是大洞。
此时,她想,别管大洞小洞,只要能逃命的,就是好洞!
可是林青儿转念又想,山洞会不会突然塌方把她活埋在里面呢?
早晚都是死,为什么不拼一下?
最终,林青儿决定放手一搏。
她从腰上拔出那把短柄弯刀,开始卖力挖掘。而且,她发现,越往里面挖,土质越酥松,就越省力。林青儿一边挖,一边盘算着要吃几盘东坡肘子,几只干笋嫩酥鸭……
挖了不知道多久,林青儿脑子里的菜谱都已经数全了,她又开始盘算着,喝什么酒呢?
林青儿正琢磨着是喝临汾酒下菜好呢,还是桂花酒更好呢?
只是一瞬间,上天帮她做出了决定。
她听见轰隆隆的水声仿佛车轮从头顶碾过。她刚想往后退,可这时,身边的一块土坡突然塌陷,一股股水流从土坡塌陷的地方,渗出,塌方的地方在扩散,水流也越来越大,最后汇集成一大股水流,冲压而来,像一只大手,将林青儿狠拍下去。
林青儿很快被这洪流吞噬里,这水里尽是河沙泥石,她睁不开眼睛,只能拼了命地随着水流游动,双手还不停地扒着土坡。很快她发现,水里的泥沙也少了很多,竟然也能慢慢睁开眼,视野清凉得像被擦过的铜镜,照见的是一棵棵翠绿的影子。
林青儿一个鲤鱼打挺从水里面蹿出来,整个人就趴在那草棵子里面。喝了满肚子泥汤酒的林青儿,翻天覆地地呕了半天,看着地上的小泥土堆,真觉得,自己险些成了土泥鳅。
林青儿回过身,发现,刚刚自己,竟是从一处泉眼里游出来的。而这泉水正是在那山洞的背面。她不禁唏嘘起来,看来,天无绝人之路,老天爷总算没狠下心。
刹那间,林青儿想起了什么事情。她忙伸进内衣里,掏出一样东西。那东西,是一颗大如蛇胆的珠子。这颗珠子,非金,非木,珠子通体血红血红的,仿佛是一滴纯洁珍贵的处子血。在阳光照耀下,那颗珠子的表面上,开始呈现出某种奇异的棕色纹路。那纹路像是某种原始文字,又像是某种密教的咒语。
这时,草地的那头隐隐的一阵“驾!驾!”扬鞭催马的声音,林青儿急忙收好这颗珠子。她偷偷地朝那声音靠近。
林青儿没走几步远,便看见一间草棚搭起的马厩。正愁走不动路呢,正好“借”匹马儿骑,赶紧离开这鬼地方!
林青儿轻挪几步,便拉住了一匹马的缰绳,那马像受了惊吓,林青儿连忙摸毛安慰,“马儿,马儿,你乖乖地听话。”林青儿还想继续说话,发现自己的舌头打结了。这哪里是马!这根本就是一头雄壮壮的纯种小灰驴!
林青儿横扫一眼,发现这马厩,不,这驴厩里的品种还真齐全呢,各种花色,各种身材,各类品种的都有。
现在没得选择了,再踌躇一会儿,恐怕就会被这些驴的驴主发现。林青儿想都没想,直拉出小灰驴就往外走。
活驴当活马骑吧!
林青儿折断一根柳树条,就当成驴鞭,一脚踩在那驴蹬子上,还别说,这小灰驴身上的装备还真不错呢。林青儿坐上去感觉不错,摸了摸小灰驴的耳朵,“喂!驴兄,麻烦你快点跑啊,我可是在逃命啊,不是来踏青的。再说,咱们也算是同为天下沦落人,你帮我逃出去,我也帮你离开这,这不是两全其美么?”
谁知道,这头小灰驴,像是听懂了林青儿的话,小蹄子吧嗒吧嗒地,嗖嗖风速疾行。
随后,林青儿发现自己想错了。她发现这驴怎么一直在跑圈啊,而且,循规蹈矩地沿着那些画好的跑道跑。完全不听从她的指挥。
正在这时,更令林青儿崩溃的是,身后出现几个同样骑着驴的人在追赶,一边抽着驴鞭,一边大叫着,“站住!站住!偷驴的贼,站住!”
林青儿回头,看见那追过来的一行人里,打头的是个面容干瘪的干巴老头,长胡须随着他上气不接下气的粗喘,一下下扫着他骑着的那头驴的长耳朵,那驴像是被弄痒了,不停地呲牙咧嘴叫着,像是在抗议。那样子跟这干巴老头还挺像的。
林青儿收住缰绳,等那干巴老头走近,十分恭敬道,“这位老人家,这驴先借我一骑,我改日必定送回来。”
干巴老头一扬眉毛,“送回来?你刚刚明明是偷驴,现在见我们追上来,逃不掉了,才扯谎说什么借!你这小姑娘,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没教养?”
林青儿听见这干巴老头这么说,心里一股火就穿起来了。“这位老人家,怎么这么说话?!什么有教养没教养的?这驴,我买了就是,有什么大不了的!”说着,林青儿从身上拿出钱袋,还好里面的散碎银子还在。她扔过去大概一两的银子。
干巴老头突然大笑,“这一两银子,就能买头驴?小姑娘,我们的驴可跟别的地方的驴不一样!这驴是我们王爷悉心驯化出来的,你这点钱,根本买不起!”
说着,干巴老头一招手,身后几个人冲过来,“快!给我拿下!”
林青儿见势不妙,多说无益,跑为上策。可这小灰驴怎么跑都还是圆圈。林青儿心里暗骂,这都哪个门派的王爷?训出来的驴只会跑圈!
不得不说,这小灰驴的体力可真不是一般的好,一时间连连超出好几头驴,那驴上穿着华丽骑装的女子,直瞪着大眼睛朝她寒光冷对。林青儿也心里纳闷,这怎么了嘛?
她回头,看那些个被她超过的艳丽女子,一个个地都拼命地扬鞭,随后跟着的是刚刚追赶她的那几个护院模样的人,干巴老头已经被甩出老远。
现在这午间的日头越来越烈,林青儿本来湿透的全身,现在又被汗水浸透,真是难受。可怎么才能让这驴不再跑圈圈呢。
林青儿正寻思着,只听身下的驴一声直扑,她再一抬脸,险些一嘴啃在前面那只肥硕的驴屁股上。
这时,她惊叫一声,从驴身上跌落下来,只摔了个结实。
与她同时摔倒的还有前面的那只驴和驴上的美人。那美人歪着嘴,像要哭出来一般,从地上爬起来,走到林青儿跟前,满眼怨气问道,“你怎么搞的?!长没长眼睛啊!你,你是谁呀!我可没见过你!你不是这葫芦岭的人吧?!”
林青儿揉了揉摔痛的屁股,“这里是葫芦岭?葫芦岭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没听说过?!”
正说着,后面的人都已经追到。
几个艳丽女子先后从驴身上跳下来,“她谁呀?绣珠,你认识她吗?”
绣珠扬起脸,苦皱着眉,“我哪里认得她?!是她没长眼睛,硬冲撞过来!”说着拍着身上的污泥,“我这一天,还真是倒霉!先是挑了匹病驴骑,本来跑在最后面,被她这么冒失鬼赶着投胎似地一头冲过来,险些把我的屁股摔成两瓣!”
一红衣女子搀扶着绣珠,娇滴滴地笑着,“姐姐这是哪里话呢?姐姐的屁股本来就是两瓣嘛!难不成姐姐的屁股是那没熟透的西瓜,还没开呐!”
听见红衣女子这么一说,其他人都哄然笑起来,只有林青儿笑不出来了。
那干巴老头怒气冲冲地走过来,“快!把她给我绑了,去见王爷!这小毛贼,居然敢偷我们葫芦岭的驴!”
眼瞧着几个护院模样的男人将自己围住,林青儿倒也不似刚才那么愁苦,大不了一个字——打!
卖身赔驴
林青儿摆开架势,那几个护院只站出来一个人,看来根本没把她当回事。
眼前这壮汉迎面一掌劈来,林青儿身子轻巧一闪,顺势单手捏住那人的手腕,另一手按住他胳膊的曲池穴,那人刚要回击,却被她一抬腿,就重重在那人腹下就是一脚,男人捂住腹部,忙一扫